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停顿,布料窸窣后,润滑冰凉中手指探入:“知道,你教的。” 拖起髋骨,性器顶入,在身体里迂回进出着拓展,应双戒刻意控制下收缩,惯用的流氓腔调: “爽么?还是跟之前那样,无感?” 背后的人倾身覆盖下来,手臂收拢,嘴唇蹭掠过他脸颊,如梦呓毫无意义的轻喃:“双戒……” 肌肉下快感流窜,血液汇聚凶猛,充斥到前端性器硬痛。 突如其来的冰火两重,螺旋缠绕,如鱼龙夜舞中见灯火阑珊,喧嚣热闹中回首清冷。 不能睁开去看,不能抬手去握,被折磨煎熬却甘之如饴,应双戒知道他不是真的不能,许修恒从未给过他任何束缚,无论有形或无形。 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此刻最想的,就是催促。 “许修恒,继续,更快一点。” 加速的冲撞打散掉言语,结合处抽出被吸附挽留,再凶狠插入就像瓢泼大雨中撑开一柄伞。 鼓点敲击不停,伞面布料起伏,水流从各处垂线坠落。 许修恒将他半翻过身,扼住脚踝,侧面交错,转磨中应双戒肩膀不住抽搐,极力压抑着荒腔走板: “我居然还他妈,担心你,跟我太客气,不好下手……” “为什么要跟你客气?”许修恒挺腰更深嵌入,“我已经等了很久。” 应双戒手指交叉,扭折生掰得骨节咔嚓作响,正中靶心的一击顶得他挺腰上仰,干脆摆正身体腿夹住许修恒腰侧,并在一起的手也套上对方脖颈,进出得更顺畅无阻。 难以言喻的,契合感。 “应双戒……”交颈压在耳边的低声,冲动极限的颤,仍是克制自持,小心翼翼,珍而重之。 别叫了,老子就快被你叫……操,就是被你叫射的! 被打横抱起来,几步起伏,稳妥放置到清爽床铺上,应双戒顺手将人拽倒,翻身搭腿压住。 眼睛泛酸湿润,睁开快速眨动几下,视野才清晰分明,饕餮过后松散着不正经: “你这轻车熟路的,许少校,该不会以前就上过我吧?” “那你会不知道么?” “不好说啊”,应双戒似笑非笑,“几年前你是不是路边捡尸了?我那时经常困的要死,顾不上看都有些什么人。” 许修恒眼中静滞,沉淀下认真:“我没有。” 应双戒哎了一声:“明显我是在开玩笑。” “不好笑。” 气氛尴尬,冰点冻结,短短几秒就被打破: “……对不起。”两人不约而同,缓和着出声,又都微微愣住。 应双戒先回神:“我道歉是因为之前那个发神经的笑话,你是因为什么?” “我说过别人的事跟我无关,就不该控制不好情绪。” 应双戒长舒口气,舌头在牙根上转了半圈,无奈犹豫着说道:“那个,你不是说,要陪我想办法么?” 许修恒猛然抬头:“你肯让我插手你的事了?” 应双戒此刻才理解许修恒说的,眼睛都亮了,是怎样一副光景,穿透阴霾的直白欣喜,触动心弦。 缴械投降的低叹,应双戒将人抱得更紧:“人跟事,都随便你,想怎么插就怎么插。”
第41章 求因 【追溯是逆流而上】 窗户从外被打开的响动。 祈脉摘眼镜时手指骨节摁了下眉心:尽管近卫从来都是形同虚设的存在,但他手下这队也虚得过分了。 “祈上将”,应双戒猫一样手脚扎束蹲在窗台上,讨人嫌的微笑,“我又没死。” 祈脉喉结动了下,面无表情道:“习惯了。” “今天不是廉哥送外卖的日子吧?我可不想看见什么要被他挖掉眼睛的画面。” “后天。” 应双戒松口气,跳下地,口气随意:“许家的白手环少校,你认识吧?” “许修恒”,祈脉浅灰眼瞳掠过思索,“见过几次。” “我喜欢上他了”,应双戒侧身坐上桌边,翻眼上瞟着天花板,肩膀晃晃悠悠,“身上也被他动了个遍,别人再动我,就等于间接动我的许少校,那我可忍不了。” 祈脉讥诮道:“你怎么有胆子喜欢应双逸之外的人了?” 剑走偏锋的反问,应双戒瞬间汗毛倒立:“你什么意思?恶心人也有个道德底线。” “你们有没有实质乱伦,我没兴趣知道”,祈脉手指点在桌面,“我只不过一直讨厌你表里不一,外在越嚣张,内里越像个被关进柜子,哭都不敢出声的人。” 应双戒默然片刻,没好气道:“毒得像条眼镜蛇,栽在廉哥那种心里每个字都写脸上的,浪费才能了。” “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我要外派任务,什么都行”,应双戒幽幽叹口气,“不想再挑三拣四,强求结果盛大辉煌了。” 祈脉眼睑微动:“所以也没喜欢到,让你想活下去的程度。” 应双戒垂头看着自己叠指并在一起的手腕,许修恒曾经动作轻缓,声音低沉如哄人入睡:就当绑住你了。 “祈上将,双子之恨那个破事,你任由廉哥误解,的确是为他好,但每次他冲你撒火,你多少也有点怨他不懂事吧?” “但许修恒”,应双戒摇摇头,“他为阻止我送死差点搭上自己的命,事后还跟我道歉,傻透了,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我恐怕就真全都不管不顾了。” 