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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沉梦初醒时[无限]

时间:2023-12-27 12:00:33  状态:完结  作者: 他的耳坠

  他要立刻见到杜彧,秀一秀自己天才般的自学成果。

  溜冰场面积如同600米周长的操场,人不过是一只只飞速旋转的蚂蚁,加上灯光特意营造的混乱迷失感,郁臻有点晕头转向,他逛了五六圈没找着杜彧,自己反倒累了。

  找不到杜彧不要紧,反正场子再大,出口只有一个;他溜去入口处的吧台,点了一杯冰饮料,坐到转椅上吸溜果汁。

  舒服,是比滑雪舒服。

  郁臻喜欢观察路过的小孩,他们穿着玩具似的小码冰鞋,像一只只笨拙的企鹅,在父母的牵引下学着溜冰,实在憨态可掬。

  他摸摸自己的小腹,哎,好像有个孩子也不是那么糟糕?

  郁臻摸肚子的同时,有人摸上了他的耳朵。

  他猛一回头,身边的椅子竟不知何时坐了个陌生人!

  那人捏着他右猫耳,惊叹:“哇!太仿真了!你这是化妆还是买的道具?”

  郁臻打掉陌生人的手,没有表露太多的情绪;实际上杜彧是正确的,他穿上这身夸张滑稽的衣服,才没人对他的耳朵尾巴感到异常。

  虽然一直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但都只是议论他的装束,而非怀疑他器官的真实性。

  陌生人的手闲不住,被打掉后改去捉他后腰的猫尾,“尾巴手感好棒,什么毛质的,老天你必须得告诉我你上哪儿弄的这身行头?”

  郁臻不敢甩动尾巴,要是被看出是真的,他可就走不掉了。他镇定道:“额……就是……就是你想的那种地方。”

  他只能糊弄地回答。

  废话!他怎么知道哪里有卖这些的!

  “哦!”陌生人恍然大悟道,然后看他的目光变得暧昧,“很会玩啊你。”

  郁臻头皮炸开,后颈一阵麻酥酥的凉,他默默起身想走。

  ——救命!我不是变态!

  陌生人拽住他的尾巴,“等一等,我还想问……啊啊!”

  未出口的问题变作一声痛呼!

  郁臻一惊一乍地转身,什么情况?

  只见陌生人的手腕被杜彧擒住反扭到后背,一张脸疼得五官扭曲,连声叫痛:“呜哇别别、我没犯罪啊!”

  郁臻没使劲儿地捶杜彧的手臂,“你放手啊,把人手扭断要赔钱的!”

  吧台边围坐休息的人受声音的吸引,全部往这边看过来——

  郁臻:“快放手!”

  杜彧听劝地松了手,却不道歉也不理人,牵着他径直溜入人潮中央。

  “诶……”郁臻没反应过来,便被带进恣意的冷风中。

  留倒霉的陌生人在原地缓气。

  杜彧带他滑到了溜冰场的另一边,清凉的风掠过耳畔发梢,郁臻想到自己还在赌气呢,挣动手指甩开杜彧,不走了。

  等杜彧一转过来,他先发制人道:“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你半天都没人,你说带我来玩,结果丢下我不管,一出现就惹麻烦……”

  说到结尾,他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占理,音量莫名低了下去。

  杜彧没表情,平静道:“我也在找你,没找到,最后看见你在入口的地方,还有不认识的人在玩你的尾巴。”

  郁臻:“他只是问我尾巴耳朵在哪里买的!都怨你买的好衣服……你给我戴顶帽子、让我穿身正常衣服,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Ok,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杜彧举手投降,“如果没来这里就好了。你还想玩吗?不想玩我们该回家了。”

  “我不,我还要玩。”郁臻故意跟对方唱反调。

  “那好吧。”杜彧似乎有急事,眉宇间透出一股焦躁感,“你知道家里地址,一会儿自己回来,我要先走了。”

  说完,真的抛下他准备离开。

  郁臻的一肚委屈犹如岩浆喷发,烫得他心口痛,他跟上对方的背影,“喂!你等等我……”

  溜冰场上的人运步如飞,他刚一动,迎面一人若流星般撞过来!

