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拉惊讶道:“它……吃醋了?听得懂人话?” 杜彧:“我家养不了那么多猫,一只我姐姐已经很反感了。” 奥拉:“你说是我送的咯,那她一定高兴。” “我不想。”杜彧拒绝道。 奥拉早知他不愿意,摸着他的猫,轻轻柔柔地说:“小乖啊,你的命真好,竟然有个对你一心一意的主人。” “喵。”郁臻:哼! 8:00杜彧终于出校门,在路边等他的人却不是司机,是邹策。 一只猫每天要睡18个小时,郁臻白天没睡到囫囵觉,正困着,本想到了车上安静舒服地补觉,可耳边有人叽叽喳喳说话,害他强撑着眼皮听杜彧和邹策聊天。 邹策语言表达能力较差,一个小时里主要说了两件事:一、你姐姐生气了;二、你帮我劝劝她。 杜彧回答得更简单:嗯,我试试吧。 郁臻后来睡着了,是杜彧抱着他软绵绵的身体进了家门。 霓娜做好晚餐,在餐厅等他们,但她不让杜彧吃饭,而是叫他先上楼看望杜玟。 杜彧没问原因,他在家话少得可怜;沉默地放了包和猫,慢悠悠地去了二楼。 杜玟在她卧室的沙发上躺着,盖了层薄毯,头部和小腿受了轻伤,一个男人正在照顾她。 杜彧前一步到,郁臻后脚跟来,临了想到杜玟说她不想在房间里看见任何一根猫毛,他及时止步,喵喵两声蹲在门外。 “这是怎么了。”杜彧走到沙发旁,问候道。 杜玟没动,她阖眸揉着太阳穴,平心静气道:“遇到个疯子,说我害死了他父亲;没大碍,已经交给警方处理了。” 杜彧拿开抱枕,挤着她的腿坐到沙发里,掀开薄毯查看她小腿的伤势,皮外伤,涂了药水包扎过,确实无大碍。 他说:“你让我学一大堆防身术,自己却偷懒,这下吃亏了吧。” 杜玟拽出身后的抱枕砸向弟弟,道:“你还有怨言了?” 枕头打人不痛,杜彧也像被砸惯了,不稀罕挡;等抱枕掉到地上,他靠向沙发椅背,额前的头发被弄得微乱,眼睛望着天花板,说:“我饿了。” 杜玟抬起没受伤的腿轻轻踹他,神情脸色比以往活泼些,“叫霓娜把菜端上来,健全人负责照顾伤患,你得先服侍我吃完。” 杜彧眼尾的余光瞟向那名拘谨的年轻男人,“这儿不是有个人专门服侍你吗?” 不超过30岁的男青年瞬时脸部胀得通红。 “你别乱说。”杜玟瞪他,随即换上一副温柔的眼神,介绍道,“……这是我遇到的好心人,那个疯子扑上来的时候他就在现场,是他替我报警然后送我回家的;而且他是外科医生哦,我的伤口也是他帮忙清洗包扎的。” 杜彧闻言站起身,向杜玟的救命恩人鞠了一躬,他伸出手,诚恳致谢道:“您好,我叫杜彧,感谢您救了我姐姐。” 杜玟的目光与青年相碰,她淡然笑道:“我亲弟弟,十六岁。我们真的很感谢您,南医生。” 年轻医生脸上的红晕再加深一层,他回握杜彧的手,但视线始终离不开杜玟的脸,腼腆道:“两位言重了,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哦。”杜彧嘴角微扬,轻笑出声。这一笑难辨情绪,他有时候实在不像十六岁。 南医生和他握完手,耳根子的薄红褪去,两颊泛白难掩尴尬。 郁臻趴在门口打滚,舒展憋屈一天的肢体;他猜这位见义勇为的医生是杜玟的下一任,杜彧说得没错,邹策比较惨。 考虑到有客人在场,这顿晚餐最终仍是在餐厅进行。 杜彧扶姐姐下楼,安排客人的座位,倒酒;一如郁臻的认知,服侍人这件事,杜彧向来做得非常好,不知杜玟是否刻意培养过他送往迎来的技巧。 郁臻看得不高兴,喵喵叫个不停,小孩子就应该开开心心的玩!干嘛要实习这种事! 不过随他怎么叫,别人都只当他嘴馋了。 他们开始吃饭后,郁臻干脆跳到杜彧的腿上,冒出头捣乱。 “喵喵!”不要!不要这样! “我先带它回房间,”杜彧抱歉道。 杜玟说:“你最好把它关起来。” 郁臻被带回杜彧的卧室,他缠在对方的脚边,不让人走。 “喵嗷!”你别去了。 “不行,我还没吃饭。”杜彧说。 郁臻满地打滚,摊开白白软软的肚皮扭来扭去,“喵!喵呜——” 你看你看,我发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妈妈去世前立过遗嘱,财产分了两份,姐弟俩平分。 所以杜彧糟践的是他自己的钱,不是姐姐的哈……
第125章 化猫(七) 亲亲 杜彧揉揉他的小肚子, “别骗我了,哪儿有这么快。” “呜……”郁臻抱住那只手,张嘴咬下去, 轻轻的。意思是威胁:你必须陪我玩! 杜彧被他咬了, 既不抽手也不教训他, 等他松口, 手指箍住他猫嘴逗他玩, “我是人, 有的事不得不做,你懂不懂?” “呜……喵!”不懂! “不跟你胡闹了, 自己玩, 我吃了饭就回来。” 最后,杜彧抱他回窝里, 给了他一条缝入猫薄荷的鱼玩具,抽身要走—— 猫咪不理那条假鱼, 缠来缠去地追着主人的步伐跑到门前, 还是被独自关进了房间。 “喵嗷啊嗷——” 郁臻蹲坐在房门边,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走动声, 猫叫拖得哀怨悠长, 宛如唱歌剧。 什么主人嘛,一点也不宠他。 