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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沉梦初醒时[无限]

时间:2023-12-27 12:00:33  状态:完结  作者: 他的耳坠

  难道她是什么女皇吗?杜彧不理解,如果是女人,收集男奴隶,倒说得过去。

  “跟我来吧,先给你们做下身体检查。”少女转过身,穿过男人们为她留出的路,脚步宛如踩在春天的草坪上一般轻块自如。

  他们只得在众目睽睽下,跟上她的步伐。

  杜彧被人飞快地握住手心,掐了掐。他侧目,是郁臻在给他使眼色。

  他自认为和郁臻还没建立起那种默契,读不懂对方挤眉弄眼是想告诉他哪些信息。

  他的冷漠给郁臻带去了沮丧和懊恼,那双明丽乌润的眼睛恶狠狠地刀他。

  杜彧小声道:“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

  郁臻悄悄问:“你不认识她吗?”

  杜彧:“我应该认识她?”

  郁臻懊丧不已地直摇头,如果腮帮子再鼓些,活像只像蔫头搭脑的仓鼠。

  少女带领他们穿过长长的岩石地道,来到一处宽阔的石室。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高低不一的石台上摆着各类金属器械仪具,包括纹身工具和气泵。

  她伸出白皙的手指,点了点杜彧。一群男人蜂拥而上,擒住他的胳膊将他按到一块平整的石台上,掀开了他的衣服下摆晾出后腰的皮肤。杜彧左肩的伤口碰到坚硬的石头,痛得倒吸气,呼吸急促。

  “嗯……给他9吧。”少女说,“9是我的幸运数字。”

  郁臻稳不住了,问:“这是干什么!?”

  “你们俩,不是一个想成为我们的一份子,一个想做主人的奴隶吗?”少女两手背在身后,表情一派天真,“我决定,赐给他特殊的编号,让他跟在我身边;你嘛,就乖乖当小奴隶好了。”

  “你搞错了!不是我!”郁臻近乎咆哮道,“——他!他才要做奴隶!”

  少女不屑地努嘴道:“选择权可不在你们手上,这里我说了算,你只需要懂得,服从。”

  郁臻抓狂了,极力为自己争取道:“你把他的脸洗干净看看!他长得很好看的!你们不是要漂亮的奴隶吗!”

  少女合手击掌,上来两个男人箍紧郁臻的手臂,防止他有任何动作。

  “我了解主人的喜好,他比较倾向于你这种……”少女耸了耸肩,“小小的。”

  “我不小!我比他大!我不小!”郁臻声音都快叫哑了。——这在杜彧听来,不免有些可怜。

  杜彧的背脊被灌了墨水的尖细长针密密地扎着,这种痛比起骨折和中刀不算剧烈,却绵长频繁得可怕,他的冷汗打湿额发,全身战栗,口中浓腥的血水溢出唇角。

  他昏迷前记得的最后一幕,是郁臻被人拖走时,喊着他的名字撕心裂肺地诅咒他:

  ——你给我记住!杜彧,你要是不下地狱!我变成鬼也不放过你!

  嗯,相当朴实无华的咒语。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今年之内会更完,还有十来万字或许,可以完结了来看,啾啾。


第139章 神弃之地(十一) 囚室

  柔婉悠扬的歌声萦绕于空阔的岩洞中, 轻灵有如神境的低语。杜彧的意识徐徐回到躯壳内,与困意抗争着撑开眼皮,一片雪白的裙摆晃过他眼前。

  顶部的岩层裂开一条口, 漏下了阳光和石缝里生长的新绿, 少女纤细的身影笼在光束里, 曼妙的舞姿镀着金边, 她踮起脚尖转圈, 手臂舒展。

  杜彧仿佛看见了姐姐。

  不, 不是姐姐。

  杜玟的芭蕾和钢琴,是自幼跟随一对杰出的音乐家夫妇所学, 尽管后来终止了, 但她一直被盛赞天赋斐然,倘若不是家庭原因, 完全有资质成为一位舞蹈演员。偷你爹独家做普文?

