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又是一副高傲冷漠的模样:“不熟。”
说罢,他转身便走。
程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怎么又是一副,谁欠他钱不还的模样,好像除了南风玉,他对谁都是这幅模样。
一路上南风玉都被玄枭牵着,玄枭歪着头看着南风玉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不由得问道:“先生那些姐姐怎么都在看你?”
南风玉低着头朝他一笑,并没有回答。
将军府就在眼前,玄枭欢喜的拉着南风玉进了府内,直径朝夜庭泽的房间走去。
夜庭泽的屋子内总是很暗,窗户总是关着的,又总穿着黑衣,给以一种很阴沉的感觉。
南风玉进了屋内,玄枭没有跟进来,夜庭泽坐在矮桌旁,桌面上点着香炉,他见南风玉进来,没有说话,只是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叫我来有何事?”南风玉站在桌前。
“坐下说。”
南风玉坐在他面前。
只见夜庭泽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放在南风玉面前缓缓展开,界狱两个字赫然出现在最前面,南风玉不解:“这是何物?”
“你上次和我说我,有两只妖要杀顾承熠,我便叫玄枭查了一下。”
南风玉听后,立即拿起卷轴看起来,大概是介绍界狱的性质,夜庭泽道:“他们的主子,并没有查到,据说是一个人类,但是这个消息值得再调查一番。”
南风玉合上卷轴后,面色凝重,他看向夜庭泽道:“有心了,多谢。”
听到南风玉对他道谢,夜庭泽也立刻得意起来,托着下巴睁幽蓝的眸子看着他:“你要如何谢我?”
南风玉知道,他又开始不正经了,于是淡淡说道:“上次那酒家的鸡你喜欢吃吗?”
“喜欢啊!”夜庭泽毫不迟疑的说道。
“下回我请你去吃吧。”
听罢,夜庭泽立即站起来:“别下次了,就这次吧,就现在,带我过去,请我吃。”
说着,他便拽着南风玉朝府外走去。
南风玉还在为石头的事情烦恼着,那里有心思请他吃鸡,他脑筋不停的转着,想找一个完美的借口推脱掉,却不想刚出府外没走两步,迎面便撞上一顶轿子。
“诶,这不是夜将军吗?”轿子里的人探出头唤道。
听到有人喊他,夜庭泽停下脚步。
南风玉也望去。
轿子里的男人两鬓斑白,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夜庭泽眼中有些厌烦,但是并未发作,只是模样瞧着冷漠了些,他走到轿子旁朝那人拱了拱手:“云相。”
自古文武朝中就是两派,夜庭泽是开国将军,而这位云昇又是丞相,两人自然是互相看不对眼,但是这云昇又是个圆滑之人,表面上不愿得罪任何人,感觉和谁都很好。
云昇撇到南风玉后,有些诧异问道:“这位公子是?”
南风玉朝他拱了拱手道:“南风玉,一介平民。”
云昇道:“平民?”他摇了摇头,“公子气质莫说贵家子弟,怕是这天底下也难寻,你说你一介平民,老夫着实不信。”
夜庭泽听后嗤之以鼻,嘴里小声的在南风玉耳边嘟囔着:“谄媚奉承。”
南风玉自然也知道,云昇说的有些夸张,他自己是什么样,他自己最清楚,只不过南风玉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微微一笑,十分礼貌,又带着距离感。
转而云昇又看向夜庭泽,他道:“将军为何不同意老朽的提议,如今国家安定,派些兵力去南部解决水患,有何不可?”
夜庭泽微微皱眉:“朝堂之事朝堂说,我还有事,就不陪云相闲聊了。”
说罢他转身拉着南风玉便走。
原本云昇来此处,就是找夜庭泽说此事的,结果还是被他逃了。
云昇气的直跺脚,却又拿他没办法。
“大人,回去吗?”
“回去。”
云昇又被抬回去了。
路走到半途,他忙道:“去秦郡候府上。”
云昇和秦郡候坐在一块。
云昇气的吹着胡子道:“这个夜庭泽,手握重兵,现在国难当头,却一丝兵力也不肯松,就连王上都劝不动,你说他是不是想造反。”
秦郡候听着一笑,给他倒了一杯茶:“云相言重了。”
云昇摇头:“我瞧他怕是早有异心,你是没瞧见他看太子的眼神,真是可怕。”说着他端起杯子喝水,不料水太烫,他被烫的直吐舌头。
秦郡候被他逗笑了:“喝慢些没人抢,这水刚煮好的,你又不是没瞧见。”
云昇摆了摆手。
秦郡候问道:“以现在夜将军的能力,他若是想要代替王上,你觉得他能做到吗?”
这话倒是问到点子上了,云昇脸色变了变:“他若叛变,我们怕是无力招架。”
“可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是不是。”
云昇眉头拧着:“可你若说他忠心,我存疑。”
“至少现在王上当政,他还是忠心的。”
“那若是王上薨了呢?”
“保不齐……”秦郡候看着他。
两人皆明了。
茶水似乎有些凉了,云昇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我有事在想,这个夜庭泽他是不是人。”
“此话怎讲?”
