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爹娘养那么大不容易,怎么能为了个男人就不要爹娘了呢?”肖琪摇摇头,不赞同地开口。 小贩搭着腔附和道:“对啊!这老吴家就这一个孩子,平时跟个宝一样对待,遇上个男人说走就走,真是只小白眼狼。” 两人又随处转转之后打算回去,感觉这一趟出来好像也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安全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启,闹的人心惶惶的,没有安全感。 现在的游戏机制越来越奇怪了,之前还会提前放出安全屋,现在得达到一定的条件才会放出安全屋,真搞人心态,如果这该死的游戏能举报就好了。 竹林小屋里,裴茗坐在竹椅上,静静听着林晚清怀春伤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林晚清的倾诉欲格外的强烈。 “我和知礼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我为了在他身边,选择和他一起出国留学,那会儿我们的婚约已经定下来了,双方父母打算留学回来的一个月后就举行婚礼。”林晚清将茶泡好,给裴茗倒了一杯,慢悠悠地说道。 “那不是挺好的吗?后来发生了什么?“裴茗喝了一口茶,啧,真难喝,这大小姐一看就没泡过几次茶。 “后来?回国之后,我太忙了,要学着处理家族的生意,就冷落了知礼一段时间,等到我去沈宅找知礼的时候,我看到知礼和一个女子抱在一起,多么讽刺啊,才短短几个星期,他就移情别恋。”林晚清面露仇恨和厌恶,转而又悲悯道。 “那你为什么不取消婚约?如果你们在一起,对双方都是折磨,不是吗?”裴茗皱着眉头问。 “折磨?怎么会是折磨?我爱他啊。”林晚清思绪飘向远方,怔怔地说。 “他都这样了你还爱他?“裴茗不能理解且大为震撼地发问,这……这就是恋爱脑吗? “对啊,我放不下他,所以我决定原谅他,后来他就不见了,那个女人也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们,而婚期也快到了。”林晚清低垂着眉,有些忧郁和难过。 裴茗叹了口气,宽慰地说:“其实放手也是一件好事。“ 林晚清摇摇头,脸上布满愁容:“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裴茗告别了林晚清,独自一人走在竹林小径,慢慢地捋着目前得知的线索。 林晚清作为一个主要的NPC不可能是纯白的,她说的话没有第二个人证实,所以暂时存疑。 沈知礼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呢?真如林晚清所说,是个背叛者? 离婚约还剩两天,沈知礼的身影愣是一点也没见到,再拖下去,死的人可就更多了啊。 裴茗暗叹,说不出的疲惫涌上心头。 回到后院,沈老爷坐在石凳上和余自生对弈,他摸着白花花的长胡子,满脸苦闷,反观余自生翘着个二郎腿乐呵乐呵的。 “老爷子,想那么久呢?” “下棋要耐心,年轻人心浮气躁的像什么样子。”沈老爷没好气的回答。 余自生嗤笑一声:“说好了,输了可是要答应我做一件事的。” “知道了知道了,别打扰我。”沈老爷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啧,你这棋跟谁学的?走的那么猛。” “自创的,厉害吧。”余自生笑着回答,他看着沈老爷纠结的样子就想笑。 余自生这个人休息的时候喜欢到外边晃悠,小区里就有很多围在一旁看棋的大爷,余自生就喜欢混在一堆大爷里看人下棋,久而久之,自己也就学懂了一些下棋的妙招。 余自生抬头时,正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裴茗,他朝裴茗招了招手,示意裴茗过来。 沈老爷随着他的动作看到了裴茗,转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爹要是知道你天天跟风尘女子混在一起,不得气死。” 余自生眼里盛着笑意,满不在乎地回答:“他早知道了,生气又怎样,他就我这一根独苗,再气也不能杀了我,有能力再生一个儿子呗。” 沈老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孩子,都不能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 裴茗走上前,熟稔地剥起苹果皮,又将苹果切成块状喂到余自生嘴里。 余自生挽着裴茗的肩膀,叼过苹果:“美人怀中坐,人生岂不乐哉?” 裴茗羞涩一笑,嗲着嗓子回答:“余少爷注意点,沈老爷在这呢。” 电灯泡沈老爷:......我的母语是无语。 棋局结束,沈老爷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面前的棋盘。 余自生悠悠说:“老爷子,这输了便是输了,您可要讲究诚信啊。” 沈老爷气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问吧,除了知礼在哪,我其他的都可以告诉你。” 余自生诶了一声:“您这说的哪里话,我可没打算问您知礼的下落,就是想知道这知礼的房间在何处?” 他喝了口茶接着道:“我在这转了那么久,都没见着知礼的房间,老爷子你不会把人赶出去了吧?” 沈老爷瞪着眼,将拐杖用力地敲了敲地面:“我是他老子!我不对他好谁能对他好?” “好好好,我不该怀疑您对知礼的感情。”余自生怕老爷子被他气死,连忙宽慰。 待沈老爷冷静下来之后,他缓缓出声:“知礼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你们人来人往,居然都看不见?!” 余自生和裴茗对视一眼,双双面带疑惑。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走廊的尽头明明是一面墙才对!