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大部队向后转移,东面守军就少了。而守在东面这边的旧党军所携装备几乎都是重武器。经过上午的进攻也几乎摸清了对方的情况,于是下令让东面也加紧进攻,最终于下午四点三十七分攻破了东门。 这可比他们前几天攻打东营快得多。 坦克开进了山谷,一对向前进攻,一对向上抢夺制高点。 旧党的军队呈两面夹击状围攻中央的新党西营基地。 光有武力压制是不够的,技术人员同时拦截对方的指令,并报告发送地点。 新党的指挥部似乎是移动的,每次信号发出的位置都不一样。 于是乎旧党的兵就一面全方位进攻,一面在制高点寻找对方移动指挥室的踪迹。 战火纷飞,灰烟四起。空气中弥漫着血与硝烟的味道,又被无情的风刮去远方。 …… 复皇总部,旧党指挥中心。 “赶紧叫他们确定位置,顾末要回来了。” 刘乙紧紧盯着战况,时不时催促技术人员赶紧确定位置。 技术人员手上打出来残影,最终确定了一件事,但不是刘乙想知道的。 “大人,我们拦截了一条消息。” “讲。” “敌方还有支援,是从北面方向过去的。”技术人员战战兢兢地回复。 他们拦截了西营的求助信息,这才发现了还有北营的存在。得知这一消息,刘乙本就跟老树皮似的脸又皱成一团,愤怒地道:“向北探查的负责人呢?去!把他们压下大牢!” 另外一个乙等的军官模样的人贴到屏幕旁边,脸上的横肉挤在一起,一双小眼睛只剩一条缝:“咱们的人不是埋伏在那个峡谷了吗?让他们拦住。” “是。”技术人员去转达命令。 这边秦云雁悠哉悠哉地踱步到显示屏前,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兜里,他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惊呼道:“他们指挥所的消息都是从这里传到各个地方的,不会他们根本就是在这里,只是为了骗咱们所以一直装成在车上吧。” 这是西营东方向的一个粮仓似的大屋子,如果将旧党的夹击比作两个相同底边的等腰三角形,这个屋子就是在底边那条线上。 一群乙等丙等的人把这块屏幕围住,把秦云雁挤到一边,他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觉得这有可能。 刘乙下令:“让炮击手注意,重点攻击这个地方。” 不在人群中央,秦云雁也乐得清静,他点开手机里的定位软件,看到代表锦书的那个小红点出现在西营附近。 他皱眉,将手机铃声调到最大,转头看向那个方向。 …… 西北向的峡谷内,几辆越野车夹着一辆房车正急匆匆地向北赶。房车里,一个年轻人还在操纵电脑设备。 “OK,这样他们就会以为我们还在谷仓。”他完最后一个回车键,对着后面的人汇报。 他后面的正是西营的总指挥官。 指挥官哈哈大笑:“真想看看那群老不死的的表情,他们一定很喜欢我送的这份大礼。” …… 下午六点四十八分,旧党的兵攻到了西营腹地,制高点也被攻了下来。 指挥下令全面炮击东边粮仓。 黑洞洞的炮口们齐齐对准那个黑房子。 无论他们怎么喊话,里面都没有传出回答。 指挥让人去打探敌情。几个人从窗户望进去,里面乌漆麻黑,根本看不清。 他们破窗而入,按队形小心翼翼地探查,什么人也没看见。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探查的人想可能是风刮进来的,但显然他们错了。 手电筒照到的位置密密麻麻堆着一仓库的火药桶,引线都露在外面,一旦接触明火,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赶紧通过联络器汇报这件事,指挥官在外面吓得脸都白了,下令全军停火,他则驱使自己所在的坦克远离这栋火药房子。 风从窗口灌了进去,扬起裸露在外的□□,通过仓库顶上早就被人撬开的缝隙涌向战场,灌进指挥员还没闭上的嘴里。 众多的细小黑粉在空中飘飘荡荡,忽地落在已经被战火烧及的残垣断横上。 风、粉尘、火药、火焰、爆炸。 噼里啪啦的响声在空中回荡。 与此同时,制高点上,驾驶着坦克的小兵在调试设备。风太大,信号不稳,他收到的消息总是断断续续的。 “……这里是总指挥部……” 忽然听到消息,小兵赶紧答是。 接着,里面传来有些轻盈的命令:“立即炮击仓库。” “是。” 小兵赶紧将炮口瞄准了那栋黑房子,他心里倒数五个数。 夕阳西下,太阳本应是最耀眼的红,却被突然到访的客人抢夺了目光。 火光冲天,尖锐的木片与鲜血淋漓的人体组织一同在空中狂舞。 死神的镰刀舞动,收割悲哀的魂魄。 …… 复皇总部,旧党指挥中心。 “大人,敌方的指挥中心信号还在移动,这次是向西营的方向。” 刘乙抢过面板,阴毒地看着那个一直向北移动的红点。他像是一只命不久矣的狼,发出狠毒地嚎叫:“你们怎么搞的!” “大人!咱们的人已经去拦截他们了!” “大人!敌方的西营已攻破!” 报喜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一个接一个。他们都不想得罪这位性格扭曲的大人。 看看那大人每天身下都在变的“坐骑”就知道了。他热衷于把人改装成其他生物。 终于听见了好消息,刘乙的脸色好多了。 