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里就两根树枝,怎么打?。”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再乱了方寸。好在它们前进的速度十分缓慢,留下了时间给我们考虑。 “它娘的,这是饿疯了吧,就我俩这身板还不够它们塞牙缝的。”浪子啐了口口水,似乎做好御敌的架势。 “这种种群围猎的动物一般都会有首领,我们想办法抓住它们的首领。” “你说废话,它们躲在草丛里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清楚,怎么抓首领。”浪子噼头盖脸地骂道。 “我是说,我去分散它们的注意力,你伺机找出首领。”我望着越来越近的波浪,吞了吞口水。并不是我在展现个人英雄主义,我比他的体力好,我去比较合适。二则,浪子真要出什么意外,我没办法面对二妈。 “你他妈说什么傻话?”浪子语气十分不悦,“别磨磨唧唧的,我们先动手。”说完,浪子一转身抽出篝火里的柴扔向波浪里,立即有嘶哑的吱吱声从草丛里传出来。 “快,抽柴…”浪子边喊边扔柴。“这些东西怕火!” 我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眼下扔柴火这有可能是能击退那些东西的唯一办法。 我把柴扔进前面的草丛里,谁知草丛一下就开始冒烟了,开始啪啪冒火星。那些在草丛匍匐地东西似乎遁地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我大喊浪子,“艹,着火了,快扑火!” 浪子扔红了眼,停不住手,“保命要紧呀。” “林子都烧了你觉得还能保命吗?”我吼道。浪子转过身,不由的大骂;“艹,你这运气。”刚才的小火苗已经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大有变成熊熊大火的势头,就跟浇了汽油一样。 “先把靠近帐篷那边的扑灭。”在片区的时候,所长经常说的一句话是要把一切犯罪苗头扼杀在摇篮里,我跟浪子这点苗头要是扑不灭,这十万山就葬送在我手里,我难辞其咎成了罪人!好在燃烧的区域不大,我跟浪子勉强还能对付。 等我和浪子扑灭火,累的手都抬不起来。浪子也不在再讲究,倒在烧焦的地上喘气。 “这次咱们回去一定要把健身卡用上,这他娘的累死人了。” 我捂着胸口坐在胖子旁边,闷声点头,可能是刚才吸入的烟雾过多,刺激到我的肺部,隐隐刺痛。 浪子见我没回话,撇过脸看我,脸色一下就变了,立即爬起来,“怎么了?” 我微微摇头说,“没事,我在想为什么这边能着火,而你扔的地方没有!明明两边的植被都差不多。” 浪子拍了下额头,“对哦,那些东西也不见了?” “动物比人类的感官要灵敏的多,应该早就走了吧,不然留下来等着烤熟呀。” “咦,我还真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 我瞪了浪子一眼“我跟你说正事呢,这火势看着挺凶勐的,怎么我们一下就扑灭了?” 浪子不乐意了,“你这乌鸦嘴,一天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你还想火漫这十万山呀!” “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这有点……” 浪子打断我的话,“行了,火扑灭了就万幸,说不定是这山中的神灵庇佑,免了我们这场灾难。” 我挑挑眉“嗯,你这无神论者说着有神论者的话着实让人意外。” “万物皆有灵,灵气多了就成仙了呗……” 我想踹他一脚,奈何实在是使不出力气踹,又不想踹的不痛不痒,只好不搭理他。这狗屁玩意儿定是最近看那些什么修仙小说看多了,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阵子迷恐怖小说,半夜上个厕所都要喊我陪着。 浪子自觉没趣,也不再胡说,“走吧,看看张树春去。” 我点头,“他差不多也该醒了,刚才扑火花了近二十分钟,按照时间,程仡他们也该回来了。” “希望他们找到那姓余的,顺便带回那个姓文的。” 浪子把一根表面烧焦的树枝压在脚下,等我走过来,他脚一松被压低的枝条快速弹起,扬起焦黑的灰烬扑了我个正着。我捂住口鼻,骂道,“艹,陈诺你大爷,等下打得你叫爸爸。” “不敢当不敢当…”浪子回头一脸贱笑。 我现在没有精力跟浪子计较,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张树春的帐篷里。 他仍旧躺在那里,甚至都不成翻个身,跟死人一样。 我和浪子相互看了眼对方,脸色一变,怎么还没醒?死了? 我蹲下去探他的鼻息,顿时松了口气,浪子急忙问,“怎么样?” “人没事。” “嘿,没事怎么还不醒,老头挺会睡的。” 我摇头否定浪子的说法,“刚才我俩灭火那么大动静,他都没醒,应该不是睡着了。” “不是睡着了那是什么?昏迷?” 我也不知是不是昏迷,按理说吃了药也不会睡这么长时间。 “是不是前面救他的时候耽搁太久造成了大脑缺氧,成了植物人?”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我心里有点烦,浪子说的并无不可能,如果成了植物人,这幽幽大山把他弄出去谈何容易。 “那想办法让他醒来呀。”浪子有些坐不住了,他推了一把张树春,喊道,“张教授,你醒醒,我们要出发了,大伙都在等你呢!”无论浪子怎么推喊,张树春眼皮都没动下。 “没用的…”我有点沮丧,拉住浪子不要再喊了,恐怕真被浪子说中了,成了植物人。 “这没用那没用,不试试怎么知道。”浪子对我吼道,我不曾想浪子反应如此激动,但被他这么一吼,我如同被雷噼开了天灵盖,脑子里清明了许多。
