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会魔族那边的弓箭手已经伤亡惨重,冬陵不得不领兵与南久安这边开战“进攻!”将士们闻令向这边冲来。兵器砸向屏障发出巨大的响声。南久安开始慢慢吃力。而冬陵的到来彻底攻破一切。只见冬陵来到屏障前,浅笑一声,似乎在嘲笑他们的无能。随后看向在强撑的南久安“呵,小少主,你还能有我懂得这法术吗?” 一语罢,冬陵一跃而起,短剑飞快冲向屏障。只听见一声与其他响声并无不同的声音传来。那柄短剑竟插入了屏障,而在裂痕随着短剑所在的地方,开始迅速蔓延,最后随着炸裂声响起,屏障应声消失。反噬随即给了南久安致命一击。一口鲜血憋闷在口中,最后却要强硬的咽下肚去。此时只要自己倒下了,身后必定慌张。南久安一直告诉自己:只要挺住这一时半会,只要等到援军来了。一切便都解决了。 南久安唤出念华剑便迎上冬陵,顿时剑拔弩张。原先那些魔族士兵开始犯难,不知应当如何抉择。在哪里摇曳不定。南久安只能孤身应战,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伤势过重,武艺不强,无人援助。无一不是致命的。很快南久安便在重重攻陷下挂了彩。 这时法阵内的人再也站不住,自觉解除法阵上前应敌。连刚刚那些被救下的魔族士兵也上前帮忙。他们是回不去魔族了,回去了是叛徒,现在在这里以命报恩也算值得了。顿时大家纷纷上前,哪怕知道可能只是杯水车薪也在所不辞。 可是哪怕其他危险被牵制了,但此时对上冬陵胜算也不大。很快便败下阵来,开始变得被动。冬陵抓住他的破绽,准备致命一击“小少主,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变得比我想象中厉害了。不过,就让这些到此为止吧!” 但还未出手便被一招击飞,原来是颜矜过来帮忙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冬陵便卷土重来。可是这时援军来了。夜箫华带人前来支援。冬陵见情况不妙,便要撤退。但南久安哪能轻易放他离开。在白虎的协助下将冬陵拦下,而白虎也因此身受重伤。 南久安拔剑迎上去,冬陵只想快些离开,不愿多逗留。一剑砍向他的胳膊。冬陵只是看了眼,很快伤口便又恢复了。轻笑一声“小少主莫不是忘了,这些东西可伤不了我。” 南久安怎么可能忘,随即再次唤出法杖,而就在瞬时之间那法杖忽的变成一柄剑。南久安拿起那剑“那这样呢?” 冬陵明显一慌,这是凤族的法器,与其他法器是不同的,于他而言是毙命的。他此时已经无暇顾及南久安是如何知道一切,又是如何知道让法杖化剑。因为南久安那边已经劈头盖脸的发起进攻。冬陵连忙躲闪,眼看躲闪不及,急忙唤出短剑接下他的招数。 两人硬拼,南久安也讨不到好。南久安第一次意识到武功的重要性。可是现在管不了这么多,第一次这么冲动,第一次这般想要一个人去死。此时两人都想致对方于死地,谁也不愿退一步。于此只能血战到底了。冬陵躲过一剑,随即转身一剑向南久安刺去“小少主,就算我死了,今天也要将你一同带走!” 南久安一跃而起,躲过一劫。不敢停歇,趁冬陵还未缓过劲。连忙接上一招“万朝来贺!”顿时数以万计的鸟儿向冬陵那边袭去。冬陵不怕这些招式,随即破开法术。却不想南久安已经来到眼前。原来刚刚一招只是为了阻挡他的视线。而南久安则趁机来到他眼前。 冬陵还未看清来人,这时一剑刺入冬陵的胸膛。冬陵望着眼前的人,眼中出现狠厉之色“既已如此,那,你也当来为我陪葬!”说罢借势拿出毒针向南久安扔去。南久安见状立马闪躲,只是毒针数量之多,哪怕躲闪及时肩上还是挨了一针。当冬陵现在一心要他去死,立马起身,拿起剑便向他冲去。 南久安也是硬茬,生生抗下这一剑。而之所以如此,是为了替他补上一剑。一剑穿心,现在冬陵再也没有了力气,倒下去。望着地上的尸体,南久安却笑了。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只有夜箫华知道他此时的心情。 随着此次魔族大将的死亡,这场仗算是告一段落了。而那一场还未表决完毕的投票也没了意义。魔族没有统领,乱作一团很快便被擒住。待到夜箫华来到他身边时,只看见他一个人狂笑不止和躺在地上的死不瞑目的冬陵。 瞧见夜箫华的一瞬,南久安却哽咽了。此时无法言说的心情,或许只有夜箫华能理解。死去的不止是冬陵,还有当初的南南。活下来的人许不同了。
第一百零八章 潭易 离开时,南久安连同那法杖也一同丢弃了。现在他与当初的恩怨终于全部了解了,和凤族的一切也随着法杖一同丢弃了。 军营中 医师在尽力抢救伤员,而南久安却没有叫医生给自己整治。他似乎什么事都没有,既没有喊疼也没有晕倒,好像一个没事人。但夜箫华却是无比担心,因为往往这样的人才是伤的最重的。夜箫华说什么也要给南久安看一下。南久安却没当回事。最终还是拗不过夜箫华应下了。 屋内南久安卸下盔甲,这时才知道里面的白色内衬早已不知被血染红了几次。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出血。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艰难的除去与血肉粘连在一起的内衬才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夜箫华替他只能替他赶紧处理伤口。在看到他肩上的那发黑的伤口时明白了什么,加快了处理速度。 