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梓颐似有动摇,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在后面的参观路程中变得沉默不少。 在他们闲聊之时,我彻底成为一具肉体被病菌吞噬殆尽、只余下废弃物和病菌排泄物的集合体,钻心剜骨的瘙痒和撕裂感贯穿了大脑,这一瞬间,死亡降临了。 死亡解脱了一切,所有厄难都变得虚无缥缈。 我的灵魂摇摇晃晃升到虚空,触手变成了三十几条,八爪章鱼的触手已经让人觉得繁多,更何况是四倍的数量,铺展开来像是一片漂浮在虚空中的乌云。 我没有关注自己新生的触手,它们每一条都承载着我痛苦的回忆,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没有这三十多条黑雾凝聚成的粗长腕足。 我机械地进行钻入新身体的活动。 过了一段时间,我才感知到身体的信息,轻轻活动手脚,随着死亡次数的增加,我附身到新身体后神智恢复清醒的时间也在增加,像是一台旧电脑,承载的记忆越多,启动的速度就越慢。 手脚抽搐着想要抓挠皮肤,我勉强克制住冲动。 这具身体是新身体,不再是之前被病菌寄生的那具了,它没有任何病痛,哪怕即将要面临更多难以知晓的死亡,我这样告诉自己。 也许夺舍别人的身体并不是没有代价,只不过偿付的代价在我没有看到的地方。我想,或许这个代价由我的灵魂支付。决不能再死亡下去了,不然我也许会被死亡时伴随的疼痛磨灭记忆,不再拥有自己的意识、思维,彻底成为真正的“还魂尸”。 ---- 含有病菌寄生的描写
第25章 实验室没有窗户,但我却在这个巨大的生态球中看见了独属于末世前的秀丽风光。 我走到生态球边,仔仔细细地打量,对于囚禁在实验室中良久的我而言,这个生态球充满了新奇与神秘,犹如是从门外在窥探门内世界的一角,波光粼粼的水,游动的小鱼,青翠的植被,以及水面倒映出的我的面容。 尽管眼睛被无穷无尽的绚烂色彩充斥,已经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了,可我仍贪婪地想要将生态球中的每一丝颜色都收入囊中,为每一缕光芒着迷。 大煞风景的是,顾尘的身影陡然浮现在身旁,仿佛穿透了层层水幕一般,身体各处都荡漾起波纹,从虚无渐渐凝实。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出场方式? 但我已经失去了探究之心,无论怎么样,随他去吧,我只想沉浸在美景之中久一点,再久一点。 顾尘却对我的厌烦熟视无睹的模样,凑近亲吻我的脸庞,问:“好看吗?” “如果你别站在这里就更好了。”我感叹地说。 我突然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痛苦了,很奇妙,在看见生态球的一瞬间,我仿佛被净化了,一切过往的死亡伤痛都愈合了,他们好像从未出现在我身上。 “我可以构建出更多美丽的景色。”顾尘说,“你想看吗?” “构建?”我环绕四周,恍然大悟,除了生态球,这个实验室里简陋无比,更远处甚至变成了一片空旷的虚无,仿佛游戏世界的尽头边界。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因此我身体上的伤痛也被掩盖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拍开他想要抓住我头发的手。 “你猜?”顾尘笑而不语。 我翻了个白眼,“你不说就不说。” “好吧,这只是精神异能的一点妙用,可以理解为我用精神力欺骗了你的感官,使你产生各种幻觉,大概就是这么个原理。” 顾尘轻轻抬起手,眼前的生态球逐渐远去,接着一片大学的建筑凭空生成。 正是我们末世初期就逃离的校园模样。 “缅怀一下?我们逝去的美好大学时光。” 我走进大门,里面的每一栋建筑,每一条道路,都承载着闪着光点的记忆,那些过往看来平庸普通的日子,就算是被顾尘针对的难堪时刻,都褪去了一层陈旧的外壳,显得无比宁静悠闲。 人总是这样,得到却不懂得珍惜,失去才会倍加想念。 “已经告别的就没有必要再回顾了。”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学校操场上,对顾尘说。往日热闹的校园现在无比寂静,而我也不再是昨日嬉笑怒骂的单纯少年,世事变迁总是这样快。 “那这个呢。” 周围的景物一转,我看见了初中校园和大门旁边的小巷,看见了一群小混混围着面孔稚嫩的顾尘嬉闹,当时的我从一边冷漠走过。彼时年轻的学霸还没进化成如今面冷心黑的禽兽,面对刁难只会手足无措地后退。 我已经忘记了当时我为什么站在一旁看了会热闹就走开了,也忘记了我当时的想法是什么,而被围在中心的那个小白脸可怜无助的模样,只在我脑中一晃而过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所以直到现在我才发觉原来那个被欺负的人就是顾尘。 “因为这件小事,你记恨到现在?以至于在末世后这样报复我?”我诧异极了。 “是啊。”顾尘耸了耸肩,“我可是很小心眼的。” 顾尘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转眼我的面前又浮现出一片庄园,绿树成荫,洁白的家具,雕着花纹的建筑,挂着油画的幽静长廊,年幼的顾尘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楼上传来疯狂的尖叫声。 “这是我家。”顾尘脸上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嘴角不自然地下压着,仿佛在回忆什么可怕的东西,“那个疯子在永无止息地吵闹,我的童年绝大部分时间都被那种童话故事中的邪恶女巫才能发出的笑声和哭声充斥。” “不过,正如你所说,已经告别的就没有必要再回顾了。”他顿了顿,“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游戏?”我立刻回想起上次电击枪的惨痛经历,警惕地看着他。 “上次的游戏不好玩吗?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顾尘明知故问。 我嘲讽地冷冷一笑:“呵。” 可我的抗拒对他从来没有效果,紧接着周围的场景再次转换,一张延伸到天际的洁白“大床”出现在身下,周围还模拟出了高空的风景,时不时有云朵自下而上飘出,又自上而下飘走,湛蓝的天空仿佛一块丝绒地毯倒挂在上方,我踩在柔软的地面上,甚至能触摸到穿梭过的轻微气流。 我听见顾尘说:“我现在只想在这里狠狠地弄坏你。”