沈知礼的房间怎么会在那里呢?! 二人回到房间,此时的肖琪和陈烨已经回来了,双方交换了一轮情报。 此时所获得的情况分析大概如此:沈知礼和林晚清是即将结婚的青梅竹马,但是沈知礼喜欢了另一个女人,然后婚礼将近,沈知礼失踪了。 肖琪听完大概的分析结果后,感慨道:“那林晚清岂不是蛮惨的?本来两个人感情好着的,突然有个小三插足,把未婚夫撬走了。” 陈烨面露嫌弃地顺着肖琪责备:“沈知礼还是个渣男?!我的天!” 裴茗没有吭声,他垂着眸子,看起来在想些什么。 兀然出声:“不能完全相信林晚清的话,毕竟没有证据证明她的话是不是真的。” 余自生点点头表示认可:“我们两个今晚去找找沈知礼的房间,你们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陈烨:“就你们两个人?太危险了!” 肖琪皱着眉头,也不赞同地说:“对啊,你们两个人去太危险了。” 裴茗态度强硬地反驳他们:“人多眼杂,容易被发现,你们两个待在屋子里,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 见他们心意已决,肖琪和陈烨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裴茗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人去了可能会成为负担。 夜幕降临,所有人都已经回到了房间里,裴茗和余自生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在长廊中,长廊没有灯光,月光昏暗的从窗户撒在地面上,微乎其微。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他们摸索着墙壁,凭着记忆避开走廊中摆放的盆栽,小心翼翼的前往走廊的尽头。 好在没遇到什么危险,裴茗和余自生松了一口气。 裴茗顺着墙壁朝前摸索,试图寻找沈知礼房间的门把手,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摸索,都没有摸到门上的花纹和把手,就像是,这里不存在门一样! 裴茗小声地对身旁的余自生说:“找不到,开那个小手电筒看看。” 余自生按着裴茗的要求打开了手电筒,令人惊讶的是,走廊的尽头居然还是一面墙! 此时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沈老爷骗了他们?! 余自生想了想,凑到裴茗耳边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裴茗被余自生说话时传出的微弱的呼吸声挠得耳朵痒痒的,他点了点头。 两人关掉小手电筒打算往回走,这时,楼下大厅的钟声响起。 铛—— 铛—— 铛—— 接着身后传来嘎吱一声,好像是门被打开的声音,二人转过头去,背后是更加浓厚的黑暗,白色的木门半掩着,好像在说:你们快进来吧。 作者有话说: 裴茗、余自生:沈老爷居然骗我们! 沈老爷:你们看看身后再重新说一遍!
第28章 血婚纱 裴茗和余自生缓步迈进房间,余自生扶着门把手,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以免被人发现。 他们打开小手电筒,微弱的光亮仔细扫过每一个角落,房间里的物件都落了灰,证明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居住了,也没有人来打扫过这间屋子。 这并不合理,毕竟沈家也是富贵人家,客人们来来往往的拜访,应当有人每天打扫才是。 窗户被人用木板钉起,给人的感觉有些许压抑。 裴茗打开柜子,里面的衣服很少,发霉的潮味刺入鼻腔,让人忍不住皱眉。 手突然被攥住,身子随之往后退,裴茗下意识惊呼,却被一只大手堵回了嗓子里。 “嘘。” 是余自生的声音,裴茗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想要询问余自生原因,但是被余自生身边的紧绷感吓住了。 刚刚为了节省时间,他们选择分头寻找线索,所以将小手电筒倒放在桌子上,导致只有那一块地方拥有光亮。 此时的他们藏在桌子旁,隐入黑暗,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能证明有人的存在。 裴茗顺着余自生的视线看去,衣柜旁,刚刚裴茗打开柜门后的死角区,有位齐耳短发的女孩低着头站在那里。 她一动不动,短发遮住了她半边脸,衣衫斑驳有烧焦的痕迹。 裴茗被骇得屏住呼吸,万一余自生没有及时把他拉走,他这会可能已经成为那女鬼脚底下的尸体了。 等等?她没有脚?支撑她躯体站立的竟然是小腿根! 余自生显然也发现了这点,时间紧迫,但他们又不能轻举妄动。 突然,那女孩抬起脑袋,她张着嘴呜哇哇的乱叫,但又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仔细看她的眼睛,只有空洞洞的眼框。 她动了动身体,垂直摔在地面上,她用胳膊一点点往前爬,方向是书桌! 眼见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裴茗和余自生小心地挪动身体,尽力将呼吸声将至最低。 哐当一声清响。 裴茗太过注意女孩的动作了,反而忽略地上的矮凳。 那女孩的身子挺直了爬行,脑袋朝着声响处静止了一瞬,忽而以非人的速度奔向裴茗和余自生的所在处。 灰尘随着她的动作飘扬在空气中,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裴茗根本来不及逃离,他在紧张之际,随便从旁边拿起东西扔过去。 奇怪的是,她停下来了。 她仔细闻了闻裴茗刚刚扔过去的茶盏,如同获得珍宝般捧起茶盏,贪恋地嗅着茶盏的味道,转身爬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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