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停在荒野上,支起厚实的帐篷,众人围坐在火堆前,吃着热乎乎的晚餐。 火堆噼里啪啦地燃烧着,驱赶着周围如雾般涌动的黑夜,在这淡淡的光中,我感到困意袭来,灵魂出窍,仿佛来到了高空之上,眼皮缓缓合拢,突然,一阵闷响惊醒我,残留的神智警示:不对劲! 抬起手,欲将小刀插进胸中,可双手软绵无力,轻轻晃动便垂落。 一个人影朝我走来,他的鞋子细节模糊不清,蹲下身轻佻地拍了拍我的脸,语气中满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淡定,说:“李照白,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顾尘把昏迷过去的人五花大绑,又搜刮干净他身上藏匿的武器,才将人装进一个麻袋里,放到车子后备箱中。一边动作,一边对一路的经历做了个总结:“愚蠢的猎物总善于自欺欺人。” 而刘金义看他将事情做完,笑着拍了拍顾尘的肩膀说:“顾队长,捉到人了?” 顾尘点头:“我将他送回基地,你带着其他人继续完成任务,再会。” 我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狭隘的空间,麻袋那干燥的气味钻进鼻子中,我试图活动一下四肢,绳子绑的很紧,手腕根本无法动弹,长期保持双手被束缚在后面的姿势,全身上下都十分酸痛。 我该怎么办? 要不这样撞死? 我看不见四周,想了想,抬头,狠狠往地板一磕。我头晕眼花,车子也抖了一抖。 前面开车之人缓缓停下车子,打开后备箱,声音传来:“醒了?” 这声音的主人让我眼中的亮光陡然熄灭,我全明白了,我真是蠢,我真是条上钩的蠢鱼,回想一路以来的场景,我绝望地问:“戏弄我很好玩吗?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呢?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是说过么,替天行道罢了。” “你!伪善、虚伪、伪君子、真小人!”我额头蹦出青筋,用尽一切辱骂他,但我知道,落入顾尘手中,我彻底跌入了万劫不复的处境。 “别生气。”我被放到副驾驶座,一条棕色的长虫歪歪扭扭地靠着座椅,顾尘脸上挂起一个笑容,“之后有你更气的时候。” ---- 被捉了,强制爱环节来临,搓搓手()
第17章 我听见顾尘和基地人员友好的问候,一路顺畅地进入基地,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还没离开多久,我就再次以现在这样狼狈的姿势回来了。 连撞死也不行,我欲哭无泪,负隅顽抗地挣扎几下,被顾尘讽刺道:“屁股痒?” 我冷哼:“关你屁事。” 车子停下,我被抬下车,再次昏迷过去。 我睁开眼,炽亮的灯泡挂在天花板上,我就要坐起身,可无法——我正被束缚在一张冷冰冰的研究床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女子突然在身侧笑眯眯地打量着我。 “你......顾尘呢?” 青年女子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又指了指自己:“来,认识一下,以后我就是研究你的人员之一了,我姓谢,你叫我谢博士就好了。” 她嘴角带着温和的笑,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恐怖:“请你先从这具躯壳里面出来,进到我们为你准备的仿真人偶里面吧。” “等等?什么仿真人偶?”我瞪大眼,胡乱扭动着,“万一我进不去呢?” “那你就彻底死去了呀。”谢博士拿着手术刀,像是扼杀掉一只小白鼠一样,干脆利落地插进我的心脏,“忘了说,实验区域里所有人都被调离了,虽然顾尘说异能者不会被你夺舍,以防万一,现在周围空无一人。” 轻微的疼痛过后,我的灵魂浑浑噩噩地飘到空中,直到清醒。 我所化为的黑雾又长出了一条触手,底下谢博士站在周真的躯壳前操控着机器检查可能存在的变化。 谢博士的灵魂强大无比,我的触手一碰到她就被烫了回来,她也是一名异能者。 实验室角落有着几个和我最初的长相一模一样的躯体,这就是仿真人偶? 太逼真了吧,我把触手伸到最远,想要看看有没有可以逃出去的漏洞,可惜,正如谢博士所言,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哪怕我的触手已经拉扯到变形成一个长条,我也没发现活着的人,死寂一片。 选择太久,一阵空虚从灵魂中袭来,我化为的黑雾从边缘开始溃散,我意识到不能再停留下去了,否则我会彻底死去,灵魂层面的真正死去。不甘不愿地试着朝人偶里一钻,毫无阻碍,成功了。没有经过附身周真所见的那条隧道,我只觉得进入到一个极为逼仄狭窄的盒子中。 可能因为这样子的夺舍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夺舍,那些黑色小人也没有出来烦我。 像寒冷的冬天暂时找到了遮蔽身体的地方,灵魂停止溃散,我却感觉到仿真人偶从内里开始“腐烂”。 这种感觉很微妙,不解的是,以往附身的躯壳并没有这种鲜明的“腐烂”感。 这副躯壳开始接收外界的信息,我感到不妙。 一切感官都被削弱了。 就像高端顺畅的智能手机突然变成破旧卡顿的老人机。 无论再怎么睁大眼睛也只能看清十米以内的东西,十米开外模糊一片。又活动了一下手脚,不出所料,四肢关节滞涩,鼻子几乎失去嗅觉,不过适应一会,我勉强和一个近视耳背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模糊的躁动声远去,谢博士的声音传来:“......成功了,可以进行接下来的实验了。” 