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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时间:2023-11-17 03:00:57  状态:完结  作者:朦胧见

  江月白闻言笑了。

  穆离渊不再说话了,他将撑在床沿的手移到了江月白腿上,一只手臂叠着另一只手臂,垫着下巴,伏在江月白膝上,抬眼认真地看着江月白。

  “你做什么。”江月白的笑还没收,腿面又被弄得有些痒。

  “昨夜太黑了,没看清。”穆离渊的目光认真到近乎虔诚,“现在仔细看看。”

  江月白也垂眸看膝上的人——这双眼睛的眸色如映着光的沉潭,不论从什么角度看都似有暗暗波纹。

  看着看着便想起昨晚揪了这人很多根眼睫毛。

  他莫名有些心虚,移开视线不看了。

  “除了《秋水问枫》,其余的剑谱我也都还记得。”穆离渊试图重新唤回江月白移开的视线,“每一招每一式,都记得很清楚,不仅是剑谱,还有其他武学功法,师尊想要的话,我可以写下来。”

  江月白轻声道:“不着急。”

  昨夜他是拿剑谱岔开话题,并不是真的急于想要。

  剑招记不得,并不影响修为,只是他有些收集癖好罢了,每一百年他都会在忘尘咒生效之前记下这百年间所修招式功法,奈何最初的那几十年什么招式都没来得及记下......

  只留下梦里的一把剑影。

  那是他斩开天门的剑。

  虚影重重迷雾中,他看到剑刃刻着“离渊”。

  离渊剑不知所踪,大概是毁在了天劫里。他凭着模糊的梦境记忆重做了一把。

  昨夜凝露传音说,“您的佩剑剑柄被怪物咬了个牙印......”,便是那一把。

  江月白想到此处,有点想去看看他的剑了。昨晚春宵一刻,旧情人与剑他选了前者,而今旧情人性命安好,自然该去看看剑。

  “我带你去看我的剑。”江月白对穆离渊说。

  虽然室内暧|昧的气息浮动,正是调情的好时光,说一句“看剑”打断暗香浮动着实可惜。

  好在对方这次很听话地点头起身,随他来看剑。

  宝剑暂存涟波殿正殿后的暗室。

  江月白拨动了密道机关,准备带对方进地下密库里面去。

  “仙君不避着我么。”穆离渊看着江月白拨动结界阵盘的手。

  江月白在门开的尘埃中转身:“你我之间,不用避什么。”

  几日下来,江月白觉得“你我之间”这个词很好用,可以概括一切难以言说的关系。

  楼梯通道狭窄阴暗,很自然地向后拉住了身后人的手,带他沿着石阶下行,还不忘贴心地回头轻声嘱咐:“台阶很陡,小心。”

  穆离渊也很自然地由他牵着,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仙君对待其他人也是这样怜香惜玉吗。”

  江月白没回头:“没怎么注意,可能是吧。”

  说完他就感觉到手里的手指动了一下,用力反握住了他的手。

  ......又生气了。

  江月白叹口气,可唇角却无声微弯。

  做渣男的乐趣可太多了。

  他承认逗这个人玩很有意思。

  正这么想着,就感到手里的手猛地滑了出去!

  江月白转过身,刚好看见身后人一脚踩空,整个人往下摔——

  他顾不得思考,直接伸手拦腰将人接住,横抱在了身前。

  踩空的人落进他的怀里,很不客气地把手臂绕过他后颈,斜斜靠在他肩侧,颇有几分柔弱。

  如果不是江月白指腹所及的腰背腿弯尽是结实紧绷的坚硬,他真要信自己抱的是个弱小的可怜凡人了。

  “长裙穿不习惯,踩到裙摆了。”怀里人有气无力地说。

  “身子这么弱。”江月白淡淡笑了笑,并没有要把人放下的意思,直接抱着他往下走,“以后可要好好练练。”

  穆离渊脸侧贴着他肩头,低声问:“仙君也这样抱过别的人吗。”

  “当然,抱过很多。”江月白虽然拿着剑还抱着人,但在陡峭台阶上依然走得极稳,“我活了很久,遇到的人也很多,但我把他们都忘了,所以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曾有过旧情的故人找上门来。”江月白垂了一下眼眸,温和地看了一眼靠在肩膀的人,“比如,像你这样的。”

  穆离渊脸色煞白,语气僵硬地问:“真的吗?”

  “真的啊。”江月白依旧满脸云淡风轻,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到,“旧事故人太多,我记不得,但会收藏他们的信物,就在这座地下兵库里,待会儿带你看。”

  对方沉默不语,显然是又生气了。

  江月白却很愉悦。

  这人不对他讲真话,他也讲一句半真不假的,很公平。

  穆离渊许久没有再说话,片刻寂静之后,忽然问:“那些人也都给你生过孩子吗?”

  江月白脚步一顿。

  穆离渊抬头看他,目光毫不躲闪地与他对视着。

  这道目光很复杂,有一点委屈、有一点不服气、有一点理直气壮、还有一点极力压抑着的愤恨。

  江月白几乎有种错觉——若他还回答“是”,对方也许会在下一刻就,

  直接哭出来?

