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云秒回:【【笑哭】我也不想啊,自从直播关了之后就被堵这了,根本回不去。】 然后又发了一张他和安白的合照。 【【耍酷】怎么样,我们白白是不是很好看,综艺滤镜都把他给丑化了】 贾晴:【知道了,我们会好好剪后期的。老板让我转达一句话。】 语音:【梁松云!你赶紧解决这群人,该报警报警,该咋滴咋滴,不然我们都没法正常上班!】 那边也发来一条语音:【我是安白,很抱歉粉丝行为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我方已经联系治安部门进行处理,并且会雇保安保证他们不会上楼打扰工作,请谅解。(远远传来梁松云的声音:不用那么客套,告诉他们明天能正常上班就行)】 贾晴把语音点开给另外两人听。 他们跟梁松云比较熟,也知道这位经历过血雨腥风,有些本事。 秦云雁听完后吩咐贾晴:“成,那各回各家吧,通知群里其他人明天照常上班。” 女人比了个OK的手势,取了自己的行李先行离开了。 锦书则是呆呆地看着那边的人群,他没见过这架势。疑惑道:“这么疯的吗?” 秦云雁也收拾好了行李,边带着锦书打车边解释:“估计好多都是狗仔和代拍,靠这个挣钱的。” 锦书似懂非懂地点头,啧啧两句:“真疯。” 更疯的还在后头。 等锦书回到出租屋时就觉得不对劲,满楼都是刺鼻的油漆味。 一开门果然:四面墙都被红油漆写上了字。 正中间是一个玉玺的图案,周围绕着几条龙。说是龙其实画出来跟几条虫似的,全然没有威风的样子。 其他几面墙写着一些恐吓的字语,锦书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新意。 房间里那盆绿萝也惨遭毒手,东一片叶子西一片叶子的显得极其可怜。 甚至连根都被剪了个稀碎,能很明显地看出来作案人不想让这绿萝活着。 这是他从隙间带来的,准确说是顺来的,净化空气能力一流。 可惜了…… 锦书翻了翻其他东西,该碎的碎了,砸不动地被涂上了红油漆。 他拎着还算完整的一本关于评价北华每任皇帝的书翻了几下,骂顾末的那几页都被大大地画上了叉。 锦书波澜不惊地看着狼藉的屋内,捏着鼻子叹了声:“看来得让锦书消失了。” ---- 修文,发现我的地得的错好多。。。。
第19章 思念有声 恐惧是会积累的,秦云雁在锦书的出租屋楼下等了很久,都没见人出来。 心里忽然没来由地害怕,应该是已经去公司了。他自我安慰着。 拨通贾晴电话时,他的手是抖的,但最不想听见的事情最终还是从女人口中说出: “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顾助忽然辞职了,辞职报告就扔在我的办公桌上。啊?人没见到……昨天最后和他说再见的应该是你吧,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伴随着贾晴的话语,激烈频繁的敲击键盘声也传来,显然公司那边已经忙到需要她一心二用了。 秦云雁也注意到这点,他嘱咐几句,挂了电话。 接着他上楼,直奔锦书的房间。 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惊了,满面的红色油漆就算是在白天也让人触目惊心,更别提这小小的房间里还是一片狼藉。 心跳骤然加快,秦云雁眼前闪过一片漆黑,他呼吸急促,手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掏出手机,录了一小段视频发给姜一叶。 飞雁传书:【定位】 飞雁传书:报警!入室绑架!位置上面 后面他的手已经控制不住了,只能胡乱点着手机输入法的关联词。 发完消息后,手机终于还是摔在了地上,屏幕着地。 秦云雁调整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没事的……没事的…… 他蹲在地上,手插在自己顺滑的头发里,将早上好不容易梳服帖的头发抓得乱糟糟的。 怎么可能没事啊! 他赶紧在脑内筛选本市最适合绑人的地方,同时分析“复皇”组织会怎么将锦书转移。 “叮~” 手机发出一声震动,吸引了一瞬他的目光。 就是这一瞬让他一下子放下了心。 他看见自己手机壳里有一张纸条,上面的笔迹漫不经心,写着一行字。 “顾锦需要消失,但我不会,不用担心。” 秦云雁郑重地将那张纸条从手机壳里拿出那张纸条。 纸条平整光滑,字迹清晰,从背面能看出每一撇一捺都很从容。 他没事……秦云雁松了口气,小心地将纸片放进了心口的衣兜里。 随即心口生出一股暖意,他记得离开的时候告诉我哎! 只不过,他是怎么把这纸条放到我手机壳里的?半夜来了一趟?他又去了哪里? 秦云雁不解,忽然头抽风一样忽然疼了一下。眼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画面。 还没等他抓住那些画面,就又跌到了记忆之潭的底部。现在这里已经没有黑水草了,只有一条越来越大的裂痕。 楼下警笛高亢的声音回荡在整片街区中,秦云雁知道自己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他重新靠坐在门槛上,回想自己刚才的状态,呼吸又急促起来。 等姜一叶带人冲上来时,他红着眼睛看着女人:“怎么办?是他们……” 看着极其可怜极其无助。 为首的姜一叶跟后面的警察挥挥手,秦云雁被女人拽到一边,出租屋被有序地封住了。 秦云雁被拽得一个踉跄,扶着墙慢慢跌了下去。 