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贪婪的狼性作祟,深沉的情感也全然脱离掌控,不肯放过送上门来的甜美。 是他乐在其中,难以自拔。 郎栎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劝阻,顺着小兔子的话头往后说: “是吗?那宝宝要生更小的雪兔崽子,总不能独自抚养吧?是不是得给崽子找个爹?” “唔……” 涂聿并没有立刻出声回答,眼前却浮现出梦境里的画面。 因为他想吃灵果,雪狼哥哥就连树带果一并带回来了。 强大又温柔,再高挑的男人回到家也得温驯地屈膝跪下。 涂聿不由得恍惚,耳边隐约响起一句熟悉至极的话语: “没关系,我的肩膀给你踩。” 食物链顶端的凶猛野兽,却从未让他觉得危险,反而被其完美地保护起来。 不论遇到何种难题都不用担心,只要……向哥哥求助就可以了。 踏实的安全感包裹住涂聿。 在不知不觉间,一步步滑入蜜色陷阱,将得到的一切都视作理所应当。 “嗯?怎么不说话了?” 郎栎一眼看出兔兔是在走神,漂亮的眼眸显出几分迷惘,诱人得很。 目光微偏,蔫坏的狼王伸手去碰粉嫩的兔耳。 以指腹抵住毛绒的边缘,自上而下地捋一遍,再重重地磋磨。 时而耷拉、时而竖起的耳朵轻颤,涂聿惊呼一声,本能地想要躲开那作怪的大手。 “呜,不要摸……” 原来耳朵也是敏感点。 男人忍不住低笑一声,在颤抖的耳尖落下一吻,不紧不慢地重复道: “说啊——宝宝,你想选的夫君是谁?”
第30章 叁拾 30 男人一下又一下地啄吻,震颤不已的兔耳变得更红,几近于滴血的程度。 “宝宝,理理我。” 涂聿本就敏感,被攥一下脚踝、摸一下腰际都能软了全身。 更遑论此时,不堪其扰的兔耳开始摇摆,想要远离那唇与指尖。 “呜……” 他无意识地摇头,眼角渗出晶莹的泪水,自泛起薄红的脸侧落下。 涂聿怕痒,灼热的吐息扫过耳畔,烙印在耳骨的吻久久不愿离开。 “夫君”二字化作船桨,却没能稳住摇摆的小帆,反而搅得海面翻涌不息。 晶亮的眼眸晕染着迷蒙水色,他的脑袋晕乎乎的,慢半拍地想着—— 哥哥为什么欺负他? 他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呀! 在梦境当中,雪狼哥哥确实是小小兔的爹,悉心呵护着他们。 但涂聿想不出这跟“夫君”有什么关系,难以领悟到狼王隐晦的暗示和小心思。 少年备受宠爱,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想要的东西,说出的愿望一律会实现。 他把凶猛的野兽划入自己人的领域,毫不设防地亲近,总是甜软地唤“哥哥”。 涂聿有很多哥哥姐姐,但无前缀的指代对象唯有一个。 自以为雪狼给予的是亲情般的关爱,却从未想过…… 对方早已将他视作今生的挚爱,心甘情愿地臣服,收敛所有的野性,变作忠诚的家犬。 他不是什么“弟弟”,而是最为珍贵、捧在手心的宝贝。 郎栎垂眸,默默看着含泪的少年,幽深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而过。 这般柔弱又美丽的模样,万不可被第二个人看到。 宽大的手按住两只兔耳,掌心稳稳地贴在耳廓,低沉的呢喃再度拉近距离: “宝宝,你在想什么?” 单纯懵懂的小兔子如何知晓,这一切都是蔫坏的狼王故意而为之。 真实目的是想看见更多美好的情态,不动声色地逼出他的娇吟,全凭本能地栽入罪魁祸首的怀里。 兔耳落入坏狼的手中,涂聿这下彻底失去躲避的机会,被反复揉圆搓扁。 他只能小声回答道: “我、选不出来啦……” 男人眸光微沉,抬臂一揽,连带着绒被一起,将纤瘦的少年圈抱到腿上来。 于是温热的体温成了牢固的网,发起隐秘的进攻,轻薄的被子什么也挡不住。 “哦?是不愿意说吗?” 身高腿长的狼王坐在榻边,良心发现似的,忽地松开小家伙的耳朵。 “宝宝,我就在你的身边,现成的选项,为什么不选呢……” 喑哑的尾音被拖得很长,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缱绻缠绵之意。 乍一听起来是体贴的建议,仔细辨认一下就会发现是深沉占有欲的具现化。 一手环抱住少年细窄的腰肢,另一手却挑开薄被的一角,探入其中。 郎栎没有忘记兔兔尾骨处冒出来的毛绒球,淡粉色的尾巴。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曲,勾住软毛,再轻轻地往外拽一下,反复地按揉。 “……呜啊!” 软乎乎的哭音顿时拔高,少年仰起湿润的小脸,不受控制地贴上男人的颈侧。 “哥哥不要,不要揉我的尾巴啦……” 奇异的酥痒诞生自尾椎处,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酸软的四肢越发提不起劲。 裹在被子里的腿蹬了好几下,可惜这点力道完全敌不过男人结实有力的束缚。 “我、我不懂什么是夫君,哥哥可不可以……” 兔兔犹豫片刻,决定改变策略,伸手揪住男人的衣摆,打着商量: “不要欺负我呀?” 