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峻的脸,好冷酷的语气,好绝情的关系! “.......”陈岁安头顶冒出几条黑线,“其实这个是我从近轨卫星上偷偷带出来的你信吗?” 赵渡眼神微妙。 “我觉得还是把自己奉献给人民,奉献给努力建设美好家园的宇宙岛比较合适,开小店什么的想想就算了。这份安逸躺平的工作不适合我。”陈岁安眼疾手快地把资料揣回去外套,然后转移话题,“Godfery是个人吧?是机制代名词吗?你认识吗?” 赵渡默许了陈岁安的胡说八道,仿佛刚刚两人只是在互打嘴炮,没追究的接了话梢:“没听说过。” “是的,我也是第一次听说。”陈岁安兀自说着,不经意间发现赵渡正直勾勾看他,那深潭般地眸子里充斥着审视的探究,看的人汗毛立耸,“这次我真没说谎,我要是认识Godfery犯不上来找你,直接大闹天宫去了。” “别说废话,现在去西半球。”赵渡懒得搭理陈岁安,径直推门了出去。 现实世界的壁影街区雨已经停了,潮湿冰冷的空气凝结成雾团浮动在半空。陈岁安愣了两秒后追了出去,“等等我,怎么你走了办公室灯自己灭了!!我怕黑!!!” 赵渡收回刚下一步台阶的腿,反问道:“在禁闭室怎么不怕黑?” 陈岁安急急忙忙从与现实接壤的临时世界大门走出,他手上拿黑色鸭舌帽还没来得及戴上,手臂上挂着外套也没来得及穿上,迎着冷风打了个寒颤,随口说:“因为你来了啊。” 轻轻巧巧的语气散在冷雾里。 赵渡斜睨他眼,视线不由得落在那片白瓷般坚冷光滑锁骨皮肤上,冷冷道:“把衣服穿好。” 接着放慢了脚步。 “口嫌体直,表里不一,貌是情非,嘴硬心软......” 赵渡猛地扭回头:“你说什么?” 陈岁安勾唇一笑,“没什么giegie你好帅。” - 人类本身就是群居动物,聚在一起享受永生的快乐和社交。这导致群体性住所——超级大厦在宇宙岛非常流行,大厦通常占地几百万个平方,高度几十层或几百层不等,层级高度完全取决发起申请,并愿意共同居住在一栋大厦的人群数量。 大厦包含学校、医院、餐厅、娱乐和住宅等一系列基本生活场所,足不出户就可以满足日常所需。 昆机巡航定速稳定保持在15000英尺,黑夜里宛如一颗急速划过流星。在还未抵达西半球时,日落街区那栋超级大厦便慢慢跃出圆滑的地平线出现眼前,消失2600万人中唯一的幸存者王志就居住在这里。 由于已经深夜再说两人并不想惊动任何人,他们把昆机远远停在街区尽头踱步走过去。 空空荡的街道,任何响动都会放大扩散。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中间大概隔了个成年人的距离。陈岁安戴着鸭舌帽只露出了小半个下巴的,裸露的小片皮肤森寒冷白,他微微动唇问道:“你一点也不隐藏面貌,不怕被无处不在的机制监控吗?” 赵渡脚步一滞:“你看清楚我了吗?” “什么玩意?” 陈岁安心道裁决官大晚上被鬼附身了还是脑子抽了,疑惑的话还没说出口,不经意抬眼一瞥。 赵渡面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竟然细微的变动过了,不过那双犀利的眼睛任然不变。 “你这是什么特异功能?”陈岁安十分惊奇,丝毫没有身为执行部部长或者陈氏族人从小见惯大场面和奇特事物的淡定态度。 “再看看你的。”赵渡口气冷淡。 陈岁安赶紧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发现自己五官居然也变动了!!! 赵氏一脉除了构建临时世界居然还有其他特异功能?为什么从没听说过? “你以为穿得像个侠客机制就捕捉不到你了?如果你上班的时候能多了解机制监控方式就应该明白,从你出门那刻开始,天上卫星或者地面红外监控摄像头已经无差别锁定了你,无论你穿得像个木乃伊还是真空出境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赵渡用平静眼神看陈岁安,说出来的话却振聋发聩。 “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岁安一手插袋,歪头问。 同时悄无声息地关掉了外套里的卫星屏蔽仪。 “没有告知你的必要。” 大厦1号入口黑黢黢的门吹来潮冷的风,陈岁安没反唇相讥,反而一反常态的停在原地。 他慢慢将视线上移到2层6号那道无比熟悉的窗户上,一副心有戚戚焉:“如果我早就被捕捉,机制知道我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或者机制已经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你说他们会不会让唯一的漏网之鱼消失?”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神中看到了不确定,默契地拔腿就走。甚至来不及坐电梯,直接疾步朝楼梯走。 急行中,陈岁安扶着栏杆仓惶问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赵渡罕见地沉默了:“你不是希望机制希望发现我们的关系吗?” 陈岁安来不及细想这句话哪里不对,三两步很快上了二楼,打开通道门并踏亮走廊灯,幽深静谧走廊上一盏盏灯应声亮起。 走廊深处没感应到的灯静静挂在天花板上,也垂在黑暗里。 赵渡从深不见底的走廊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打量四周门牌号,突然说。 “不对劲。” 陈岁安站在6号门前,敲门的手登时顿住:“怎么了?” “太安静了。”