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云他打不过,难道束巨他还不能揍一顿吗?但这让温格尔生气吗?不,这还不是最生气的,最让温格尔生气的是束巨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抗议,他甚至还把脸故意凑过来。 温格尔脸颊通红都不知道是给气得,还得打得太累了。他怒气冲冲,“你给我滚出去!!!” 他用被子把自己和幼崽裹起来,不怀好意地瞪着束巨。 束巨如愿闻到了雄虫的味道,一点都不嫌弃,甚至把枕头都抱走了。星盗的好传统,雁过拔毛。 路过小厨房的时候,束巨甚至心情愉快地和阿莱席德亚打招呼,“嗨。” “嗨。”阿莱席德亚看见枕头,对束巨笑笑,“爽吧。” 束巨吸一口雄虫的枕头,完全没觉得自己笑得像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变态。倒觉得身心得到了升华,脑子嗨爆了。 “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了关键剧情了。我要让这四个王八蛋吃够单相思、求而不得的苦! 来不及写小剧场了,下次吧
第32章 对于雌虫不打招呼来到自己的房间,温格尔表示非常的愤怒。他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在正常人的思维来说,陌生雌虫怎么可以到雄虫的卧室来? 这都能打电话报警了好吗? 阿莱席德亚对此表示很惊讶,“那是陌生雌虫呀。束巨怎么算是陌生雌虫呢?”他笑眯眯的样子,让温格尔恨不得上去锤一顿,“小蝴蝶,我们昨天不是说了吗?我们现在是一个家庭啊。束巨当然算是你的雌侍啦。” 温格尔拒绝,“我才没有他这样的雌侍!” 他感觉这两天自己的嗓门都变大了。瞪了阿莱席德亚一眼,温格尔给自己倒点开水。他还没有拿到水杯,沙曼云就凑上来给他满上一杯清喉润肺的薄荷茶,倒好水之后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骤然,温格尔失去了喝水的欲望。 他不想理会这四只雌虫中的任何一个。在随便吃点速食后,温格尔专心致志窝在房间里陪嘉虹玩耍。他检查了房间的监视器,发现不管怎么调整,显示屏都一片雪花。 可能是昨天卓旧拔掉电线导致的吧。 不得不说四个人一起干活,先不说会不会动手脚,但从效率上来看,确实是比温格尔一个人要强多了。桌子恢复到了原位,上面的书籍一样不少地整理干净,放在角落。 衣服和被子全部清洗干净,用得还是温格尔常用的洗涤剂。地面上残留的血迹全部拖干净。墙壁上的污渍血迹,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覆盖上去,居然一点气味和痕迹都看不出来。 他们还给把嘉虹的玩具拿出去清洗消毒,同时给幼崽整理出了玩具区和沙子区。 呵,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温格尔忿忿不平,带嘉虹读了故事书之后,心疼地看那张玻璃破损的全家福照片。在戴遗苏亚山监狱,玻璃也算是一种奢侈品。温格尔将全家福的照片取出来,夹到了阿莱西兽语词典书里。 这种词典书又厚又大,比较适合压照片。 他做完这一切后,继续捣鼓监控的问题。一直到雄虫怀疑自己是个笨蛋为止,他都没办法让显示屏动一下。 卓旧中午过来,好好安慰了温格尔一顿。 他的安慰没什么用,倒是让雄虫更加焦虑起来了。他现在看不到视频,心里就不安定。谁知道那些雌虫都在干什么呢?他们会不会做一些坏事?温格尔越想越不安,都起了做监工的念头。 于是,卓旧就带他和幼崽出去看看。 “我刚刚和沙曼云一起清扫了走廊的沙子。”卓旧带温格尔路过走廊,“阿莱席德亚还在大厅研究排沙的机械装备。而束巨则出去给嘉虹挖沙子。” 沙暴偶尔打游击战,时不时卷土重来。雌虫们乘天气稍微安静些,努力将居住空间腾干净一点。对于他们来说,获得自由之后,整个监狱空间就不再是雄虫一个人的。 谁想要住在沙子堆里呢? 温格尔听到束巨的名字,就想到早上自己的枕头,恨得牙痒痒。他说道:“以后,大早上不准你们随便进到我的房间里。” 绝对、绝对要杜绝这种现象。 卓旧说,“好啊,那我们得先给您找一个锁。” 事实如此的残酷。在乱斗中,温格尔房间的门上先破了一个洞,后来连锁都直接被劈开,坏的不能再坏了。 别说是雌虫了,如今的房间大门连嘉虹都防不住。 温格尔感觉自己除了生气,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他迫切地想要让自己工作起来,在这个监狱里做点能让自己感觉到安全的事情。 嘉虹还对昨天的事情感觉到不安。他比以往都要沉默。紧紧地抱住雄虫的手臂,不肯从他的怀抱里下来。 而当束巨灰头土脸从外面的通道里钻出来,出现在温格尔一行人面前时,幼崽发出震惊地叫声,又好奇又害怕看眼前这个野人。 他闻到束巨身上“咬崽崽”的坏人味道,可对方的形象未免糟糕到一定程度。 头发、眉毛、耳蜗都是沙灰,手臂和双腿滚泥浆里出来般,敲下来就是厚厚的硬层。他那肥美多汁的胸部,随呼吸起伏,凝固的沙层稀稀疏疏地掉下来,露出原本的虫纹。 “卓旧,你他妈的坑老子!”他上来就在喊,“东边有坑,有坑啊。你让老子去坑里,你是要我死在外面吗?” 卓旧冷静至极,“你不是还活吗?” “艹。”束巨骂了一句,抹把脸,对卓旧数了一个中指。 他将水桶放在地上,里面的沙子和温格尔见到的沙子都不太一样。沙子带微弱的莹白光芒,比普通的沙子更粗糙一些。温格尔有点好奇地看水桶,不明白束巨为什么跑到东边的坑里,搞这么一堆沙子出来干什么。 束巨也终于注意到雄虫和幼崽在现场。 他兴奋起来,顾不得自己还脏兮兮地,直接蹭到温格尔面前,没皮没脸,“卧槽,你来啦。” 说完,又不知道说什么。 组织正常人的语言,对束巨来说难于上青天。 他抓一把自己的头发,半天想出一个话题,“一起冲澡吗?”温格尔看他脏兮兮的样子。 想打,嫌脏。 “你自己去!”温格尔抱幼崽后退三步,“现在,不要靠近我!” 束巨就喜欢看雄虫这种活泼的反应。他现在的心态,约等于幼儿园欺负自己喜欢的人,越喜欢就越要搞他哭。 “我想去你房间洗澡。” 温格尔生气,“不可以!” “我想用你的沐浴露。” 温格尔抱嘉虹的手都在发抖,怎么会有雌虫无耻地和雄虫要沐浴露用? “不可以!不可以!”温格尔强调道:“你这样,我就……”他忽然想起自己的通讯打不开,也没办法用电击,更不能用【休克容量】,心理硌得慌。 束巨笑嘻嘻上前,正准备说话。 沙曼云一巴掌把他的脸贴到墙面上,后来居上。他看一眼委屈巴巴的雄虫,又看一眼脏兮兮束巨,把束巨的脖子卡住拎起来,给这个嘴上不牢靠的家伙一拳头。 “你吓到他了。”沙曼云总结观点。 当事人温格尔一时间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被束巨吓到,还是被沙曼云吓到。他抱嘉虹,已经面无表情看束巨被沙曼云拖拽到的浴室的方向,内心更加坚定了离开戴遗苏亚山监狱的想法。 他一定无法和这些奇奇怪怪的雌虫相处的。 下午的时候,沙暴断断续续又开始了。阿莱席德亚找出一个小灯泡,和束巨一起把雄虫房间的灯和线路修好。 这样子,雄虫的房间再也不会因沙暴影响照明。 温格尔请求他们帮忙维修一下显示屏和通讯。结果阿莱席德亚说,这个款式他没见过,应该是最新出的。他被关在监狱数年,是不会修这个款型的。卓旧没发言,上前东看看西敲敲,摇摇头。 沙曼云直接说自己不会。 最后是束巨,“我能拆了吗?” “你会修吗?” “你让我拆,我就能给你修。”聊起这个束巨,反而是正经了不少。就是他拆的手法有点暴力,直接拿一个小木锤对准通讯哐哐哐地砸。 温格尔从“可能他真的会修”直接变成了“他在修什么!”到最后雄虫看自己七零八碎的通讯,忍不住抓起手边的枕头对束巨砸过去。 其余三个也不拦,就无所谓看温格尔对束巨发脾气。 反正挨打得又不是他们。 束巨倒没躲,他将那些细小的零件粘在指头上,摸两把道:“还蛮精细的。”然后被雄虫一顿虫虫拳爆锤,又收获了一个新的枕头。他将自己的两个战利品放在1号囚室里,一个用来靠,一个用来闻味道。 束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温格尔这款他没见过。星盗这种黑户,可没有使用公民的通讯。他们一般都是老型号或者自己改装。再加上束巨和阿莱席德亚一样,被关在里面多年,对外面通讯产品的更新换代,早就跟不上时代了。 换一个人,束巨早就和卓旧一样,装模作样,说自己不会。可他想想雄虫那个发脾气的样子,心里痒痒,总想要看对方再多闹腾一会儿。 这闹腾多好啊,有活气。总让他想到以前星盗根据地的那片树林,里面有一只小雀儿,一逗它就生气,就叫唤。 总之,别像前段时间一样死气沉沉的,把自己都弄生病就好了。束巨摸索零件,枕有雄虫味道的枕头,正准备进行下一个步骤。 而阿莱席德亚和沙曼云找到了卓旧。 “束巨到底靠不靠谱?”阿莱席德亚单刀直入,“他那个拆东西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会机械的。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卓旧正在将一部分的资料调出来。他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链接了另外一个空监控室的电脑,避开雄虫的注意,偷偷地和这两人汇合。 束巨是真正的星盗出生,他没有户籍,身份上也没有写他受过什么教育。从犯罪经过来看,他主要还是擅长武器制作和维修,以及爆炸纵火。 别看武器的制作和维修,与航空器维修都有维修两个字,实际上两者是千差万别,甚至都不是一个类别。 沙曼云也简单,就问,“能杀吗?” 卓旧制止住两位,道:“先不要打草惊蛇。”他敲击一下桌子,若有所思,“我想我应该不会看错。” “你哪来的自信?”阿莱席德亚讽刺道:“他今天都把雄虫气哭了。” “能杀吗?” 卓旧说道:“就算不是机械师,不会修航空器。我们前期也需要苦力。”阿莱席德亚懂他的意思,沙曼云不说话。 确实,他们前期是需要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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