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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时间:2023-11-17 03:00:57  状态:完结  作者:朦胧见

  穆离渊眼前的血红被泪冲散,可江月白却愉快地笑了起来,说:“你听。”

  远处有响声一起一伏,像海水的浪。

  江月白被面前人狠狠按着,却没有看面前的人,而是越过对面人的肩头望向远处仙海里浮沉的心脏。

  “听到了么,剑心在跳。”他轻声说。

  海浪随着剑心的跳动翻滚,扬起四散的水珠,落在江月白的身上。

  穆离渊的泪也掉了下来,落在江月白的身上。

  “你看着我......”穆离渊伸手掐住了江月白的脖子,将他的脸重新转向自己,“你看着我......好不好......”

  可这双眼眸里没有自己。

  只有星月下剑心的光。

  江月白等了十几年的通天之路。

  可他等了十几年的江月白——他是活不长的命数,这十几年就几乎是他的一生。

  再如何卑微肮脏不配,哪怕说一句他不配,也不至于这样玩弄践踏。

  他在折磨里煎熬了数不清的年岁,心脏撕碎又粘连愈合、愈合后又被再度残忍撕碎,可对方根本不介意他流血,甚至还想要他流更多的血。

  “师尊......”穆离渊凶狠用力地掐着江月白的咽喉,却感觉自己的咽喉窒息哽咽,“我好痛......我真的很痛......”

  江月白看着身上泪流满面的人,仍然在笑。

  “痛就对了......”江月白被掐得唇色苍白,颤抖地伸手去擦穆离渊的泪,“再多恨我一点,我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白衣瞬间被张扬四散的魔息撕裂,江月白感到凶烈的魔气猛然冲撞开身体,从下到上,像一把布满倒刺的长刀将他劈斩开。

  他从没有感受过这样凶猛直接的一次占据。

  哪怕在曾经明镜烛火摇曳的魔宫。

  紫藤在春风里晃动着星辰,星辰的碎屑变成染白发丝的雪。

  雪又被热烈的气息融化,在相贴的炽烫之间如泪流淌。

  “渊儿......”江月白抚过穆离渊身后的长发,嗓音因为窒息变成近乎无声的叹,“小可怜......”

  之后的话颠簸得坎坷,如漫过礁石的海浪,飘散在了夜晚的风里,“这算......算什么......报复啊......”

  这算什么报复。

  穆离渊低头看着承受他怒火的人——从前那些癫狂的夜晚,江月白也是这样温柔无奈、又平静而欣喜地看着他发疯。

  在对方眼里,他幼稚可笑、不值一提!只会用这种最荒唐的办法报复。

  可这到底报复的是谁......

  他哭得撕心裂肺,江月白却笑得愉悦。

  穆离渊极力想收回自己掐着江月白脖颈的手,但双手在痛恨缠绕的魔心驱使下不受控制。

  他感觉江月白根本没有反抗,也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因为他感觉不到江月白任何灵脉灵息,只能感觉到温热的喉结与脉搏在自己指节下渐渐停止不动。

  江月白被掐得唇缝之间涌出成股的血水,眸光缓缓暗淡涣散,甚至覆上了一层薄雪。

  揽着他的手臂也从他身上滑落,落进了花瓣的碎屑里。

  肮脏罪恶的魔息将穆离渊彻底笼罩,他疯狂又绝望地想:

  如果他们一起死在今夜。

  此生是不是也算相守。


第66章 恨别离

  结束这短暂一生

  浓烈的魔息黑雾在穆离渊掌心聚集缭绕, 幻化出了凶利的刀锋形状。

  他高高扬起手,而后用尽全力向着身下人砸去!

  满地的红色迸溅而起,又纷纷荡荡飘坠。

  刀锋穿过了江月白的发丝, 刺透他散乱的白衣,深深扎进了紫藤树的树根!

  四周的花瓣随风翻舞, 又有更多的花瓣从树枝飞落。

  落在江月白涌血的唇上。

  唇线微弯的弧度仍在。

  江月白在方才的强烈杀意中没有躲, 连脸都没有偏一丝一毫,锋刃擦着他的颈侧而过, 他的笑意甚至还在魔雾里深了几分。

  穆离渊呼吸沉重而急促,俯身揪住了江月白的头发, 低下头凶狠地吻了他。

  把唇上那片花瓣咬成了碎屑。

  血味的花滑过唇齿喉嗓, 一路滑进经脉脏腑。

  是江月白的味道。

  他这一生求不得所望,但起码在这一刻, 江月白是只属于他的。

  脖颈处的窒息感消散, 可口鼻处传来更强烈的窒息。

  体内还有猛烈的魔气在来回冲撞。

  江月白感觉自己到了疼痛的顶点, 咸涩的血源源不断从喉中往外涌......

  但又被吻得点滴不剩。

  穆离渊再次抬头时, 双唇是鲜红的, 好似夜色里一颗耀眼的宝石。

  江月白喘了口气, 缓缓抬手,拿手背蹭了穆离渊侧脸混着血的汗, 问了三个字:

  “累不累。”

  穆离渊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

  可江月白又再次对他微微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从来不痛......”穆离渊嗓音沙哑。

  他的手按在江月白的心口, 感受到了极度平稳的心跳。

  不论他如何疯狂, 江月白总是这样无动于衷。

  他不能让江月白爱他,居然也不能让江月白痛。

  何其失败。

  “因为这不是报复, 我为什么要痛。”江月白的语调和他的心跳一样轻缓。

  “不是吗。”穆离渊咬牙说。

  话音落时, 江月白身体的摇晃猛然激烈了一下, 后脑撞在了紫藤花树上, 在周身又下了一场花雨。

  江月白疼得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叹气,笑道:“小疯子。”

