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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即出狱

时间:2023-12-10 03:00:28  状态:完结  作者:需要保护的人

  陈岁安几乎毁了所有培育仓,但经过白色制服补救,仍有小部分婴儿活了下来。他冷静地站在总控室,冷静地束手就擒,同时扔掉了从裴瑎身上抢来的激光枪。

  门外大批人员正在撬门。

  裴瑎路哀隔着玻璃与他遥遥相望。

  陈岁安整个人沐浴在熊熊烈火之中,宛如熠耀再起,璀璨夺目,还不能死,身后的人和肩上的责任还在。

  他现在应该很生气吧?

  就在大门即将告破之际,在众目睽睽下,陈岁安缓缓掏出那管ERV病毒,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慢慢对准白皙修长的颈侧,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视野变得模糊不堪,所有动作都被放缓,耳膜犹如沉在冰冷阴暗的水底。

  玻璃窗外,裴瑎在拍门,他焦急地在说什么?

  不要?

  路哀又在冷笑什么?

  事已至此,陈岁安迟缓地动了动眼珠,同时毫不留情扎向自己颈侧!

  随着淡绿色液体推进最后一滴,他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哗啦,门扇告破,玻璃碎了一地。

  意识坠入深渊之前,耳畔传来疾声呼唤。

  “他注射的是什么?!”是裴瑎。

  路哀不咸不淡:“机制给的药,本来没打算派上用场,没想到他自己用了。”

  裴瑎忍不住拔高音量:“这是ERV?”

  “不是。”路哀面露憎恶,半晌吸了口气,解释道:“这只是暂时让他丧失行动力的东西,真正的ERV早就被徐坛掉包了。”

  摇摇欲坠的抬动中,陈岁安半阖着眼皮,意识混沌的思考。

  他感觉自己被放上了担架。

  原来跟随自己多年的徐坛篡改了真实数据,原来他的学生并没有算错。

  又被人背叛了,真好笑啊。

  作者有话说:

  鞠躬~


第74章 舂臼地狱

  先跪下,认错。

  夜色浓郁, 整个黄石公园如同白昼,几十台无人机悬停在距离地面200米正上方照明,更上一层的是严防死守的备战状态战斗机, 重型起吊机短时间内愣是在茫茫红衫林开辟了条宽阔大道, 大道泥泞蜿蜒,一路延伸至地热能空地。

  枯木燃烧的灰烬附着在红衫林枝叶上,随着起吊动作扬起大片烟尘,嘈杂和不断走动的人影交织成一副紧锣密鼓的动态场景。

  整个黄石公园被封禁,所有地热能隘口被监控, 林鸟栖息飞远,野兽缩回洞中,这里所有活物,包括“原住民”,统统夹起尾巴不敢放肆。

  “裁决官,您来了。”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颤颤巍巍的问好。

  吴克听到动静, 从陈岁安消失的地热能入口爬起来,边朝赵渡跑边回头交代, “动作快点,半个小时内我要得到准确的地形图和深度数据。”

  一行来的五人。

  为首的是面如沉水的赵渡、侧立于旁是面色不霁的霍伊尔、急躁的陈邈, 和紧紧跟随的彭钰童贾斯帕。

  “裁决官!”吴克迎上去,陈岁安消失他没了领导, 现在赵渡来了, 理所当然任何情况都要向他汇报, 吴克没有一句废话,只捡重要的说。

  “检测发现部长消失的地热能入口往下20里至少有49条分支, 每条都通往不同的方向和具有不同深度, 目前只检测出26条通道, 剩下通道数据声纳还没探测出来。”

  其实这点数据根本没任何作用。

  赵渡先是来到地热能边缘,透过不断放缓的莹光绳子朝下瞥了几眼,接着在拨通电话的间隙说:“下潜器马上到,我下去后你和彭钰童配合好地面工作,未来任何人擅闯黄石公园,不用汇报就地击毙。”

  这是裁决官赋予的无限生杀权,吴克代表执行部,现在赵渡则是把裁决团也交付给了他和彭钰童。

  吴克没听出这句话的含金量也没意识到下潜器的危险性,单纯以为下潜器是赵渡找到了下去的办法,他与彭钰童对视一瞬,随机郑重点了点头。

  话音落,黑色天际线尽头驶来一架吊着巨物的货载昆机,尾翼指示灯规律闪烁,眨眼间便至眼前,泛着金属冷光的潜行器轮在半空中廓若隐若现。

  -

  冷。

  陈岁安微不可察的动了下,他眼球在眼皮下来回滚动,欲醒不醒。

  冷,其冷无比。

  模糊背光的人形残影在四周来回走动,银光一闪而过的针尖刺入皮肤。

  有人提示:“再检查一次固定器”

  有人高喊:“他要醒了!加速推注!”

  还有人叹息:“好强的恢复能力,中枪胸膛贯穿伤,注射了特别针对DNA基因药物,他居然能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复苏。”

  “别说废话,手术工具准备好了没?”

  空间对话拉远又拉长,灌进如同蒙上水雾的耳膜。

  什么手术?

  谁要对我做手术?

  穿着无菌手术服的白色大褂离开脚步猝止,疑惑地俯过身,看着陈岁安小幅度翁动不停的干涸嘴唇,慢慢贴脸靠近,少顷,他惊奇的叫喊起来。

  “天哪,主任快来听,他不仅正在复原意识,还在讲话?!”

  又有人靠近,带起一阵气流。

  “他在说什么?”

  白大褂直起身:“没听到......”

  “让开,我来听听。”

  不断涌上前的人将手术台纷纷围住,无影灯被挡了干净,他们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视野里,陈岁安眼皮迟缓地睁开一道细密缝隙,面前是一张张模糊不堪的陌生脸,医生,手术台,灯,消毒水的味道。

  我得救了吗?