  ——而面前的这名少女,她显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舞蹈, 甚至可以说, 根本不会跳舞。站姿不稳,踢腿乏力, 跳跃弧度偏差……不过这些瑕疵都不影响她的灵动美丽。

  世界沦落成废土, 还有人愿意哼着歌跳舞,实属难得。

  杜彧默默地看着,当作观赏奇景。

  少女跳够了,歌声随她停步戛然而止,她呼吸粗重, 走到旁边取了杯水喝。杜彧的视线紧贴着她移动, 他发现这里算上是一个房间, 天然岩层与人工凿刻的石壁相接, 家具门窗为铁水浇铸,所以也像一间精致的牢房。

  杜彧对她接水的装置很感兴趣。石墙上排布着生锈的水管,管道连接着一只滤水器,下端插了一根透明软管,放下软管就会流出干净的清水;此时清水顺着细管流进杯中,声音美妙。他喉咙干得发痛,看到水,不自觉地食道紧缩,吞咽了一下。

  虽然简陋,但好歹说明居住在地下的这群人拥有整套健全的储水设备。

  有水、有阳光,就能种植培育食物。

  要养活那么一大帮人,小规模种植园的产量绝对达不够;沙漠里不存在那么充足的水源沃土供养植物生长,所以他们的主食不会是谷物。

  “喂,你醒了怎么不说话?”少女捧着水杯,走到他跟前。

  杜彧被一双手铐锁在铁椅里,双臂颈椎酸涩,经此一问,他感觉到后腰和左肩的伤似乎发炎了,疼得额头冒汗,他刚要开口,下颌骨的剧痛又牵绊了他的声音。

  一只洁白的手掌伸来,以强劲的力道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脖子,少女凑近问他:“你没聋吧?”

  不等他答话,她惊奇地瞪圆眼道:“咦……你好像是长得蛮好看的。”

  杜彧不认为这算夸奖,“长得好看”给他带来的麻烦总是多过便利。而且又是那种估价的眼神,被那么看着,就好像自己不是人,是肉,被刀切成了片,一斤斤放到秤上。

  “我叫艾莉卡。”少女撒了手,退后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们的人不都叫代号吗?”杜彧说。他们在他后腰纹了数字9,他看不见,不过他猜想一定很丑。

  “得到10以内的编号,就可以拥有名字了。”艾莉卡端起水杯,诱惑道,“告诉我,你就能喝水了。”

  “我要先喝水。”

  艾莉卡端详他片刻,水杯放到了他嘴边。

  杜彧咬着杯沿咽下半杯水,眼底展露几分清润的生气,他声音亮了些,如实道:“杜彧,我的名字。”

  艾莉卡点点头说:“听起来是我不会写的字。”

  “给我注射抗生素,不然我会持续发烧,然后死掉。”

  艾莉卡转身去放下水杯,说:“我们没那种东西,你只有肩上的刀伤偏深,问题不大;如果溃烂的话割掉腐肉就好了,但根据我经验,不至于啦。”

  在沙漠中生存,非正常死亡的人员损耗是在所难免。这里的医疗手段落后,药品短缺,可能连一个像样的医生也没有,可见平时病死一两人也是司空见惯。

  杜彧:“我开来的那辆车上有药,你让人取回来。”车上不仅有药,还有冷冻血清。

  艾莉卡走到墙角,捧起一个匣子走回来,将里头的东西摇晃得丁零当啷,“是这些吗?”

