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一篇报道上看到过,异色瞳,医学上叫虹膜异色症,这种症状一般遗传的要多点,也有后天因病变引起的,不知道文娜属于那种? “嗯,你的眼睛是先天的吗?” “你懂得还真多,我爸爸也是这种眼睛。” “哦,那你之前……” 浪子打断我的话,“你不知道现在有美瞳这种东西吗?女孩子戴上它,眼睛就会bulingbuling的。” “你少说几句我不会当你是哑巴。” 浪子叼着压缩饼干,侧过身子冲我眨眼睛,我回瞪他,干嘛呀眼睛抽筋? “没什么,压缩饼干太难吃了。” 文娜走到背包前,“有牛肉干,要吗?” 浪子立马吐掉口里的饼干,“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不是我不拿,只是这肉干有点……辣” “正好这两天嘴里没味儿,快拿给我。”浪子伸手去拿。 我不知道文娜说的有点辣是有多辣,反正浪子吃完后一把鼻涕一眼泪,哇哇大哭“这叫一点辣,你这是变着法整我呢。” 文娜一脸歉意,“抱歉,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 “快给我水,受不了了。”浪子冲我大喊,我把手中的半瓶水递给他。浪子不是不能吃辣椒,我们经常吃饭都要特辣,这肉干的辣度恐怕跟我们平时吃的不在一个档次。 “慢点”我对浪子道,转头看向文娜,“谁的肉干,怎么这么辣?” “是程队长的” 程仡的?他背包里的东西我都知道,并没有这号东西,莫非是冉夯的?我看着浪子辣的实在难受,看着肉干心里发憷,我本想也吃点,现在看还是算了。 浪子眼泪鼻涕足足流了近半个小时后才好受点,指着门哑着嗓子道,“这丫头就是故意的。” “不是你自己要吃的么?” “你是摔傻了?我先前给你暗示就是想让你问问她是怎么出来的,你到好,直接没懂我。” “你不会自己问呀,非要经过我,你这么突然冲我眨眼睛明白了才怪。” “我……”浪子说着说着直接说不出话来,急得抓住我的脚,一顿勐锤,我蒙了,这肉干直接把浪子的嗓子给辣哑了。 浪子想说话又说不出口,急得勐戳门口方向,这里只有文娜刚才出去了难道他是想说文娜? “你是想说文娜?浪子勐点头,我看向门口,回忆文娜的一举一动,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浪子想说文娜什么呢? 浪子急忙抓住我的手,指着嘴巴,我忽然明白浪子想说什么了,浪子想说的是文娜的脾气,我照这个思路去想,还真发现了不对,文娜变得乖巧了,不似之前那般俏皮了。 “浪子,你在这待着,我去看看。” 浪子点头,然后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会注意安全的。”浪子白了我一眼,用口型对我说,“先前你怎么不明白了。”我走到门口,对浪子道,“我想懂得时候就懂了。” 又是一间大仓库,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间仓库里全是透明的的玻璃小房间,我从头数到尾,足有64间,每间房只容纳一张单人床,房间的顶上都插着一根碗口粗的管子,管子直接通到仓库顶上,感觉像一间实验室。 我穿过这排小房间,仓库尽头有几排办公桌,桌上厚厚的一层灰,上面摆着几台很老式的电脑,一些纸张凌乱的摆在上面,看样子这里的人当初走的十分匆忙,我随手抽出一张纸,泛黄的纸上是些数据,有些地方被黑色的墨迹给掩盖了,具体是些什么我也看不明白,只好放了回去。
第48章 照片 走了大半圈不见文娜的踪影,我有些纳闷,文娜一声不吭的出去,现在又不见人,她去哪了呢?难道这里还有暗道?这个比之前的仓库至少大了一百来平方,且间隔多,要找出暗道岂非容易的事。 我靠坐到桌上,手不经意打翻一堆纸,一张报纸的头条吸引住了我,是一篇关于异色瞳人与动物的共同点,我大致看了下,内容十分的枯燥,都是些比较专业的术语,不知道这种东西登报纸有何意义,毕竟普通民众只关心身边的事。 我准备放回去,从报纸里掉出一张照片,这是张老式的黑白照片,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照片里是我老爸。从照片上看他很年轻,带着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和朝气。我心中奇怪,怎么在这里看到我爸年轻时的照片,看样子那时候还没有我。我在我的印象里没见过我爸有这么开心的笑容。 更奇怪的是他身边的两位女子,一个笑的灿烂,另一个则蒙着面,虽看不去表情,但从眼神中看出她是个很严肃的人。 那个笑容灿烂的人我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而且就在前不久,忽然我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这女的像文娜,难道这女的是文娜她妈?文娜的妈和我爸早在几十年前就认识?这也太奇巧了吧。 我再次拿起报纸,翻看报纸的日期,这是一份10年前的报纸,但报纸纸张很平整,几乎是崭新的。我折好报纸把它放进口袋里,顺同那些纸张一起带回到浪子的那间屋子里。 我进门见浪子又在摸屁股上的泡,见我回来立刻哑着嗓子问,“怎么样?” “你能说话了?”我坐到他身边,“没找到文娜。” 浪子道,“诶,真的耶。怎么会,你没出去找吗? “我没有找到出去的门,不过我给你看些东西”我把报纸递给浪子看,浪子接过报纸问,“这干嘛的?” “看看,你能发现什么?” 