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玉一笑道:“我怎么听说,你一直嚷着要吃鲤鱼?”
仙鹤有些尴尬的咳了咳道:“我瞧着他好玩,故意逗他。”
“那孩子生性纯良,你也莫欺负他,若是修炼得当,也是能位列仙班的,到时你们也没什么族的区别了。”
“既是如此,他也比不过我,我仙龄比他长法力比他高。”
“孩子,年纪大并没什么可炫耀的。”南风玉无奈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仙鹤委屈巴巴的坐在一旁,也不吭声,少年心性总是情绪化,一两句言语不和,就容易生闷气。 ----
第 20 章
这几日南风玉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夜庭泽在宫门外当众将一位大人的手砍了,其原因不过就是说了他两句不是,而此前,这位大人并未做过什么错事,做人也十分的诚恳。
那位被砍手的张大人险些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众人联合上书请王上做决断,却被王上压了又压,夜庭泽也只是被关在府内三月不准出门。
众人很是不明白,张大人无非就是说了他两句不切实际的坏话,怎么就将其双手砍了,此番举动着实残暴不已。
程良道:“我就说这个夜庭泽是个恶人,当初追捕逃犯,竟将不知情的长藏匿者一家老小全部砍杀,这种人我着实不明白,王上为什么不杀了他,处处敬这他,难道王上魔障了吗?”
一下人赶忙捂住程良的嘴:“程侍卫不得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哼,我就把话放这了,这个夜庭泽定不是什么好人。”
瞧着程良如此气愤,南风玉也没敢上前搭话。
夜里,南风玉坐在楼顶上看着星空,他望向青女峰的位置,沉默良久终是化作一声叹息。
而另一处,却夜夜歌舞升平。
南风玉不知不觉间竟神游到了此处,他站在屋顶上,听着脚下的乐声,竟惬意的躺了下来,枕着手臂敲着二郎腿,跟着乐声轻轻的晃动着脚尖。
就在这时,只见一红影缓缓而落,立在南风玉身旁:“既然贵客远道而来,何不下去坐会儿。”
南风玉侧目看她,她的身材很好,十分匀称,模样妖娆却不风尘,后眼角微微挑起,却又不显得狡诈,一切都刚刚好,南风玉道:“我觉得你有几分眼熟。”
女子一笑:“男人果然都是这么油嘴滑舌。”
南风玉道:“我是真的觉得你眼熟,像一个小孩。”
女子双手环在胸前,有几分不屑:“竟拿我与小儿相较模样。”
“那个孩子生的可爱,就是这家主人的小跟班。”南风玉放下敲着的二郎腿,“叫玄枭。”
“玄枭?”她有些惊讶,“你竟认得我弟弟?”
“你是?”
“赤枭。”
南风玉“哦”了一声,他并未听过这个名字。
赤枭有些不快:“你需要用这么敷衍的声音来回答我吗?”
南风玉坐起身子歪着头打量着他:“你弟弟生的更可爱些。”
赤枭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随后她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人,模样穿着,似乎和玄枭形容的仙君有点像,紧接着她问道:“要不要下去喝杯茶。”
南风玉丝毫没做犹豫:“甚好。”
赤枭立即明了,这边是玄枭口中的仙君,玄枭说,仙君爱喝茶,爱养花,如此一试,果然被认出来了。
赤枭一笑:“仙君请!”
南风玉一愣:“仙君?”
赤枭依旧保持着笑容:“元清仙君!”
“你竟连我名号都知晓,可是玄枭告诉你的。”
赤枭笑而不语,眸子却一直盯着他,看着南风玉心里有些发毛。
突然间空中传来声响:“你们两在我头顶上聊够了没有。”
正是夜庭泽的声音。
赤枭脸色微变立即说道:“我这就下去。”然后又看向南风玉,“仙君也请吧。”
原本南风玉就是想在此处吹吹秋风,看看夜空的,没想到竟然被请下去了,南风玉倒也坦然,跟着赤枭来到屋内。
乐声依旧没有停止,舞姬跳着舞,夜庭泽衣衫凌乱的靠坐在榻上身周围绕着女子,各个美艳动人,为他斟酒喂食。
“将军好雅兴啊!”南风玉瞧着这一幕有些新奇。
夜庭泽并未将身侧的女子赶走,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只是那目光却紧跟着南风玉。
南风玉找了一处坐下,就立即有女子过来为他斟酒,南风玉摆摆手道:“给我一杯茶就好了。”
女子道:“公子,这里暂时没有茶水。”
“那就现为他煮。”夜庭泽说道。
女子立即下去为他煮茶。
南风玉朝夜庭泽抱拳:“有劳,多谢。”
“仙君!”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玄枭一下子扑倒南风玉的怀里。
南风玉瞧见是玄枭,不免有些喜欢:“你怎么在此处?”
