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事成之后把他的记忆还给我。”
“当然,本座不是不讲诚信的妖,况且本座要一个人类的记忆也没用。”
交易达成,他们之间也没有别的可谈。
就算认识上万年,万年前他们是朋友,现在已经不是了。岁月流逝,万年前的事早就随着日积月累忘了个干净。
奕珩回房间,柏祈年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和星牧各拿一罐啤酒,一人一口。
空瓶摆了两个,眼看着柏祈年打开第三瓶。
洛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神都吝啬给星牧一个。他打开窗户,一跃而下,两只黑色的翅膀融于夜空。
星牧一顿,放下酒瓶跟上去。
再看两只妖会飞,柏祈年已经没有最初的惊讶,但还是很震惊,这和他认知完全不同。
奕珩拿走柏祈年的酒丢进垃圾桶:“别喝了,伤还买好全呢。”
“我等你解释呢。”
奕珩将卧室收拾干净,然后坐在柏祈年面前:“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你要听,我就给你讲讲。”
“我是你四年前捡回来的一只老虎,当时灵魂互换,我没得灵识,你不得不把我带在身边养。你脾气暴躁,但对我很好,经常带我去剧组,给我买牛肉粒。”奕珩笑了一声:“其实我不爱吃牛肉粒,但你总把它当成奖励。我就假装自己爱吃,讨你欢心。”
“滑板是你教的,所以我喜欢骑摩托车。奕珩的名字是你给我起的,你说,神采奕奕,君子如珩。”
“在这次失忆前你还失忆过一次,你记得所有人,唯独把我忘了。不过洛桑已经找到你的记忆,他会还给我。你抛下过我,我知道事出有因,但还是没有办法原谅。只能一次又一次,想办法和自己和解。”
奕珩变出耳朵和尾巴,他盯着柏祈年看:“你害怕吗?”
“你会害我吗?”柏祈年捏了捏奕珩Q弹Q弹的耳朵:“还是说,你会让我陷入危险?”
“不会,哪一个都不会。”
“那我怕什么。”柏祈年重新盖上被子:“睡吧,累了。”
已经暴露自己是白额虎的奕珩,也不隐藏自己的习性。他喜欢睡觉的时候尾巴缠着柏祈年,这不仅代表喜欢,也是安全感。
白额虎的占有欲很强,奕珩希望柏祈年知道,他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你那尾巴可以别缠着我吗?”柏祈年睁开眼睛:“我真的很烦这么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往我身上缠,跟毛毛虫似的。”
“你原来都让我缠着,你习惯习惯吧。”
我呸!
习惯个屁啊!
柏祈年闭着眼睛,深呼吸,最后换了个姿势睡觉。
看在奕珩一直没放弃过他,还是算了。
-
“大人。”星牧单膝跪在地上。
“谁让你跟着本座过去的?”洛桑皱眉,衣袍一挥,越想越来气:“以后本座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让你培养的精怪培养的怎么样了,培养好了你就走吧。”
星牧喝了酒,没有平日的沉稳。感官无限放大,凭着酒劲儿也放肆了一次。
他抬起头,眼瞳是两个缩小的洛桑。
忘记从什么时候起喜欢的洛桑,当知道这份感情时,已经无法割舍。洛桑是孤独的,游走在万年的王,只有他看得清楚那种孤独。
心疼好,怜悯也罢,最后都变成满腔爱意,藏也藏不住。
即便被暴露,闹到现在这般田地,他也未曾后悔过。
“大人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
“我做了什么?和奕珩柏祈年一样,只是喜欢而已。在您心里,喜欢不该喜欢的人,就是原罪吗?”
因为洛桑喜欢强大,他就一直做个强大的妖,足以和洛桑抗衡。
他本没有野心,是及其懒散的妖,只想得过且过,直到死亡。为了爱慕之人,他愿意有野心,变得不是自己也没有关系。
洛桑微微皱眉,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疼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不想看到,男风盛行,人界和妖界都很正常。奕珩喜欢柏祈年都没让他难以接受,反而他们不得善终的感情很有意思。
星牧以下犯上,对他抱有……
想到就很烦躁。
但一想换做别人,他早就杀了,现在让星牧走,他都不走。
越想越气,索性把气都撒在星牧身上。
洛桑短暂的沉默在星牧心里就是默认,是的,就这么不想看到。
星牧闭上眼睛,再睁开,底下一片猩红。
酒精上头,他顾不得那么多,现在他心疼的要死。多少罪念涌上心头,也要让洛桑疼上一疼。
“大人,您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我喜欢大人喜欢的快要疯了,大人喜欢我一下,会死吗?”
星牧站起来,双拳紧握,他叹了口气,倒是难得笑了:“既然大人那么不想看到我,那杀了我又何妨?”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站到洛桑面前:“该培养的人早就培养好了,虽不及我对大人的了解,但照顾大人的日常起居是可以的。”
洛桑往后退一步,难以言喻的感情涌上心头:“放……放肆!”