杜彧下楼陪姐姐和她的新欢吃晚饭。以他对杜玟的认知,她唯有对待属意之人,才会故作娴雅温柔,展现一副男人最爱的妩媚娇态。 不过她做得很好, 那些男人都吃她这套。 杜彧倒不在乎自己的姐夫究竟是谁, 他忧虑的是怎么委婉地告知邹策:不好意思, 你被她踹了。 杜玟并非故意将这类私事推给他解决, 而是他无可避免地要替她承担一部分善后责任。 当他5岁那年,第一次收到杜玟的某位男同学送的机器狗时,他便注定会参与进她的每一段感情故事。 谁让他们是亲姐弟。 讨好“受宠的年幼弟弟”绝对是接近姐姐的重要手段和途径之一,至少那部分男人是这么认为的。 杜彧受了他们多少讨好,就要带给他们多少心碎的结局。 十多年过去,他早已经麻木。 杜玟的专业及工作性质本应和外科医生毫无共同话题,但她常年准备着极具欺骗性的一面,用于蛊惑被她美貌吸引而来的人。 餐桌上她只聊饭菜、温声软语地嘘寒问暖,像个天生就娇养在厅堂上的女主人,完美的妻子。 杜彧在精神分裂的边缘徘徊,他几番想出言提醒那位可怜的医生: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快逃吧。 一顿饭吃完,年轻的医生如预期一般坠入情网,看杜玟的眼神就像看上辈子的爱人。 可惜她的腿受伤了,只能由杜彧履行一家之主的职责,送客人离开。 相处数小时后,姓南的医生不再拘束,他其实算得上风趣幽默,只是太过年轻,应对突发场面的经验不足,杜玟的身价和这个家有点儿吓到他了。 但聊天过程中,杜玟的温驯体贴、小动作里流露出的无伤大雅的娇贵,以及对他的特别“关照”,使他不自觉地飘飘然。 ——杜彧将客人的心态变化和微表情尽收眼底。 方才的谈话间,杜彧大致了解了对方的家世背景,清清白白一路苦读上来的医学生,毕业不久,还在实习;是他姐姐欣赏的类型,刻苦好学,干净。 难得的是心地善良,质朴,作为暧昧对象还有几分青涩纯真的乐趣。 性格也好,爱笑,一路主动找话题和他聊天,并不呆板木讷。 然而杜彧对于和别人交流一事永远意兴阑珊,他开启惜字如金的状态,偶尔回答一两句,维持着不难堪也不热络的气氛。 待送别客人,今晚终于结束,杜彧回到自己的房间,如释重负,一头栽进了床里。 他的猫站到他的背上,走过来,踩过去,如同一团长脚的棉花。 “喵嗷,喵嗷!” 洗了澡再睡! 小白猫好不容易盼回了主人,一兴奋变成了人形,压得杜彧差点吐血。 “咳、咳……” 郁臻忙不迭地滚到旁边,愧疚道:“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杜彧一转过来,就看到他那双粉白的猫耳朵随他低头而耷下,长尾巴在腰后摆荡;他乌亮的黑色短发末尾微卷,贴着瘦窄的脸颊,下巴尖尖的,肤白唇红,像尊让人想摸摸看的瓷偶。 杜彧坐起身,单手扶着肩膀,抱怨道:“好像被你压骨折了。” 郁臻的眼睛和嘴巴一并张圆,模样很卡通,“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猪!” “嘶……好痛,动不了了。”杜彧皱眉,表情隐忍道,“你过来扶我,我得去联系医生。” “你不要骗我。”郁臻将信将疑地递过去一只手…… 那一刻他产生了幻觉,他看见杜彧头顶长出了狐狸的耳朵。 他一眨眼,耳朵又消失了;杜彧还是十六岁的昳丽面庞,头发眼睛漆黑似墨笔勾勒,铺开的白纸绘出了精致五官,眼神冷清清的,不乐意搭理人。 郁臻发愣的半秒钟,杜彧握紧了他的手腕,狠力一拽—— “哇你干嘛!”郁臻大叫,霎时间天旋地转,他被人压倒进柔软馨香的被窝。 杜彧压在他身上,清洌的眸光变深邃,两手暴力粗鲁地揉捏他的猫耳朵,冷静地陈述内心想法:“我好想咬死你。” “犯法的!虐猫是犯法的!”郁臻奋力挣扎,可是杜彧仿佛是一座山,任他怎么踢打扭动,来自上方的力量依旧不减分毫。 别人说想咬他,充其量是牙齿痒了,说说而已;但杜彧说咬,是真的敢咬。 他好怕被咬死。一只猫被人咬死算怎么回事啊! 郁臻还没来得及爆发,杜彧已经一口咬上他的皮肉细嫩的脖子,害他疼得冒冷汗,手脚登时软了半截。 不止是痛,还有痒。杜彧狠狠地咬他,但不撕扯,咬的时候舌尖还会轻柔地舔,最后留下一个淡淡血痕的牙印,将那片皮肤舔吮至绯红,再转移到下一处脆弱的部位。 郁臻的肤质细薄,皮下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脂肪含量低,所以身体超乎寻常的敏感,尤其腰身,碰到就惊炸头皮似的痒,被一掐一捏宛如受刑;杜彧毫不留情地掐他腰侧,好像就为看他大喊大叫,喘不过气、脸蛋憋得红扑扑的样子。 他的猫尾巴炸毛,耳朵压平,可没有了锋利的爪子,再生气有什么用呢;比力气又比不过,他快气死了。 “你是吃石头长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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