  “没有。”江月白无奈叹口气,“这件事上你独一无二。”

  穆离渊这才重新靠回了江月白肩侧。

  地下兵库比地上涟波殿还要宽广,脚步走过时响起重叠的回音。

  各式刀剑兵器端放高架,排排陈列,散发着静谧的光晕。

  但这点光晕明显还不够照耀这把好剑。江月白两手都占着,只好走到墙边,用剑柄敲了敲墙壁——灵光如涟漪荡去,壁上红烛一根根接连亮起,四周霎时间华光满溢。

  “你还不下来么。”江月白问怀里的人。

  “我的脚崴了。”穆离渊埋在江月白前襟里,声音闷闷的,“走不了路。”

  江月白用靴尖勾了把椅子过来,弯腰要把人放进椅子里,对方却揽着他的脖颈不松手。

  无法,江月白只得抱着人一起在椅子里坐了下来。

  “这把剑,和开天门的剑一模一样。”江月白左手放剑桌上,右手揽着怀中人的腰背,绕了半圈,摸到了桌上剑的剑柄,缓缓拔开了长剑,“不是当年那把,只是我凭梦境复刻的。”

  雪白的剑光一寸寸出鞘。

  映在江月白如雪清亮的眸底。

  说到剑时,江月白的嗓音语气和往常略有不同——前所未有的认真专注,也前所未有的沉静低缓。

  让穆离渊极为着迷。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雪白的剑刃,其实是在看剑刃上映着的江月白的倒影。

  这世上还有谁能这样坐在北辰仙君的怀里看他的剑呢?

  三尺青峰如寒水,在空中漾起一层层波纹雾气。

  雾气中缓缓出现了两个刻字——

  离,渊。

  “离......渊......”穆离渊低念了这两个字,微微一愣,转头看向江月白,“师尊还记得这两个字?”

  “不记得了。”江月白说,“应当是我的剑名。”

  穆离渊眸中刚泛起的光芒又暗淡消失。

  “天道的忘尘咒每隔百年都要强行逼我忘却前尘,越是深刻的人和事,越是忘得彻底。”江月白看出了怀里人眼神里的希望和失望,猜测对方大概以为自己还记得往事,犹豫一下,向对方解释了忘情的真相,“太深刻的事情,永远记得倒是一种残忍,我也乐得忘记,不过有些事情,我会留下几件信物记录提醒自己记得,但有些事,我再也不会想起来了。”

  他第一次这样耐心地讲述。

  要向一个不知天劫与天道的人完全解释清楚为何自己记不得前尘,着实很费力且麻烦。

  “我知道......师尊不用和我解释什么的,”穆离渊低声道,似乎在一起帮着江月白为他的花心和绝情找理由,“忘尘咒的效力很强,没人能和天道的惩罚对抗,师尊记不得旧人很正常的。”

  江月白微微讶异,对方这样平静接受的反应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以往他与别人说出忘尘咒,都会明里暗里被质疑是想要脱身乱编的借口,这是解释起来最顺利的一次。

  “这样,如果你愿意把我们的故事讲给我听,”江月白对这样善解人意的人略有好感,温声道,“我也愿意重新再记一次。”

  对于过往,江月白其实是并不想知道的。曾经为旧,旧事便该如烟,听来只会徒增伤悲负担。

  但他愿意为这个人破例一次。

  穆离渊却不再说话了。

  江月白不解。

  从前有故人找上门来,第一件事就是向他诉说过往种种。唯独这一次,从初遇到如今,已有半月,其间有无数次陈述曾经旧时光的机会,但对方一次也没有提过。

  “仙君给我介绍一下这里的东西,”沉默半晌,穆离渊从江月白腿上站了起来,“走不了路”的脚重新能走了,“我就告诉仙君从前的故事。”

  江月白抬头看他,看了一会儿,轻笑了一下。

  原来是还在生气。

  他现在已经摸清楚对方的习性了——开心的时候会喊自己“师尊”,不开心的时候就疏离地喊“仙君”。

  “好。”江月白也站起身,抬了一下手,邀他向前走。

  除了最初的那几十年,几乎是什么信物都没留下来,之后的几百年间,他都已经活出了经验,赶在忘尘咒生效之前把故人旧物和自己的记录收好,所以藏物都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开的。

  “这把刀是我的一个旧友的。”江月白从架上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的刀,刀刃暗褐色,似乎是陈年血渍,“根据我自己写的记录,他死在了一场争战里,是我去给他收的尸。”

  穆离渊视线扫过那些血渍:“他是什么样的人?”

  江月白道:“是个很讲义气的人。”

  “这支玉箫,”江月白走到下一个架子,“其实是一把剑。不杀人的时候烟波江上吹箫奏曲,杀人时千里不留行。”

  “他是什么样一个人?”穆离渊看向晶莹剔透的翠玉。

  “一个,很潇洒的人。”江月白回答的时候微微笑了下,似乎是从翠玉里看到了昔年青山。

  “这把琉璃簪呢?”穆离渊目光落在一个漂亮的发簪上。

  “是我曾经的一个徒弟的。”江月白看过去。

  “她是什么样的人......”穆离渊没说几句话,但嗓音已有些沙哑。

  “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江月白拿起架子旁的一叠书信,“出师下山后,她每年都会给我寄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虫子、还有的是我没见过的,有一年给我寄回了一枝琉璃花簪,自那之后,她就再没音信了。”

  “看来她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穆离渊道。

  “是。”江月白点头,“她找到了自己的挚爱,与那个男孩子相伴余生。”

  停顿了须臾,江月白将那叠书信放回了高处的架子上。

  其实能让他留下信物的这些人,往往是生命中深刻一痕,故事的结局并没有那么好。那个男人在认识她前结了仇家,即便他们远居山林,也没有享受多久安宁时光,她曾想向师尊求救,却又怕牵连到师尊,最后只寄了一只琉璃花簪——那是她最珍贵的东西,能够带着她的魂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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