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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监狱记事

时间:2023-09-25 23:01:08  状态:完结  作者:小土豆咸饭

  结果都因为阿莱西兽语的高难度,原地退学。

  一分钟从入门到入土。

  温格尔不快,他站起来阻止阿莱席德亚的动作。“别动我的书。”阿莱西兽语的专业书在市面上几乎没有,这本词典还是因为教学需要,被现编出来的。

  阿莱席德亚也不在意温格尔的坏心情,他随便翻开一页。

  从翻开的众多书页中,一张全家福照片骤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温格尔真的生气了,他将词典同那张照片夺回来,指着门,“出去!”

  “别生气嘛。”

  “不准随便进我的房间!”

  阿莱席德亚也察觉雄虫真的生气了,他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但他至少今天都要在温格尔身边,以防事态被雄虫察觉。

  他脑子转得飞快,看到那张照片,联想到雄虫的身份,和他一个人带着幼崽出现在戴遗苏亚山监狱。

  阿莱席德亚说道:“我想,你一定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我高估自己的手速,慢了半个小时)

  这章推翻两次,最后决定把剧情稍微拉得快一点。我感觉大家不会喜欢在这篇文里看日常。


第35章

  温格尔确实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他和那些检查人员复述自己看到的画面时,多数人都觉得他受到刺激,出现幻觉。结合现场血迹、每一具尸体的伤口来看,他们的判断和温格尔听见的、看见的,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的体现。

  久而久之,温格尔很少再去说自己看到了什么。

  长达十个月的修养,除了身体上的修复,更多是心理和潜意识的恢复。温格尔连医生都不愿意去沟通,除了雌虫蛋能给他带来真实和慰藉之外,其余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虚幻的存在。

  也是因此,他已经快半年没有和人提起自己和家人到底遭遇了什么。

  温格尔冷着脸将词典和照片放回到角落。他不想要说这个话题,可是阿莱席德亚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一点,又让他影影约约感觉到恐惧。

  但对于阿莱席德亚来说,这是非常容易推测出来的一件事情。

  一个出身于荣誉贵族的成年雄虫,和他可爱的新生幼崽,出现在戴遗苏亚山监狱,只是为了寻找合适的奶源。

  他的雌君呢?雌侍呢?再不济温格尔偌大的家族,他的雌父、雄父还有各位雌虫兄弟们呢?一个两个为什么会让雄虫沦落到如此地步?

  如果说雄虫是被家族抛弃,那么他必然不可能出现在戴遗苏亚山监狱这种级别的地方。阿莱席德亚清楚,戴遗苏亚山监狱是个高级垃圾桶,专门分类有害垃圾。

  没点门路,正常的雄虫是进不来的。

  那么问题就在于:一个还保存有家族势力和影响力,但家里雌虫全部消失的贵族雄虫,还带着幼崽。

  八成是死绝了。

  那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而他为什么不去复仇呢?

  到了这个地步,阿莱席德亚觉得太好猜测了,要不是他没有办法复仇,要不就是雄虫本身就是害死家人的幕后黑手。可温格尔显然不是老谋深算的性子,他来到监狱的第一天并没有那么多不甘和怨恨的情绪等等。

  排除掉诸多选项,那么最荒谬但是也最搞笑的一种就是:

  雄虫自己都不知道仇人到底是谁。

  而导致雄虫沦落到监狱的这个事件,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绝对不是由雄虫主观导致的。甚至再大胆一点想,案件影响非常的恶劣,以至于所有的补偿都叠加到雄虫一个人身上。

  那八成不是什么普通的事情了。

  阿莱席德亚心里快速复盘一遍,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你的家人应该是在一起,嗯,很可能是在一个时间段被统一消灭的。可能是大型战争。不过你们家应该不太擅长这方面。可以先排除。”

  温格尔默默地看着阿莱席德亚,却开始认真地听对方的话。

  “如果不是在统一一个时间段,甚至是刻意聚集在一起,有意识的屠杀。”阿莱席德亚回忆一下夜明珠闪蝶种的现任家族成员,“别人不好说。你的雌父和一位雌侍。一个是应急部门的副部,一个是军部……应该还是少将级的军雌吧。这两位是可以逃离出来的。”

  阿莱席德亚笑了一下,“如果他们两个还活着,你绝对不会来到戴遗苏亚山监狱。”

  温格尔忍不住握紧拳头。

  说得没有错。

  不过他的雌父那个时候已经升职为应急部门的部长,而雄父的军雌雌侍也有望更上一层。

  他们都没有活下来。

  阿莱席德亚观察温格尔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他继续推测,“什么情况下,会让一个家族都聚集在一起呢?为雄虫举办的生日宴会、家庭宴会。”

  他看了一眼温格尔桌子上的笔墨,“或者是,毕业宴会?”

