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您又没运行灵力,那不算双修,只是单纯的欢爱而已,额...那个哈哈,您一直潜心修行,可能对这个世俗之事,不是太懂。” 红喜说完又紧接着解释:“我并不是说您懂得少,我的意思是您..” “你到底想说什么?”穆爻冷冷看过来,显然在觉得他话说得磨蹭。 红喜心头一惊,被口水呛住,却不敢咳嗽,硬生生地憋了下去,整张脸胀得通红,刚有缓和就横起心继续解释。 “主上,这床笫之事是要两厢情愿的,您,您强行...您用强的,这....”这绝非君子所为!这他娘简直就是畜生!畜生啊!! 在心里咆哮完的红喜,又扬起了狗腿的笑:“这也不是不行,适当,哈哈,适当哈,只要您开心就好。” 红喜说完在心中深深呼了口气,在生死关头,大多数人是无法坚守底线的,他更不例外,只要能活命,他宁可把黑的说成白的。 穆爻声音很低,低到站在他身旁的红喜都没有听清:“可我希望....他能真心愿意..” 他叹了叹气道:“还有件事要问你,双...欢..欢爱时,怎,怎么能让他不疼?” 红喜笑了下:“那您轻点不就行了。” 穆爻面无表情地看着红喜,红喜顿有所觉,不敢再多说闲话,一脸认真道:“不如我帮主上去妖市买些桂花油吧。” “桂花油?” 红喜挡着嘴凑到穆爻耳边小声解释,穆爻听完有些怀疑:“用了就不会疼?” 红喜给了他一个及其肯定的眼神,穆爻思索着点点头:“那这个好,多买些。” “是,我这就去。”红喜辑手一拜,转身就要走。 “等等。” 穆爻叫住他微微笑道:“桂花油不急,你先去办第一件事,待他醒了,我要试试你说的是真是假。” 红喜脑筋一转,又向穆爻行礼,还打了个包票:“主上只管放心,此事必成。” 说完红喜不敢耽搁,转瞬消失在了庭院之中,穆爻在院中又驻足少时才回到屋内。 石床上秦酒睡得正熟,烛火映着长睫,在净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穆爻忍不住又在秦酒额头落下一吻,填满鼻腔的淡淡梅香,让他的眉头舒展,整颗人都放松了下来。 一想到日后能时时刻刻看着眼前这个人,穆爻的心像被泡进了糖罐,他取出被做成项链的断尾,又戴回了秦酒身上,一条尾巴,换一个美人,怎么想都不算亏。 穆爻正不自觉傻笑着,一道白影霎时闪进了屋内,穆爻顿时怒意横生,但耐着秦酒在睡觉,他不得以压低声音:“谁给你的胆子直闯进来。” “事态紧急,还请主上饶恕我失礼之罪。”穿着丧服的女子,双膝跪地,沉沉叩首,尽力保持正常的声音中,仍带着少许哭腔。 “小声些。”穆爻看了眼秦酒,语气不耐道:“什么紧急之事?” 女子不敢抬头,听命压下了声音:“回主上,属下刚刚探查到白孔雀的儿子带着族人潜回了妖境,恐对主上不利。” 穆爻无言片刻道:“白丧,你是在戏耍我吗?” 女子汗毛倒立,连忙伏地求饶:“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一心为主上着想,绝不敢戏耍主上。” “不是戏耍?”穆爻轻蔑地笑了笑,“不是戏耍,那几只蝼蚁的行踪,也值得你私自闯我的卧房,告诉我事态紧急?” 这样阴冷的笑,比痛骂来得更令人惊恐,白丧伏着身子颤栗不止,冷汗滴落到地上摔散开来,想解释可喉咙像是灌了铅,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穆爻盯着她看了一会问道:“多久能杀尽那群不识好歹的东西?” 白丧自知一时半会丢不了命,这嘴才又能张开,话也能说利索了:“一月,请主上容属下一月时间,属下一定能让所有碍眼的东西永远从主上眼前消失。” “十天。”穆爻的话不容拒绝,“十天之后,我不想再在妖境看到一根孔雀毛。” 白丧没得选择,只能咬着牙应承:“属下尊命。” 穆爻又笑了笑,声音温和倦怠:“白丧,你是整个妖境唯一值得我记住名字的人,可不要让我失望。” 白丧闻听此言吓出了一后背的汗,伏首又拜:“属下定不让主上失望。” 穆爻随意摆了摆手道:“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是。” 白丧双腿发软,站了两下才站直身体,站起来也不敢看穆爻,刚要退出去,就听哐当一声巨响,一个面生白羽嘴边流血的男人冲进石屋撞倒了两架烛台。 穆爻下意识回头,见秦酒正茫然地撑起身子,顿时滔天怒火填满了他的胸膛,一道白焰过去,撞倒烛台的男人连着两架烛台一齐燃烧起来。 烈焰中的男人长着血盆大口,目眦欲裂,却只能发出沙哑低沉的啊啊声,秦酒定睛一看,心中惊骇,那男人的舌头竟被拔了去。 须臾间,男人和烛台便被妖火烧的连灰烬都不剩。 本来被惊醒还迷糊着的秦酒,见了这一幕可是彻底清醒,困意全无了,他的视线从火焰消失的地方移回穆爻身上:“穆爻?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杀个囚犯而已。”穆爻现在心情很差,败将囚徒怎敢来吵醒他的人,被烧死都算是便宜了那只鸟妖。 “囚犯?什么囚犯?” 穆爻耐心地解释:“上任妖王的族人,我本不想赶尽杀绝,谁料他们不识好歹,竟敢造反,我便命人将这些蠢货抓了起来。” 秦酒点点头不想再多问,妖族的事与他无关,他没闲心管异族争夺尊位的事,只要妖族不犯人境,那妖族内部的生死,他便不会插手。