第33章 企图 我爬起来让浪子等我一下。记得程仡之前有瓶嗅盐,还有些提神醒脑的药,都拿过去试试,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把瓶子递给浪子,“试试…” 浪子接过后看着我说,“靠,你居然带这个…” “你赶紧让他闻,现在不是讨论它的存在。” “你可想好了,这玩意儿弄不好我俩可算谋杀了呀。” 我愣了一下,“什么?有这么严重?” 浪子很肯定的点头,“还试不试?” 我有些犹豫,他现在这样躺着好歹还是活着的,但如果被我病急乱投医给治死了,怕是要背上一条人命还得连累浪子。“要不试试这些药吧……”我把提神醒脑的药推过去。 这回浪子犹豫了,这些还不如那瓶嗅盐呢。” “这些吃了也死人?” “不会。” “那不就成了。”我翻找张树春的水瓶,倒了杯水递给浪子。“且先让他吃了…万一醒了呢……” “行吧。”浪子扶起张树春,捏住张树春的下颚打开他的嘴。 我看了下说明书把药拿出来,放在手心。“他这样能自己吞下去吗?” “要不你学学电视剧里用嘴喂…” “你还真是欠揍了,说正经的呢。” “我把他下颚抬高,它不就下去了。” 等张树春悉数吞下药片,我跟浪子已经满头大汗了,俩人相继钻出帐篷透风。阳光透过树枝的间隙洒下来,虫叫鸟鸣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我背靠着浪子,吹着山风凉意十足,驱散了些许心烦气躁。我眯着眼睛说,“等这次回去,就把我房子卖了,然后去郊区买栋民宅,四周种满树,夏日避暑,冬季看景。” “瞎折腾什么…” “你不觉得这样坐着吹风很惬意。” “事儿都这样了,惬意个啥,程仡他们都超过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浪子的话把我拉回现实,心里的阴霾重新笼罩。 给张树春喂药的时候我留意了下时间,他们三个已经超过了约定时间。可能是今儿早上突发的状况太多,我没了那种惊慌失措的感觉。有句话说的好,债多不愁虱多不痒。目前要做的就是好好呆着这里,等他们。我相信程仡他们会回来的。 “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呀。”浪子用手肘撞我一下。 “着急也没用,张树春还没醒。我们能走哪去?好好呆在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就剩我这只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了”浪子转过身并排坐着。 我瞟了浪子一眼,他的神情并不如他口中说的那样心急,甚至还有几分放松的意思。我没有揭穿他,只盯着林子里的树看,我希望程仡他们从某棵树后走出来,大家相继平安无事。 我和浪子轮流捡了几捆柴回来后,张树春还没醒。浪子看着我,问,“要不要试试那瓶嗅盐?” “不要了吧……。” “这不是个事,我们这样干等着等到什么时候。” “等两天吧……我看了下食物,还能维持一个星期。两天后程仡他们还没回来,而张树春又没醒的话,我俩背着他原路返回。”我们一天的路程也不算太远,俩人轮流背着张树春出林子到那旅馆里两天时间应该够。 浪子摆手道,“行吧,我先去看看那老头。”我没跟着去,我知道浪子不甘心,肯定是去试那瓶嗅盐了,同时心底也希望它能唤醒张树春。这有点像寡妇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我左思右想这样不行,于是心下一横,还是进去了,他要是真出什么意外,我顶了就是。 我进去时浪子正拿着那瓶子放在张树春的鼻子,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突然进来。“试试吧……要是真不行,我们就回去。” 我点点头,“没事,有什么事我扛着。” 浪子有些不屑,“你扛个啥,你扛着,说的自己跟伟人似的。” 我笑道,“伟岸挺拔…” “艹,你那玩意我又不是没见过,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在我面前吹。” “你这是在嫉妒我…” “我嫉妒你?要不现在比比…” “你别无耻了,我可没你这么不要脸。” 浪子不干了,扑上来要脱我的裤子。我急忙退后几步,抬起脚顶住浪子的裤裆,让他动弹不了。 身后有呻吟声响起,“你们在做什么?”我跟浪子停住动作,张树春用他苍白的脸惊恐万分的看着我和浪子。 我一脚踹开起浪子,欣喜不已,“教授你醒了呀。”浪子在一旁呲牙咧嘴的骂道,“靠,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吗?”我瞪了浪子一眼,顺手倒了杯水给张树春。 “张教授,阿弥陀佛,你终于醒了!”浪子坐到一旁捂着裤裆眼泪花花地说。 “我怎么了?”张树春一口气喝完水问。 “你心脏病发作昏倒了。”我接过水杯说道。 张树春扯着他如同职业性假笑般的笑容说,“谢谢两位救我一命。” 我和浪子很默契地说,“没有,是你老福大命大。” 如今张树春醒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能放下一块了。 “张教授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浪子关切地询问,我有些诧异浪子这突然间的热忱,也许是我想多了,我感觉他的这种热忱里带有某种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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