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完全模煳了,只听到耳边程仡急切地唿声,成涧,成涧。等我再次清醒过来,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如果他有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是程仡的声音,他在跟谁说话,语气如此冲撞,听上去似乎很生气,我想坐起,脑子里嗡嗡作响,顿觉天旋地转。身体也跟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 “你感觉怎么样?”程仡俯下身询问我,我吞了口水喉咙像烧着了一般,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水”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我问程仡怎么回事,程仡摸了下我的脸,“晕倒了,没事,今天就在这好好休息。” 怎么会晕倒?难道我在做梦?昨晚的情景分明在我脑海里如同电影重现,自己身体上欢愉过后的痕迹还在。我抓住程仡的手,想往自己脸上拍一掌,他的手在离我脸一厘米远时止住了。 “别多想,好好休息。” “我这是纵欲过度导致的?”我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 “那我为什么躺在医院?”我努力去想后面的事情,结果除了那些欢愉的场面,我什么也没想起来。 “你喝了陈浪的那瓶饮料导致”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不可能吧。” “饮料里掺了些药,你身体受不住……” 我靠,我说浪子当时怎么那么奇怪,喝瓶饮料就跟我翻脸,转念一想,又不由破口大骂浪子,简直是禽兽,居然喝了那东西也不提醒我,昨晚如禽兽一般地抓着程仡不放……十几年的兄弟,也不拉我一把,反而把我推入火坑,陈浪,你丫的完蛋了! “昨晚我们那个啥了没有?”我殷切地询问程仡。“没受伤吧你……” 程仡坐到床边,表情很淡,仿佛我昨晚睡的不是他,“没有,你不要有过多的压力。” 这话好像电视剧里女主跟男主酒乱情迷后,男主很内疚,女主反过来安慰男主的桥段。我从没想到自己会睡了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的能力绝对在我之上,然而,我居然轻而易举地把他办了,这不是操蛋的事嘛,怎么说他当时要是拒绝绝对可以一掌拍晕我,就像前阵子帮我带面具那样掐我脖子弄晕我,可是他没有,任凭我在他身上撒野,甚至迎合我。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莫非他喜欢我,才会任我为所欲为?
第73章 消除隔阂 我苦笑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前说浪子自恋,突然发觉自己也挺自恋的,真是物理类聚人以群分。程仡再不济也不会喜欢我这么个万事皆废的人吧。他有说过他不喜欢男人,我记得。 “哈哈,我娶你回家。”我突然想幽默一把,自知语言冒失,若对方是个女人,这话也许挺感动的,可他是程仡,一个比我优秀的男人。在我还是个片警的时候,所长经常对我们说这样一句话,自大地人瞧不起别人的优秀,自卑的人看不到自己的强项,我这并不是自卑,我只是在陈诉一件事实而已,当然我也不自大,没有那种自大的资本。 程仡只是平静地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我被他看得十分尴尬,昨晚的事是我意乱情迷,鬼迷了心窍,更可恨的是浪子。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让我们不当回事是不可能,要是当回事我们该如何相处,虽说现代人感情在很大程度上是跟上床挂钩的,我需要为了这次的事,迎合下感情?即使我肯,恐怕程仡也会不肯,毕竟事情的本身就很荒诞。 良久,程仡缓缓开口道,“你真是这么想?” 我愣了一下,“想什么?你肯吗?”程仡没回答我,缓缓站起来,语气平淡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我沉默着点点头,看着程仡离去的背影愣愣出神。 先前二妈说不把抱孙子的事寄托在我身上,当时我很不服气,现在这脸打的生疼,什么时候某些事情已经朝着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了。 我摸出手机拨通浪子的电话,浪子可能知道我会找他,语气焉的跟条夹着尾巴的狗一样,“嘿嘿,你没事吧。”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语气平静,“好,好得很,简直是欲仙欲死,这不还得感谢你呀,不然我这老处男怎么破身呀。” 浪子求饶道,“别别别,我错了,你说我怎么补偿你才原谅我?” “哪儿话,我们之间谈这个就生分了,再说你让我体会到了我从未体验过地快乐。” “涧子,你还是骂我一顿吧,我心里好受些,我当时想着也就那点药,正好给你宣泄一下。” 我冷笑一声,“是呀,发泄地很彻底,所以改天我请你吃顿饭,感谢你帮我完成了快三十年未完成的事。” “靠,你们真干了?”浪子那头嚷嚷起来。 “可不嘛,纵欲过度地我支撑不住,现在躺在医院里疗养。” “程仡那小子不是这样跟我说的呀。” “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是个变态呀,两大老爷们需要吃那个才能增加你们的激情?我早说什么来着,你不行呀,你真不行。”我讥讽道。 “嘿,不是,这事也不能全赖我身上呀,谁知道你会去喝那瓶饮料。” “饮料不是放哪给人喝的,难道做摆设?”我没好气道。 “这也不是你平时的作风呀,太突然了。” “你明知道那饮料里有东西,你却不告诉我,安的什么心?” “向西说只是一点点,我想着最多你回去撸几发,哪知你身体如此受不得补。” “所以这事还是怪我这副躯壳承受不了!” “嘿,不是,是我不对,真的,涧子,兄弟我对不住你。” 我怪声怪气地笑了两声,感觉鼻子里有液体流出,顺手一摸,摸了一掌心的鲜血,我压制愤怒,低沉地朝浪子吼道,“你大爷的,这哪是一点点?你们要搞这么勐,别拉我下水呀。” 浪子听出我的异样,在那头有些慌,“涧子,你没事吧?” “好的很” “别吓我,那药怎么到你身上效果如此强烈,程仡也是,他怎么能任由你胡作非为,他打电话给我时,说你血管爆裂,嘴里全是血,我吓懵了,你现在到底怎么样?” “没死算我命大,你丫等着,出院后劳资天天喂你吃西班牙大苍蝇,亚马逊树根,治治你不举的毛病,从此走向性福巅峰,迎娶高富帅。”我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行了,喂啥我都吃,哪怕往后我天天屹立不倒,你没事就好”浪子讨好道。 我冷哼一声,“这事我跟你没完”便掐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地想着昨晚的事,那事最后到底办成没有?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我干嘛要纠结这个?成与不成,我跟程仡都不可能回到从前的状态,至少在我看来,他表面上平静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也许内心也跟我一样,慌张又觉刺激呢。 想着昨晚那香艳地场面,血管里又似有奔腾地热浪,席卷而来,靠,成涧,你他妈还上瘾了是吧。我暗骂自己。闭上眼迫使自己不要再去纠结这个问题。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我从睡梦中醒来,桌上放着可口地饭菜,程仡坐在床边地椅子上,背靠着床,望着窗外发呆,脖颈处有浅显的吻痕。 我轻拍了下他,“想什么?” 他略微转了下头,声音低沉,“醒了,饿吗?” 我摇摇头,并没什么胃口,像大病一场之后的虚弱。“我能出院吗?” “下午吧。”程仡把饭菜递给我,“恢复下体力,可能明天我们出发。” “迟暮阳那边怎么说?” “他没说什么,一切由你安排。” 我想了想,心里总觉不踏实,“程仡,这次我想自己去。” “不可,太危险”语气不容迟疑。 “程仡,这次你听我的,好吗?”我正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迟暮阳这次花这么大的代价,目的你不可能想不到,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这你放心。”他据理力争。 “我知道,你会把所有的行动安排的天衣无缝,可是如果,这次迟暮阳的目的是你呢?” “我?” 我点点头,“我一直在琢磨迟暮阳的这件事,有个不得不注意的点,就是你,所以你不能去,也不能有事。” 程仡失笑道,“你在担心我?” “我没开玩笑”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眼神笃定,“你在我身边我安心些,所以我必须去。” 胸膛有什么东西炸裂一般,漫延向四肢,急忙撇过脸望向窗外。“这样吧,我和张诗艺去,你在暗处,行吗?”程仡没说话,也没拒绝,似乎在考虑些什么。 这是我和程仡第一次如此坦诚彼此的想法,我跟他之间的隔阂似乎就此瓦解,这该不该归功于昨晚的事。我们争论半天,最后我妥协了,没想到程仡居然这么固执,固执到有点冒傻气。 这次我们做足了准备,所以也没特别紧张的地方,张诗艺却跟打鸡血一样,在屋里东窜西跳,闹的我脑门嗡嗡响,有点后悔说带她去,把她堵在她卧室里“张诗艺,你安静会,我们是去查案,不是搬家。” “我知道,可是我拿的都是必需品,山里蚊虫肯定多,我们外敷,内服都要带上……还有。”我急忙打断她的话,“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诗艺,别闹了,让你涧哥哥好好休息。”程仡出现在身后,他的胸膛几乎贴在我的后背上,温热地气息扫在我的后颈,引起身体一阵痉栗,我急忙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不知是程仡无意行为还是故意为之,在还有第三者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行为竟如此自然。 诗艺看着我俩,表情很是玩味,“行,你们去休息。” 门“砰”合上,嘿,这丫头,怕是个精神分裂吧。我折回到客厅,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张诗艺准备的大包小包,眼皮直跳。 “你还不去休息?”程仡抱着手,倚着墙,语气,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我觉得你明天还是不要去了。”我再次提议,这里有我的心里作祟,我没办法再去之前那样与他坦然相处。 “我是队长,听我安排。”这个时候拿出身份来压制我,我有点火大,不过,他说的对,他是队长,我必须服从安排。 我们在黄花机场与迟暮阳汇合,迟暮阳穿着休闲套装有些慵懒的意味。他只带了一个很小的包,松松垮垮挂在肩上。看到我们三人等他,他挑了下眉,歉意道,“抱歉,堵车了。” “你未免太过于轻松了。”我指了指他的包。 迟暮阳耸了下肩,“需要什么,到那边去买就好了。” 我嘴角抽搐,有钱人不愧是有钱人,“那走吧,迟总。” 我这人坐交通工具准会打瞌睡,而且比在床上睡的还香,我从程仡肩膀上醒来,飞机已抵达龙洞堡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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