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洲的野外真的没有妖兽吗? 怎么可以那么安静。又那么吵。 他喘得我脑子都乱了,沸腾的血肉和气息渗入我所有的感官,一次次顶撞如同敲在我心头,急促如擂鼓。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扯散了一缕一缕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湖水似乎再也不能带走我的体温,我也开始由内而外地发起热来,身下渐渐有了奇怪的反应。 意识到身体的不对,强烈的耻意便从头燎到了尾,比被他这样擒着脚腕亵弄还要不知所措。 在那东西完全挺立起来之前,我几乎是尖叫着踢了他一脚:“够了!别碰我了!” “央央,别动,”闻山羽的喘息越发急促,在我拼命挣扎的时候,他还沉迷在那淫靡的游戏里,颤抖得话都说不连贯,“我不想出来,太舒服了,让我再弄一会儿吧。” “不行!不行!”我用尽全力抵抗他,倒也趁他失神的片刻成功翻了身,但转瞬就又被他握着腰侧一带,踉跄跌坐在他怀里。 扑通。 水花在我们身侧反复碰撞,消亡,再蔓生出新的涟漪。 我双臂环着小腹,努力把双腿收缩起来,生怕闻山羽看出什么端倪,但幸好他只是望着我脚腕上淤色的指痕,从热腾腾的欲望里捡回些许理智:“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我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如果是真心道歉的话,为什么他那个东西还硬梆梆地硌着我屁股啊! 果然,他就是没打算放过我,甚至得寸进尺地用那个东西在我腿根上磨蹭:“央央,再帮我弄弄好不好,我好难受啊……” 含糊不清的声音黏在我耳旁卖痴讨好,我只想快点结束这混乱不堪的一切,闭着眼睛伸出手来,摸索着找到他那个烫得吓人的东西。 薄薄一层湿透的布料,有和没有已无甚差别,可闻山羽照样贪心地拉着我的手放进他裤子里,将那膨圆的肉头直接抵上我的手心。 这本来是男人身体的组成部分之一,再寻常不过,但他那里太大了,就凭白多了惹人生畏的凶意,叫我心惊肉跳。 我深吸口气,咬牙握住那根可恶的东西,胡乱套弄着,忽轻忽重也没个章法,没一会儿手就酸了,可他好像喜欢得要死,叫得一声比一声肆无忌惮。 他的面红耳赤不是羞的,完全是没羞没臊爽的! “别说话,你不许说话!”我捏着他那东西,身体蜷得更紧,但体内的躁热怎么都平复不下来,“闭嘴!” “可我忍不住,我想告诉你我有多爽,只有央央能让我那么舒服,我好喜欢,为什么你不愿意听?” 闻山羽紧紧抱着我,手指在我唇上反复揉弄,又流连至胸前。因我始终逃避着不敢看他,所以没能及时躲掉他的动作,在他的手指擦过我左胸的乳珠时,我猝不及防地叫出了声。 这一声仿佛提醒了他似的,他立刻将手放在我拼命遮掩的腿间,语气满是惊喜:“原来央央也觉得舒服啊。” “闭嘴,我没有,闭嘴!” 他没再继续说话,可手上逗弄我的动作也没停,极度陌生的刺激骤然窜升至颅顶,我来不及抵御便溃不成军,被闻山羽箍在怀中,除了发抖还是发抖。 这是舒服吗?这就是闻山羽说的好喜欢的舒服吗? 水声又开始哗哗作响了,可我已分不清额头上滚落的是水还是汗,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在泪水也掉下来之前狠狠剜了他一眼。 两枚眼珠,两个不值一提的宣泄口,这不足以疏解我体内失控的欲望,却叫我意识到天色已渐渐亮了,墨黑不知不觉就转变成深蓝,天边隐隐透出的一线亮光也正缓缓朝着另一方天幕扩散。 而这也说明,和盛家约好的交接时间已越来越近。 正事当前,而我,我竟还跟闻山羽泡在这湖边,做着袒露身体的羞耻之事。 我慌了神,手肘一不小心撞上那个硬梆梆的东西,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翻身又把我压回了水中。
第48章 “央央生气了吗?”闻山羽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自顾自说着那种下流的话,“我错了,我没发现你也想要,这么舒服的事,我们是应该一起做才对。” “我没有……”没说完的话想被捏碎的气泡一样消散,飘出了我的意识。 他按住我的手臂,低头含住了我血流集中的那一点,埋在腿间不见光的东西被他的舌头挑逗着,纳入温暖湿热的陷阱。 那么短暂的瞬间,我竟然就忘了我本来要说什么,要做什么,脑子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唯有身体在激烈地颤抖着,又如濒死一般地存在着。 一座山最被人敬畏的就是它崩塌的时刻,时至今日,我才明白我的身体中还藏有那么多碰不得的秘密,稍一触及就吓得我失魂落魄,神志不清。 “你喜欢吗?”闻山羽似乎察觉到我已经无法反抗,便也不再锁着我的胳膊。 他握着我的腰,将我小腹的战栗都捏在手心,继而双手下滑,将我的双腿都挽在他的右臂,另一只手则脱掉了我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 “喜欢就叫出来,那样会更舒服的,不骗你,我试过了。” 或许他的确不是骗子,但他一定是一个破坏者,横冲直撞地碾碎了所有我自以为对情爱的了解,将书本上寥寥几笔墨痕带过的夜晚,烽火连天地烧了起来。 