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惹你不高兴了吗?对不起,你说出来,我一定会改。” 涂聿的面颊尤带几分绯色,但是羞赧的情绪已褪去大半,略微仰首,娇矜道: “哥哥说的‘实质性安抚’,我给了呀!难道这不算是‘报答’吗?你骗我,哼!” 他微顿了下,小嘴微噘,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小声嘀咕: “反正哥哥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欺负我吗!讨厌……” 郎栎可疑地沉默一瞬。 不得不说,笨宝猜中了真相。 他爱他、怜他是真,将他捧到天上去,满足他想要的一切,任由他踩着自己也无所谓。 却也渴望听见他软绵绵的哭声,欣赏他泫然欲泣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沉溺,露出极度诱人的美景。 想归想,蔫坏的大尾巴狼依然要保持面上的敦厚质朴。 并趁机谋取更多的甜头。 “宝宝,你忘了吗?适才的亲吻不算‘回报’,是我在‘教’你……你想想,是不是全程由我主导? “说起来,小宝站不稳摔进我怀里,撞疼我,却……只赏我一枚简单的贴唇吻,是不是不够意思?” “诶?” 涂聿顿时懵住,茫然地眨眨眼睛,“原来是不算的吗?” 有心算无心,单纯懵懂的小兔子哪里玩得过心思深沉的野狼。 刚掌握不到三秒钟的节奏,顷刻间又被拽偏,还沿路多挖了几个坑。 兔兔纤长的手指蜷缩起来,抠了抠自己的掌心,不自觉地附和道: “好像确实是哥哥在出力……也确实是我失去平衡才会摔跤……” “我没骗你,对不对?” 郎栎紧盯着少年精致的侧颜,喉结滚了滚,声线平稳如初。 “乖乖,那你欠我一回‘教学成果’,下次亲吻的时候要主动伸小舌头,不用我提醒了吧?” 涂聿彻底遗忘自己最开始是在控诉坏蛋哥哥的事实,顺着对方的话头,懵懵地颔首: “哦、哦!”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理解,软乎乎地哼唧一声道: “哥哥实在是很奇怪,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做那种羞羞的事呢!而且,你、你不会难受的吗?” 雪狼哥哥趴伏在他身上,用唇舌吮吻他的小小兔,喉管中塞着异物…… 应该不会觉得舒服吧? 郎栎单手抱着少年,继续迈步往林中走去,从未采集过蜂蜜,自然也只能漫无目的地寻找。 他方才按着兔兔,身体力行地进行一场“教学”,惹得哭了一场,恐怕娇气的小东西这会儿饿得不行。 “难受什么?” 郎栎一下子就听懂了小兔子在说什么,丝毫不觉羞涩,坦坦荡荡地表达自己认定的快意。 “不会啊,小乖。只要你爽,我就爽。” 涂聿脸皮薄,扛不住这种暧昧至极的话题,不愿再说下去了,慌乱地逃避。 少年不久前哭过,眼尾擦出两道艳丽的薄红,软弱无骨一般趴到男人的肩头。 他才不想当着哥哥的面,去承认自己的愉悦和爽利,否则…… 肯定会被欺负得更惨的! 涂聿在情感方面极其迟钝。 他完全没意识到,快乐的泪水与迷乱的喘息是最上等的褒奖,无需再用言语来证明。 被厚雪覆盖的万灵森林静悄悄的,郎栎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处蜂巢。 实在是别无他法,不得不前往那头棕熊的领地,只期望不要倒霉地碰到。 上次因那句“我帮你带崽”爆发冲突,郎栎是当真想当场灭杀口无遮拦的棕熊。 可惜对方的战斗力也不弱,仅能将其重伤,后来还耽误了时间,一回到家里就看到被发情期折磨的兔兔…… 纤弱的少年软倒在床榻上,单薄的衬衣凌乱不堪,两条又细又长的腿都露在绒被之外。 当时的他才迈入成熟期没多久,被来势汹汹的情潮彻底击溃,只能无助地落泪。 郎栎记得清清楚楚—— 推开门的一刹那,他听见小兔子绵软无力的呼唤,在“指责”他回来得这么慢,旋即落下一连串的泪珠。 少年的手指线条修长而优美,颤着指尖想要抓住哥哥,寻求安全感,如溺水时要费力地抓住救命的竹竿。 殷红的唇被洁白的齿咬住,留下些许凹痕,迷离的泪眼与凸起的腕骨通通是无声的勾引。 “臭哥哥,我等了你好久,你、你都没有回来,呜呜呜……” “哥哥,我饿啦!” 同一道甜软的嗓音,在不同时刻说出的话似乎完美地交叠在一处。 这声“哥哥”,兔兔喊过无数次,也不过普普通通的称呼,背后并没有特殊含义。 只是郎栎自己心怀不轨,每一回听见都要陷入一阵恍惚。 明晃晃的撒娇化成了无形的钩子,萦绕在耳边,勾勾缠缠,令他神魂颠倒。 强行截断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想,郎栎面色如常地回应道: “宝宝,你不是想吃蜂蜜?我现在就带你去,但是不能吃太多,知道吗?” “为什么不行?” 涂聿感到不满意,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认认真真地讲道理: “哥哥,我吃饱了就活动活动,小肚子不会撑得不舒服啦!” 