第79章 做妖守则:诚实守信 秦酒这会没有起床气,休息了有两个多时辰,身上没那么疲倦,便也就觉得睡够了,除了因穆爻的所作所为心情不大好外,没什么恼意。 反观穆爻,倒像是一副被搅扰了清梦的模样,红眸血亮,装着掩饰不下的愤怒,声音都像是要杀人:“还不滚进来!” 屋外的红喜闻声心都不跳了,拽起缚灵绳,将绳子所绑的几个囚犯一起带进了屋子。 迈进房门的那一刻,红喜有种踏入十八层地狱的错觉,来之前他特意拔了这些人的舌头,但却漏了一点,绳子放得太长,他万万没想到有人竟然能拼命冲进穆爻的屋子,还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一步比一步沉重,红喜押解着几个将死之人,慢慢走向了他的断头台。 在红喜快要走到石床时,穆爻化出一根利箭飞出,贯穿了红喜的肩膀,将他死死钉在了墙顶。 明明承受着剧烈的疼痛,红喜却不敢出声,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时候他出声求饶,或是痛苦嘶喊,他会死得更加惨烈百倍,既然怎么都要死,他当然要选择痛苦最轻的方式。 难以磨灭的怒意在屋内弥漫,穆爻即将放出第二箭时,秦酒迅速抓住了他的手。 “穆爻,等等。” 穆爻眯起眸子,收了箭矢。 秦酒盯着墙顶男人的服饰,仔仔细细看了许久,一转头,刚好又注意到了战战兢兢站在角落,穿着丧服的女子。 那天在禁地外,光线太暗,他没看清那两个人的脸,但却清楚地记得他们的服饰,喜袍,丧服,一男一女,眼前这两人绝对是禁地外与他交手的那两人。 这下有救了,这两个人就是证明他与穆爻早就相识的证人啊! 秦酒激动地跳下床,跑过去指着两人对穆爻说道:“他们!他们可以证明你我早就相识,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我来妖境就是为了给你取优昙婆罗,妖境禁地外,他们见过我们,还与我交过手。” 白丧闻言看向秦酒,先是惊艳诧异,回神后后又惊恐不已,思绪周转了几个来回,她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也不敢回答秦酒所说之事。 秦酒没注意到白丧的异样,想先将钉在墙上的男人放下来好好对峙,却因灵力被锁,只好求助穆爻。 穆爻默然不语,但还是听秦酒的话,将红喜放了下来。 红喜哐当摔落下来,不敢耽搁撑爬起来,封闭周身大穴算是保住了手臂经脉。 做完这一切他抬眸看向秦酒,这一看整个人就愣住了,刚刚在上面他听到了这人的话,原来眼前这个人便是那日在禁地外满身是血的仙修。 那日这人脸上身上都是血,看不清容貌,如今血迹抹去,竟....竟是个这样绝世的美人,美到雌雄莫辨,美到能让人忘乎对性别的执念。 他自问活得年头不算少,见过的世面也不算少,但无论是人、妖抑或是魔,他都没见过这样让人难以离开视线的美人,怪不得,怪不得不解风情如穆爻,都想将此人留在身边。 在这种转眼没命的境遇下,红喜却听到了自己不是因恐惧而加快的心跳声,妖魔的贪嗔欲念远超人仙,在这一刻,他才深刻明白了为何有人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哧!一道蓝光眨眼而逝。 “啊啊啊啊啊!!!”红喜摔倒在地捂着眼睛痛苦地打滚,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源源不断地流出。 屋内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颤栗地听着红喜的惨叫。 “看够了吗?”穆爻的声音幽幽响起。 红喜的惨叫声愈来愈烈,屋内的囚犯包括白丧大气不都敢出,人人都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穆爻冷冷地斜了红喜一眼,视线一转对上秦酒惊诧的目光,他下意识解释道:“他是灯笼妖,瞎不了。” 秦酒没说话,又看向地上的红喜,原来这人是灯笼化妖,怪不得妖气这般奇怪,灯笼的眼在烛心,即在妖丹之内,故而只要妖丹不碎,眼便生之不尽,但灯笼妖的眼却因此连接了妖丹,受了穆爻这一下,怕是比真的被剜去双目还要不好受。 “我还没想杀他,只是小小惩戒。”穆爻还在继续解释。 秦酒背对着穆爻摇了摇头,他并不在意穆爻剜了哪只妖的眼睛,他现在只想等地上这人恢复后同那个穿丧服的女子一起为他证明,证明他与穆爻的确早就相识,好让他获得穆爻的信任,先解开禁制,再带穆爻回清隐山找掌门师叔,看看为什么穆爻裂了元丹却无大碍,又为什么会突然失去记忆。 他想过了,也许他本就不该带穆爻来妖境,虽然他到现在仍相信罗煜所说的优昙婆罗是实话,但他不曾料到妖境的变数竟如此之多。 又或许他一开始就应该直接带穆爻去找掌门师叔,掌门师叔虽然脾气差又执拗,但绝非见死不救之人,只是当他时太过悲戚慌乱,满脑子只记得师尊,只能想起罗煜说的话,忘了清隐山上还有掌门师叔在,生生让事情发展到了这般地步。 正走神着,他的手突然被人握住,秦酒猛然甩开后退,见是穆爻,颇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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