他的脸是不正常的白色,眼角微红,像是要哭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把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折腾一遍。 目光求助地看向姜一叶,全然没有之前的从容,就像他还是那个在新年夜跌跌撞撞跑到警察局求助的被拐走的十几岁的少年。 姜一叶看着这个现在已经年近三十的成熟男人急得像个小孩,也想起来那个自己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遇到的案子,报案人正是眼前之人。 这个案子查了整整十四年,已经定案入狱的人都超过百人了,甚至有上面的人干预,经历过两次重启,却还是没能查到其根本。 姜一叶叹了口气,抬手重重拍了两下秦云雁的头,接着像顺毛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群人折磨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也快结束了。”她轻轻说。 “想哭就哭吧。” 秦云雁吸了几下鼻子,像是想收回眼泪。他囔囔地说:“可以我对他们的了解,顾锦回不来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深深看了一眼那不远处狼藉的房间。 “你说他们图什么呢?这样害一个好不容易逃出他们思想控制的人,害了那么多人家的孩子,只为回到那个吃人的封建时代!为什么啊!”他的声音充满的疑问与愤怒。 他也是被忽然破坏人生的孩子,也是好不容易逃离那张大网的幸运儿。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楼下的警笛声与房间门口的微微晃动的警戒线毫不留情地揭示着时间的流逝。 良久,姜一叶喃喃自语句:“谁知道呢?就像树叶要落地,海水要泳动。就是有这种在不知不觉中忽然被发现的恶意,据我们的调查,这个‘复皇’组织的创始人就是咱们国家最后一个王朝的一个边缘的皇室成员。直到现在,所谓的‘皇帝’才找到两个,但掌权的一直是‘贵族’。 说白了就是一群上位者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和享受而成立的组织。 那你说那种万人之上的感觉真的那么好吗?为何那么多人都为皇位挣得头破血流?”她又问秦云雁。 秦云雁拿袖子擦擦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金子做的牢笼罢了,到了那个位置没有人会真正与你交心,你也没有真正可以依赖的人。还要天天为国家大事思考,因为你的一句话可能都会让一个郡的人民受难。到了荒年或打仗的时候,随时可能有急报传来,同时还得担心会不会有人借此机会造反夺权。没什么好的,权力就是一把剑,用不好会伤了自己,用的好也得时常保养,不然一把生锈的剑可没什么用。” 他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我先走了,今天公司那边还有好多事了。没了他的帮助我还有点难办呢。”秦云雁朝姜一叶露出一个难看的别扭的笑,接着踉踉跄跄地走了。 离开姜一叶的视线后,秦云雁立刻变得正常了。轻快地走下楼梯,看到在楼口心惊胆战的房东甚至还想笑。 这房东的房子连着两次被警察查,前一次是因为违规罚款,这次是直接出事了。恐怕今后租他这个小地方的人会少许多。 沐浴着耀眼的阳光,秦云雁伸了个懒腰。 今天过得真漫长啊。 回到车上,秦云雁并没有急着走,打开了手机,点开手环定位软件。 里面那个红点在M市,甚至就在许星纪念馆的旁边。 没有迟疑,秦云雁打开出行软件。干脆利落地买了张时间最近的去M市的飞机票。 最近的飞机也在下午。秦云雁想起来这几天排得满满的日程表,叹口气,开车去了公司。 M市。 一个孤独的身影穿过叫嚷声不断的集市,停在一家白事店面前。 他背着一个没有标志的黑色旅行包,随便看了眼店面的名字,踏了进去。 出来时手里多了几个红袋子,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祭拜用品。 此人正是锦书。 而他所在的地方,离许星纪念馆也不过2公里。 这里是个千年古镇,只可惜大漠的风沙太过霸道,那些值得人们参观的古建筑早就被黄沙吞噬个干净。 许星的墓是在附近发现的,也是修地铁挖到的。 说来也令后人奇怪,许星的墓是个环形,就像一个同心圆,所有随葬物品都在两圆的边相夹的那里。 不像是个将军墓,更像是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卫在守护着什么。 锦书当然知道那中心是什么。 太阳正向着正中心散步,天上几朵无聊的云在松散地躺平。 他徒步走上山,蹚过一片不矮的灌木林,又踮着脚尖过了一片叶如刀般的杂草丛,来到一棵极其粗壮的松树面前站定。 这树有四层楼高,树冠茂密,站在底下几乎晒不到太阳。树身粗壮,得来三四个壮汉手拉手才能环住。 锦书快步走到那古树前,直直地跪了下去。 他正对面有两处根不自然地隆起,就像两个无字碑。 “娘,二哥。荣锦不孝,这么多年才来看你们。” 接着以一种极其端庄标准的姿态对着古树那两个隆起的根部行了三次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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