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净化装置三代已经开始私自批产零件——这是他们不得已之下做的决定,为了防止打草惊蛇知道的人很少,当然这么久以来肖搁也一直没放弃和科研院打交道,叫他们审批通过不用偷偷摸摸当然更好。
今天境内核相关研究基地遭受导弹袭击,核技术人员失踪,经议会和各界人士讨论,一致认为是境内出现了境外卧底,并且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发展了一股强势势力,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就是政府无法管控的京山一带。 而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销毁制造核弹的路径,但海星上关于核能使用的历史太过久远,仅凭这些小手段根本无法做到。那只有第二个可能,他们拥有更大野心,真正的目的就是那二十几名核技术员,炸毁实验基地不过是转移注意力。
制衡。 核威慑下人人不敢妄动,他们的目的可能就是凭自己造出核能武器。
究竟谁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肖搁暗暗琢磨了京山那片地方,脑海里不得不联系起某个人。
“克隆!是克隆!”身后一个男声惊呼。 另一个人笑了一声,道:“答对了,A和D的遗传物质完全一致。” “它们长得一模一样!我都区分不了!”
是生物展览区的讲师和一群学生在说话。 肖搁思绪扰乱了一瞬,想着现在肖鹤雨到底走没走,他可不想在那个碰了无数次壁的地方再看见个让他眼黑的。
刚这么想着,肖搁低头看了眼手表,再站起来,一抬头,正正好面对面撞上了一个男人。 头发搭在眉间,光看眉眼有点阴沉,嘴边却挂着从没散过的笑意,瘦高的,衣服穿得宽松,不是肖鹤雨又是谁。
一看到侄子,他那笑意更明显了。 肖鹤雨咧着嘴道:“警卫说你来了,我心想还没走远,没料到在这里就碰到了。”
这警卫闲得蛋疼是吗。 左一个通风报信右一个报信通风。
肖搁拧着眉,语气不善:“让开,我出去。” “看到我就走?” “你眼睛瞎了吗,少把自己当盘菜,老子不走站起来摆看?” “……侄儿,你脾气越来越臭了,最近生活不愉快吗?”
这人脑子没点毛病吧,肖搁以前没发现他这么事儿。 肖鹤雨这时笑了笑,又来搞温情那一套:“我们不应该这么针锋相对的,你总该给我个理由。” “我养了十几年的言镜说让你抢了就抢了,我哪里说了你半句不是?就算你在意我骗你那件事,你气了这么多年了还不够吗?”
肖搁忍无可忍:“你故意伪造言镜假死让我死心,又给言镜装微型爆破芯片,这些事你是一点都不提啊。” 肖鹤雨听到后面,表情有点怪:“你在说什么?什么爆破芯片?”
还装。肖搁瞅着他。 肖鹤雨却觉得滑稽:“是什么人和你说的?简直是笑话。我可舍不得毁掉了他。”
继续装。这件事可是肖摇亲耳听到的,也是肖搁亲眼看着医生给言镜取出来的。 肖鹤雨见肖搁这样,知道他是不会相信自己了,大笑出声:“你别太相信某些人了。你到现在也没长进吗?和小时候一样天真又可怜,看来要被人耍得团团转喽。” ----
第52章 是特工啊
在肖莺雪演讲完后,由天安大学校长开始宣讲演练事宜,让各班级了解疏散路线,由教练员带领进入防空洞。 防空预警响彻天空,教练员在前带队,学生分两路紧跟其后。
言镜密切注视着肖莺雪的动向,她等演习正式开始后才离开,在保镖的护送下从西路离开。 “小镜,你去哪里?”肖摇一眼看见言镜没跟上来,着急地问。
言镜暗自和章应初交换了一个眼神,站着没动,朝肖摇道:“上厕所,我想去找卫生间。” “可是现在要进去了,”肖摇边说边看前面已经走了的同学,“你等会找不到路的。”
章应初拉住肖摇跟上队伍,道:“没事,别管他,一会点名帮他吱个声好了。” “啊……”
云中广场西侧很多巡逻的警卫,言镜悄悄跟在肖莺雪身后,走过一片娱乐休闲区,有许多年轻人在玩滑板,大人带着小孩看喷泉丢硬币,言镜混杂在本市的住户里没人发觉。 言镜跟了一会儿,看到肖莺雪来到一所小学门口,女老师在门口张望,看到来人,毕恭毕敬地将一个孩子交到肖莺雪手里。
是个八九岁的男孩子,脸肉肉的,长得粉雕玉琢,和肖莺雪三分像,应该是肖莺雪的儿子邵玉堂。 邵玉堂抱着个遥控器不撒手,操纵玩具赛车在地上飞驰,然后打转,自己乐哈哈地追着赛车到处跑。
赛车好几次差点撞到路人,保镖不得不去保护行人安全,肖莺雪没阻止,她的目光追随着儿子,这样的目光极具温柔。 小学的铃声一响,陆陆续续跑出来很多玩耍的小孩,好几个老师看管他们。他们的父母大多高官,再不济也是云中广场的老市民,这里一步见一个警卫,安全程度很高。
肖莺雪接了个电话,和那边说了几句后,朝儿子招了招手:“糖糖,过来。” 邵玉堂扔了遥控器,跑过来,让妈妈抱在怀里。
肖莺雪道:“妈妈有事去处理一下下,回来给你带冰激凌和小蛋糕,你乖乖待在这里和别的小朋友玩,听老师的话好不好?” 邵玉堂点点头:“还要吃芋泥肉松麻薯。妈妈我等你哦。” “好的,乖乖。”
小学另一边隔了一道压缩门,往里面走有许多行政大厅,是政治重地,一般车辆和行人都不放行。 而外面还有一个放射性检测点,有警署队驻守,无论进入的是谁都要经过检查。
肖莺雪和她的保镖在经过检查后,消失在言镜的视野之中。 言镜藏在树坛后,见状拧了下眉。
突然,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言镜转身一看,是一个小学门口的警卫,他看言镜鬼鬼祟祟的,不放心地问:“你哪里来的,来这干什么?” 然后他看了眼言镜身上的作训服,问:“是大学生吗?那你跑错地方了。”
“跑错了?我想找卫生间,但是我迷路了。”言镜立即开启装傻充愣模式。 警卫还是觉得他有点可疑,道:“你站这别动,你把你们老师联系方式给我,我让他把你领走。”
还领个屁……言镜转身要跑。 没料到被身后突然出现的赛车绊了一脚,一个踉跄也没稳住,砸地上摔了一跤。
言镜顿时眼冒金星。 心里骂道,谁这么缺德啊啊啊。
邵玉堂见闯了祸,撒丫子跑过来,蹲下去拉他:“哥哥,你没事吧?”
