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说了。”花间诩笑着摆了摆手,“这次去山下玩吧。” “好!”沙丁丁立刻把这些话题抛在了脑后,兴高采烈地围着花间诩团团转。 此后半个月过去了,云生珀依旧没有回来的意思。 这天,云生珀刚解散巡视完领土的兽族,回到聚落,看到不远处在和碧玺攀谈的花间诩。 他停住脚步,转身往聚落外面走。 【首领回来了。】碧玺作为兽人,对同伴的气息感知比花间诩强,第一时间就提醒了花间诩。 【谢了。】花间诩立刻跟了上去。 云生珀走到一半,便发现后面有人在跟着自己,停下来,皱眉望着后面的花间诩。 发情期无法单通过剧烈运动抑制,却强大的雄性发情期的症状就越强烈。 打斗只能让那些躁动的情绪暂时性压制下来,一旦停止,就会成倍地反噬上来,这么多天过去,他的症状并没有好多少,反而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满足,愈发躁动。 只是嗅到对方的气息,他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云生珀:“你不该过来。” 花间诩很听话地停在离云生珀不远不近的地方,往旁边的树枝上一靠,云生珀几乎能嗅到花间诩身上传来的清香。 花间诩:“首领大人,我向别人打听过了,就算我们不□□,也有缓解发情期的办法。” 云生珀眼皮一跳:“什么?” 花间诩手掌虚虚握着,拳头中间留了很大一个缝隙,上下滑动了一下:“我们可以用手,听说有□□就行,既然我是诱发你发情的人,费一点时间,也是可以顺利过去的吧。” 云生珀的视线在接触到花间诩手的那一刻如同被烫到了一般,花间诩的手修长漂亮,骨节分明,跟兽人的手掌比起来,几乎一折就断。 就像沙丁丁说的那样,在兽族眼中人类小小的,很能引起他们的施虐欲,做这种色气的动作,真的很难让人无动于衷。 云生珀:“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当然。”花间诩觉得云生珀的反应有趣极了,含着笑意的眼睛盯着云生珀,“首领因为我的个人意愿,宁愿自己忍受痛苦那么久,我也不能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首领大人对我的包容。” 花间诩朝云生珀眨了眨眼睛,唇角的笑意愈发勾人:“那天晚上,我很高兴首领大人能为我让步,所以我也想尽我所能,帮帮你。” 云生珀竖起的瞳孔几乎翻出血色,提醒眼前不知所谓的人类:“我是兽族,兽族就会有兽性,我不一定能控制住我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首领大人。”花间诩放轻声音,一步步靠近云生珀,“是我自己愿意的,如果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期,那也是我自作自受。” 花间诩在离云生珀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在观察什么奇妙的生物一样注视着云生珀,笑容有些狡猾:“不过我相信首领大人不会那么做的,对你来说,我的意愿也很重要,对吗?” “你不该这么信任我,人。”云生珀叹了一声,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花间诩,力度很重,却又很轻,“你会后悔的。” 花间诩:“嗯嗯,那就请首领大人在我后悔的时候温柔一点啦。” 这天的黎明总来得慢一些。 花间诩亲眼见到了云生珀失控的一面,光是与他幽深的兽瞳对视,心脏就止不住地猛跳起来,他好像在高空走钢丝,一着不慎就会失足落入万丈深渊。 “首领大人。”花间诩泛红的身体陷入洁白的巢里,声音都带着点抖,“酸——” 他的手不受自己控制,而被一个更强大的生物牢牢掌控。 比人类温度高得多的身体紧紧贴着他,他像是握住了一团熄不灭火,越摩擦,火就燃烧地越旺。 云生珀是克制的,但兽人的体质摆在那里,再克制展现在人类面前也依旧有些触目惊心。 花间诩抽出另一手抵住云生珀的肩膀,声音差点淹没成串在呼吸中:“休息一下吧,首领大人。” 但手掌间的触感不再是光滑的皮肤,而是一片羽毛。 花间诩茫然地抬起头,一只尖利的四趾兽爪压在离他肩膀很近的地方,那只爪子很大,足以盖住他的整张脸,他身体又往巢里面陷进去了几分。 一根雪白的羽毛从半空悠悠落下,遮住了花间诩一只眼,遮天蔽日的双翅张开,吞噬头顶的全部月光,黑暗中,只剩下一双银灰色的鹰眼。 云生珀见花间诩愣神的样子,以为自己吓到了花间诩,却在下一刻听到花间诩的呢喃。 “好酷。” 理智断线,巨鹰俯下身,衔住了花间诩一缕发丝,宽阔的翅膀向下收拢,将人完全包括在里面,月光从缝隙里洒下来一点,造成了美人与巨兽的惊人视觉效果。 花间诩侧过头,顶级掠食者的可怕气场让花间诩本就不平静的心跳跳得更快,他也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窒息,恐惧,兴奋,或许都有,这些非常规的情绪让花间诩指尖都在发颤,他也听到了云生珀的心跳,比他更加猛烈。 他忽然很想为云生珀做一幅画。 手背触碰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激得花间诩理智迅速回归,花间诩往后退了几步,想要从四面八方的翅膀中挣脱出来:“等等,首领大人,要不你还是变回去吧。” 回应他的只有清越鹰啼。 后来花间诩不仅用了手,还贡献了自己的双腿。 完事以后,云生珀目光复杂地看向怀中全身懒洋洋的花间诩,他想拉开点距离,最后还是没动,只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人。” 