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在说什么?言镜愣了。
“妈妈说,只要戴上这个东西,别人就不会发现我了。”邵玉堂说。 言镜激动地牢牢抓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你是境外人?”
邵玉堂有点懵:“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好像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言镜完完全全地震惊住了。
邵玉堂是肖莺雪和邵挽青的小孩,肖莺雪是肖家人,本身又讨厌境外人,绝不可能是境外人……难道邵挽青是境外人? 不对,他要是境外人还能当得了总统,那可真是见了鬼。
言镜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激动地太早了,说不准这小孩是胡言乱语,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吧。 不过,是不是真的境外人已经不重要了。
言镜又想到一招:“那我们现在来第二关。” 邵玉堂:“什么什么?” “这个!”言镜拿出几枚方形纽扣一样的东西,“你能把它放到指定地点吗?完成这个你就能正式成为我的特工同事了!”
“这是什么?”邵玉堂握在手里捏了捏。 “一个……可以传输信号的东西,如果有人想做坏事,它就会听到,然后告诉我。”言镜骗起小孩来眼都不眨。
“这么神奇!那我要送去哪里?”邵玉堂显然开始认真了。 言镜又从耳朵里摸出一个微型耳麦,给邵玉堂戴上,他对着作训服遮盖下的腕部咳了一声:“小特工,听得到吗?”
邵玉堂眼睛一亮:“我听到了!好神奇的东西!” “你知道议会堂在哪里吗。”
邵玉堂点点头:“我要进去啊。” “对,你从现在开始按我说的做。” “好!”
广场这里的摄像头已经提前被损坏了,但言镜以防万一还是先离开这里,溜进了小学边上的一个博物馆内。
邵玉堂顺利通过检测点,在压缩门的登记处被警卫认出。 言镜听见警卫叫邵玉堂在这里等他妈妈出来,他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答,邵玉堂软萌地开口:“叔叔,让我进去吧,我想找我妈妈。”
警卫说:“你跑丢了怎么办?” “我来过很多次啦,不会丢,我会问其他警卫叔叔找我妈妈的。”
警卫被说服了,叫小朋友登记了一下再进去。 邵玉堂凭着自己的身份,一路上几乎畅通无阻,巡逻的警卫见了他也以为是和肖莺雪一起来的。
议会堂有两个,一个俢得高大气派,是每年来自各个城市和乡村推选出来的议员开会的场所,他们会在这里进行票决或者提议。 而常任议员们开会的地方小得可怜,毕竟常任议员统共不过二十四位。
“哥哥,门锁了。”邵玉堂在小议会堂外面转悠,发现大门紧紧闭合着,“而且没有人,我进不去。” 言镜早知道,说:“你去后面看看。”
邵玉堂很听话,一边躲着怕人发现一边小跑到后面,发现了一个库房,他走进去,里面全是音响,话筒,桌子椅子这些备用品,很多落了灰,他和言镜一五一十描述了。 言镜道:“你找几个最干净最显眼的音响,把东西塞进去。”
邵玉堂照做了,音响上有几个黑色的喇叭口,他把东西刚扔进去,“登”地一下就吸在壁上面了。 “然后呢?”邵玉堂问。
“然后可以走了。”言镜打了个哈欠。 “?没了吗?”邵玉堂有点不敢相信,“哥哥,这和我在电视上看的不一样。”
“我上的话可能就是那个效果了。”言镜思忖道。 “别说了,赶紧走吧,现在把耳麦塞你兜里,回去找个水池扔了。”
邵玉堂有点舍不得地取下来摸了摸,塞进裤兜,转身出库房。 他看见远处一脸着急的肖莺雪,俩人猝不及防地撞上了。
“糖糖!你怎么不听话?怎么跟着妈妈跑到这里来了!”肖莺雪接到老师电话,才知道儿子在校门口不见了,“你以前没有这样过的!想吓死妈妈是不是!” 肖莺雪完全没有联想到别的不对劲,全心全意都在儿子身上。
“……妈妈,”邵玉堂手放在裤兜里,不自觉地捏了捏耳麦,撒谎道,“妈妈,我想你,我不想离开你。” “傻孩子,妈妈当然也不想离开你。”肖莺雪摸了摸他的头。
等四处寻找的几个保镖回来,肖莺雪对面他们才敢露出一丝疲惫和烦躁,头疼不已地对一个保镖道:“你以后跟着我儿子,等会送他回学校,别让他再跑出来。” 保镖为难地道:“夫人,学校不允许……”
“那就让它允许,”肖莺雪神色变得阴沉,轻蔑道,“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和我叫板。” 保镖肃然:“是,夫人。” ----
第53章 窃听风云
言镜和肖摇吃完晚饭以后,他跑进肖搁的卧室,将窃听器音频连接在电脑上。 今天晚上八点召开常任议员的紧急会议,掌握他们的动向对章哥接下来的行动会很有帮助。
不到七点,音频突然有了波动,点击接收后,耳机里传出“刺啦刺啦”的搬东西的声音,像是几个人在边搬音响边闲聊。 意味不明的几声笑骂之后,一个人道:“你是没见到,姓肖那娘们当时发好大的火,叫他滚出去。”
