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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试着原谅他。” 凡落沉默了一会，便用力拍拍他的肩膀，神情明亮的说道：“有什么情况就跟我说，我们连夜飞奔回来，让塔哥收拾他！” 切利哈哈大笑。 每天放学回来都能看到台阶上的阿尔法石雕，切利怀疑落星神殿开放参观的话这里会成为最热门的景点。这位往日侃侃而谈的至高监视者变得异常沉默，让这人烟稀少的圣地显得格外孤寂。 “他们过几天就要出发了。你知道的吧？” “是么。” “你不跟塔哥说说话，语重心长的交代一番什么的？” “不。” “凡落说塔哥还是很爱你的。” “他长大了。不需要我了。” “孩子总会长大啊，总会有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决定。不可能永远待在你身边的。” “嗯。” “所以执着于孩子有什么用，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只会是你的夫人啊——”虽然是名义上的。 “我不值得你浪费时间。人类的生命很短暂，去追寻你想要的生活，遇见值得你爱的人。我会在这里等你的。等着你把刀插进我的心脏。”阿尔法看着他，神情落寞的说。 不同于之前有强烈的求生欲，各种狡辩想办法维持两人微妙关系的平衡，他现在是全然放弃的样子。 “你就这么对你的珍爱？” “我爱你。但我已经做过选择。我没资格求你任何事。” “……可我的脱敏治疗还没完成。” 阿尔法看着他，那眼神仿佛想把他剥开。高壮的兽人突然站起来，一把扛起切利，走进神殿里。 “干嘛？！放我下来！” “办事。”
第二十三章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切利呼吸急促起来。脑子里有个声音在拼命喊着不要。 “你还有哪里敏感？这里？”阿尔法掀起他的衣服，把手伸了进去，揉捏着他的胸部，拇指在乳头上来回刮过。爪垫和短毛刮的切利万蚁挠心般的痒。 “别，今天不行！我，我还没洗澡！”切利觉得脑袋在燃烧，慌忙抓住那只到处乱窜的爪子。 “有股切利的香味，我很喜欢。我更喜欢这下面的味道。”裙】◹二►三⫯零﹝〉六﹛⪧久二三久〻六﹁日﹕更⪧肉文 在切利忙着跟那只爪子较劲的时候，老虎的脑袋钻进了他已经被掀到胸口的衣服下摆里，另一边乳头也被衔住了。湿漉漉，潮热的唇齿和舌尖，嘬吸着他，带动着他，往他血液里注入融化理智的毒药。切利感到下面毫无束缚的立起来了，就那么一会会的功夫，他的裤子已经被剥下来了。 下半身毫无防备的赤裸裸的暴露在灯光下，阿尔法在上方盯视着他，绿色的眼睛里透出掠食者观察猎物的光。 切利蓦然回想起自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他就站在那里，冷酷的看着自己。看着血流到床单上，看着自己痛苦的慢慢死去。直到大概是听见凡落爬上来的声响，他才吹灭了油灯，给自己的下身盖上薄被——算是保留最后一丝尊严，然后隐没在黑暗里等待。 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可怕的人？ “如果凡落没有来救我，你会怎么处理我……的尸体？”切利的身体慢慢冷却下去，他不敢说自己到底想不想知道答案。但他忍不住问了。 阿尔法顿了一下，他此时已经再度埋首在切利的胸口。他换了节奏，缓慢而绵长的舔着，覆盖到每一寸肌肤。 “在你死之前，我会吃掉你。像这样……” 他张嘴轻轻衔住了男孩的腹肌，慢慢的施加了一点压力和一点拉力，在那皮肤上留下一处吻痕。 “当然是不可能的，我会咬下去，把肌肉撕出来咀嚼吞掉。” “你吃人？”切利哆嗦了一下。 “是的。我是需要能量来支持活动的，吃掉猎杀对象不是比另外配给食物来的更方便吗？我受到的训练就是这样的。” 他继续嘴上的活计，把切利舔的湿漉漉的。 “当时飞船还在外太空，他们没有这里原住民的样本，就用各种尸体来模拟，外形酷似，但味道却没有那么香。当然，那都是些剩下的要抛弃的东西。他们切断培养皿的能量供给，来测试我的饥饿极限，让我保持攻击性。” 切利感到一阵寒意。 阿尔法在他身上制造吻痕，沿着他大腿内侧又舔又吸。寒意和快意在交战，男孩捂住脑袋，他要保持清醒。 “……你别在那卖惨。你已经是文明人类了。”切利的声音绷紧了。就不该心软的！被这怪物踩在脚下连个全尸都没有。 “我的本质是被本能控制。每一个本能，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如果没有你，我大概不能理解伊塔，会强硬的分开他们。我以为爱情只是繁衍的借口，现在我才认知到这种感情，尽管与繁衍有关，却是相互独立的。” 他摸着切利的膝盖，拉起他的腿来寻找那个入口。 “不要！”切利吓的蹬开他缩起来。 “我不会再强迫你的。我们可以慢慢来，到你能够接受为止。”阿尔法诚恳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冷酷不是你的本质吗？”切利疑惑的问。但他隐约知道答案——孤单，阿尔法说过，一个人要多孤单才会想谈恋爱。 “我不知道。