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猫旺财一见白大褂兽医,就摆出一副气哼哼的模样,仿佛结了什么世仇,好在白大褂兽医貌似眼力不佳,没能瞧出端倪,当然了,正常情况下,应该极少有人会在一块乌漆嘛黑的大黑猫脸上分辨出表情吧? 白大褂兽医长得文文雅雅白白净净,鼻梁上架着一副丝边眼镜,从上往下从头到脚无不遍布着学霸气息。 霍文注意到,兽医的白大褂口袋上别着一只身份铭牌,上面印着娄乙,噢,娄医生。 大黑猫旺财虽对娄医生不甚友爱,但奈何娄医生对它却十分喜爱,不由分说伸手轻轻刮挠起了旺财毛绒绒的下巴颌。 娄医生不愧为专业兽医,撸猫手段辛辣手法娴熟,直叫前一刻还苦大仇深的旺财,舒服享受地眯起了喵眼,向肮脏的人类献出了耻辱的“咕噜”声…… 霍文鄙夷了一波旺财,他极度怀疑,如果这时候有人祭出小鱼干,这货绝对会当场打起滚…… “娄医生!我给你买了奶茶!”宠物医院的自动门开合之后,一个男人大嚷着兴冲冲跑了进来。 男人嘴角叼着根烟,抓着两杯奶茶,满脸堆砌殷勤,踏着快乐地小碎步蹦跶到了娄乙医生面前。 “说了多少回了,医院禁烟!”送猫包给主人的医助,正好折返回来,看见男人不正经的样子,严肃地批评了他。 “知道知道,这不还没点着呢嘛。”男人貌似心情不错,乐呵地对医助辩解完,转头,便把一杯奶茶塞到了娄乙医生手里,带着点邀功的语气,说:“三分糖,少冰,少珍珠!” 娄乙收到男人特地送来的奶茶,斯文温和地朝他浅浅一笑:“谢谢。” “哎呀谢什么~”男人虽表面装作无所谓,但明显强忍着兴奋和激动。 一旁霍文抱着大黑猫,上下扫向送奶茶给娄医生的男人,略微举棋不定地叫道:“乌、乌禾?” 听到霍文的叫唤,男人将集中在娄乙医生身上的注意力,分出了部分,偏头看向了霍文。 “老霍?诶?老桑?”男人相继认出了霍文和桑槐京。 “嘿嘿。”桑槐京同男人招手示意了下。 “嗯?你怎么也在这?”男人顺势发现了霍文怀里的大黑猫旺财,随后猜到了什么,拔下嘴角的烟,气道:“是你带他们来的是吧?!” 旺财怯怯地缩了缩头,臣服在老板的淫威下。 “你别凶它。”没想到,娄医生语气柔和的,迅速替旺财出起了头。 谁知男人一下子怂了,“我、我没啊,我没凶它……不信你问,”男人转而问旺财:“我凶你了吗?” 有了娄医生撑腰,旺财大胖脸一板,小尖牙一露,冲着男人就是气势汹汹“哈”了一嘴~ 不仅如此,它还果断天不怕地不怕的,从霍文怀里跳了下来,蹦进了娄乙医生的怀抱求庇护! 众人算是见识了一把何谓“猫仗人势”…… “你!”吃里扒外的东西! 娄医生揉着旺财,男人瞬息没了辙,只得杀去眼刀,留满了“回去再收拾你”的言。
第27章 Loyal 26. 待大黑猫旺财不堪忍受压榨,毅然反抗易主后,娄乙医生抱着它左右瞧了瞧两边,道:“你们认识?” “认识,老熟人了!”男人对娄乙的态度可谓秒变,立马表现出一副爽朗模样。 “难怪旺财会和这几位在一起。”娄乙朝霍文几人挨个点头示意了下。 霍文礼貌性回敬了个微笑,本着追根刨八卦的心,眼神直指娄乙医生,对男人盘问道:“乌老板,这位是?” 经霍文开口一问,名叫乌禾的男人,抓着自己手上的奶茶杯,突然意识到了啥,反倒有些局促起来。 “呃……这位、这位是……” “我叫娄乙,是这家宠物医院的医生,乌保安的同事。”不等乌禾介绍,娄医生主动向霍文几人自报了家门。 “昂~乌~保安的同事~”霍文斜了眼乌禾,别有用心地复述了一遍,朝娄乙医生回应道:“我叫霍文,乌老……乌保安的朋友。”霍文又划了一圈判官科的其余三人,“我们来找他托点事。” 娄乙医生明白道:“那行,你们先聊,我一会还要看诊。” “娄医生,你忙,记得喝奶茶!”乌禾不忘嘱咐。 随后,娄乙医生拿着奶茶抱着大黑猫,转身上了楼。 娄医生一走,众人移步到了医院外面。 还来不及为乌禾互相介绍,霍文立刻向莫名现身宠物医院,行踪可疑的桑槐京、邱蕴白兴师问起了罪。 霍文一脸“你两究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勾当”的问道:“你两怎么跑这来了?” 桑槐京和邱蕴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现场抓包的太突然,口供都没来得及串好,要怎么开口?况且他们两倒还想反问来着呢,怎么你两就平白无故出现在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了? 见平日经常一唱一和肝胆相照的二位,此时竟一反常态缄默不语了,直觉敏锐的霍文,忽而联想到了什么,但又不甚确定,仅凭心中冒出的那一个念头,于是他没头没尾忽道:“对了,你两的生死簿呢?拿出来我看下。” 霍文话音落,桑槐京、邱蕴白两人顿觉晴天霹雳,这下可好,可不正撞枪口上嘛?! “怎么了?都傻了?”霍文眼神犀利,先逮一个盯问道:“小白,你生死簿呢?” 迫于压力,邱蕴白只得瞥了眼桑槐京,给他递了个“您多保重”的眼色,然后摊掌,立时唤出了自己的生死簿。 “老桑,你的呢?”