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脸都是痛苦的。 看得凛淞笑得不行。 “哈哈哈哈!雾!你要不要拿镜子照照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若是拿这个表情去两年前的万花宫,哈哈哈,这第一美人的称号没准儿就落不到你头上了!” 凛淞笑得不行,整个人都往后仰,差点翻过去。 还好,有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他,熟悉的气息让凛淞一下子放松了警惕。 而朝雾苦着脸,在看见对面丰神俊朗的黑衣男人之后,微微一愣,随即拿出自己这辈子最快的反应力,大着舌头朝他嚷嚷:“黑蛋!管好你媳妇!” 墨骨廷冷漠地看了朝雾一眼,随即捏了捏凛淞腰上的肉,这一捏,凛淞整个人都要软在他怀里。 朝雾觉得嘴里还是很苦,连着喝茶,却意识到,越喝越苦。 满嘴苦涩。 一看见对面那俩暧昧不清,自己又有些心梗。 哑着嗓子道:“要不你俩……还是滚吧……” 原本凛淞是在跟墨骨廷讲着,让他带朝雾去剑潭,闻言直接放弃:“不许带他去。” 墨骨廷是剑翎峰峰主,有剑仙之称,战力在整个雪泽山也是首屈一指的。 剑修到了十七八岁,有资格和天赋的,可以去剑潭求剑。 而雪泽山弟子要去剑潭,必须是要有墨骨廷的玉牌或是带领。 朝雾这个实属特例,他的配剑是师父所传,自然没去过剑潭。 按照他的地位和身份当然有权限去,可是……他不认路啊! 一听媳妇儿不让带他去,墨骨廷干脆开口:“好,不带他去。” 朝雾一听,拳头硬了。 惹不起惹不起。 这人,墨骨廷惹不起,自己也惹不起!!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同为剑修,墨骨廷又是朝雾好兄弟,本想给他求情,还没张嘴,凛淞就说:“他说你技术不好。” 淡淡的一句话,墨骨廷直接闭嘴,鸟都不鸟朝雾一下。 朝雾:“喂!过分了!” 里面正闹着,霖宵又来了。 那人嚷嚷着:“哎呦喂,不错不错,总算是个人待的地方了……” 一进来瞧见三人,乐得犯傻气:“哥几个都在呢?就刚刚,那个拜师大典上,你们知道凌河最后要拜谁为师吗?” 凛淞皱眉,后背靠着墨骨廷:“不是晕在罪释梯了吗?” 霖宵一看见有茶,还是朝雾泡的,屁颠屁颠跑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润完嗓子接着说:“是,但也不是。” 这一说,朝雾来了八卦的心思。 “那他要拜谁为师?” 他也挺好奇,这天道之子若是不拜帝昭位师,又会拜谁为师呢? 结果霖宵却看着他,不说话了。 不是吧…… 墨骨廷和凛淞也愣了一下,也看向了朝雾。 问,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怎么办!! 朝雾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地伸手指着自己:“他……他要拜我为师!?” 天道之子要拜我为师?没搞错吧?不难道是和自己打的不可开支吗? 霖宵点点头;“他在昏倒之前,特别说了,要拜月峰峰主朝雾仙君为师。” 还别说,朝雾恍惚着呢,这个世界都玄幻了。 凛淞却是冷笑:“就算是退而求其次,也不忘嚯嚯师徒二人,他是狗皮膏药吗?” 霖宵笑了笑:“你猜怎么着?” 朝雾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怎……怎么着?你不会替我收了吧?” 霖宵白了他一眼:“我敢吗我?几乎是他话音一落,仙首的话就到了。” “仙首说,他再痴心妄想,就扔下雪泽山。” 墨骨廷都有些诧异了。 他一路上赶回来,却是没少听说,昨天朝雾在大殿上的招摇事件。 仙首为他,可是没差点杀了凌河。 如今凌河不过是嘴上说着要拜朝雾为师,仙首就替他拒绝,这……这么护着? 朝雾的食指不经意一弹,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宛若神祇的俊颜,带着若月清皎的气质,哪是凡人配染指的? 霖宵叹了口气:“可他到底是可塑之才,被向清峰峰主花焉收入门下,这才晕了。” 朝雾一时心里复杂,脑子有些乱。 那他现在,到底还要不要在天道之子跟前刷好感了?这可是已经完全脱轨了。 凛淞看着他,伸手拧了拧墨骨廷,墨骨廷浑身一僵,无声握住那只爪子:“我先带你去剑潭吧。” 霖宵本来正给自己倒茶呢,听了这话,迷迷糊糊抬头:“啊?淞儿要练剑啦?” 谁知回应他的是对面的朝雾,朝雾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霖宵嘴里那茶直接喷出去了。 “你要换剑?!” 朝雾起身,绝美的眸子掀了掀眼帘,瞧着霖宵:“怎么,不能吗?” 显然霖宵也想不明白,浮生没事儿,你好端端干嘛再去挑一把剑? 朝雾接过小灵童送过来的邺水裘,看上去更加张扬若火了。 “我就想换把剑,怎么,不行?” 霖宵向来知道他说一不二的脾气:“行,但我建议你还得和你师父说一声,毕竟……” 忽然,外面传来声音,是内阁弟子到了。 