热浪卷着飞灰,影影绰绰地遮蔽了我的视线,天幕撒下的光线越来越明亮,我本该借此看清眼前的一切,看清闻山羽的脸,但相反的,我是越来越迷糊了。 迷糊到,竟然真的叫出了声。 最后的防线似乎也随着衣服被剥掉了,我搁浅在湖边,在他唇下断断续续地颤抖着。 “很舒服是不是?”闻山羽吐出我挺立的东西,湿红的舌头讨好地舔过茎身,抬眼期待地看着我的反应。 “是……是有点,”我还不至于不敢承认自己真实的反应,但浑身滚烫的时候,也不忘了维护那张不能掉地的面子,“也就,跟我自己摸摸的时候,差,差不多。” 只是话刚说完,我的腰就不自觉地动了动,在他掌中耐不住地索求。 我觉得脸上更烫了,而闻山羽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又道:“那衍最跟你做过这种事吗?” 当然没有。 他连同我说话都不带笑脸的,又怎么可能与我这样亲密。 但我没有回答,因为这个名字入耳的瞬间,就像整座湖的冷意都失去平衡地向我倾倒过来,我又一次颤抖了,整颗心都被难以言喻的恐慌拽着,无法呼吸地沉入水中。 如此亲密的,和未来道侣都没做过的赤裸相对,却和闻山羽做了。 这算什么?背叛衍最在外面偷人吗? 虽然我们只是为了两洲联姻而在一起,但即便只是名义上的未婚道侣,也该负起应有的责任不是吗……至少衍最虽然不喜欢我,好歹也没有喜欢别人。 所以……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对闻山羽来说舒服快乐的事,我却没资格拥有。 还是说,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来镜洲,不该和那个人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原本,在遇见他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错。 我想不明白这千丝万缕的纠缠,但下一刻,浸泡在水中太久的身体就被闻山羽抱入怀中,挥之不去的烦恼丝被他热腾腾的摧枯拉朽的身体一燎而尽,热得我几乎想融化在这个怀抱里。 虽然没有亲口回答,但我的神情足已向他交底,他含着我湿淋淋的耳垂,很愉悦地笑了起来:“果然没有,我猜对了。” “那他真应该在这里,好好看看。” “让他看到你会跟我做那么舒服的事,让他知道你喜欢跟我在一起,”他说一下就亲我一口,而我不知不觉间已搂紧了他的脖子,挤入我臀缝间的东西反复挺动摩擦,“让他再也不敢管你骂你,让他离你远远的,以后只有我才能跟你在一起。” 天色真的很亮了,凫水的弦月被涟漪撞得聚散不安,明明灭灭地挣扎,而我好像也在闻山羽手中被捏成了一块又一块。 肩胛骨的那块怕痒,腰窝的那块一碰就酸,被捏了屁股会整个人都无力地软下来,而在他将手指都插进我后面时,我忍不住反弓着腰,主动将胸膛送上去贴紧了他…… “闻山羽,”我在激烈的情潮中张口咬住他的肩膀,虽然声音变调了,但我知道他能听懂,会照做,“再快一点,用力点,真的……好舒服……” 日月同辉,金光照水,我从半掩了脸的湿发间抬起眼睛,周围的情景一览无遗,那我赤裸的身体倘若落在别人眼里,也该是同样的没遮没避。 害怕自然是有的,可情欲烧得太霸道了,连这一点害怕都被它贪婪地索去,被这把火钩住吞噬,成了它升温的燃料之一。 闻山羽的动作其实很单调也很粗糙,折腾那么久之后,我也本能地察觉到他其实对情爱之事也没懂多少,但只凭着要让我舒服的愿望,他几乎舔遍了我的全身,不顾一切地取悦我, 那些烦人的千头万绪,怎么可能比得过他给我的,快乐,和更极致的快乐。 “闻山羽,我……” 我含着他的手指射了出来,四肢痉挛也要用最后一点力气缠住他,在他的体温中连绵不绝地战栗着,而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好像我的每一次颤抖都能让他更兴奋上百倍,在我因快感而不自觉流泪时,他竟也痴痴地看着我射了。 白浊的精液挂在我胸前,那是我坦白的快乐,和我没错的证明。
第49章 清晨,我和闻山羽坐在凡人开的一间食楼里,各自食不知味地吃着东西,谁也不说话。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还满脑子想着先前的种种,体内似乎仍残留着异样的余韵,连端起桌上的荔枝水时,手腕都有些微微的抖。 而闻山羽食不知味,大概是因为先头吃得太舒服,所以看不上这点口腹之欲了。 不是我有读心术,实在是他所有的想法都挂在脸上,那双眼睛看都不看满桌餐点,就一个劲儿往我身上瞄。 在他灼热的视线中,我每每禁不住要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总怕自己此刻仍是一丝不挂的模样。 次数多了,我的心虚也变成了恼怒,冷冷将剩下的半杯荔枝水泼在他脸上:“看什么看。” “你那么好看,我忍不住啊。”闻山羽不但不生气,反而无赖一样凑过来,笑眼一弯,比我泼他的荔枝水还甜。 但下一刻,他握着我的手臂轻轻摇晃着,说出的话就变成了:“我们再来一次吧。” 我当场捏碎了手中的瓷杯:“不要!” “为什么不要?这很舒服啊。” “这是舒不舒服的问题吗?”周围已经有人将目光转过来了,我急得简直想堵上闻山羽那张嘴,“笨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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