赵渡抬腕瞥了眼手环,眸光如透视仪般扫过寸寸洁白墙面和走廊两侧紧闭着的房门,“现在凌晨1点这层楼却没有任何声音,如果民众作息都这么规律,宇宙岛犯罪率至少下降30%” 陈岁安心头警铃大作,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敲门。 ——笃笃笃。 统一制式的房门纹丝不动。 他不死心继续敲。 忽地,站在身侧一言不发的赵渡突然拉开,并且挡在他身前。 “让开!” 这么果决和冷硬的语气还是一个月前在关押室,那时陈岁安惹怒了赵渡差点被掐死。 陈岁安是听劝的,登时不动了。 这一拉拽动作让两人几乎挨在一块。温热气息扑面而来,他胸膛贴着赵渡背脊,手腕也被赵渡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头顶上的廊灯因长时间没有声波刺激自动熄灭。因此,走廊陷入黑暗,丝丝缕缕惨淡的光线从通道门缝隙流出。 赵渡定定看着6号门牌,站在黑暗里轻声说:“有人站在门后。” “那又怎么了?” “它没有呼吸。” 陈岁安顿时毛骨悚然,反手抓紧了赵渡的手。 “怕黑是真的。” 说完,身前传来轻微声响,似乎是衣料摩擦声,赵渡好像回头看他。 几秒后,赵渡声音再次响起:“那就抓紧别松开。”浸在黑暗里的声线仿佛带着令人安心的作用。 与此同时,敲了许久都没动静的6号大门突然“吱呀”一声。 慢慢从里面打开了。 作者有话说: 赵渡:别告诉我你费尽千辛万苦就为了带我来见个活死人。 陈岁安:我不知道啊我冤枉啊我也很害怕啊! 赵渡又心疼又生气,只好无奈地说:抓紧我别松开。 陈岁安:giegie,我怕!装模做样.jpg 这里我澄清一下,陈岁安所向披靡无所畏惧啥都不怕。这一点在第一次地狱下坠时就体现了,当时白鹤诧异问道:“他怎么可能恐高。”是发自内心的质疑。陈岁安小心思多了去了,走廊外这段纯属无心插柳柳成荫,做这些是为了试探赵渡对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只不过后来试着试着把自己试探进去了。继续看吧~谢谢各位。
第17章 铁树地狱 这是我单纯的朋友 随着房门打开室内灯光倾泻到走廊,房门里站着名戴着银边眼镜男,男子穿着宽松居家服,手上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菜刀正探头探脑地朝外看,这一行为动作与他阳光开朗的气质十分不搭。 “你们是?”王志狐疑地看着改头换面的赵渡和缩在其背后的陈岁安。 赵渡平静而又森寒犀利的眸光扫视着王志。刹那,王志以为死神站在了自己面前,惧意争先恐后地涌上脸庞,“你们还要找什么!我说了我不知道!” 两秒后,陈岁安缓缓从赵渡肩膀探出头,看着王志愠怒脸,迟疑问道:“你在干什么?” 外貌可以改变但改变人的声线是不可能的,王志疑惑地皱起眉头反复确认:“您是陈部长?” 陈岁安松了口气,大大方方站出来:“你能认出我?” “能啊,您的语气很好辨认。”王志如释重负地放下菜刀,又疑神疑鬼地朝走廊看了两眼才热情地邀请两人进去,随着大门彻底敞开,两只交握的手在明亮光线下一览无余,王志比刚才更加惊恐:“您您您您这是?” 陈岁安用力抽回了手掌,颇不好意思地、尴尬地对着赵渡笑了笑:“我们进去吧,外面怪冷的。” 王志家空间不算大也不算小,站在玄关处可以将整个房子陈设看得清清楚楚。进门右手是玄关,木制的柜子上面放着大摞未开封的新口罩,紧挨着是个2米高的全身镜,镜子右侧下放挂着挂钩,挂勾上挂着把深橙色雨伞,雨伞旁边是个双开门木制鞋柜。左边是开放式厨房,中岛正对着宽大的云朵沙发和电视墙,上面放着冒热气且清淡的蔬菜面碗,视线向左偏移掠过客厅紧紧闭着的窗帘来到虚掩着的卧室房门。 “您坐您坐。”王志笑着端来两杯水,问陈岁安:“陈部长,这位是?” 赵渡神色淡淡的,仿佛并不打算表明身份。宇宙岛普通民众可能穷尽一生都不会接触到裁决官。陈岁安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笑说:“我朋友。”而后还急于表明身份那般补了句,“关系很单纯的朋友。” “哦哦,没事您不用解释,我知道您.......您好。”王志自觉有点说错话,赶紧伸手对着赵渡表示礼貌,赵渡冰冷的视线从他手掌微微划过,撩起眼皮直截了当地问道:“为什么没有呼吸?” 陈岁安貌似不经意抬头看王志,神色正常但瞳孔里闪烁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东西,因为此时此刻陈岁安虚虚放在外套里的手已经牢牢握住套上了□□的枪,警惕和怀疑全部掩盖在随和从容假象下,只要王志回答有丁点弄虚作假的嫌疑,陈岁安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当场击毙。 “唉,说起这个你们来得正好。”王志也不尴尬识趣收回手,拿起零食盘里的遥控器回身把电视声音关小了点,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苦不堪言地说:“最近总是有人上门普查人口信息。”他有点一言难尽地看了看陈岁安:“陈部长您曾经告诉我不要泄露自己任何信息,就算执行部或者裁决团来调查假装不在家就好。我一直记着这两年也就这么藏藏躲躲待在家里,不过两周前频繁有工作人员上门普查信息,我不开门他们就用红外生命扫描仪勘探,为了不被发现只好服用了药物掩住呼吸心跳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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