又甜又软的求助,听得郎栎快要发疯,理智已至摇摇欲坠的边缘。 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痛感重新拉回几分冷静。 “宝宝,你听我说——夫君就是会一辈子陪着你,用心照顾你、保护你的人,只能选一个。” 郎栎倾身凑过去,亲了亲少年的脸颊,而后偏头观察他的反应。 “还会做很多很多亲密的事情。” “唔?” 涂聿并没有躲开这个吻,显然是习惯于男人的靠近,接受度良好。 “就是哥哥之前对我做的那些嘛?用、用手和嘴巴……” “不止,还有别的,能让宝宝更舒服、更开心的事。” 郎栎愈发放轻语调,带着些许诱哄的意味: “宝贝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疼,只会把你伺候得很爽,所以要不要……选我当你的夫君?” 什么? 还有更进一步的? 涂聿愣了下,好奇之余,占据上风的情绪反而是瑟缩与担忧。 超出承受范围的刺激,令胆子不大的兔兔心生退意。 “不要!我不想选!” 仗着雪狼给予的、毫无底线可言的包容和宠爱,脾气很大的公主立刻挺直腰板,扬起下巴。 “反正哥哥都听我的!” “哦?” 瞧着这副得意忘形的小模样,郎栎有些心痒,按捺不住坏心思。 “是这样吗?” 手指略微收拢,绵软的兔尾抵住手心,也在同一时间感受到兔宝的颤抖。 “呜……” 嚣张气焰顷刻间熄灭,涂聿浑身泛软,不得不抬手勾住男人的颈项。 他下意识地蹭了蹭,吐息如兰,娇嗔道,“哼!讨厌!” 气势全无,勾人得很。 听得男人喉间发紧,嗓音低哑,“乖乖,又撒娇……” “我才没有呢!” 涂聿立时否认道。 但他眼中犹带泪水,脸蛋微红,被打湿的发丝紧贴脸侧,更显脆弱万分。 仿佛被狠狠欺负过。 郎栎克制住上瘾的快意,颇为不舍地抽回手,用绒被包住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他抬手擦去少年眼角的泪,指腹轻按着没动,过了一会儿便看见眼尾的薄红愈深。 哭起来好漂亮。 一颦一笑尽是风情。 郎栎隐约能察觉到自己越陷越深,萌生出的这份痴迷也逐渐走偏。 不可抗拒,连颈部都会套上无形的锁链,被这迟钝的、一无所知的小家伙掌控着。 想到这里,男人忍不住低笑出声,明明是在跟小兔子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选我没关系,我也不会让你选别人的……” 选谁谁死。 郎栎长吁一口气,想到兔兔身上的异状,到底还是放不下心。 他重新将纤弱的漂亮宝贝从被窝里挖出来,认真征求兔兔的意见: “宝宝,万灵镇上有一只活了很久的老山羊,医术高绝,我带你去一趟好不好?” “好呀!” 涂聿垂手摸摸柔软的小肚子,眨巴着明亮的眼睛,语气难掩兴奋。 “我正好想问问他,要等多久才能生出小崽!” 郎栎:“……” 自己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宝,还考虑着照顾更小的崽子。 他没再戳破真相,转而取过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衣。 修长的手指略一施力,轻松扯下一块布条,“帮你包住胸口,这样就不会磨痛了。” “……嗯!” 经过短暂的迟疑,涂聿点头同意了,主动拉开身上凌乱的衣裳。 不知怎的,兔兔竟不敢与男人对视,大眼睛忽闪几下,瞥向旁侧。 然而单薄的布料无法隔绝鲜明的触碰,按上去的第一下就勾起连绵的痒意。 尽管这回感受不到男人指腹的茧,偏烫的体温依旧极具存在感。 涂聿不由得屏住呼吸,任由那灵活的手指捏着布料绕圈,时不时地轻点几下,又飞速撤开。 眼见少年瞪着眼,憋得双颊通红,郎栎强忍笑意,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好了,可以呼吸。” “……呼!” 娇惯的小兔子登时噘嘴,“凶巴巴”表达自己的不满: “哥哥的手真笨!居然用了这么久!以后不要你帮我!” “对不起宝宝,我会改进。” 占尽便宜的狼王温驯地道歉,熟练拿出鲜艳的小裙子哄他开心。 “给我们小公主打扮得美美的。” 涂聿在第一时间偏开头,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不愿买账。 而郎栎早已摸透乖宝的性子,默念三个数就看见他转回头,盯住亮晶晶的纱裙挪不开眼。 “求你了宝宝。” 男人轻晃手里的裙子,低声下气地开口,“请兔子大人给个机会,允许我为你更衣吧?” “……哼!” 兔兔挣脱男人的怀抱,慢悠悠地在屋里绕了几圈,取过木桌上的萝卜品尝起来。 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他一手叉腰,故意摆起架子,刁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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