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雁直到被抵在衣帽间时才恢复了自己手脚的使用权,他感受着唇瓣间发狠似的搅弄,心道:反应这么大? 那人确实像是被他的提议挑起了□□,贪婪地掠夺着,津液、空气、他的一切与爱人无关的想法。 直到四肢都被亲软,直至因为心里的某个想法扰乱了呼吸的频率,秦云雁终于告饶般挠了挠头两边锦书禁锢着自己的双手,双唇才终于分离。 他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又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擒住腰,扶了起来。向上看,是短发的锦书。 短发?秦云雁疑惑,然后在这个锦书后面看到了面色红润的长发锦书,那人偶早就没了踪影。 他迷迷瞪瞪的时候被短发锦书抱起,走过长廊放到一个小圆茶几上,他听见了长发的那个笑着说:“捆绑多没意思啊,亲爱的,想不想尝试一下夹心饼干?” 锦书笑眯眯,腹诽道:笑死,从来都是我撩你,怎么能因为一句话乱了阵脚呢? ……【秦云雁不理锦书,被绑住蒙眼放置】 黑暗,束缚,空虚。 身边又没了爱人的抚摸,这种情况对于秦云雁来说是煎熬。 他不知道自己被这样放置了多久,黑暗侵袭了他,吞噬了他的时间概念。 心里的任何一点恐惧被无限放大,填满了全部。 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想象,那个与自己一起厮混的爱人从来没出现过。 好像他还是被绑在那个冰冷的高台上,吹着刺骨的寒风。 “阿锦?”秦云雁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 没有回应。 心跳骤然加速,他忽然迸发出了十分强大的力气,想要挣脱开捆着手的绳子。可绳子像是越勒越紧,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还无济于事。 “阿锦!”他又喊了一声。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内脏像是被捏成一团,一动便是刻骨铭心。 秦云雁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阿锦……”连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 “我在。”束缚着双手的声音骤然一松,秦云雁脱力般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蒙眼的布随声掉落,出现的是锦书那张带着些许懊恼的脸。 他们毫无保留地相拥。 被忽然消失搞出PTSD的秦老板暴躁地咬在了爱人锁骨处,流出的不是血,是如丝如缕的灵力。他尝到了甜头,于是像小狼崽没有轻重地争夺母乳那样啃骨吮汁。 锦书抱着他,眉毛都没皱一下。 等秦云雁终于发泄完了,才道:“对不起。” 秦云雁垂在对方颈肩的头晃了晃,似乎不愿意回答。 锦书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就被秦云雁反客为主抵在了墙上。他终于看见了秦云雁的脸,很冷,让锦书浑身一僵,但那眼睛里似乎锁着泪。 锦书特别受不了秦云雁哭,每回这时候他都不知所措。 玩大发了。他自暴自弃地想。 “阿锦,别离开我好吗?”身体在抖,似乎在忍着什么,声音却很平稳,稳得让锦书害怕。 “好,”锦书紧紧地抱住了爱人的身体,神情严肃,轻轻拍着爱人的背。“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他没看到的是,秦云雁搭在他肩膀上的面庞露出了一个计划得逞的微笑。 安抚过后,该继续的还要继续。 ……【灵体锦书1×秦云雁0.5×肉身锦书0】 那些旖旎的情话说了一次又一次,但□□上头根本记不住,唯一听清的就是那人承诺他永远不分离了。 最后他被抱到一方直径大约五米的温泉池里清洗。 他靠在锦书身上,懒惰地眯着眼睛享受温热的泉水按摩他的四肢百骸。这泉水有治疗和缓解疲劳的作用,舒服得他根本不想动了。 锦书又一次牵着他的手,在那全快淡没了的红痕上亲吻,轻盈又炽烈,似乎当那是什么圣物。 秦云雁顺着视线从锦书身上特地控制着不消失的咬痕一直看到挂着水珠的睫毛,当真是漂亮极了。 他知道自己下次如果再雕刻,会把这场景细腻地刻下,然后放在石窟里,供奉永恒。 “还疼吗?”锦书小心翼翼地问他,虔诚的像是于上帝像下祈祷的信徒。 秦云雁去亲他,从眼角的水珠吻到唇际,很轻,只是一个个单纯的吻。 “早就不疼了。”他笑着安抚爱人。秦云雁知道锦书问的不是手腕上的红痕,他问的、亲的是在七百年间那个孤独无助的可怜人。 “那你呢?”他问那个在隙间苦苦挣扎的亡魂,那个残破的灵体。 锦书抱着他,轻轻呢喃:“我好疼,从被抄家开始,好像就没停过。” 从秦云雁问那个问题开始,百年来积攒的情绪好像不要钱一样在锦书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现在混沌得不成样子,像是什么也不懂的婴孩。 荣沧选择将一切情绪压在心底,表现出他想让其他人看到的需要帮助怜惜的谦谦公子形象。而原来那个失去情感的锦书面对一切未知,都只是冷脸面对,不晓得何为悲欢喜怒,人间痴情。 而现在的锦书历尽千帆,也终于等到了同样痴心于他的相伴终生之人。 “我在。” ---- 下面是长篇福的念念叨叨,算是心路历程吧,想退的可以直接退了 如果你想看一个女孩大半夜黑着灯靠在墙上对手机敲敲打打的东西,请: 《新壶装陈酒》这个故事到这里也就完结啦,但他俩的故事不会结束。其实不难看出来,《新壶装陈酒》是半个故事。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前世的故事我只是草草提了两句,并未细讲。 其实挺神奇的,这个故事只是我一个小小的脑洞,就是看网上霸总追妻火葬场,为了白月光折腾小替身,然后什么出国啦悔恨莫及啦的吐槽出来的脑洞。大概就是: 助理:霸总,查到了,您的金丝雀是敌对势力派来的卧底 霸总:不可能!他肯定站在我这一边! 助理:你看他给敌对势力传我们公司的绝密文件! 霸总:肯定是陷害! (事实证明真的是陷害) 助理:霸总,白月光回国了。 霸总:我有老婆了,关我屁事 助理:您之前订购的烟花不是给白月光的吗? 霸总:那是我求婚用的! 然后小替身是白月光派来的卧底,但因为爱霸总所以反了,后来在烟花下解除误会什么什么的。(好像是长嘴型恋爱脑霸总,大概是这样,时间太久我也忘了,但关键词就是:烟花,原谅,信任,相拥,接吻) 然后我就写,边写边想。填充故事背景,完善主角性格,他们之间什么故事。 如各位所见,这个故事只能勉强看出原来的痕迹,已经大变样了(我好多故事都是一个片段,然后填充出一个故事,故事往往比片段多好多内容。我主页《萍水相逢》的故事最开始是一个少女在高楼上歌唱,然后坠落。《混沌梦》是一个坐在长椅上等待的人。然而到现在为止,这俩都没写到这些情节。) 最开始是想让秦云雁当逗比霸总的,但写着写着就觉得不该这样,于是加糖加奶的咖啡代替了冰美式。因为我想着他为什么是这样一个性格,于是乎我为他编了一个成长经历,设定了一个初始性格,然后在脑内推演他如果这样长大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锦书的搭建方法也差不多。因为如果我要创造一个角色,尤其是想让他成为一个能让其他人感受到他是个人的角色,他需要有背景。从小生活的环境,家教,经历的挫折等等设定好两个人,我又在想他们为什么爱彼此。 这毕竟是一个爱情故事,我们不得不关注他们之间的感情。 我前面说过《新壶装陈酒》是半个故事,就是因为他们的爱产生时是在前世,而我描绘的故事更多是在今生。 那我们就来看看爱是怎么样产生的吧。先看看前世。 荣沧生长在一个家境极其优越,甚至比起皇子都毫不逊色的家族里。又是嫡系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他骨子里是向往自由且不想被管束的,但由于他的身份,他需要成为一个世人眼里的完人,需要成为正道里的君子。他也很会装,也很懂事,他把自己桀骜不驯的一面压下去了,成为年轻张扬,却叫人挑不出问题的荣三郎。可这场景没持续多久,荣家被抄家了,他变成了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孤魂野鬼,他甚至不能再去向往自由。荣沧每天的梦里都是复仇的血天,是骨肉至亲的尸身。他不需要去做年轻一辈的模范了,但需要去成为受不住“锦”这个字的怨魂,一个斩断敌首的罗刹。 这样一个人会爱谁?抄家之后任何人都不会走入他的心。抄家之前任何接触他的人都会被当成为了利益。 但当时已经是世人眼里的疯子的顾长风不一样,在荣沧救了他之后,会不时地在入宫时偷闲,翻墙过来给这个小可怜送吃的。荣沧也会跟他吐槽一些不能跟任何人说的鸡毛蒜皮或者绝顶机密,也可以在顾长风面前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性格。 因为这是个冷宫里无人在意的小傻子,不会有其他人听他说。 知道顾长风是装疯的之后,荣沧一边感叹不容易而且这人还挺厉害,一边劝说他跟自己去造反。可他怎么劝人家就是不反,人家听母亲的话,万事不过心,不用在意,人生在世自由最重要。 荣沧内心中了一箭,剥开了深藏已久的那颗真心。他发现自己劝说不了,于是转头准备自己造反。可梦里终于有了另一个身影,那人自由潇洒,像抓不住的风。 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人。 而顾长风那边就更简单了,三岁就入冷宫的小孩,没人照顾,七岁寻死失败,遇见了救赎自己的人。 但那是懵懵懂懂的孩童的一束光,没人教过这疯小孩什么是爱,他长大后也没人教,只是知道他喜欢跟一个人在一起。 他装疯选了最贫瘠的地方当自己的封地,就是因为那人在那里。 然后就寻到了跌落尘埃、满身泥泞的神。 他的救赎想要利用他,顾长风全盘接受。但那宫殿太冷太寂寞了,他实在不想回去。 顾长风试着去拉一把荣沧,□□沧已经决定疯魔到底了。两人的心态从最开始就不同。 但后来发生的事,我是想写前传的,写荣沧是如何复仇,二人又是怎样错过了七百年。 目前是开了个预收《踏不回来时路》,但具体什么时候写都不一定,因为我认为现在的自己没有把握写好这个故事。 写《踏不回》的话需要构思的具体烧脑情节太多,我现在没时间。 而且《踏不回》里二人的性格和处事方法和本书里会有不同,毕竟是七百年前。 想暂时存着的可以点收藏,但想看到故事估计得五六年后。谁又知道五六年的时间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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