另一人说:“她不待见境外人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哈哈哈那娘们把一个男的骂得脸通红,老子都看不下去!” “你少在那娘们娘们的,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小心哪天嘴巴没个把门让人听到了舌头不保!” “怕什么,大老爷们畏畏缩缩……”
没有有用的信息。 言镜摘下耳机放到一边,突然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他在房间里找了找,那道声音音量没有变化,他发现是从手腕上传出来的。
撸起作训服的宽大衣袖,言镜手腕上戴着一个手表,看起来是市面上常见的手表款式,其实经过了复杂的改造。 “哥哥,哥哥,你听得到吗?”小“特工”的声音。
“……”言镜站起来去窗户边看了一眼,确定肖搁还没回来,嘴唇放在手表边,“你还想不想当特工了?不是让你扔掉吗?快扔水里,碰水就坏了。” 邵玉堂“哦”道:“再等一会嘛,你陪我聊聊天呗。”
“聊什么聊!你边上没人吧?” 邵玉堂说:“我才不那么傻,我一个人在房间,妈妈爸爸出去了,阿姨在打扫卫生。”
言镜觉得这小孩好骗但十分难缠,道:“你想聊什么,聊完能不能听我的话?” “好啊,我可以听你的,”邵玉堂笑嘻嘻地说,“我问你个问题,你答对了我就听话。”
小孩子真讨厌。 言镜早该知道这是个不定时炸弹,但他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什么问题?”
邵玉堂说:“你猜,我是什么味?” “……”言镜说,“这不是你专业对口吗,我怎么知道。”
“快答!不然我告诉别人!”邵玉堂嘟着小嘴,“就说有一个漂亮哥哥让我帮他做坏事!告诉我妈妈,还有告诉肖搁哥哥,略略略!” “死小孩!”言镜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了,炸毛起来和章应初如出一辙,“你不配当特工!你这样是骗子,是反派,知不知道?”
“我不是我不是,”邵玉堂不听,语气又变得可怜兮兮,“哥哥我求你了,你快回答好不好?我不告诉别人。” 原来这小孩吃硬不吃软,言镜“哼”道:“好吧,那我说了,你是白开水。”
邵玉堂疑惑:“那是什么味道?” “你叫你们家阿姨烧一壶水,自己闻闻不就知道了。”
邵玉堂挠了挠头:“哦。” 言镜回过味来了:“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味道对吧?”
“……嗯,我可以闻到别人身上的气味,只有自己的闻不到。”邵玉堂说。 能闻到才奇了怪了,言镜后知后觉地想,哪怕是接触一种新的气味,闻久了也会产生嗅觉神经中枢疲劳。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你能听我的话了吗?”言镜说。 邵玉堂把耳麦放在手掌心里,摸了又摸,用商量的语气问:“哥哥,我真的不能把它留下来吗?我不会再打扰你的!”
“不行!”没得商量。 邵玉堂点点头:“好吧。”
说完这句话,言镜单方面切断了和耳麦的链接,反正邵玉堂到底有没有销毁他也没法知道。 希望这小孩信守承诺。大不了……大不了就让肖搁知道了,自己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的吧。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电脑上的监听音频又开始波动,言镜重新戴上耳机,这次,他真正听到了议会的内容。 首先是一个男声在作报告,提到了建造安全墙的相关事宜,重修工作从好几个地点分区开始同时进行,所用材料,精准高度,费用预估,模型设计投放在屏幕上言镜没办法直观看到。
费用征集完全由财务部负责,大头由市民们出,加征税费。
聊完安全墙这件事,另一个男声开口,嗓音低哑:“我有话想说,关于京山那一带,大家有什么看法吗?” 是李谧。言镜记得他的声音。
沉默片刻,时部长发问:“李长官有什么见解?” 李谧轻笑一声,道:“我在京山做过一阵地方官,和历任监察员一样,从没在他们身上讨到好。我发现,他们虽然各小帮派繁杂,战乱频发,但面对我们这些政府外派的人,总能一致对外,十分团结。”
“如果只是待在自己那个山旮旯角不出来就罢了,大可再忍个几年,但我们现在看到了,上午十一点零一分二十三名研究人员失踪,十一点半核试验基地遭到轰炸,动手的人并不是来自境外,而是来自京山。”李谧双手撑在桌面,说,“这么说,大家没有意见吧?”
“没有,我也认为是京山人。” “大家心里门儿清。你甭卖关子了,要说什么你就直说。”
“好,我就直说了。京山,在政府刚成立不满五年的时间里就失去了控制,无论是颁布财政政策,立禁止条例,政府驻军,没有一样行得通。如今都已经开始窝藏境外异种人,把政府的脸往脚底下踩,我认为,像这样不听话的‘直辖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李谧维持笑意,音色却冷得骇人。
坐在主位的是个文文弱弱的男人,忍不住开口:“京山也有很多移居过去的良民……” 他话音未落,手被身后的一个人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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