第26章 完全没有搞懂他怎么会产生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我的大脑还在宕机,下一秒就被顾尘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玛丽苏小说中占地面积几千平方米的大床,也只有在想象中才会出现。 顾尘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扼制成一个后仰着头的姿势,毫无瑕疵的俊脸在眼前放大,近得我可以数清楚他的睫毛根数,他另一只手盖在我的眼睛上,不知道在做什么,只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笑声,接着,几条湿滑的长条状事物搭在我的大腿、腹部上,我茫然地颤抖了几下,顾尘拿开了盖着我的双手。 “你——?” “我的新形态,不好看吗?” 看着面前身形修长有力,与现实没什么不同,背后却延伸出八条黑漆漆触手的生物,我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顾尘对自己的新身体很满意,左右打量了一下八条又粗又长的触手,自顾自抬起最上面的两条,冲我比了个爱心。 我的眉毛扭紧,说:“放开我。”他剩下的六条还紧紧捆住我的身体,致使我无法远离他。 “别说话。”我被迫与他视线交织,此时他进入了某种活跃的状态,双眼中充满像猎食者锁定猎物时的残忍兴奋的光芒,我不寒而栗,在之前无数次惨痛经历中所积累下来的恐惧让我无法动弹,额头上流下冷汗。 “呃......”他用触手扒开我的衣服,将我的四肢都卷住拉开,似乎觉得还不够刺激,八条触手在精神构建下疯狂膨胀,每一根都变成有我腰腹粗的巨大长蛇,将我层层包围起来。 手多的好处是干什么都很方便,哪怕是做爱的时候也一样,填满三个洞不再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梦想,对顾尘来说。 一条触手从我的脖子缠绕到双颊,最后堵住了我的嘴巴,于是我什么话都说不出了,一条触手卷着我的鸡巴轻柔地摩擦,用最前端最细长的部分探进我龟头上的尿孔,还有一根正自发地为主人开拓后穴,其他触手也很忙,两根在围着我的乳头打圈,可惜触手最前端的部分再细小对于乳头来说还是太大了,要不然它们连那小小的乳孔也不放过。 其他三根触手或绕着我的大腿,或勾着我的后腰,或牵着我的胳膊,总之都紧紧贴着我,我甚至感觉到了它们上面的吸盘在吸食我的体液。诡异的吮吸感令我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直竖,看着顾尘用后面的触手将我固定在半空中。 尿孔被异物阻塞住,我挣动双手想要去拉开缠着生殖器的触手,让自己细小的马眼解放,乳头又传来麻痒的濡湿感,缠在上面的触手竟然会分泌粘液,接着其他缠在我身上的触手也都吐出了透明的滑腻粘液,将我整个人都弄得湿漉漉的。 触手在半空中将我往顾尘的方向送去,乳头和生殖器被疯狂讨好的快感冲击着我的意识,我弓起背,通体泛红,阴茎上喷出一股乳白的水柱,被触手卷走吞食。听见顾尘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我还没开始玩弄你,你就高潮了?” 他伸出手抚摸面前苍白的皮肤,在肩窝、锁骨处专注地摩挲,手指纹理是那么清晰地通过接触的每一个地方抵达我的神经中枢,仿佛哲思的造物主在雕琢一尊完美的雕像。感受到手下微凉肌肤的脉动,八条触手收紧,我的腰肢、大腿和胳膊都被勒出一圈丰腴的软肉,我的嘴巴还是被触手堵着,“呜呜”试图说什么,眼角沁出一点泪水,顾尘的手指蜿蜒向上,触及我的脖颈、嘴唇、鼻尖,停留在我的眼皮上。 “看着我。”他对我翻白的双眼命令,于是我的眼珠子不受控制地转动回到眼眶正中,隔着一层迷离的雾气,注视着他的面容。 他满意地亲吻着我的嘴角,又掐住我的下巴,与我双目相接,说:“接下来,将我当成你的主人。” 对视的一瞬间我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有庞大的信息在灌输进我的大脑,我看见顾尘坐在金碧辉煌的高台上,我伏下身跪拜他,将他视若人间行走的神明;顾尘坐在拍卖场里,我隔着铁栏杆祈求他买下我这个卑贱的奴隶,不然我会被带到公用的妓院轮奸至死;顾尘是豪门贵族的少爷,我成为五六岁就被买进顾家伺候他的娈童...... 这些场景在我清醒时一定能够分辨出它们是多么莫名其妙而虚假,可在我被快感冲击得意识模糊不清时我便懵懵懂懂地认为:我真实地经历过这些,这一切的发生是那么合乎常理。 我理所当然地将顾尘当成了我的主人,我余生的使命是听他的命令、做他的奴仆、亲吻他的鞋尖,我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存在的,他是我的信仰、我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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