  桌子上夹杂着一本“德莱杜米特雄虫学院135届毕业生纪念本”。温格尔感觉自己好像被看透了一样,他看着阿莱席德亚不知道对方还能说些什么。

  “如果是在某一个酒店、度假星球上,也不至于到只活下一只雄虫的地步。”阿莱席德亚慢条斯理地说道:“能让雌虫逃不出去的地方,封闭式的。”

  他对温格尔笑了一下。

  “如果我是凶手。”阿莱席德亚说道:“我一定会在太空航线上动手。”

  温格尔握紧了拳头,眼睛红了。

  他觉得阿莱席德亚说的都对,至少目前的线索都是对的上。为了庆祝自己毕业,家里人聚在一起,租赁了莎莉文号,一起去度假,就在太空中,在航线途中。

  遭遇了屠杀。

  除了自己和一颗早产的虫蛋,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如果阿莱席德亚不是一直都处于监狱的管控中,就凭他刚刚的那段话。温格尔就会严重怀疑对方是整个案件的幕后指使。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但对方却什么都知道。

  这种滋味太糟糕了。

  房间里只有嘉虹在玩沙子的声音,他似乎察觉到雄父和卷卷之间的不对劲,踢嗒两下自己身上的沙子,抖抖头发从沙坑里跑出来。幼崽用力地抱住温格尔的腿,好奇地发问,“芙芙?”

  温格尔安抚他两下,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雌虫身上。他控制自己的情绪说道:“是的,你说的……基本是这样。”

  温格尔说道:“官方说,是一场意外。”

  “八成就不是意外。”阿莱席德亚信口开河,“如果你和我说的更多一点,或许,我能告诉你一些更有用的信息。比如政治斗争、战争波及、星盗……要知道,就算是精神变态,想要一口气屠杀,超过三十位正在壮年的雌虫,也是很困难的。”

  再说了,有史以来最疯狂的精神变态杀手就在戴遗苏亚山里待着。

  温格尔调整情绪,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阿莱席德亚。他的潜意识里疯狂地想要找一个人倾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种被不知名恐惧围绕的感觉,让他变得脆弱敏感,无时无刻处于崩溃边缘。

  可他又不愿意感知到,那些医生和军官们表面说着“好的”“节哀”,背地里却透露出一种“雄虫他疯了”“他一定是精神错乱”的认知。

  “温格尔,你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阿莱席德亚时时刻刻关注着雄虫的面部表情。他生长的家族教会他无数揣摩情绪的本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最基本的一项生存技能。

  他对雄虫说道:“不管那是什么东西,你要相信你看到的。”

  “可是,他们都不相信。”温格尔感觉自己被诱导了,他想要在家族受难、甲竣死亡这件事情上找到认同自己的人,“他们都不相信。”

  屋外像是传来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

  雄虫的表情变得紧张,他看了看左右像是在防备什么。从门缝里吹过来一些细碎的沙。阿莱席德亚听见很响亮的一个撞击声音,雄虫的脊骨都绷紧,他的目光朝着门外看去。

  “是什么声音。”温格尔说道。

  阿莱席德亚说道,“应该是风。”

  “不,是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

  “也许是石头。”阿莱席德亚只好这么说。他的听觉比雄虫更加尖锐一点,主要是这种风沙石头撞击的声音,只有长年累月的观察和对比,才能判断出更多细节。

  这显然不是真正的石头在撞击墙面。

  而是某种金属制品和沙石撞击产生的声音。

  温格尔变得警惕起来,但这几天石头撞击墙面和地面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他的神经刚刚被阿莱席德亚带动到一个紧张的节奏中。

  “我听错了吗?”

  温格尔困惑不已。

  “没有。”阿莱席德亚说道:“小蝴蝶,你应该坚定自己感受到的东西。你是看到了吗?”

  “不,我没有看到。”温格尔顺利地被阿莱席德亚带回来了,“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但就像是有东西在那边,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有一个存在,站在哪里。然后他走过来,人就被切成碎块。”

  阿莱席德亚努力挖掘这个问题的准确度,当到了这一步,他已经不在意雄虫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只知道航空器可能是真的。

  “那么你是没有看到?”

  温格尔蠕动下嘴唇,沉默了一下,他说,“如果说视觉的话,真的。什么都看不到。”

  “小蝴蝶,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更要坚信自己的感受。”阿莱席德亚劝诫道:“现场绝对不是毒杀对吗?也不是什么人体(爆)炸。那么哪怕只有最不可能的一种情况,在排除掉其他选项之后,就是真相。”

  温格尔握住自己的手指,给自己一点力量。

  “可是他们都不相信我说的,他们都觉得……”

  阿莱席德亚打断他的话。“如果你都不相信的话。那么就不用说为家人复仇了。”他那双富有蝶族特征的瞳孔望向温格尔,“小蝴蝶,能为你家里人复仇的只有你了。”

  这番话像是一记重锤,直接砸到温格尔的心口。

  没有人为他们家的事情负责,只是天价的补偿和保险费。修养的十个月里没有人告知他调查的进度,到最后连唯一联系他的皇蛾部长都说“不能给予公开。”

  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清楚。

  也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养育幼崽身上,靠着这么一点微薄又可怜的希望活下去。

  阿莱席德亚看着雄虫眼角落下的眼泪,无奈地找纸巾出来。他发现这只小蝴蝶虽然说脾气温和,家教好,但也有雄虫那些软乎乎的地方。

  爱哭。

  需要人哄。

  身体也不是特别好。

  “别哭了。”阿莱席德亚轻轻地给他擦眼泪,“你的……”他看了一眼嘉虹,说道:“你的雌君一定不想看到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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