星牧做好了准备,左右不过一死。
他们都在钢丝架上,脚下就是悬崖。要么一起往上走,要么他就跳下去,看着洛桑往上走。
星牧把所有选择权交给洛桑,包括自己的命。
他手中幻化一柄长剑,放进洛桑手中:“属下是放肆了,大人若觉得冒犯,大可以杀了属下。”
星牧揉揉眼眶,笑着:“属下,万死不悔。”
爱你,万死不悔。
逼到退无可退,洛桑真盛出一刀捅下去,一了百了的想法。
他手中的剑是狼妖内丹所化,只要捅入狼妖的心脏就会灰飞烟灭。别说轮回,此后再也没有一个叫星牧的狼妖,他会随着时间,被所有人忘记。
想到这里,他一点都不想忘记星牧。
“你当真以为本座不敢?”
“死在大人手里,属下绝不后悔。”
洛桑气急,将剑抵在星牧心口上,往前一寸,鲜血涌出。皮肉滋滋往外冒烟,星牧一声闷哼都没有。
他缓缓闭上眼睛,全新舒畅。
“咣当……”
剑柄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洛桑大口大口呼吸空气,身子摇摇欲坠。星牧上前一步,接住洛桑,把人稳稳禁锢在自己怀里。
哪里都疼,还烦躁。
“为什么逼我?”
这次洛桑没再说本座,他好像和星牧平等了,走下神坛。
“是让我看清楚,然后承认,我喜欢你吗?”洛桑脸色苍白,攥着星牧的衣襟,咬牙切齿:“你真卑鄙,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嗯,属下该死。”
那剑柄重新幻化成内丹,进了星牧的心脏。洛桑的耳朵贴着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感受心脏的跳动。
他浑身没力气,只觉得星牧可恶。
片刻,星牧抱起洛桑,放在床榻之间。他没有喝醉,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眼前是他心上人,千百年要得到的人。
他倾身,吻上去,像如视珍宝。
“既然大人下不去手,那大人就是我的了。”星牧的指尖轻轻描绘洛桑的轮廓,最后五指插入三千青丝:“大人,这次我再也不会放手。”
洛桑累了,象征性推了下星牧没推开,索性翻身盖上被子蒙住脑袋。
他心脏跳的厉害,像是生了大病。
所以他讨厌感情,被感情绊住的妖大多都不得善终。
越想越气,洛桑闷声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过不了多久,本座的王位你也敢争上一争?”
“不敢,江山和属下,都是大人的。” ----
第73章 “你说过,我需要钱的话来找你,还作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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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祈年早上神清气爽,还是在自己家舒服,医院和酒店都不行。
刚伸个懒腰,见到满地毛毛,脾气突然不好起来。
打了好几个喷嚏,后知后觉鼻炎犯了。柏祈年不得不吃一粒氯雷他定,他揪起奕珩的尾巴,快速打了个结。
“奕珩,把你的尾巴给老子收起来!以后不揪掉浮毛别上床。”
“换季了,在掉毛。”
奕珩的尾巴和普通老虎不同,他的尾巴更像布偶猫。毛长长的,也很软,像条大围巾围在脖子上。
他低头看最近赛事,柏祈年拿起剪刀,拎起奕珩的尾巴。
等奕珩把赛季都看完,跟经纪人商量好参加哪场赛事,回头想问柏祈年一会儿吃什么的时候,见到满地白毛。
尾巴很轻,毛茸茸的尾巴全秃了。
他刚以为柏祈年只是在玩尾巴,没当回事儿。现在想来,柏祈年本就不是老实的人。
“柏祈年!”奕珩放下平板,这已经不是柏祈年第一次剪他的尾巴毛:“你对我的尾巴有什么意见?”
柏祈年笑着,食指拨了拨尾巴尖尖:“我还给你留了个尖尖,也挺好看的。”
尾巴尖尖不是谁都能摸的,要说多少次柏祈年才懂!
奕珩气急败坏,把人压在身下:“信不信,我把你的头发都剪光?”
“我剪的是你尾巴,你要剪也是剪我的尾巴啊。”
“柏祈年,不要碰我尾巴尖,知道吗!”奕珩想,这绝对是他最后一次警告。
柏祈年又捏了两下:“摸了又怎样?”
奕珩冷笑一声。
他们老虎的脑袋摸不得,尾巴也不能摸。摸尾巴,就代表想要了……
奕珩将柏祈年压在身下,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不知道是谁先起了火,谁的唇先覆上谁的唇。
在一地白毛中,两个人亲吻起来。
二人边亲边滚,倒在床上。
奕珩脱掉柏祈年的衣服,柏祈年也迫不及待的,手朝着奕珩的臀|部游走。
奕珩按住柏祈年的手,呼吸急促:“柏祈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误会什么了?”
“你失忆了,体|位也忘记了吗?”奕珩盯着柏祈年的眼睛,决定告诉他这个残忍的事实:“你才是不出力的那个。”
“什么?”
某大直男被掰|弯后非常震惊,当奕珩完全进入,他浑身紧绷,显得很抵触。
有点不想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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