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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时间:2023-11-17 03:00:57  状态:完结  作者:朦胧见

  他思索一下,把笔递还给江月白:“我想让师尊来写我的名字。”

  “别闹了。”江月白没接,“你没告诉我,我如何写。”

  “嗯......两个字......”穆离渊语气带着点拖沓的犹豫,听着像是在跟江月白玩什么猜字游戏,“师尊很熟悉的两个字,应该每天都会想到几次,也许梦里还会经常梦到......”

  “好好说话。”江月白打断了他。

  “我在好好说,师尊......”穆离渊话音越来越缓慢,似乎鼓起勇气在做最后的决定,“如果我说,我的名字,就是......”

  江月白负手立在旁边,等着他往下说:“嗯,是什么。”

  “就是......”

  “就是......”

  穆离渊挠着头一连结结巴巴说了几个“就是......”,说得江月白想要敲他的头。

  “就是师尊的剑名——”穆离渊豁出去般,飞速说了出来。

  说完这句他又怂了,忐忑地抬眼看了看江月白的脸色,弱弱道:“师尊会相信吗......”

  他背在身后的手指绞着衣衫,指头都捏出了汗,像是个学堂里做错事观察老师表情的学生,观察着江月白的表情,惴惴不安。

  漫长的死寂。

  良久,江月白才开口:“好玩么。”

  穆离渊愣住了,额角全是细汗,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是......”

  “我是不是......”面对这句责问,他紧张到说话都磕磕巴巴,“说、说错话了?”

  “说你的剑名与我有关,又说我的剑名与你有关,好一个离渊见月,天生一对,”江月白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语气里却是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要了你这把剑,就再也没理由丢下你这个人了。”

  穆离渊心里“咯噔”一声,慌忙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绝对没有......”

  “我对你还不够好么。”江月白收了桌上纸笔,“还要你再想这种伎俩。”

  “我没有......”穆离渊想解释,又怕江月白更反感,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没有想用这把剑绑住师尊,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累了。”江月白打断他的话,叹了口气,“你出去吧。”

  穆离渊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

  江月白只是说了淡淡的几个字,他却觉得被一把冷冽的长刀贯穿杀死了。

  江月白没再看他,转身收拾东西。

  山下木房里陈设简易,并没有很合适储存剑的地方。江月白将剑收进自己的剑匣,走到屋子最里面,把剑匣放在了角落的架子上,犹豫一下,又给架子四周套了一层守护阵法。

  仔细安放好剑后,江月白重新走回来。

  穆离渊没有离开,而是抱着膝盖蹲在门口的窗户下面,脸侧的碎发耷拉着,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

  江月白走近了几步,发现他在用手指拨弄地上积水里的小叶子玩。

  江月白:“......”

  地板凹陷的地方积了雨,手指碰一碰,积水里的几片小叶子就互相碰撞着旋转。

  江月白又向前走了一步,靴底压扁了水里的叶子。

  旋转着的小叶子全被踩碎了,穆离渊抬起了头。

  “我不是让你出去么。”江月白说。

  穆离渊的眼睫很长,半垂时就像睫毛浓密到沉重得抬不起一般,整个人都看起来很没精神,蔫蔫的。

  “我不想出去......”他小声说,带着点乞求。

  “时候不早了。”江月白盖灭了桌边的那盏烛灯,“我要休息了。”

  穆离渊立刻拍拍衣摆沾的水点站起身:“我可以服侍师尊休息的,我保证会让师尊......”

  “不需要。”江月白冷冷拒绝,“你在的那晚我睡得不舒服,手酸肩痛,今夜我不想有人打扰。”

  “好吧,那我什么都不做,我就在......”穆离渊蹲回了窗下,“我就待在这里,很安静,不打扰师尊,可以吗。”

  “被人盯着睡不踏实。”江月白转身端起桌上另一盏烛台向里走,放在床边矮几上,“这里的床没床幔,我怕做噩梦。”

  “一定要赶我出去吗......”穆离渊托着侧脸蹲在墙角,上方窗缝扫进斜雨,几滴雨珠挂在睫毛,“外面还下着雨呢,师尊,难道我淋成落汤鸡师尊看着就开心了吗。”

  “出门走段路就有收容帐。”江月白的态度有些待答不理的冷淡,在榻边坐了准备解衣,“现在应该还......”

  “我不走!”穆离渊忽然起身大步走过来,猛地抱住了江月白,堵在颈肩衣衫里的声音闷闷的,“除非师尊把我打晕了扔出去。”

  “别闹了。”江月白深深吸气,这个拥抱像是绳索缠绕,勒得他有点喘不上气,“先把手松开。”

  “我没有胡闹,我没有骗你,我刚才说的全都是真的,”穆离渊埋在江月白颈间,闻着熟悉的气息,却感到极度陌生,“我不是故意说师尊的剑名逼师尊对我好,也没有想靠这把剑缠住你......”

  他只是想将那把自己元魂为剑灵的斩天之剑交给江月白而已,别的他什么都没奢望。

  可他骗子的形象已经在江月白心里生根了,说真话过分深情,对方不信,用轻松玩笑的口吻表达,对方更加不信。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了,”江月白语气里透出一丝疲惫,手放在穆离渊肩头,“你松手。”

  几经折腾,身心俱疲,他本来叫人进屋是要为杀戮阵一事好好教训这小子一番的,结果被胡搅蛮缠了这么久,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耐心再陪这个幼稚鬼玩。

  江月白从不会对谁动怒,疲惫与厌倦就已经是极度到顶的反感了,穆离渊深知此点,他甚至能感到江月白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掌有微微的寒意。

  “我知道师尊不会信我......”穆离渊从江月白肩膀抬头,眼底不知何时漫开了几丝淡红,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我本来不想提我的姓名,我什么都不想说的,可我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尤其是你这样看着我......”