  杜彧探头,看见匣子里杂乱地塞满了瓶罐,正是他们从峡谷千里迢迢带来的药品,放置血清的冷冻盒在最底部,露着一角漆黑的盒盖。

  “对,是这些。”他明显松了口气,“把那瓶蓝色的抗生素给我。”

  艾莉卡合上匣子,道:“或许是我的和善让你误会了,你一直在用命令式对我说话。”

  杜彧不做声地看她。

  “那辆车上的东西都归我们了,包括你的性命。”艾莉卡笑盈盈道,“你不懂规矩,我会慢慢教你,刚才的事就算了——以后你最好记住第一条:对我说话,绝不可以用命令的语气。”

  杜彧:“那我会失去语言能力。”

  —— 咣当!

  匣子落地翻倒,药瓶倾倒而出滚到座椅下方。

  艾莉卡的纤弱的手指迸发出的力量不容小觑,杜彧淤青纵横的下颌骨被掐紧,一根细手指拨开纱布捅进了他的伤口里,深入血肉左右转动。

  他痛得发抖,颈部青筋抽搐,眼睛里有了锋利炽亮的神采。

  多处伤痛拧成完整的一股洪流直穿天灵盖,犹如被刀片活剥头皮的痛苦蔓延开来。

  混沌里闪现了一团清明的光,反复迭起的痛苦终于结束,艾莉卡的声音在他麻木的听觉中响起:“啊,你忍耐力不错。”

  她舔食糖果似的吮掉指尖的血液,道:“我欣赏你。”然后弯下腰捡起蓝色药瓶,倒出两粒药丸强塞进他口中。

  杜彧在扩散的苦味里硬吞下抗生素,被自己的呼吸声包围,他抬头朝天仰靠着椅背,多少明白了那群凶神恶煞的男人为什么怕艾莉卡。

  她没有同情心,甚至是享受别人的痛苦。

  “你是从沙漠之外来的吗?”艾莉卡问。

  “是。”杜彧不想再白白遭罪,他也没有硬撑的理由,于是配合她的提问作答,“我从地球的另一边来。”

  “那你可来错地方了。”艾莉卡对他的来路和意图漠不关心,“不过你很幸运,遇上了我。”

  杜彧身体的痛感尚未消解,他难以理解幸运二字怎么会从她嘴里蹦出来,问:“怎么说?”

  “幸运是对比而来的。”艾莉卡抿嘴摊手,“主人对奴隶可不温柔,再加上男人没法为他生育子嗣,大约会变成玩具吧,你的那个同伴——你等着给他收尸吧。”

  郁臻的确是没那么幸运,因为他是被人摁进巨大的水池子里洗刷干净、套上袍子,押进了一个亮堂的房间。

  房门喀嚓反锁,他敲打推踹一遍,无果,只好把视线投入房间当中——

  拱顶至落地的岩层被凿空,埋入一面通透的玻璃,外面是旷阔的黄沙与天空;阳光就从那里照进来,洒满地毯铺就的每个角落。

  窗边放着一排碧绿的植物,叶蔓娇柔青嫩,将房内映得生机勃勃。最醒目的是那张舒适的大床,床头挂着褪色油画,墙上有壁炉和金色吊钟;在沙漠里能拥有这么一间住所,绝对称得上奢侈无度。

  房间的主人,是米茉莎说的老怪胎?

  郁臻赤足踩着地毯,在房间里走动,米茉莎又去哪里了呢,他的小女孩。

  卧室左右两面各开了一扇门,他先瞅了一眼左边的门后,是间浴室,还有面大镜子,可惜通风口极小,不能供他在紧急时刻藏身。

  他检查完浴室,退回主卧走向右边的门。

  推开门的同时,郁臻被其内场面一吓,大叫一声“我靠”,没出息地跌坐到了地上。

  门内是间较小的屋子,说是囚室也不为过,阴暗无窗,只亮着一盏暗淡的小灯,墙角堆放着一排单人床,床上挤着七八个年轻女人,她们的脚踝锁着铁链,只能绕着床活动。

  看到门忽然打开,她们脸上充满震悚和不安,但看清郁臻的模样后,平复为惯有的呆板木然。

  “嘶……”一个褐色长发的女人面露苦痛,她咬唇扶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看状况是胎动引起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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