郎栎:“……” 他是真的担心兔兔会积食。 正犹豫之时,一棵折断的大树映入眼帘,巨大的树桩被压碎,重新落上积雪。 这一片狼藉是斗殴导致的结果,不难辨认是棕熊的领地。 再往里走几步,郎栎终于看见挂在树枝上的蜂巢。 脚步微顿,磅礴的灵力登时涌动而出,轻而易举地扫落选中的目标。 “哇——!!” 涂聿自然看见了近在咫尺的美味,当即瞪圆漂亮的大眼睛,伸出小手扯住男人的衣摆。 “哥哥,我想吃蜂蜜嘛~” 孱弱的小兔子曾经被母亲否定过太多回,导致涂聿缺乏安全感,行事胆怯。 后来说哭就哭、一言不合就发脾气的娇蛮性子,是雪狼日复一日宠出来的。 “哥哥~” 兔兔不过是简单地眨眨眼,再呼唤一声而已,却能让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呃……” 郎栎迟疑须臾,到底还是没顶住这等软乎乎的撒娇,坚持不到半刻的想法就被轻而易举地动摇了。 “好吧,小宝可以多吃点。” 他俯低身形,动作轻柔地将怀中的少年放下来。 风吹雪卷,嗡嗡嗡乱飞的蜜蜂被阻隔在灵力屏障之外,无法靠近娇弱的兔兔。 雪狼再强大,也不过是小兔子的裙下之臣,娇娇公主说一不二! 然而涂聿是一只懂得感恩的兔兔,在捧起蜂巢之前,主动凑到男人的身边—— 少年羞涩地笑了笑。 先是亲了男人一口。 小兔子伸出一只小手,撑在男人的胸膛借力,再次踮起脚尖,倾身靠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哥哥那不自然抿紧的薄唇。 只一下便匆匆撤离,涂聿略有些仓惶地垂下眼睑。 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不断颤抖着,似是振翅欲飞的墨色蝴蝶。 他慢吞吞地说道: “哥哥,我真的有在学啦……”
第43章 肆拾叁 43 涂聿自然明白,雪狼哥哥要求的“伸舌头亲”不是这种。 但他是一只娇弱的小兔子,接吻时总是晕晕乎乎的,哪还能分出心思去做到这个要求呢? 简单地舔一舔唇…… 也是可以的嘛! 涂聿分分钟将自己说服。 而后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任务”,全然不管被亲的那一方在承受何等煎熬。 少年后撤几步,两手捧起那个巨大的蜂巢,扬起小脸蛋冲男人笑了笑。 “嘿嘿~哥哥,我要开始品尝美味的蜂蜜啦!” 兔兔满心满眼都是美食,不管不顾地坐到地上,盘起两条纤白的腿。 无形的灵力屏障替他隔绝积雪所带来的寒冷,也不动声色地替他弄开结实的蜂巢。 涂聿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儿才伸出小手,动作笨拙地挖起粘稠的蜂蜜。 金黄色的液体略带重量,很快顺着嫩白的指尖滑下来,落到掌心处,紧接着是细瘦的腕骨。 笨蛋兔的反应比较慢,这会儿见蜂蜜流下来,顿时有点着急。 “啊呀!” 他别无选择,只能抬起沾染着蜂蜜的右手来,同时探出舌尖去舔。 “唔……好甜呀!” 甜滋滋的味道在齿间弥漫开来,少年颇为满足地眯起眼睛,神色陶醉。 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衣,越发衬得他身形纤弱,如瀑墨发披散下来,仅有几缕碎发贴在颊边。 “……” 站在旁边的男人始终沉默着没说话,犹在回味方才那个特别的亲吻。 一滑而过的湿软小舌头,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以前,就已然撤离。 此时听见小兔子发出雀跃的欢呼声,郎栎飘飞出去的神魂才被重新拽回来。 他略微偏头看过去,正好捕捉到少年那截艳红色的舌。 兔兔不舍得浪费甜美的蜂蜜,缓缓舔过白皙的皮肤,留下些许湿淋淋的痕迹。 这画面着实有点糟糕,或者说是踩在男人摇摇欲坠的理智上舞蹈。 郎栎静默片刻,到底还是没忍住走上前去,在少年身边蹲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温和地提出建议,“宝宝,蜂巢是不是很重,你的手酸吗?我帮你吧?” 此话一出,正合涂聿的心意,当即交托出怀里那一个巨大的“累赘”,并甜甜地道谢: “好呀!谢谢哥哥帮我~” 小兔子继续仰首,慢吞吞地舔舐着流到腕间的香浓蜂蜜,一副全身心投入的模样。 颈部的线条修长优美,小小的喉结每次滚动一下,他都会禁不住发出一声微小的“唔”,更显得脆弱不堪。 男人眸□□深,大手略微使劲,掰下一块蜂蜡。 他格外体贴地将其递到少年的唇边,温声道,“小宝,我喂你。” 这不是兔兔头一回被投喂。 在他们离开木屋、踏上旅途之前,涂聿就是懒洋洋地躺在哥哥的大腿上—— 等着被投喂红果和胡萝卜的汁水,甚至都不用费力咀嚼。 只需要吞咽就行了。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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