也许因为你的出现填补了伊塔离开带给我的孤独。他是我为之奋斗的一切，但……他总会去追求自己要的生活。” “这样的答案我可不喜欢听。” “我说你纯洁美好你又说我恶心。” “我不想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爱情和亲情是不能比较的。” “我和塔哥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当然是你。” “因为塔哥受过训练？” “那还用说。所以不能比较啊。” “我讨厌你，滚！” 切利用枕头扔他。他觉得自己有够无聊的。 阿尔法接住了。 “给我改正错误的机会，给我变好的机会，给我爱你的机会，切利。” “唔。”切利不置可否的发出一个音节。 塔哥和凡落出发的时候，来台阶上和阿尔法道别了。塔哥说大概新年前会回家。 “祝你一路顺风，生意兴隆。”阿尔法站起来，温和的说：“写信回来报平安。” 他可以通过羽蛇盯着塔哥，但他已经学着放手。
第二十四章 凡落的信每星期一封，字可不像他说话一样多。不过知道他们一切都好，切利感到安心。 阿尔法仍是游刃有余。接见官员，收放羽蛇，看书读报，训练切利，在台阶上发呆，一样没拉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又确实不一样，他在台阶上发呆的时间更多了，变得更安静了。甚至连安妮也觉察到了。她问切利，但切利也无法给出答案。 “你怎么都不说话了？安妮担心你呢。”切利缩在他的毛毯子胸口。 “如果没人想听，那说有什么意思？安妮不是担心，是好奇。”阿尔法温柔的抚摸着切利的背嵴。有时候带着情欲，有时候单纯无害。 “你这是孤僻。” “我这是失恋了。” “你应该出去交流，找人喝酒散心。”弗兰德说的，失恋的时候需要转移注意力。虽然这话自己来说有点怪，但怪谁呢。切利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被人死心塌地喜欢着。他已经习惯了阿尔法黏糊的舔舐，不再怕那些锋利的牙齿和倒钩。如果他起了反应，对方还会帮他吸出来。 “和我一起创建这个国家的人，已经全部不在了。”阿尔法语气平稳，甚至听不出有遗憾。 他没有朋友。显然以他的身份，也无法交到新朋友。长生的代价，是寂寞。切利忽然又有点同情他。 “那找点别的有趣的事做。” “陪着你是我唯一感兴趣的事情了。” “……别说的一往情深，你就是想办事而已。” “想，但也不完全是。你的所有事都让我感到有趣。” 确实，阿尔法会辅导他功课，听他抱怨他们课业小组分歧多，听他讲弗兰德和朋友们的趣事。也许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已经洞悉了最先进的文明，与伙伴一起创建了帝国，养大了一个儿子。 切利想起自己的爷爷，那个老头子终日枯坐在院子里，逮着人就吹嘘当年，重重复复。以致于他看见老家伙就绕道走。 “凡落说你们的服役年限是两百多年？你快到期了吧？”刻薄的话说出来又有点心酸。 “两百五十年。差不多吧，我休眠过两百多年，休眠约等于时间停止。” “那你怎么还能行？人类这个年纪早就不行了呀。”他是真的吃惊。 “服役年限是指我们在恶劣环境下仍能保持百分之九十五的战斗力的时限。超过了这个时长，根据规程，就要被销毁。这跟人类的衰老概念是不一样的。” 切利沉默了。他完全没法和这个怪物沟通，他们之间的鸿沟太大了。 也许自己太苛求他了，切利又想。 “我想回端城看看舅舅，行吗？”过了一会儿，他又问。 昨天凡落的来信里说他们先回了一趟端城，他还在镇里碰到了白花先生，切利的舅舅。 「白花先生在人前硬气的很，说‘切利是个男子汉，是我们白花家的骄傲’，可是回到家关上门就跟我跪下了，问我你是不是还活着。他都听说了，阿尔法掳走了你，你伤的很重。你是他姐姐唯一的孩子，他却没能保护你，求我救救你。我扛不住就告诉他了，他不太信，后来塔哥进来保证了，他才红着眼睛说那就好。还让我给你带爱吃的小饼干，但我怕路上坏了，就没给你寄来。」 切利想不到。舅舅那样硬气的人，每次都噼头盖脸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后来两见相厌就索性不见了。也许他太不会揣摩人心。现在想来舅舅确实真心为他好，虽然态度差了些。 人在这世界上总有些羁绊。像阿尔法那样又太悲伤。 “可以。第一次见舅舅，我带什么礼物上门比较适合？”悲伤的角色毫不悲伤的同意了。 切利有点头疼，舅舅纵使接受他苟且偷生的事实，大概也会唾弃他跟了一个男人。 “你在外面等我。我舅不会想见你的。” “行。”这个男人倒是不介意。 过了期末考试，他们就乘鳐鱼号回去了，那么远的路也就一天不到的事。端城和雾掩镇的空艇站已经搭建起来，试运行中。他们停在神庙——就是原来的嘉德府，然后乘马车去的镇上舅舅家。 舅舅见到切利的时候眼圈红了，把他拉进屋里上下打量。 “切利。”他那双雕琢器皿的手布满老茧，在少年的手腕上紧紧握着。“你过的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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