“你瞧他模样,和我儿子差不多大,你能想到他是当初那个和王上一起打天下的少年吗?”云昇果然对夜庭泽抱着很深的怀疑。
秦郡候没有说话。
云昇道:“假若,我是说假若,他不是凡人。”
“那他许是神仙下凡来佑我丙子。”秦郡候道。
“不明白,着实搞不明白。”云昇叹了一口气,“他究竟想做什么。”
云昇来此处,也不是真的要和秦郡候商议什么,只是一身牢骚没出发,只好找秦郡候来说说。
倒是南风玉有些不解的看向夜庭泽:“刚才那个云相说,你不愿意借兵疏水?”
夜庭泽点头。
“为何?”
“他们不知,你还不知吗?”夜庭泽看着他,“若真是河水泛滥,我便借兵了,只是这水天上来的,我借兵过去,也是徒增苦力,没用的。”
南风玉不语,只是眉头紧锁着。
突然他眉间被点了一下,南风玉立刻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指着自己眉头的夜庭泽,他道:“不要皱着眉。”
南风玉觉得他有些无聊。
“我一点也不想见你这么烦恼的样子,你应该是那种养养花的仙君,事事皆不该愁你。”夜庭泽说着。
南风玉侧着眸看着他,于是他的愁绪又增多了一分。
他们来到酒家,又点了一份鸡,夜庭泽要了一壶酒,南风玉只喝茶。
瞧着南风玉一副清汤寡水的模样,他实在忍不住,给南风玉倒了一杯酒:“这是果子酒,喝点没事的。”
南风玉摇头,不喝。
夜庭泽不依不饶:“真的很好喝,就连那些孩子都能喝得。”
南风玉有些心动了,但是依旧摇头不喝。
夜庭泽眯着眼睛看着他:“错过这一次,可不会再有机会喝了。”
“为何?”南风玉没忍住问道。
“因为,我不会在为你斟酒了,你想喝只能自己要。”
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南风玉道:“既然孩子都能喝,我必不会差与他们。”
说着他拿起酒杯一口将酒喝下。
夜庭泽有些惊讶,从未喝过酒的人,能喝得这么猛吗?
没过多久,南风玉的脸果然红了起来,眼睛有些迷离:“有点晕。”他道。
夜庭泽笑盈盈的做到他身侧,伏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你醉了,趴在桌上睡会儿。”
南风玉转眸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
南风玉瞬间趴在桌上。
夜庭泽起身说道:“小二帮我把鸡包好。”
那小二刚把鸡端下去。
只见一把匕首泛着银光,笔直的朝夜庭泽的胸口飞去。 ----
第 17 章
那把匕首飞的奇快,银光流转间,夜庭泽一个侧身险险躲过,只是衣服被划破了一个口子。
夜庭泽看了一眼已经破了的衣服,微微皱眉有些不快,只是那情绪还未开始发作,匕首又再次朝他飞起,
那匕首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和他比划数下。
夜庭泽抬起脚,对这匕首的柄部一踢,将第二只匕首提入墙中。
匕首抖了抖,并未从墙内拔出来。
就在这时,南风玉醉醺醺的站了起来,晃着身子,从腰间拔出子母刀,曲曲折折的走向一处。
刚才夜庭泽和匕首的打斗,已经吓跑酒楼内胆小的客人,所以现在这叫屋子里的人,已经少了很多。
随后南风玉将手里的刀放在了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脖子处。
坐在她旁边的人瞬间散开。
那女孩也不害怕,只是静静地坐着,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垂着头,轻轻的哼着没听过的调子。
夜庭泽走了过来,南风玉身子微晃,夜庭泽顺势搂住他,另一只手却缓缓的浮现出黑色的雾气,一点点将女孩捆住。
想要捆住女孩,又不想让旁人发现,这确实有一点麻烦,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女孩警觉的很。
她立刻大哭起来,抱着娃娃大喊:“我要娘亲。”
喊着她便站起身子,朝酒楼外跑去。
旁人眼中,瞧着像他们两个多大人欺负一个小女孩,可在他们这边却异常的头疼,这个女孩很麻烦。
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女孩究竟是谁派来的,有事因为什么来杀夜庭泽。
不过南风玉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女孩和夜庭泽有些相似,到底哪里相似,却又说不清楚。
女孩跑出去后,南风玉的酒劲也慢慢的缓了过来,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被夜庭泽搂着,顿时有一种很尴尬的情绪蔓延开来。
他立即躲开,朝夜庭泽拱了拱手道:“多谢夜将军相扶,我已无碍。”
夜庭泽看着他,原本因为酒而发红的脸,在发现自己被搂以后,愈发的红了起来,夜庭泽倒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遗憾的说道:“这次又不能好好的吃鸡了。”
南风玉站在那,没说话,只是发红的脸一直没消下去。
晚间,南风玉躲在房内,继续研究石头,纯白的灵力渗入石头内,依旧只能追溯到小鲤鱼找到它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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