浪子把报纸看了一遍,指着报纸最底下的一则篇幅道,“真是奇怪的通缉令,说有个人偷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琥珀,此人双眼异色,肤色较白,男,36岁,身高在173-175之间,但没有照片也不知道姓名,这登报纸如此不严谨吗?” 我接过报纸,还真是,十年前虽不像现在这样互联网如此便捷,但也不至于发个通缉令连张照片都没有,这也太随意了吧。 浪子拿回报纸,“还有……成涧,你看这里说破获了一件重大琥珀造假案件,而此次破获案件的人是你老爸。” “我再给看一样东西。”我把照片递过去,浪子看完后立即嚷道,“卧槽,这不是你吗?你什么时候照的?” 我在他背上拍上一掌,怒道,“你丫说正经的呢。”浪子痛的面目狰狞。 “你爸年轻时真像你,不过你爸比你有魅力,你看这女的跟你爸,啧啧啧……。”我再次举起手作势要拍下去,浪子做了个求饶的手势,“你想到什么了?” 我反问浪子,“你想到什么?” “这十年前的报纸在这种环境下还能跟新的一样,说明有人把它保存的很好,是特意给你看的” 我点点头,“这件事我还有一点没想明白,我爸跟我们现在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 浪子盯着报纸沉吟了一会道,“报纸里说的有三个点,异色瞳,琥珀,文娜。” 我想着浪子的话,“如果把这三个点串联在一起的话,我爸是这件事的关键?” “你说对了”浪子顿了顿又道,“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还有你当讲不当讲的?” “我是说如果呀,如果你爸跟文娜的妈有一腿,那你跟文娜是不是……”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我爸不是那种人吧。” “你自己都没信心,就以你三个妈的事,我看此事八九不离十,十有八九是真的咯。” 虽然我对我亲妈没什么印象,甚至谈不上什么母子情,但我心里还是一阵难受,我的童年里缺失的那份母爱是无法弥补的,他也从不提起我妈是不是内心有愧,所以才只字不提呢。 浪子看出我心里难受,便转移话题道“你爸可以回去问,现在主要的问题是等文娜回来,这事还是由她来说。” 我心事重重地点点头,浪子的一番话搅乱了我内心的一池水,我想此刻就回去问我爸,是不是他在外乱搞男女关系,导致我妈跑了。我并不是非要去找回我妈,而是我从小没妈的这件事如同掌心的一根刺,不碰没事,一碰就非得拔了才好。 浪子自觉刚才的话让我无法释怀,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想混过去只能再泼一盆更大的水,掩盖前面那片水迹。 “成涧,你这是从哪拿的?”浪子手拿我带回的那堆纸问我。 我愣了一下,“外面仓库,怎么了?” “艹,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我皱了皱眉头,“知道还拿过来给你看?这不是你的专业吗。” 浪子一张一张看了大半小时后,脸色大变,“简直是禽兽。” “怎么了?”我接过,看着纸上的数据,一脸茫然。 “你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吗?是人体吃药后的前后对比数据。”我还第一次见浪子发这么大的脾气,看样子这些东西是真的丧心病狂。 “吃什么药?” “他们把人当白老鼠一样,研究体征得到各项数据,然后按照指标制作试剂。” “什么样的试剂,用来做什么用的?” “上面没有说,妈的,我说这里的设备怎么如此的熟悉,原来就是一实验室,拿人做实验。” “拿人做实验?生化武器?” “很多关键数据被掩盖了,我只能推测这些。”浪子把资料一张一张按顺序摆好,盯着上面的数据研究半晌。 在近代史上拿人体做实验这种毫无人性的事也不是没有,但那也是解放前的事。这里的设施设备已经算是非常先进的了,遗弃不过十年之间。看这里规模不小,试验品也不是一两个人,这些实验人又是从何而来呢? 我坐在那看浪子嘴里念念有词,“人脂,容量,行为?”然后又摇头,“人脂,分泌,容量?”我瞧他神神叨叨地,便问,“什么人脂,油脂的。” 浪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刚仔细看了下,他们好像在抽取人体脂肪。” “脂肪?抽这个需要在这深山里费这么大的心思建一实验室?” “我也纳闷呀,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搁现在哪家美容院没有这项手术。” “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如果他们抽的不是多余的脂肪,而是……”浪子神色变了变,道,“等同于谋杀。” 浪子研究来研究去还是得到这些便有点抓狂,“这些东西我们还是别瞎猜了,等程仡回来交给他处理吧,我们就做好伤员应该做的事,安心躺好。” 这么折腾半天,我也觉得头有些目眩,便躺了下去,刚躺好文娜从外面回来了,浪子道,“你快拿水给我,小妹妹。” 文娜走向背包拿水递给浪子,浪子喝了几口,可能感觉喉咙清爽了点,咳嗽了两声,道,“你去哪了?等你半天没见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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