到最后时南久安脸色明显惨白,他自己却浑然不知。显然毒液已经将他麻痹了。夜箫华将一切告诉他。南久安看了眼伤口,将一把匕首递给他,眼神坚定“开。” 夜箫华接过匕首却迟疑了,他下不去手,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动手。心一横,拿起匕首,便将他的伤口破开,过了许久才将那毒针取出。可是现在却还没有脱离危险,毒液已经游走进了他的身体。如果没有解药一切都是白搭。夜箫华和他说清,而后嘱咐几句便去翻找医书找寻对症。 随着毒性的慢慢发作,南久安也渐渐力不从心。随着一阵剧烈得咳嗽,一口毒血被咳了出来。不愿让让他人担心,运转灵力将毒素暂时压制。 营外大家在庆祝此次的胜利,南久安平复了许久,才堪堪缓过劲来。这时有人来叫他一同去庆贺。南久安点头应下。大家喝着酒聊着家常。此时这平静的日子无人愿意打破。明日大家便要启程返回各自的家乡。南久安他们自然要回到神堂,至于夜箫华却不知他如何抉择。 南久安又喝酒了,毒性发作钻心的疼,大抵想着醉了会好些,便敞开肚子喝。一醉方休,待大家陆续都回去了,营中的篝火还在不断的燃烧。最终只剩下南久安一个呆呆望着那堆篝火,出了神。 仿佛瞧见那时,一场火好大,席卷了整个周庄。自己无数次的想要劝阻,可是到头来却只能看着夜箫华杀红了眼,最后一把火烧了那处吃人的地方。因为自己那时不过是一把连凝神都做不到的无名剑。好多东西都记不得了,只知道那一天夜箫华跪在哪里哭了好久好久。多想替他擦擦,却什么也做不了。 思绪飘了回来,疲惫、疼痛席卷了所有。望着天上的星星,却什么也瞧不见,满眼都是夜箫华为自己奔波的模样。自己也不禁感叹:如果幸运一定要说明,我想便是我遇见了你吧。 南久安已经好久没有闲下来看看风景了,可是今日却好似不适合看风景。喝了酒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四处都昏花了起来。可是体内的痛苦却又在让他清醒。又是一阵剧烈得咳嗽,一口血闷在口中并不好受。难受至极,一时心中竟萌发出死了也好的念头。但很快又被自己打碎,自己对世间的牵念很重。自己舍不得的人和事很多。大抵此时也清明了许多,快速为自己点了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运转灵力将毒素死死压制。 待夜箫华焦急从外边赶回来时,只看见南久安倒在地上。急忙将人抱起。项渡恒是夜箫华找来的,他赶紧为南久安把脉。却摇头“纵使我自幼习医却也是未曾见过,恐是某些地方的特制毒药。你们先行回神堂,说不定那边会有法子。这边就交给我,我自会处理好的。快去吧,莫要耽搁了时间。” 夜箫华听后急忙开启法阵离开。没有顾及其他,直接到了晚清院。什么也没说便闯了进去,外面的小弟子哪里敢和夜箫华硬碰硬,任由他去了。屋内宿玖还在清理事务,这时门外吵闹。出来查看,便看见夜箫华他们。急忙赶去查看情况。只是项渡恒都不知道的毒,宿玖又未专研这些哪里能与项渡恒相比。只是所有人都将他想的太厉害。此时也是手足无措。 无可奈何,只能先将南久安送回念往堂。夜箫华留下来照看南久安,自己则是去找大夫。既然是地方特制毒药,那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于是去济世楼将当初随南久安一同来神堂的医师找来了。 医师潭易原是凤族的四长老,在周庄待过很长时间。最终因为庄主的昏庸离开了。却不想在这许久后还能遇上其后人,更想不到的是还能看见凤族重新崛起。于是对这个后生也给予了些许肯定。所以在南久安离开凤族前往神堂时自愿一同前往。而今看来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潭易替他把脉,那眉头是皱了又皱。而后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于是付诸于实践,看向夜箫华“小子,你过来。” 夜箫华自幼在周庄哪里会认不得潭易,知道他厉害自然尊敬。这称呼也便不在意了。赶紧走过去。潭易这时却替他把起脉,虽然奇怪却并未说什么。随后潭易注入自己一丝灵力到夜箫华体内游走一圈。再看向他时眼神都变了意味。夜箫华不明所以,想要问什么,却被潭易打断。只见潭易向一旁的宿玖道“还请堂主先行离开。” 宿玖虽有些许不悦,但还是照做了。只希望这个人是有真本事在身的。潭易在宿玖走后才重新回到他们这边。 “按理说少主,哦不,应当是前族长。这毒根本不可能会伤及他,可是如今却险些要命。其中恐怕有些故事,你能明白吗?”说着望向夜箫华,怀疑、猜测都写在脸上。 夜箫华此时满心思都在南久安身上哪里顾得上去看,去领会他的意思,有的只有焦急“潭长老,我知道您一直德高望重,在下愿意倾尽所有,只求长老救救神君。” 潭易看他这副模样,心中有了新的推测,不再追问。可是听着他的请求确实不屑的“周岁什,在这个世上所有人都有资格求我,唯独你没有。纵使你的罪名开脱,但当初事宜知道的人可不在少数。” “可这事与他无关。还望长老莫要迁怒于神君。” 潭易不愿再和他多说,走到南久安身旁“我自以为看得清楚,还不需劳烦你来说明。现在他的情况可并不乐观。我只问你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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