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云你放开我。”温格尔努力挣扎,可他惶恐地发现自己的动作没有任何效果,更直接导致了背后恶劣的雌虫将自己抱起。 他们之间有显著的身高差。 温格尔脚尖无法着地,短时间内他用脚向后蹬,向后踹,用力地触碰到沙曼云的小腿—— 没有任何效果。 蜉蝣撼树莫过于此。 “你放开我,沙曼云你到底要做什么。”温格尔声音已经开始变形,前段时间物资让他身体终于好转一些,嗓子也不至于那么沙哑。 可在危险降临时,他还是破了音,平凡又普通地喊出来,“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沙曼云把雄虫丢在料理台上。 宽敞整洁的台面上收纳各种餐具,其中还有一部分杀伤力不大的陶瓷刀、塑料刀。温格尔面朝台面,刚想着爬起来跑,就被沙曼云堵在上面。 他被按住双手,像烤盘里的鱼一样翻了面,终于和这位杀(人)犯先生对视了。 沙曼云问道:“你跑什么?” 这里是沙曼云的地盘。 温格尔无法言语,他不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在没有前因后果的局面下,他的大脑中只有生理性的眼泪和逃生欲望。 “放我下去。沙曼云,沙曼云。” 温格尔企图跑下料理台一次,沙曼云就把雄虫推回去一次,直到最后不耐烦地把软胶水管连接口踹下来,用取下来的软胶水管,将雄虫的双手束缚在管道上。 冷酷,无情,又显得很有自己的道理。 “别哭了。”沙曼云将雄虫的双手松开一点,伸出舌头触碰那些温热的眼泪,“笑一笑。” “沙曼云,呜呜呜你是不是变态。” “不是。”沙曼云用指腹擦去雄虫眼角的泪珠,他认真地思考现在挖出眼睛对最后杀戮体验是否有影响,“我是个正常人。” 为什么这位爱神水闪蝶阁下,哭起来也这么好看呢? 特别是这双眼睛。 沙曼云控制住自己的十指,命令他们不能去戳坏这样一对珍藏品。 他问道:“做那种事情舒服吗?” “什么?”温格尔被沙曼云擦干眼泪,看清楚对方说的话。 他没有反应过来。 “阿莱席德亚可以做的事情,我能做吗?”沙曼云问道。 “不能不能!”温格尔一个激灵,他这回不再企图逃跑,而是拼命把腿朝里面缩,企图找一个安全又可靠的地方。 沙曼云眼疾手快,抓住雄虫的双腿,又把他的下半身从捆绑处拖拽出来。 沙曼云说道:“温格尔,我不想强迫你。” “那你放开我。” 沙曼云沉默了。 他的沉默预示着一些可怕的事情,温格尔从没有想过这种法学教科书才有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回想在监狱里的种种,束巨也好,阿莱席德亚也好,在关乎情爱的事情上,温格尔总是占据制高点。 【雄虫天然掌握“拿捏住雌虫的喜怒哀乐”的本事。】 普遍指的是正常雌虫。 沙曼云无论从外貌体态还是思维逻辑上,都能从正常雌虫上除名。 他长得太美,所以从没有体验过追逐雄虫的痛苦和外貌的不公。又因为长相艳丽,受到了超出普通雌虫应该承受的谄媚和讨好。 而那些追求者超过半数都死了。 理由并非是,因为不喜欢、很烦人,或者其他。有时候往往是沙曼云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不知道在雄虫开心的时候杀掉,尸体也会带着笑容吗?”“他的手真好看,剁下来吧。” 美与死亡永存。 “你要笑一笑,温格尔。”沙曼云凑上前,他的唇贴着温格尔的唇,两者亲亲地触碰,在温格尔视野无法普及的地方,能感觉到轻微的蠕动。 “笑容好看。” 温格尔永远都不懂沙曼云。 久违的阴影再一次笼罩在他的身上。 沙曼云用手钳制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打开口腔。柔软的舌头探入其中,笨拙又横冲直撞地索取唾液。 甜的。 原来,雄虫的味道是甜的。 温格尔感觉自己的下颚骨被捏得咯吱咯吱响。 他双手努力地晃荡,企图抓住软胶水管的线头,打开局面。 沙曼云却腾空出一只手,灵活地深入到下方,同时半个身体压住温格尔的双腿,逼迫他不得不贴着墙壁寻求一定的舒适感,乃至最后让温格尔的脊背完全靠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 至此,沙曼云才松开了手。 两人之间晶莹粘稠的丝线,在分离之后啪嗒一下断开。 “束巨也可以这么亲你吗?” 温格尔已经失语了。 他别开头,不想要和沙曼云说一句话,只有羞愧和不堪的泪水流淌下来。 沙曼云把他的头强行正过来,问道:“阿莱席德亚呢?” 温格尔闭上了眼睛。 他们之间就像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猫咪纵然有一口吞食老鼠的本事,也不会那么快的结束享用大餐的机会。 “看来都没有。”沙曼云自言自语着,沿着雄虫的脖颈一路下滑。 他的手灵活又冰冷,触摸到雄虫滚烫的零部件时,恶趣味又充满好奇地捏了一下。温格尔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一边哭一边踹着他。 “沙曼云!呜呜呜你呜呜呜。” 变态!变态! “现在又能说了?”沙曼云冷静地凑上前,他扒开衣物,观察着曾经进入两个雌虫身体的零部件,“你真的病弱吗?” “呜呜呜。”