书桌上小座钟,齿轮精准转动,咔嚓微响。 祈脉声音同样有条不紊:“半球毁灭跟四舰陨落时,那个播放乡村音乐的频率波段,这次苍穹被吞噬时又出现了,你当时就提出,这有可能是最为关键的信息。” 应双戒苦笑:“但没任何证据支撑,连我自己也觉得没头没尾,无从下手。” “一年前有个人,押上整副身家,开启以你的猜测为基础的溯源计划,上周有突破进展,探测到苍穹消失的地方,不时有同频率的信号循环发出。” 座钟旁通讯器嘀响,祈脉接通,请示声传出:“上将,有访客,是——” “请他进来”,祈脉挂断通讯,嘲讽勾下薄唇,“总算还有人知道,我这里可以从门进出。” 步伐声不疾不徐,由远及近,推门而入的人,身型挺拔,面容冷峻,黑色军服垂坠熨贴,视线平直淡然,看到应双戒时却如铜墙铁壁上透出一抹柔和光亮: “以后睡醒了要走,叫醒我跟我说一声。” 应双戒一时大脑停转,本能点点头,旁边祈脉斜睨着讥诮道:“傻透的?” “怎么你嫉妒是吧?”应双戒像只斗鸡找上对手,“廉哥就不会费心费力的算计你,他只会揍你。” 许修恒已走近身边,伸手捏住他袖口,低声道:“我不是算计你……” “哎,我知道。”应双戒心口一慌:别突然这么楚楚可怜啊,本来就没生气没发火的,你还这样给我整出莫名其妙的心虚和罪恶感。 “把人领走”,祈脉抬抬下巴示意,“批文明天我会签。” “谢了。”许修恒回应时,人已被应双戒抓着手腕牵引到窗口,对方边探出身子边讲解: “祈家上将府是哥特建筑,最上面律法钟楼,是青鸟最高点,俯瞰全舰,我带你走维修楼梯多的路,你跟着我,手一定抓紧了可别掉下去,有事就出声喊我。” “放心”,许修恒淡淡笑道,“肯定跟得上你。” 祈脉盯着翻越窗台的背影:坦然直白的人,没有遮掩虚伪,却莫名的迷雾深重。 一年前,许修恒找上他,言语不多,目的明确,他也直接给出评断:你做这些事,可能得不到任何好结果。 我不用看到结果,许修恒说,有个方向,就足够了。 为什么? 不想说一句无能为力,就转身走开。 祈脉看不懂许修恒,过分执着,毫无道理和缘由。 穿上外套,走出去,门廊下近卫正围坐打扑克牌,见他过来尴尬起身: “上将,许少校呢?没见他出来啊。您要出门?” 祈脉侧脸看下地上散落的牌:“跟内务部申请台麻将机,斗地主多没意思。” 今天不是跟廉肖约定的日子,但是——祈脉仰头看了眼高耸的方正钟楼,他就是很想,打破一些规则。 鳞次栉比尽收眼底,曾经阻挡去路,撞到头破血流的高墙林立,此刻在应双戒脚下看起来渺小又遥远。 巨大的青铜古钟,手指轻敲,通体共震极低的嗡鸣,晨钟暮鼓,日出日落,平凡到老的境地。 “许修恒,你之前不是说,你不需要理由,你也看不透因果么?” “但你应该想知道,那就一起去看看吧”,许修恒手做出个拎东西扣在应双戒头上的动作,“记得戴帽子,还有饼干,水壶。” 去春游一场,秋冬不散。 “三天后出发,我先提交你的征调申请。”许修恒正要打开手环,被应双戒扯住。 “四天”,应双戒不轻不重啃咬下他手腕脉搏处,“小朋友游玩不着急,我至少需要一整天,跟你先办一些成年人的要紧事。” “这里?”许修恒倒没显出反对,但似乎有点对应双戒环境品味的不敢恭维。 “还没来得及问,上次的,跟之前,许少校更喜欢哪种?” 许修恒看着他,认真道:“是你都可以。” 应双戒抖下胳膊,受不了道:“别突然肉麻兮兮的,问你正经事,好好回答。” 许修恒想了想,反问:“那你呢?” ——是你都可以。 这就好像提前看到了标准答案,应双戒自诩机灵的脑袋,一时搜索不到任何其他词句。 “不是一整天么?”见他无言以对,许修恒还思索着出声解围,“那肯定不只是一次,分配一下?” 分什么配什么?应双戒已经快控制不住,直接把人就地正法,生吞活剥了。 “那就先让你来”,找话题,压抑体内凶猛兽欲,“之前闭眼就好奇,你干那么起劲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这次正好仔细看看。” 应双戒食指中指弯勾做出剜目姿势,来回比划紧盯意思,就看见许修恒避开视线,神色窘迫: “你非得看着么?” “你那什么表情?”发现新大陆的船长上蹿下跳,绕在人身边围追堵截,“你被我上的时候四平八稳,雷打不动的,换你上我,你还害羞?许修恒你别躲啊,事你都做的干脆利落,怎么现在敢做不敢认——唔……” 霍然伸出的手,扼住腮边两侧,许修恒探过来,脸上滚烫绯红,显然犹豫着想亲吻,最终带点负气扳侧,印在他脸颊上。 许少校,还挺懂重剑无锋,一招制敌的。
第42章 换台 【频道知道遥控器存在么】 认知的边界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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