  远方海潮浪涌送来咸湿气,近处衣衫摩擦花草,旋转的风里弥漫开草叶被揉碎的涩味,和苦涩的泪水一个味。

  穆离渊将魔雾汇聚成的长刀从江月白颈侧拔了出来,捏碎在了掌心,破裂的魔气散做暗红色的火星,随着他的血一起迸溅。

  “师尊的剑都需要什么。”穆离渊垂望着江月白的眼睛,“爱、恨,还有什么。”

  “灵息。”

  “爱恨滋养剑心,灵息滋养剑身,缺一不可。”江月白的眸色从迷蒙变得微冷——他每说到剑的时候,神情便会比平时更加认真冷静。

  “要多少。”穆离渊问。

  “当然越多越好。”江月白说。

  “死生之花够吗,里面有整个灵海的灵息。”穆离渊收了浑身的魔气,嗓音也渐渐暗淡,“用它来炼这把剑吧。”

  死生之花被取出,他便活不了,也许死前的剧痛还能养成剑心,一举多得。

  玄天仙境的仙海是仙界灵息最充沛的地方,死生之花是汇集了凡间灵海灵息的珍宝......今夜良辰用来炼剑,再合适不过。

  风雪花月的幻境开始消散,远处仙海的水逐渐升涨,漫过草地、漫到两人身下的花海。

  冲散了穆离渊方才凝聚到极点的怒恨与杀气。

  按理说,他当然应当恨江月白的——对方拿着他的真心当垫脚石来回践踏,让他去看他的风光无限的婚礼、带他去看他那个叫小圆的孩子......

  还要在他死前残忍地告诉他这些玩弄真心的细节。

  这已经到了残忍的极致。

  可他仍然做不到真的恨江月白,或者说,只能恨一刻。

  不能再多了。再多一点他都要后悔难过。

  这可是他的心上人。

  他的心被江月白狠狠踩在地上碾碎、再掂起来看它流血,折腾得不像样子,可也偏偏只有想着江月白的时候才能愈合几分。

  他方才痛恨到想要与这个人同归于尽,此刻却又觉得,能一直这样安静地抱着江月白就好了。

  他的确是个疯子。

  他这颗心不给江月白,还能给谁呢。

  “师尊......”穆离渊闻着江月白发丝间的冷冽淡香,埋在白衣里的声音有些闷哑模糊,模糊得几乎听不见,“师尊以后还会想起我么......”

  飞升成仙长生无尽,他不过对方千万年生命里的沧海一粟,也许很快就忘记了。

  “当然会。”江月白的嗓音贴着他耳侧,缓缓说,“渊儿是最特别的人。”

  “是吗。”穆离渊笑了笑,撑起身子,垂眸看着江月白的脸,近在咫尺,他依然看得恋恋不舍,“那就够了。”

  给江月白炼剑有什么不好。

  这世上众生千万,江月白只选了他做这个炼剑的祭品,这是旁人都没有的待遇,独一无二。

  这世上有谁像他一样爱江月白爱到癫狂?有谁能像他一样被江月白折磨得恨到发疯?

  这样浓烈的感情,除了他,没人能有。

  穆离渊满脸是泪地笑着自己心里的荒唐念头——

  若是江月白当年选了别人,如今他恐怕还要艳羡嫉恨那个人。

  还好是他。

  穆离渊俯身去吻,吻得很深。

  江月白微微仰脸,很自然地接受了他的吻。

  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相爱至浓的恋人。

  穆离渊曾经想,如果有下辈子,他想做守着月的远星、做吹过沧澜山的风、做能落在江月白指尖的紫藤花瓣......

  他靠着虚无缥缈的幻想度过了许多漫漫长夜。

  可如今却这些幻想都被一句“没有下辈子”彻底打碎了。

  但他并不觉得有多伤心。

  既然没有下辈子,那就用这辈子换江月白一个开心吧,也值得了。

  夜海潮生,逐渐上漫的仙海彻底淹没了花与树。云水间风月飘摇,混了血味的花香更加妩媚。

  江月白的味道太迷人了,穆离渊还没有离开对方温热的身体就已然觉得意犹未尽的不足。

  他吻得气息错乱,和海面上铺满的花瓣一样浮沉。

  仙气腐蚀魔体,穆离渊看到自己的皮肤血肉在一点点融化,变作了漂散的碎花——这样缓缓剥去活|体外皮露出死生之花的死法,很慢、也很痛。

  但他却很喜欢。

  因为他还能多抱一会儿江月白。

  湿滑的血水在相贴的皮肤间流淌,过于浓郁的血腥冲散了清浅的花香。穆离渊掌心全是鲜血,沾湿的白衣从他手中滑走。

  海浪翻腾,他体力不支,被扑面的仙水淋了一脸,鲜血横流。

  江月白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揽回了怀里。

  “别睡着了。”江月白翻身在上,低头说,“夜还没过完。”

  穆离渊笑了笑,在摇晃的海浪里轻声承诺:“不会睡着的。”

  仙水直接浸泡身体,远比仙风拂过要疼痛得多,况且他也不敢睡——睡过去了就不痛了,就没有能给江月白炼剑的痛和恨了。

  可他又真的很想睡。

  从前江月白抱他时,他总是装睡,这次却是真的撑不住了。

  月光照亮了浩阔的海面,那些起伏的浪尽数披上了淡红色的血。

  “师尊......我......”穆离渊没有在方才真相揭开的时候感到剧痛,却在这分别的一刻感到了极端剧烈的心痛,“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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