温格尔又羞耻又难过。 沙曼云握住,像是思考什么,嘴里背诵着一小段的口诀。依据口诀的顺序和方位,他用指甲轻轻地刮弄顶部,用掌心感受温度,甚至是不太熟练地安抚着温格尔。 对于一个没有经验的雌虫而言,他所有的知识来自生理课堂。 口诀也是如此。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了。”沙曼云恢复到冷静地口吻,他凑上前再一次劝诫道:“别哭了好不好,再哭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温格尔眼睛一片模糊,眼泪让他看什么都是水光棱棱的。 而随着雌虫的摆弄,纵然温格尔不愿意。 年轻的他还是交代在了沙曼云手中。 那些珍贵的属于雄虫的精华,被沙曼云一滴不漏地撞到了容器中。他站起身,打开冰柜,从里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改装冷藏箱。 进度落后所有人的沙曼云早就做好雄虫和自己闹脾气的准备。 可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情。 束巨睡得了温格尔,阿莱席德亚也睡得了。 凭什么他沙曼云就不能碰? 沙曼云心里这么想着,往日那些挤压着的不服气冒出来,促使他回去,再一次强势地亲吻着温格尔。 雄虫的味道,真的是甜的。 这种甜和沙曼云印象中甜丝丝的点心不一样,相比起来更清香,浓度上又更纯粹,怎么吃都不会腻。 他们的亲吻,没有太多的喘息。 结束之后,沙曼云拎着改装冷藏箱,带着自己这次的收获,推开了门。 “尖尖,尖尖。”不远处,嘉虹眼尖地看到沙曼云,“尖尖,你要去哪里吗?” 他们走近彼此,两方人马要去截然相反的地方。阿莱席德亚和卓旧并排走着,满脸无所谓的样子,束巨则在后面吊儿郎当。卓旧站在中间一手牵着嘉虹,一手抱着虫蛋,似笑非笑地看着沙曼云手中的箱子。 沙曼云说道:“嗯,去放个东西。” “那雄父呢?”嘉虹有那么多大人在,还被卓旧不断鼓励着,胆子也开始变大了,“饭饭是不是好了呀。” “嗯。”沙曼云言简意赅地表达着,和三个雌虫点点头,擦肩而过。 他们都知道。 他们谁也不会说。 只有小雌虫嘉虹一脸快乐地和卓旧交谈找弟弟的事情,“弟弟居然在那么多,那么多啊——衣服,是衣服嘛。” 卓旧在一边不断地纠正小孩子的语序还表达,“嗯,是衣服呀。” “弟弟好会滚。” “不能说好会滚。”卓旧笑眯眯地拍拍虫蛋,“弟弟刚刚动了呢。” 嘉虹折回来,趴在卓旧手臂上,“我看看,我看看。” 他们回到小厨房,雄虫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雄父,你怎么眼睛红红的?” 温格尔擦擦眼睛,说道:“刚刚不小心沙子进去了。” 地上多了一根乳胶水管。 桌子上的菜肴热气消退,米饭也变得有点冷硬。束巨把所有菜肴都塞到微波炉里,重新加热一边。他贴心地把餐具塞到雄虫手里,大言不惭这就是自己做的饭,眼巴巴瞅着温格尔,希望对方多吃几口。 嘉虹跑了那么久,饿得不行。 所有人都开始享用自己那一份的食物。 不论是美味的果蔬肉类,还是最简陋的营养液。 吃饭,永远是美好又充实的。 嘉虹把自己的那一份吃完了,盯上了雄父独有的水果泥。 他从自己的小椅子里站起来,糯糯地喊道:“雄父,雄父。” 一滴眼泪掉在饭里。 “雄父……雄父,哭了?” 束巨、卓旧、阿莱席德亚三个雌虫不约而同地停下来动作。 他们看见,雄虫仓促地擦着眼泪,但还是止不住泪水吧嗒吧嗒得掉在饭菜中。 “没有。没有哭。”温格尔说道:“眼睛里进沙子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又重复了一遍,“眼睛里,进沙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沙子:沙曼云 ——*—— 卡番外了。
第132章 雌虫们没有当场拆穿温格尔的谎言。 他们清楚雄虫需要在孩子面前有微薄的尊严。 再说,这点可爱的挣扎不会让现状变得有多好或多糟糕。三个雌虫还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他们更进一步知道温格尔的底线在哪里,内心为下一次的进攻做好预案。 雄虫是他们越狱环节中最关键的一环。 不论是通过雌奴方案、赌蛋方案,还是航空器方案。 雄虫都不可以出事。 然而,第二天,嘉虹就哭着赤脚跑到卓旧面前寻求帮助。 雄虫温格尔发烧了。 和春季那一次的高烧差不多,季节本就是流感高发时期,脆弱的身体受了惊,一晚上就变化成可怕的高烧。只不过这一次,再也没有卫星站时时监控,也不会有远在高空关心雄虫的人投送药物。 一切都只能靠监狱里的四个雌虫和不知所措的幼崽。 束巨把手放在雄虫脑门上,大声咒骂道:“靠,能煮鸡蛋了吧。” 阿莱席德亚给他一拳,示意他小声点,不要吵到温格尔了。卓旧坐在床脚,抱着哭泣的嘉虹,嘴巴里是安慰的话,脸色却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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