忽然,地动山摇,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穿破空间的距离,使每个人的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惊爆后,又传来几声密密麻麻的小爆声。 那是风将火苗送到了其他火药库的怀里所造成的。 远远望去,西营的上空出现了一朵有些扭曲的蘑菇云。 耀眼又可悲,血腥又夺目。 “什么情况!”有个乙等的大叫一声。 秦云雁若无其事地将麦克风放回原处,把自己的手机放到一旁,屏幕朝上,他自己凑到窗前看风景。 “赶紧让还活着的撤退!”刘乙气急败坏地下达指令。这一炸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兵还能活着,就算这次把何怜叶扳倒了,他们也是惨胜。 “让埋伏的人把他们的指挥给擒住,不能让他们这群混蛋跑了!”他气得都从“坐骑”上下来了,抓着指挥用的麦克风狂吼。 …… 西营指挥官的房车内,他满意地听到那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喝着红酒,欣赏着爆炸协奏曲。 过了一会,他估计留下的火药应该都炸了,朝着技术负责人说:“让小宝贝儿登场吧。” 一个红色的按钮被按下。 其上,旧党的人正趴伏在悬崖上伏击,他们一手一个□□,正在瞄准。 眼见着西营和北营的人就要接头了。 忽然,就听又一声轰隆隆的轰鸣。 他们都吃惊地看向西边再次抢了夕阳c位的巨大白光,什么情况? …… 西营处,水坝被炸开一个巨大的豁口,巨浪涌进了这个山谷。 洪水如开闸的猛兽,将原本的霸主火焰吞噬,并毫不留情地吞没于爆炸中幸存的人们。 随着水的冲击,年久失修的劣质水坝支撑不住,豁口越来越大。 制高点上,打出那一发炮弹的小兵已经被这片人间炼狱吓破了胆子,手抖如筛地拼命联系大部队,仿佛在悬崖上抓一条没被绑住的绳子。 一个黑衣人趁着兵荒马乱之时悄无声息地摸入坦克,打晕了里面的操作员。 他看着这些设备,嘟囔了一句:“这些东西怎么玩啊;” 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摆弄着眼前的设备,俊朗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耐烦。 忽然空气中出现了一声“八。” 他手上动作不停,欠欠地对着空气回了句:“您能别这么吓人吗?九和八之间隔了十八个小时。” 没人回应他。 花了点时间尝试转向,大炮终于对准了大坝的方向。 “轰隆——” 一发炮弹后,水坝彻底退了休。 火海变洪灾。 指挥员看着如猎豹般扑向自己的巨浪,万念俱灰地用仅剩的一只还燃着火的手臂开枪自杀。 …… 复皇总部,旧党指挥中心。 “大人,水坝炸了,咱们的人都联系不上了。” 这里的人已经乱成一团了,哭爹喊娘的有,打电话叫车要跑的人也有。 “可恶,让埋伏在峡谷的那个队伍到北边拦截他们的北营,咱们撤!”他们这次为了能速战速决,将所有的兵力都出动了,包括之前投降的营。 却没想到西营直接炸了。 现在新党还剩一个北营,而旧党只有一小队埋伏在峡谷的人还活着。 虽然不知道北营有多少兵,但他们肯定打不过了。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 刘乙崩溃地大喊:“又怎么了?” 技术人员惊声尖叫:“峡谷也炸了!” …… 巨石如沙漏里的沙子一样滚落,很快堵住了峡谷西南方向的入口。 形成了一道较为结实的大坝,挡住汹涌的洪水。 狂风席卷着碎石与细沙,让其落到远在约一百公里外的一棵将枯的树上。枯树长得丑陋,却拼搏。萧条瘦弱的身姿顽强地生于石罅中,为生之一字拼尽全力。 有一帮人就坐在这些乱石上,一半抽着烟放松,一半端着枪拿着望远镜等人。 一辆飞驰而过的越野车堪堪擦着它的边停住。几个勘察兵先下车去验证他们到底是不是北营来的接应。 验证通过,后方又来了一队车。 西营的指挥员从中央那辆房车上下来,边嫌弃地扇了扇扬着沙尘的空气,边跟接应的小队长打招呼:“怎么样?是不是很壮观?” 小队长冷着一张脸,说了几句S国的语言。旁边的人翻译:“把整个营地都让出去了,是很壮观。” “不能这么说,你看对方不是全军覆没了吗?而且我们西营的大部队可早就到了你们那里了。你看我多贴心,把水坝炸了又给你们S国修了个石坝。” 西营指挥官越过小队长,踏上碎石堆向前看。前面的路竟然也被堵了,长窄深的峡谷在前方闭合,留给人们一张无情的黑脸。 他皱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原来是通的,你们为了拦人也把这里堵上了?” 小队长摇摇头,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翻译过来是:“前两天还没封上呢,忽然就堵上了,我们以为是你们干的。炸药你们那边多。” 西营指挥官走上前摸了摸,又看了看,忽然看到一朵花,他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说:“我记得这花是种总部门口的,大祭司从热带那边拿来的花种,这边应该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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