玄枭道:“我是主人的护卫,自然要在此处。”
“护卫啊!定是法力高强。”
“不,我只是个报信的。”玄枭红着小脸说道,“我还太小,法力低位,上不了台面。”
南风玉瞧着他模样可爱,从袖中掏出一块糖果,这块糖果还是程良给他的。
这糖本是程良买来自己吃的,又瞧着南风玉好奇的望着那个东西,就给了他一些,他自己吃了一个,觉得甜甜的,分给了仙鹤些,就剩下这么两块了,还给了玄枭,可见其对玄枭的喜爱。
玄枭吃着糖,笑的开心,乌溜溜的眼睛也眯成了一道缝:“仙君好甜啊!”
“仙君不甜,糖甜。”南风玉旁若无人的抱着玄枭,坐在那里看着舞蹈。
夜庭泽的脸都快黑了,赤枭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笑而不语。
不多时茶煮好了,侍女为南风玉斟满茶水。
随后夜庭泽手一挥,乐声戛然而止,女子们也都退了下去。
“你们姐弟两也出去吧,我有事与仙君谈论。”夜庭泽虽然是在和赤枭说话,但是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南风玉。
赤枭很识趣的走到南风玉面前,一把拽住玄枭的腰带,提着他走了出去,玄枭不停的晃着手道:“仙君下次在见,我还想吃糖。”
“好。”南风玉一脸温柔的看着玄枭。
随后门关上了。
屋内只剩下南风玉和夜庭泽二人。
南风玉喝了一口热茶问道:“将军有何事?”
“这话应是我问你才对。”夜庭泽坐直身子,将衣服穿好。
“我可是被你叫下来的。”南风玉看着他。
夜庭泽瞧着他这种油盐不进的模样,不免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头:“那我问你,你为何出站在我府的屋顶上?”
“许是迷路了。”南风玉如是说道。
“胡说八道,南风玉你再跟我打哑谜,我就对你不客气。”夜庭泽有些生气了。
南风玉又喝了一口茶:“将军冷静些,我不过就是想来问问你,为何会突然将那位大人的手砍了。”
夜庭泽听后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手中的刀,从来只砍该砍之人。”
“哦?说了你两句坏话,就该砍手。”
南风玉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质疑,听到夜庭泽很不舒服:“张大人早就死了。”
“什么?”南风玉有些惊讶。
“我这段时间遇见过张大人,虽然表面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可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就在我砍他手的那天,他身上几乎一点生气也没有了,我这才砍得他,他的手断了,寄住在他身体内的东西,也会因此受损,从他体内逃跑。”
“那是什么东西?”
“寄生灵。”
寄生灵,也可以说是鬼魂,与鬼魂不同的是,它可以随时换寄主,这一类归鬼界管,但是鬼界与人界相辅相成,很多人死后都去了鬼界,因此有人就钻了空子,趁人死了灵魂刚刚离体的瞬间,将灵魂所起,再找到一个合适的□□,来滋养灵魂,渐渐的,那个灵魂便会被养活,从而一点点占据寄主的身体。
张大人便是被占据□□的寄主,若是夜庭泽不砍他那一刀,怕死过不久,张大人便不再是张大人了,而是一个不知道谁的人用着这个身体。
夜庭泽道:“若只是一人有这种现象就罢了,朝中不少人身上都散发着死气,我怕是有人想将朝中大臣全部换掉。”
南风玉听后皱起眉头:“如此说来,此时非同小可。”
夜庭泽点头。
看来丙子国并不和平,先是暗杀顾承熠,失败后因为南风玉的守护无从下手,所以开始从朝中大臣下手,臣子人多,一个南风玉怕是护不全,而且寄生灵刚开始寄生时极难发现,虽然这样培养时间比较长,但是这也是除了刺杀太子之外最为稳妥的方法。
这不得不好奇,那么幕后默默操控着的手,究竟是谁了。
不过南风玉还是很不合适宜的问道:“只是,你砍了他的双手,是不是太狠了些。”
“我叫赤枭去给他接手去了。”
南风玉还是不解:“这事虽然你无错,但是不知者定会怪罪于你,可为何王上偏偏如此信任你?”
“因为他知我是谁。”夜庭泽看着他,幽蓝的眸子掺杂这一些危险。
南风玉视若无睹的点点头:“如此就好,你不是恶人。”
听到此话,夜庭泽有些喜悦的问道:“怎么,仙君是害怕我成为你心中的恶人?”
南风玉道:“我只是怕倒是兵戎相见,擒你有些麻烦。”
夜庭泽刚刚露出笑容的脸,瞬间又拉了下来。
他起身走到南风玉身侧坐下,然后拽着他的衣袖。
南风玉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将军这是做什么?”
“可还有糖?我也想要一个。”夜庭泽十分无赖的说道。
“没了。”
“还有,我看见你拿了两个,只给玄枭一个。”
“那是我自己吃的。”
“分我一个,若是好吃,下回我卖给你吃。”
南风玉看着他,夜庭泽立即露出一副真诚且可怜的模样,朝他眨巴眨巴眼睛。
谁叫南风玉耳根子软,经不得磨,这就把最后一块糖拿了出来,交给夜庭泽道:“这一块,是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你可得吃仔细些。”
“定会定会。”夜庭泽接过糖果,立即塞进嘴里,甜味瞬间在嘴里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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