哥哥没事,就是让人逮住了而已。 警卫也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发展,愣了下,道:“你跑啥?你心虚什么?”
正在这时,邵玉堂凑近言镜,好像闻到了什么气味,又听到警卫叔叔这番话,小脑瓜子转得飞快,站起来对警卫道:“叔叔,这是我哥哥。” 正愁没借口的言镜眼睛一亮,倒地上不起了,哎呀哎呀地喊痛。
“你哥哥?”这里还有哪个警卫不知道这是当今总统的宝贝儿子,肖家的宝贝外孙,自然对他身边来往的人也熟悉,道,“我怎么没见过他?” “他第一次来找我玩,我叫他来的。”邵玉堂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那你刚才看到我跑什么?”警卫仍有怀疑,问言镜。 言镜十分配合表演,当即喊道:“我尿急啊!谁让你拦我!”
“……”警卫总算放过他了。
邵玉堂把躲过一劫的言镜拉到一边,偷偷摸摸地说:“哥哥,你和肖搁哥哥是什么关系?” 言镜正拍着屁股上的灰尘,闻言愣了愣:“什么?”
“我闻到啦,”邵玉堂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身上有肖搁哥哥的气味,很重哦。” 这鼻子还能这么使?言镜闻闻自己身上,什么也没闻到。言镜问他:“特异功能?”
邵玉堂喜欢这个词,高兴地点头:“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只有我闻得到。” “哦,那肖搁是什么味?”言镜带着怀疑问。
邵玉堂嘀咕:“怎么你们都爱问他。”然后皱起脸,像吞了整个柠檬一样:“可酸可苦了!我一下子就闻到了。” 言镜带了点兴趣:“那我呢,那我呢?”
“你……”邵玉堂说,“很淡,有点香香,就像,就像……”他想了好久。 “像什么?”
“我知道了,像茶!”邵玉堂激动地说,“我妈妈和外婆泡的茶!那种绿绿的叶子,可香啦!” 拐着弯骂我是吧。言镜脸一黑,想起章应初今天骂的那一句。
言镜还有正事,不和这小孩唠了:“你回去当你的小学生吧,哥哥有事不陪你玩了。”
“什么事?”邵玉堂转了转眼珠子,看起来有几分狡猾,“那个门,哥哥想爬过去吗?” 邵玉堂指着言镜一直在看的压缩门和检测点。
这小孩成精了一样,言镜支着胳膊:“我可没说。” “我又不会告诉妈妈。而且,其实你跟着我妈妈过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邵玉堂得意洋洋地说。
言镜:“……” “你是特工吗?”邵玉堂手舞足蹈地挥“枪”,“biubiubiu”起来,“电视里面飞檐走壁的那种!”
“不是,不能。”言镜冷淡地说。 “让我加入你们吧!”熊孩子眼睛亮晶晶的。
“……”言镜想到什么,突然心里有了主意,说,“好啊,那我先考考你,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天赋。” 邵玉堂兴奋地点点头,让他继续说。
“如果我们要经过检查点,但是不能引发警报,该怎么办?” 邵玉堂不确定地说:“直接走进去?”
言镜“哼”了一声,一本正经地瞎说:“看吧,你一点特工资质也没有,电视里面的特工才不会这么平庸。” 言镜就当是找个借口劝走这热情过头的小孩。
低头一看,却见这小孩完全没有被他打击到的样子。邵玉堂的眼睛更加明亮了,拉着他问:“原来那些通过的人就是平庸的吗?” 言镜咳了一声:“啊,是的。”
“哥哥,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和我说这些话!”邵玉堂感动得不得了,从脖子上找出一条挂了枚像硬币一样的物件的坠子,给他看,“妈妈一直和我说,不能告诉别人,不然别的小朋友就会讨厌我,不和我玩,哥哥,你和他们不一样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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