  他试图躲闪,但肩膀仍受到重力冲击,那一撞使他上身后仰失去平衡,往后摔去!

  冰面坚硬如铁,郁臻的膝盖和手肘先后磕到冰层,他仿佛听见了骨裂的声音,剧痛席卷全身。

  太痛了,这一刹那他想哭。

  他的热腾腾的眼泪漫出眼眶,马上要顺着眼角淌落。

  正当此刻,一只手伸到他的眼前——

  杜彧顺手擦拭他脸庞的泪水,再搀扶他起身。

  郁臻浑身肢体僵冷麻木,依附对方的力量重新站立;他知道有人亲了他的鼻尖,含掉了那颗冰冷咸涩的泪珠。

  杜彧拥抱他,拍拍他的背,哄道:“别哭了,没有不等你。”

  然而他更想哭了。

  他真的好怕没有人等他。


第127章 化猫(九) 不要哭

  哄人需要技巧。

  好在郁臻不难哄, 有吃的喂到嘴边他就顾不上哭了。

  杜彧去冰场周边快打烊的甜品店给他买了蛋糕,可惜时间太晚,只剩下黄桃馅儿的;他一边吃, 还是觉得委屈, 说:“我喜欢芒果和巧克力。”

  其实他不挑剔口味, 他从小贪吃, 什么都吃;他挑剔的是杜彧——为什么害他摔跤, 为什么害他吃不到最喜欢的蛋糕。尽管这不是对方的错, 可他除了杜彧还能怪谁呢。

  “你都不买我最喜欢的……”他塞了一大块蛋糕,鼓着腮帮子含糊道, “你压根不觉得你有错。”

  杜彧不停地看时间, 心不在焉道:“我知道错了,明天买。”

  郁臻:“你给我做!”

  “……我不会。”杜彧诚恳地望着他。

  “那你去学啊。”郁臻放了盘子和点心叉, 喝了口柠檬汁解腻,“学起来又不难, 你就是不想。”

  “我明天就学。”杜彧答应道, 又问,“你是不是吃完了?那我们回家, 时间不早了。”

  郁臻重重地放下杯子, 说:“你怎么总是催我?跟我一起玩,你觉得不耐烦吗?”

  “我没有那么想。”杜彧拿纸巾擦掉他嘴角蘸的一点奶霜,“是我姐姐回家了,她跟我说邹策又来找她,状态很不对劲……我有点担心她。”

  “她一个成年人, 家里又有其他人在, 能出什么事啊。”郁臻忿然道, “你是个小孩诶, 她遇到危险应该报警求助,而不是要你去救她。”

  杜彧笑了,他很少笑得这般开朗,眼里如有星辰坠入潭底,水光与星芒同辉,“你果然上辈子就是我的猫,这么为我着想。”

  郁臻:“我才不是。”

  言归正传,杜彧说:“感情纷争叫警察来也没用。而且她都联系我了,我不能装作没看见吧。”

  郁臻拍拍衣服站起身,“行,你姐姐也是我老板啊,关心她就是关心自己的生计,回家回家。”

  杜彧忽然搂过他的脖子,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尖。

  不疼,但痒。郁臻推开人,揉耳朵,“不要咬我!你是狗吗?”