花间诩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是迫不得已,我们是没有感情的对吧。” 过了一会儿,云生珀低低地:“嗯。” 花间诩哼笑了一声,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只伸出一根手指,沿着云生珀搭在台上的手臂往下滑,敞开的衣襟因为他的动作又往下掉了一些,露出大片胸膛和下腹。 云生珀能感觉到难以言喻的痒。 “首领大人,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信吗?”花间诩收回手,好整以暇地望着云生珀,“你对我有好感吧?” 云生珀手臂上肌肉紧了紧,上面幻化出了细细的羽毛。 “首领大人?怎么不说话了?” 云生珀把头往外偏了一些,垂下的眼有些冷淡,脖子上却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人,你别太过分。” 花间诩不逗了:“好啦好啦,随便说说嘛,就算是炮|友,在事后也是要稍微交流一下感情的嘛。” “炮友?”云生珀脸上浮现疑惑,“那是什么?” 花间诩:“就是会做我们这种事情的关系,而且还不用负责。” 云生珀眉头拧起,对这个新词极不赞同:“荒谬。” 花间诩在云生珀胸膛上找了个好睡的位置。 安静了一会儿,云生珀道:“你是我的伴侣,不是炮|友。” 花间诩闭着眼睛:“首领大人是在说情话吗?” 云生珀:“……这是事实。” 花间诩又闷头笑了起来。 压低的笑声像是带有温度的电流,钻进云生珀的耳朵里,鬓角的羽毛都轻微抖动起来。 云生珀:“人,你想,摸我的羽毛吗?” “今天好累,改天吧。”花间诩道。 云生珀沉默了一会儿,抱着花间诩躺了下去。 花间诩睡到下午才醒来,沙丁丁被云生珀暂时赶出去了,也没人喊他起床。 他一醒来就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原来是自己整个脑袋都埋进云生珀胸口去了。 兽人的触感真的超级好啊,人类小孩的玩具只有儿童型号的机械零件,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隐藏的毛绒爱好者。 刚突破一层关系,花间诩居然莫名开始矜持起来了,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地挪开,抬头一看,发现云生珀早就醒过来了,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花间诩动作一顿,理了理云生珀被他睡乱的羽毛:“你介意吗?” 云生珀表情莫名其妙,伴侣喜欢粘着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知道云生珀不介意,花间诩放心了,他也不介意! 手动的发情期解决方式效果没有那么好,这几天两人一直待在巢穴里。 云琥暂时代替云生珀管理聚落,云琥一直都是单独行动的,这次代理首领很多人都不服,原本聚落里要乱一阵子,但他们碰上的是云琥。 云琥不知怎么的,这几天脾气特别暴躁,浑然全是戾气,一点就炸,别人不服那就打到服为止,短时间内那些人都安分了一些。 坦桑作为云生珀的亲信,期间自然也是要帮助云琥的,看到云琥眼下愈发明显的黑眼圈:【最近失眠?】 云琥本来就烦,听到坦桑这句话羽毛根部的黑气都要泛上来了。 他哥发情期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这该死的双生感应,搞得他也睡不着。 心脏又开始跳了,他哥到底在搞什么,够了云生珀,你别太爱了! 云琥那边遭受了什么,这边自然不知道。 花间诩改不过来习惯,索性就摆烂了,还借此又给云生珀做了一件低领深v的睡衣,稍微低头能直接看到肚脐的那种,云生珀喜不喜欢不知道,反正花间诩是挺喜欢的。 再也不用担心躺不到胸前的羽毛了。 次数多了,花间诩看到云生珀就喜欢扑上去,揉揉软乎乎的羽毛。 而云生珀的身体也因为伴侣的喜好自动做出了改变,比如在花间诩着重喜欢的部位覆上既好揉又美观的羽毛,花间诩总觉得云生珀比以前更英俊了。 兽族有一句古话说得好,伴侣,是兽人最好的医美。 没错,他们白天摸来摸去,晚上抱着睡觉,但是他们没有感情。 恼人的发情期终于结束了,云生珀假期的最后一晚忽然想起来一些事。 他因为发情期情绪的缘故,没有要花间诩给他的那幅画,其实他还挺喜欢的,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后知后觉地心痒。 云生珀:“那幅画,可以再给我看看吗?” 花间诩也想起来那副被他放在仓库里积灰的画,挑眉道:“想要了?” 云生珀点头。 “不给。”花间诩无情道。 笑话,当初说不要就不要,现在想要就可以拿走了?他的画也是有尊严的。 “人。”云生珀喊了一句,没见花间诩回应,走过去用鬓角的羽毛贴了贴花间诩的面颊,“我想要。” 他知道花间诩爱极了他鬓角的羽毛,一旦他做出这种讨好式的举动,花间诩就会好说话许多。 果然,花间诩软化下来:“倒也不是不能给。” “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花间诩道,“你想要那幅画的原因,到底是那是山雀大师的模仿之作,还是因为那是我给你的礼物?”
92 首页 上一页 20 21 22 23 24 2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