接下来她对我展开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数据测试。 有些测试是被动的,无需我作出反馈,例如人偶原本的身体数据以及附身后产生变化的数据,还有周真身体数据的改变等,我就像明码标价的商品一般被她任意测量,心中恼火不已。 我不打算坐以待毙,打定主意要在后面有机可乘的问答上蒙混过关。 谢博士好像一眼就看出我的想法,微笑着说:“你可不要谎报数据哦,不然我会让你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撇嘴,说实话我并不相信她会知道我做了什么手脚,除非她能读心。 她先问了个在我之前从没有人能解答的问题:“灵魂离体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回答得模棱两可:“那时我神智全无,在最后才恢复清醒。” 我隐瞒了清醒时间随着死亡次数增多逐渐延长的细节,九分真话一分假话最不容易被看穿。 而对于没有像我这样真实经历过灵魂离体的人而言,确实难以想象那一瞬间的情形。 “那清醒之后呢,看见了什么,又是怎么进入别人身体之中的?” 我再次略过触手随我死亡次数增多而增加的这个无伤大雅的变化,只简洁描述了所变成的黑雾形态和附身的流程,走过隧道,钻入盒子,破盒而出。 “隧道?”谢博士又问。 “附身之人的人生隧道,可能是将人生记忆具现的独特方式。”我耸了耸肩,“为什么是以隧道这种形态出现我也不清楚。” 说到这里她都没有起疑,我更加大胆了,她问:“你选择附身的范围有多大?” 我眨了眨眼,说:“以我为中心十米。”实际上是二十米,但是如果这个范围被她知悉,我之后成功逃跑的可能性更低了。 谢博士眼带怀疑地看了我一会,我面不改色,然而她还是斩钉截铁道:“你在说谎。” 我心头一跳,随即念头急转,疑惑浮现,为什么前半部分我所说的东西隐瞒了部分没有让她察觉到不对劲,而后面的谎言却能让她很快察觉到。 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前后的说辞我发现,前半部分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更细节的东西我没有说出来,后半部分我却说谎了,是假的,所以——真与假?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有判断我所说的是否为真的能力,却无法判断我在真的的基础上隐瞒一部分同为真的信息。 表面上我还是一脸震惊地说:“你怎么知道?” 她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只说:“我不是说过了么,谎报数据,会让你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不过,这方面我确实不是专家,因此,我会让一个专家来教教你,听话两个字该怎么写。” 我心中冷哼,想营造出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形象,你还差得太远,我倒是要看看你该怎么让我听话。
第18章 实验室的门紧闭着,空旷的内里两个人面对面。 眼前这个“专家”嘴角挂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身材挺拔,颇有书卷气的一张脸,正是我暗恨不已的混蛋顾尘。 在他走近我的时候,我蓄势待发,捏紧拳头,一个凶狠的上勾拳,瞄准他腹部狠狠打去。 由于身体限制我的动作缓慢,力气也小,顾尘不闪不避,抓住我的手腕,轻飘飘道:“对比起之前沈龙那一拳头,现在可差远了。” 在仿真人偶中我竟有痛觉,顾尘抓着我手的力道很大,甚至令我表情略微变形,被痛的。 皮肤在他放开手后浮起一圈淤青,我为仿真人偶的逼真程度感到震惊。 我坐在铁灰色的实验床边缘,揉着手,没注意到顾尘从柜子中取出一些奇形怪状的道具。 他眼中冒着兴奋的光芒,而我对接下来的一切一无所知。 看他正身站在面前,薅动那条粗长的鞭子,我才大惊失色地说:“你、你干嘛?”他不会是要对我用刑吧,但是其实只要不杀死我,我都不怕,这样想着我又硬气起来。 顾尘没有废话,修长有力的右手扬起落下,鞭子狠狠抽出,在那鞭子挥来的一瞬间我慌忙躲闪,身体偏离几分,那原本不知要抽在哪里的鞭子碾过我的腹部,像一条毒蛇撕咬在身上,拉开道狭长伤口,仿真皮肤上竟有血滴渗出,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我发出一声惨叫,身体颤抖,双手下意识往伤口上掩盖。 这惨叫声似乎让顾尘愉悦极了,他眯起眼睛,拉起衣袖,密集的鞭影如同狂风暴雨侵袭,“啪啪啪”的脆响不绝于耳。 我被无形的精神力拉着脚踝,拘束于原地,那鞭子像有眼睛一样朝最脆弱的地方咬,我想用手臂去挡,胸口、腰部依旧被掀开血淋淋的伤口不说,手臂也平添好几道渗血的伤痕。 似乎对受刑者抗拒的姿态十分不满,顾尘眼中白光再度一闪,精神力缠绕住我的双手,扯到头上,像剥开蚌壳露出柔软蚌肉,白净的胸膛赤裸裸暴露在他面前。这幅身体胸口的两颗乳头在先前的抽打下可怜地挺起,嫣红嫣红的,乳首边的一圈乳晕因为充血,微微肿胀。 “你......” 我看着他挥动鞭子,朝胸口打来,眼中弥漫上几分惊恐,好在预想中乳头被抽烂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这次的力道好像变轻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弓起背,扭动腰腹徒劳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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