朝雾让人进来,那弟子就看见除了朝雾,还有另外三峰的峰主,一时有些紧张和结巴。 话都说不利索了。 朝雾笑着安慰了几句,接过了他们造好的耳饰,道了声谢,给了谢礼。 等人离开,身后这三人都想看看朝雾让人家内阁弟子做了什么。 谁知,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条莫约一寸半的简约耳饰,长长的坠子,挂着一个被镌刻的极其精致的殷红色梵石。 怎么看怎么像是女人戴的。 结果朝雾当着他们的面,直接……直接把这耳饰戴到了右耳。 现扎耳洞可还行? 朝雾疼地“嘶”了一声,那仨货也跟着嘶了一声,好不滑稽。 但是戴上耳饰的朝雾,简直就跟吸人精血的狐狸精一样,那妖冶张扬的气质压都压不住。 直勾人魂。 墨骨廷似乎不解他一个大男人,戴什么耳饰,正要开口,就被凛淞捂住了眼睛。 “不许看男狐狸精!” 朝·男狐狸精·雾:不会说话请闭嘴。 霖宵眼睛都直了。 “兄弟,你特么能别到处放电吗?我就算跟你穿一个裤子长大我现在也想扒你裤子。” 朝雾没留情,抬腿就给他来了一脚,失笑道。 “去你的,少说荤话!” 朝雾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效果。 理所当然地说:“淞,你放心,我不勾搭有妇之夫,你放心让他跟我走。” 霖宵几人顿时哭笑不得。 墨骨廷跟着朝雾先去主峰请示仙首,主峰上,墨骨廷看着他这招摇的衣服,觉得有些奇怪。 “你之前不都是白衣吗?如今哪儿来的这么多看上去就很贵重的衣物。” 其实朝雾这种实力的人,那些白色的法袍也是件件千金,只不过风格简约,而他现在穿的这件,邺水裘诶,乾坤两域都找不出第二件的好了。 朝雾凑过去小声说:“你忘啦?那天天来雪泽山求婚的仙门没个半百也有几十,送来的都是这种衣服,我如今觉得漂亮得很,喜欢得不行,天天让我家灵童给我换着穿,你要啊?我送你几件?” 墨骨廷被他无耻的程度惊到了。 你都把人家拒了,还收人礼,穿人衣? 朝雾懒骨头一样,整个人没个正型:“送我的就是我的了,不用放着也是占地方啊。” 墨骨廷面无表情地夸赞:“佩服。”
第7章 就要这把 朝雾抬脚就要踹他,忽然听见动静,顿时老实地和墨骨廷一齐朝着帝昭行礼。 帝昭那双浅色的眸子不喜不悲,也不知他们刚才说的话听见了没有。 还不等朝雾开口说明前来的用意,帝昭却是对墨骨廷交代了一句:“他身上旧伤未愈,你好生护着他,能不让他动手就别让他动手。” 男人的音线偏冷淡,此刻一字一字说出来,字字敲在朝雾心头。 墨骨廷也是愣了一下。 一脸疑惑地看着朝雾,那视线分明像是在说:你告诉你师父,你身上的寒毒了? 玩的要好的这几个都知道,朝雾嗜甜惧寒,时不时还会寒毒发作。 但是朝雾应该是从来没有告诉过帝昭才对,怎么帝昭却说朝雾有旧疾? 朝雾也是一阵大脑风暴,但是极其肯定,帝昭不应该知道寒毒的事情。 那他口中说的“旧疾”,会是寒毒吗? 朝雾并没有问出来。 墨骨廷只是行礼表示知道。 帝昭便看向了朝雾,少年那右耳所垂的殷红耳饰,闪着漂亮的光,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眼角像是一直都染着湘妃色,令人想瞧瞧若是再坠上几滴泪,又是个怎样诱人的模样。 在墨骨廷眼里,仙首只是静静地站在少年跟前,原本张扬慵懒的少年收了肆意和张扬,乖巧地低着头,像是做什么都不会反抗。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位明月仙首,仿佛……把雾吹散了,然后……闪着他从未见过的柔和光色。 帝昭的眸底翻涌着朝雾看不出的情绪,只是对他说:“万事小心。” 直到离开主峰,墨骨廷才用胳膊捅了捅身边显然没回过神的朝雾。 语气带着差异。 “怎么回事?仙首大人知道你寒毒的事情了?” 朝雾自己还不知道呢。 “我还想问呢,这个时候,师父不应该是在闭关吗?” 墨骨廷回来的急,一路上听见不少弟子讨论那日拜师大典,帝昭拉偏架的事情。 问道:“仙首大人最近对你好像很上心啊?我回来的路上可是没少听仙首大人给你撑腰。” 墨骨廷不提还好,一提朝雾就更蒙了。 就是从帝昭拉偏架开始的,事件发展完全脱离正轨了。 那凌河作为天道之子,资质那么好,气运还逆天,仙首便是收了他又如何? 朝雾百思不得其解,真的……这种关心……不该是给他的。 难道轨迹发生变化之后,这凌河该有的待遇,都放他身上了? 嗷~这就可以解释了。 正想着,墨骨廷也放慢了御剑速度,朝雾晃了晃脑子,把一切都甩到脑子外面。 噜啦啦,那些跟自己关系不大,咱就好好苟命就行。 师父……您别来沾边,我也不去招惹你,还有那个……那个凌河,我对我不小心抢了你的气运,以及没有让你成功拜师深感抱歉。 您大人有大量,我日后见了你一定绕道走。 在这里给大佬磕头! 从越来越浓郁的水汽中朝雾也可以知道距离目的地是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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