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么多,先找到出口再来领她吧。”浪子走到茧前,捂着鼻子看着尸体,“还别说,真是越看越像那个余。” “那现在怎么办?”我没了主意,这网是必须要破,浪子来了也没其他办法。 “我就怕这网丝有毒。” 我深深看了浪子一眼,浪子这话说的我是智商有待商榷的意味,“要不你去以身试网?” “我的意思是怕你着急我,顾不了那么多,你想哪去了?” “你不去试那我去,总要出去。”我深吸一口气,网太多了,用脸直扑过去,会造成窒息也不一定。只能侧着身子破网,我心里暗自祷告,希望网上没有其他东西。 “哎哟……”角落里呻吟声响起,浪子抓住我的后衣领,“老头有动静。” 张树春慢慢靠到墙壁上,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微弱,“别去碰网。”浪子大步上前,抓住张树春道,“老头,带我们来着干嘛? “我也不知道,我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你的意思是全程你都是清醒的?”我看着张树春问道。 张树春点头,“我的脑子里有一种声音,一直指导我怎么走。” “那这里怎么出去。”浪子松开张树春,问道。 张树春舔了下嘴唇,“要用血……” “什么意思?” “你看这里的网,这是一种游走蛛结的网,人一旦触碰到网,被它咬到会造成唿吸衰竭,窒息死亡。” 我瞟了一眼茧里的尸体,难道余世财就是被这样毒死的? 张树春接着说道,“血是用来开启通道的。” “怎么开启?” “墙壁上有按钮,把血滴进去,会自动开启。”张树春指着我身后墙壁上一突起的黑点,我开始以为是什么黑色虫子,所以没去仔细看。 浪子转身对我道,“刀” “我去吧”我握住刀,走向按钮处。 浪子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刀,“少逞能。”往手心一划,血滴入按钮中。 “你俩急什么呀”张树春向我们走来,“要找到三个这样的按钮,三人同时滴入才能开启。” 浪子暴跳起来,“话一次性说完会死吧你。”我拍了下浪子的肩膀,转身去找那个按钮,按钮只有一枚纽扣大小,上面有一像茶壶嘴的突起,我避开网,顺着墙壁在池子的另一边找到一个。同时张树春在我对立面找到一个,三个人成一个三角形的位置站着。 池水开始往下退去,露出十几级台阶,浪子没等池水完全褪去就走了下去,原先浮在水面那些包沉在池底,我走下一看原来这些全是茧,只是在水里面所以看起来是圆的。忽想起那具尸体,这里这么多茧,要是全是尸体,想到这我的后背开始发凉。 池底台阶下开着一扇门,浪子推搡了一把张树春,让他先进去。我止住他们,道,“先把文娜带过来。” 浪子看了眼张树春又看了眼那道门,道,“把老头绑着先,以防他跑了。” “别去了,这门开的时间只有一分钟,我们得赶紧走。”张树春阻止浪子的行动。 “我说你这老头怎么这么无情,好歹也是你学生吧。”浪子一脸鄙夷地看着张树春。 张树春也不在乎浪子对他的态度,仍道,“老朽的话你们现在也不相信,我对我之前的某些言论深感歉意,总之这次无论如何你们要相信我,文娜会没事的。” “凭什么相信你。”浪子道 张树春这话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第一次来如此熟悉这里的布局,我轻笑一声,浪子便道,“你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还有心思笑。” “没什么,既然张教授说没事,走吧。”我跨进门里,浪子后面追上来,“嘿,等等我呀。” 门内光线昏暗还没走两步,脚下突然踏空,我本能反应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抓住。身体快速向下滚落,在下落的过程中我的脑子磕到什么东西上,疼的我几乎晕厥。在我以为自己 要死了的时候,突然人被往上一带,我感觉我的手快要脱出身体,我的脑袋被人死死护在怀里。 等我反应过来时,自己躺在一间全是废纸的房间里。我的头像裂开了一般,痛的我心尖都在颤抖。 “醒了……”这声音!程仡!他怎么在这里? 我挣扎着想坐起,被程仡一把拦住,“别动,你还在流血。” “你怎么在这?”我看着他。 他没有回我,“你的脑袋之前在哪里受过伤?” 呵,每次都这样答非所问,“陈浪呢?” “走散了。” 操,我还真是傻白甜,怎么能轻易相信张树春的鬼话,把浪子给卷进了危险中。我懊悔不已,浪子不能出事,我忍住撕裂般的疼痛,想爬起。程仡一声呵斥,“别动,你想去死吗?”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死没什么大不了,我要去找浪子。”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忽然看到程仡眼神暗了暗,很快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情,“我让大力去找了,你放心。” 听他这么说,我心下松口气,慢慢躺回到废纸上,我忽然有种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程仡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担心。