  谁救了我,赵渡吗?

  声带无法精准控制,陈岁安滚了滚喉结,吐出两个微不可闻的字眼。

  “赵......渡......”

  “天!他意识完全恢复了,快,现在去把脑电图记录数据全部拿来!”

  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同时余光中还有一沓雪白纸页。

  眼皮无比沉重,像是沾了胶水,其实陈岁安意识并未完全恢复,甚至称得上混沌。

  他努力想要看清周围一切,如同蚊子哼哼:“你们......是谁?”

  人头攒动争先恐后解释:“我们是给你做手术的人!”

  “什么......手术?”

  就在这时,一张白的如同得了某种特殊疾病的年轻脸庞闯进视野,直接让陈岁安瞳孔骤然一缩,神智都被吓得清醒几分。

  “就是你不听话,脑袋不听指挥呀。”年轻男孩稚嫩无比,约莫只有十四五岁,就连眉毛都是极为浅淡的金黄色,他额头和颈脖的紫青血管极端明显,就像是纸画出来粗糙人偶,只在祭祀是才用的那种,他一笑,五官便牵动起来,比不笑时更为恐怖!

  五官在僵硬中生动,在生动中僵硬。

  他目光放肆,不停上下陈岁安浑身游走,发出言不由衷的轻叹:“你好好看啊!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其他人七嘴八舌附和:“是呀是呀,为什么他能长这个样子呀。”

  “你们看他睫毛,好密好翘!”

  “还有鼻梁,怎么这么挺?”有人伸手捏,好奇:“为什么其他在地面生活的人不长这样啊?”

  地面?

  陈岁安终于清醒,他完全睁开眼睛,想挣扎着爬起,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不知道什么材料制作的固定器死死束缚住他脚踝,手腕也是,连肩膀和颈脖都被束缚住,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珠。

  他哑声问:“这是哪里?”

  年轻男孩托着腮:“这里是基地呀。”

  陈岁安启用察,身体却被一股无形的能量波所挡住,想启用熠耀,身体内部更是一潭死水。

  “不要乱动啦,待会儿手术完了你就好啦。”年轻男孩来来回回打量陈岁安,在艳羡的目光里,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可以用你的脸吗?”

  陈岁安颤动着眼球:“到底什么手术,什么脸?”

  “就是机制说你们上面的人都很不听话,尤其是你,是干坏事的头子,他告诉我,让我给你动个手术把你变得听话呀。”年轻男孩始终没有从陈岁安那张精致苍白的脸上移开目光,他十分真诚解释:“至于脸嘛,我想把你的换到我身上,你实在太好看啦!我真的很想要,可以吗?”

  刹那,一股恶寒趴上心头。

  “可以吗?哥哥?”

  “反正你以后也不会知道自己是谁了,反正你也是坏人没有人喜欢你,你可以把脸送给我吗?”

  “嗯......我可以轻一点,绝对不会让你疼的。”

  “好吗?”

  众人跟着劝。

  “是呀是呀,你就送给A386吧,反正你也用不到啦。”

  “不要小气嘛,你们上面的人怎么这么自私!”

  “对,一点也不懂得奉献!A386你听我的不用管他,手术时直接换下来就好了,反正他也不能反抗。”

  陈岁安极近喃喃出声:“A386?”

  年轻男孩眼神充满希冀:“对的是我,A386是我的名字,哥哥,你是不是愿意把脸送给我了呀?”

  陈岁安一颗心顿时彻底沉入谷底,饶是强大到变态的心理也开始坍塌沦陷,他躲避目光,努力想把自己蜷缩起来,最终连肌肉都无法牵动,只能闭上狭长的眼眸刻意回避,强行镇定:“你要我的脸干什么?”

  A386虔诚回答:“因为裴哥哥总是盯着你的脸看,我也想他盯着我看。”

  话落,陈岁安浑身开始不自觉抖动,哪怕二十四年以来,被人用号称最快的刀最准的尺的激光枪顶过脑门无数次,哪怕在一次次暗杀中侥幸逃脱,又或者如履薄冰活了几十年,也从未如此刻般胆寒。

  这一刻,恐惧如同阴影完完全全笼罩住他,又完完全全将他暴露在无影灯之下。

  “裴瑎和路哀呢?”在极端压抑的声线里,他几乎用尽了了全神力气才问出这完整的话句来。

  “不知道,我们无权过问。”

  “叫他来,不,叫机制来。”陈岁安咬紧后槽牙,五官有点狰狞,在剧烈的挣扎中愣是把病床砸的框框作响,“叫他们来!我可以死,但是我绝对不能把脸给你!!”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没见过这阵仗,也从未见过上了手术台还如此硬气的地面人,一时间拿不准主意,毕竟要是出了意外,谁都不敢去承担比死还难受的惩罚。

  还是职位颇高的主任发话,“A2349,你去层层上报,先报给门禁,说他要见裴监察还有机制。”

  其中一名男孩跑远了。

  空荡冰冷的房间陷入沉默。

  A386犹不死心,再次好奇凑上来问:“你为什么不给我?”

  陈岁安直接爆粗口:“滚开!”

  A386不为所怒,伸出手细腻冰凉的手指慢慢划过陈岁安额头、鼻梁、唇角:“真漂亮。”

  这感觉像是毒蛇寸寸爬,丝丝缠绕就再也无法甩脱。

  “以后就没人会看你了,你也不会想看自己。”他慢声细语,冰凉的声线在陈岁安脸颊边缘游走自如,“我真的好想要,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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