霍文瞅他。 桑槐京登时心那个虚啊,缓缓低下头装乌龟,冷汗都憋出来了。 本来吧,他是打算一条路走到黑沉默到底的,毕竟他仍心存侥幸,好不容易和邱蕴白查到了这里,也是与那条拉布拉多唯一相连的线索,可谓一步之遥,如果这时候漏了泄,岂不功亏一篑? 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老大霍文不知抽了哪门子疯,跟临考前的主课老师似的,居然突击检查起生死簿来了?简直愁煞个人! “老桑,别瞒了,说吧。”不想,邱蕴白突劝投诚。 桑槐京抬首,诧异地看向她。 邱蕴白不知怎么,翻开了生死簿,她神色凝重地停在其中一页,并传给桑槐京阅览道:“再瞒下去,大家都得完蛋。” 桑槐京盯着生死簿页面,渐渐张大双眸…… “我坦白……” “所以,你的生死簿被一条狗给偷了?为什么不早点上报给我?”听完桑槐京的案发过程,霍文是一点脾气都没了。 “我这、我这当时也不愿把事情搞大,想着先尽一己之力找找看嘛,谁知道会发展成这样……”桑槐京垂着脑袋,试图争取宽大处理,在线卑微道:“老大,我错了,我有罪……” “那个,老霍,老桑也不是故意的,要说可恶,偷生死簿的那个家伙才是罪魁祸首,其心可诛!偷东西偷到咱们头上来了?这不,眼下也找到那条狗的线索了,查出来,也好让老桑将功补过。”邱蕴白竭力帮衬着桑槐京打圆场。 霍文头疼diss道:“小白,你还好意思说?你居然还特意请了年假去陪他?你说我是夸你路见不平呢,还是夸你两肋插刀?” 邱蕴白自知理亏,默默闭嘴望天…… “老大,这真不关小白的事,也不关你们的事,要是冥界怪罪下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桑槐京有情有义地跳了出来,一副壮士扼腕视死如归的模样。 霍文更加无语凝噎,怎么就没人懂他的意思呢?? “老桑、小白,霍主管的意思是,以后有事一起商量,以免旁生枝节。”一直不言的商玄,显然旁观者清,他边维护霍文替着阐明,边梳理道:“既然现在弄清楚了对方动手脚的生死簿,极可能是从老桑这得来的,而这家伙也很可能是你们查到的这条狗,那接下来,就方便我们集中线索调查了。” 霍文不禁“泫然欲泣”,恨不得立马为商玄鼓掌,噢,终于有人懂了! 至此,生死簿惨遭涂改的部分来源尚且算水落石出。 判官科内部的这头问题解决了,该轮到霍文拉着商玄来找乌禾的那头事了。 乌禾站在离几人不远处,吞云吐雾接连抽着烟,霍文让桑槐京和邱蕴白进宠物医院继续问询,有关那条拉布拉多的讯息,他与商玄则决定过去会一会,这位传说中的拾荒者。 “乌老板,许久不见。”霍文语气十分客气。 乌禾吐了口烟圈,挑了挑眉,毫无诚意道:“老霍,听说你升迁了啊,恭喜。” “乌老板还是一如既往消息灵通。不过,”霍文有些大跌眼镜地打量着乌禾,调侃道:“你这是转业了?” 乌禾一身保安服松松垮垮歪歪扭扭地套在身上,外八着腿,夹着烟,就差在腰间别一把盒子炮,便像极了电视剧里吃喝嫖赌收受贿赂活不过三集的巡捕房探长了。 “嗯咳,讲重点讲重点,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不惜买通我家大黑,找来我这,有什么事?”很明显,乌禾并不想过多谈论自己。 霍文不由内心一阵丰富:你家怂猫还需要买通吗?随便威胁两句就全撂了好吧? 霍文表情管理到位,没把心中吐槽放上脸,“确实有事找你。”他指了指商玄又指了指乌禾,互相介绍道:“这位我同事,商玄、商司使;这位乌禾、乌老板。” 经霍文介绍,商玄与乌禾,双方场面性地问候了两句,但不知是否是霍文的错觉,他觉得这两人眼底似乎都暗生着锋芒。 “乌老板,别的我也不多说,老样子,问你些事儿。”霍文直白道。 乌禾正了正头上的保安帽,“问事儿那没问题,毕竟也是熟客了,还是老规矩,”他斜视了商玄一眼,生怕有人不了解地笑道:“到了我这儿,知道的不知道的,有的没有的,就算是界主,只要给足价,便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有,包君满意!” 商玄不露声色地立在一旁,静听着乌禾大ЙàΝf肆发挥。 “嗯,明白。”霍文一面应乌禾,一面开始掏兜,衣兜裤兜一个不落,最后不知打哪个兜里掏出来一张皱了吧唧的长条彩印纸,霍文捋了捋平,递给乌禾道:“呐,你上回给的优惠券,无门槛免费抵问一次。” 乌禾收来优惠券,正反验了验,无误后点了点头:“是我家的,那行吧,你想问啥?” 霍文道:“近期有没有销出过冥界的判官笔?” 商玄微愣,没想到这个拾荒者还真是什么都卖,连判官笔都有?难怪在万家,霍文会对自己说那番话。 乌禾提醒道:“优惠券可只抵一个问题,你想好了,就问这个?” “就问这个。”霍文不作更改。 乌禾略俯首,点了根烟,吐出一口后,答:“有。就在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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