第47章 红色的泡 神经彻底放松下来加上脑袋受伤昏沉的很,我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后,浪子趴在我身边,我有那么几秒认为自己可能是做梦,伸手在浪子脸上掐了一把,疼的他哇哇直骂我,“脑袋摔傻了吧,放手。” 我笑了笑,“我以为我在做梦。” 浪子一脸不悦,“怎么说话的,不讨人喜欢呀你。” “我需要你喜欢吗,你不看看你什么德性。”我白了浪子一眼。 浪子不干了,“我好歹也是年轻有为的钻石王老五好吗。” “行了,得意了你。”我拍了浪子一掌,浪子大叫,“痛痛痛……” “怎么了?” “快帮我看看,我的……屁股。”浪子锁眉吸气道。 “变态吧你,屁股怎么了?” “不知道,你先帮我看看,火辣辣地疼。” 我摸了下脑袋,睡醒之后疼痛减少许多。浪子趴在地上,身上盖着他的外套,我掀开外套。浪子背实在是触目惊心,皮开肉绽的。 “怎么弄的?” “我从那道门里掉下去,划伤的。” “我真该听你的,不然你也不会弄成这样。”我看着这些伤,有些触动。 “幸亏你没听我的,你不知道后面来了什么。”浪子侧身看着我,“他妈的全是虫子,密密麻麻地涌过来。” 我的脑子里立刻有个画面,墙壁上那些虫壳都能让人全身发麻,“好了,别说了,我先看看你的屁股。” 不看还好,一看我的头发丝都竖起来了,鸡皮疙瘩从头起到脚,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某处爬,隔皮痒的难受又抓不到。 我握紧拳头让指甲掐进肉里,这样我才能忍住不去想把浪子屁股用刀割下来的冲动。浪子屁股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地红色泡,有点像被开水烫了皮肤起的那种水泡,只是这个更恶心,这些包里都有一个小黑点,就跟青春期满脸长痘的少年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去给它全挤了出来。 “你干什么了?”我立马用外套遮住浪子,我怕我再看下去真会去割。 “就是滚下去后,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起来后就一直火辣辣的疼。”浪子见我脸色并不好,便想伸手去摸,我制止他,万一弄破了那些泡感染就不好了。 “你最好别弄它们。” “它们?卧槽,到底是什么?” “就是一些泡,跟蜂窝一样。”浪子当即跳起来,不顾我的阻拦,就伸手去摸,“卧槽,我说怎么感觉屁股不是自己的一样。” 浪子忍了好半天才不去挤破那些泡,趴在那里撕纸片。q我有轻微地密集恐惧症,见了浪子屁股上的泡后,也没地方发泄思绪,不找点事转移下注意力,我迟早要把浪子的屁股给割了。 “我俩从一个窟窿眼里掉下去的,怎么说该掉一处呀。” 浪子恍然道,“对呀,你不知道那暗道里全是尖锐的石子,幸好我机灵让背着地,不然我英俊的脸就毁了。” “这叫整容,诶,当时我俩都掉下去了,那老头呢?” “谁知道,要么被虫吃了,要么跟我们一样,指不定死在哪条道里。” 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忍,即使张树春一路给我使手段,但毕竟是条生命。“程仡呢?我醒来后就不见他人影。” “走了,说有任务。” “有任务也不叫我。”我嚷道,“每次都这样。” “叫你去干嘛呀,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浪子把纸搓成一团,向我扔来。 “这点伤我能顶住。” “呵,你差点就流血而死了知道吗?”浪子做了个算了的手势,让我别想任务什么的。我摸着额头上绷带,叹了口气,流年不利,总在受伤。 “对了,你怎么到这的。”我看浪子伤的不轻,靠他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你同事呀,肌肉很发达的那个。” “他人呢?”我环顾四周,除了我跟浪子,还有一地的纸,再无其他。 “也走了呀,他们队长都走了他能不走?不过你那同事什么毛病?” “怎么了?” “他特么吊在空中看我在通道里爬了半天,最后打开灯用手机给我拍了张照片,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出去就起诉他,你得帮我把照片拿回来呀。” “等我见到他问问,放心。”我靠到墙壁上,拿着浪子扔给我的纸团把玩着。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一熟悉的背影走了进来。 “文娜!”我撑起身体想站起来,文娜对我笑道,“刚止住血又想裂开?” “你怎么在这?”我盯着文娜看,还好她看起来身体无恙。文娜低着头没看我,把手里的包放到墙角。“怎么?不希望我出现在这?” “不不不,我是高兴,你没事儿太好了。” “你还真重色轻友呀,看见我你都没这么高兴。”浪子把纸撕的粉碎,用嘴吹到我身上。 “说什么呢”我一脚蹬过去,浪子闪躲了去,“人家文娜知道你身份了,还装呢。” 我微微一愣,看向文娜,文娜对我点点头,脸上一热,艹,糗大了。文娜该不会认为我是有穿女装的癖好吧,之前她对我又搂又抱一定认为我在占她便宜,我急了,“对不起呀,之前我们那样……不是,我不是故意不推开你的。” “渴吗?”我点点头,文娜拿着水瓶,缓缓向我走来,“我知道,没关系的。” 先前她离我较远,我没有注意,直到文娜把水递到我面前才发现她的问题。“你的眼睛……” 文娜很淡然地笑道,“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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