  ——这样冷情漠然,略带厌倦的眼神,

  只用一眼,就和杀了他没什么区别了。

  江月白微微仰头错开了视线:“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穆离渊语气瞬间软了下去,“我不该说这些......我不说这些了......师尊别赶我走好吗......”

  “我再说最后一遍,”江月白掌心寒气缭绕,几乎是杀气了,嗓音极冷,“出去。”

  ......

  后半夜的暴雨更猛烈,到处都是雨打层林的沙沙声,反倒显得山谷间更加寂寥,仿若天地间万里无人,只剩下风雨。

  穆离渊不想去别的地方,但也不想离得太近再惹江月白不开心,出了院门一个人坐在小路边。成股的雨水从路旁房屋上破败的瓦片间倾泻而下,打湿了穆离渊的黑发,又顺着领口往里灌。

  冷夜冷雨,他第一次可笑地感到点“无家可归”的意思。

  过往岁月漫长,他却从没像今夜这样狼狈过,魔界做万千魔修簇拥的尊上、人间做相识旧友新朋的逍遥客、远离尘嚣时他做安心陪伴小圆的父亲......哪里都有落脚之地。

  因为他在等心上人,每一天都满怀希望,每一天都攒下了许多情话要在相逢时说。

  如今他见到了心上人,却什么都不能情真意切地说了。

  但也不怪江月白,他确实很多事情都在故意说谎。

  根本没有什么“一剑双生”、什么“不相上下”,破天劫的剑只有一把,就是他自己。

  离渊和见月是同一把剑的两个名字,“离渊”是江月白取的,“见月”是他取的。

  剑灵是他的元魂,祭剑挡天罚,天劫毁剑等于毁他元魂。

  可若如实相告,江月白或许会出于怜悯不舍得用这把剑而亲自上阵,那样的事他不愿再经历第二次。

  “老师你......”踏水而来的脚步越靠近越迟疑,凝露停在穆离渊斜前方,弯腰歪下脑袋,小声问,“你不会是......苦肉计失败,被赶出来了吧?”

  穆离渊抬起脸,湿水的黑发粘在脸侧,眼角的伤痕在雨水里浸泡出了更多的血,将深邃的眉眼衬出几分悲伤落寞来。

  “怎会如此!”凝露有些替老师心痛惋惜,“你明明已经这样装得这样可怜了!阁主好狠的心,竟让你出来淋雨!”

  “不怪他,是我做错事了。”穆离渊眉眼挂着雨水,十分狼狈,可嗓音却异常的平静沉稳,“他罚我是应该的。”

  “你受了伤,就算做了天大的错事,也不该这个时候罚你呀!”凝露撇嘴,“而且你不就是装装可怜吗?这是情|趣啊,阁主也太不解风情了!”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过分事?”凝露按捺不住好奇,撑伞坐在他身旁,抓住时机套近乎,“你别怕,说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

  见对方迟迟不说话,凝露又道:“说出来嘛!我毕竟跟了阁主这么多年,说不定还是能帮上些忙的!相信我嘛!”

  “师尊以为我要用一样很珍贵的东西绑住他。”穆离渊垂了下眼,雨顺着眼睫弧度向下滑,极慢地说,“我当时看着他的眼神,很害怕,我知道他那瞬间想我永远消失。”

  江月白对谁都是心怀怜悯的,但不是没有原则,绝对不会忍受要挟意味的索取,他们两人在对待“要挟”这类事上态度相似,他很懂江月白所想——没了赠剑人,才能真正拥有剑。

  拿本命剑名调侃谈情、用一把好剑道德绑架,哪一个都是江月白的逆鳞。

  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杀气不是假的。

  “别啊,你别放弃啊,”凝露虽然没太听懂,但大概知道这人是被阁主抛弃了,按住穆离渊的肩膀为他加油,“以前也有很多找上阁主纠缠的,阁主从来都是冷淡应付,这次对你已经很不错了,我觉得你还是有些希望的!”

  穆离渊没说话,滑到眼角的雨水落了下来。

  凝露见他似乎没有被安慰到,于是继续卖力安慰:“你真的不一样,以前来找阁主的什么人都有,有登仙册上赫赫有名的大能,还有特别特别漂亮的美人姐姐,我当时见到就心想,我要是阁主,我通通都要!可阁主对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哪怕对方再殷勤。阁主和我们说他之前受够了那些凡俗纠缠,这次在缥缈阁避世就是要修清心道悟剑的,谁也别想打扰。但你出现那几天,阁主竟然为了你彻夜未归,我一下就慌了神,怕你是个耽误阁主修道的狐狸精......”

  “那是因为我带了孩子,他不忍心把事做绝。”穆离渊深呼吸一下,又微微叹出口气,“现在他知道孩子是假的,那点怜悯也没了。”

  这句话冲击力太大,以至于对方说完话好一会儿,凝露才突然瞪大眼睛——

  “什么?假的?孩子不是你生的?”凝露大喊一声,“你一直在骗阁主?!”

  穆离渊单手撑在额头,遮住了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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