  杜彧哈哈笑着走前面去了,可能是怕挨打。

  回去的一路,杜彧都在查资料,低头看得认真。

  郁臻悄悄瞅了一眼,是蛋糕配方和食谱。

  抵达那栋深山老林里的庄园,已是夜里十一点。

  这样大面积的老房子,它的安保工组通常存在大量漏洞,监控摄像头难以覆盖每一个角落,而由于建造的年代技术受限,常见的新型防盗系统也无法适用。

  郁臻当猫时在宅子里乱窜观察过,杜玟应当考虑了防盗问题,又或者是历任屋主的一贯做法;家中贵重物品只有带不走的家具和雕塑,墙上挂的名画、柜子里放的古董等全是标价都没撕仿制品,从根源上杜绝了财产损失。

  换句话说,无论是修建它的人,还是居住在这里的人,都不曾考虑过防止盗贼进屋的问题。

  事实上,再精密先进的手段都防不住处心积虑想进来的人。

  所以,杜玟在自家遭遇危险,算是一起正常范畴内的意外事件。

  可是她遇到紧急情况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就显得诡异无比了。

  房子太大,他们不可能每个房间挨着找一遍,于是杜彧直接穿过门廊和中庭,去了二楼杜玟的住处。

  郁臻变回猫,猫的听觉比人敏锐,他跟在杜彧脚边,和对方一起上楼。

  他听见了杜玟的房间里传出的响动,被墙壁的隔音墙弱化了大半,模模糊糊、不清不明地钻入他的耳朵。

  有尖叫和玻璃破碎声。

  “喵嗷——”他们在里面!

  杜彧站在门外,因剧烈运动后呼吸急促,他冷静地选择了拧动门把手,而非敲门和呼喊。

  ——万幸门没锁,开门的动静极微。

  杜玟的尖叫声立刻变得清晰刺耳,像擂鼓般震动着杜彧的耳膜,他的心跳骤然急遽加速,气血直涌上头顶。

  他没有冒然靠近,只深呼吸稳住了气息和心跳,目光四下逡巡,寻找一件趁手的武器。

  郁臻作为猫跑得更快,且悄无声息,他踮着轻盈脚步穿过小客厅去了杜玟的卧室,然后呆楞地立在那里——

  “再瞎叫唤就弄死你。”

  邹策背对着门口,青筋爆突的左手扼住杜玟的后颈,将她摁在窗台边,过度嘶吼过的嗓子变得沙哑道:“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从我们小时候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你想要的,哪一件我不是双手捧着送到你面前?你把我当狗一样呼来喝去耍了二十多年,我有过一句怨言没有?”

  杜玟的双手被反剪捆在背后,上半身被迫伏在窗边,像只被绳子紧缚的白天鹅。她的口红晕开弄脏嘴角,长发散乱着被风吹得飘扬,室内的灯光与深蓝夜色在她的脸庞交融,盛满惊恐的眼睛无伤那张面孔的艳丽妩媚。

  “我们不合适,邹策。”她的额头被撞出了血淋淋的新伤,睫毛颤动着,眼神恐惧,但毫无试图求饶的怯懦,她说,“我跟你好好谈过了,你太固执。”

  “不合适,不合适……”邹策梦呓般呢喃着这三个字,右手的枪抵住了她的眉心,“这就是你背着我找别的男人,还跟所有人炫耀我他妈就是个任你愚弄的白痴的理由吗!?”

  “我没有愚弄你。”杜玟说完,放弃和他解释,她似乎想闭眼,但垂眸的刹那看见了床边的白猫——

  她一愣,忽地笑起来。

  白猫不解地歪过头,困惑地打量她。

  杜玟笑道:“果然不该养猫,没用的东西。”

  “没有人来救你。”邹策松了扼住她后颈的左手,施力后肤色青红不均的手指轻柔地整理她的长发,右手的枪仍然抵紧她的前额,“放心,我不杀你。你是我梦寐以求的未婚妻,我们还要结婚,交换戒指,然后你会怀上我的孩子,我们一起抚养他长大。”

  “其实我一直不希望你那么拼命的工作,何必呢?你就安心地嫁给我,如果你实在对我没感情,我们可以商量,你真要去外面找乐子,我也不拦你。”邹策的语气一转,发狠道,“但你要是敢毁了我们的婚礼——我弄不死你,就弄死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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