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小孩子,他都想快点长大,成为雄父的保护神。 “不是不喜欢。”卓旧纠正道:“是不知道。” 你能接受爱上一个人后,放弃一直以来努力的事业吗?你能接受一个人的出现轻而易举取代你多年来的努力吗? 卓旧不知道。 他喜欢温格尔身上混合了幼崽奶味的淡淡体香,他喜欢温格尔系上围裙在厨房里亲自烹饪的样子,他喜欢温格尔坐在门外接送孩子上下学那一刻,露出的笑容。 他是喜欢家庭的。 只是当一个人犹豫的时候,再去问问自己值得吗?那答案早已显而易见了。 不应该犹豫的。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犹豫呢?卓旧自信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方,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在答案栏上填写“温格尔”三个字。 嘉虹失望地看着卓旧,他觉得卓旧这个问题对于小孩子来说太难了。身为小孩子,非要他选择的话,他希望是对自己最好的卓旧去亲亲雄父。 “我不想要弟弟了。”嘉虹难过地说道。 “嗯。”卓旧心里记下了这一点。 “但白白想要宝宝的话,我可以对弟弟很好。”嘉虹说道:“白白一定是,很好的、很好的,世界上超级好的雌父。” 作者有话要说: 冬天可是孵崽旺季了呢:) ——*—— (四十六) 樽亚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他满脑子都是温莱已经知道了自己告密的事情。 至于转达给雄父的话,完全不重要——雌虫樽亚确定那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自从他想要嫁入到夜明珠闪蝶家族的想法被家里人知道后,就遭到了反对。那句话如果真的传到了樽亚雄父的耳朵中,他毫不怀疑,剩下的所有时间自己都会被家里人拖拽走强制去相亲。 夜明珠闪蝶家族虽然没有实权,但在上流社会的舆论场上,他们是王者。 没有人可以抵挡住蝶族明珠的魅力。 不论雌雄。 樽亚确定只要雄虫温莱稍微透露出风声,自己不论在军部、政界还是商界都会多不少绊子——不用怀疑,世界上从来不缺少夜明珠闪蝶家主温莱的追求者,这点也是不分雌虫雄虫的。 而最近一次的大型社交又恰恰好在夜明珠闪蝶家举办…… “该死。”樽亚捂住脸,几乎明白了。 他早早的就被这位雄虫家主套住了。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对付他这种回归不久,根基不稳的雌虫,哪怕是雌君的家人,温莱也不会手下留情,甚至说确定是谁后,温莱就不打算主动出击。 “樽亚会自己送上门来。”雄虫早就摸清楚这一点。 还是迫不及待的那种。 樽亚找出那份邀请函,他看着雄虫手写的自己的名字,心情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去,还是不去? 甚至这一点,温莱都不在意,也不需要确认。 他照旧准备自己的演奏会,偶尔照顾自己可爱又肉嘟嘟的雄虫幼崽。 “雄父父,亲亲嘛。”幼崽温温坐在地上,懒得站起来,直接趴地上滚到温莱脚边,无辜地挥挥手,眨巴眼睛要抱抱,要亲亲。 温莱沉默了。 “你要运动,知道吗?温温!”温莱捏捏幼崽温温的小屁股。 他最近还发现,比起幼崽温温的脸,这孩子的屁股也很好捏。 手感一绝! “等一下有客人来,就不可以出来哦。和哥哥们一起在楼上,要听话。”温莱抱起小虫崽,安顿好崽崽,收拾好下楼,就和第一个客人见面了。 “温莱阁下,好久不见。”樽亚挥挥手中的邀请函,“我不会来的太早了吧。”
第134章 温格尔再一次苏醒时,已经过去了两天的时间。 接下来一整天,吃药靠灌,正常的进食则全然没有胃口。谁都能看出来,温格尔的整体状态并没有随着两天的休息转好。 紧张容易让他肌肉紧绷,浑身不舒坦,直冒冷汗;而睡的太多又让雄虫浑浑噩噩,大脑发胀,眼皮止不住的打架。 他需要真正的疗养。 从身体到心灵都来一次彻彻底底地疗愈。 束巨为此表示:去甜(T)蜜(M)的(D)疗养。 “疗养”这两个词只会让束巨联想到那些老神在在的军雌和军雄们。 别问,问就是以前错炸军部疗养院。 然后束巨经历了人生不知道多少次抱头鼠窜,里面那帮子因伤退役老雌虫们开巡逻车、扛旧式能量罐,改装管道做炸弹炮轰他足足三天。 束巨朝阿莱席德亚吐槽,“简直都是疯子。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军雄,干!民用机开出军用机的速度,那个油箱——磅,在冒火,有黑烟,他还大笑着把车撞到老子的航空器——都升空了,艹。” 阿莱席德亚正在和沙曼云一起给雄虫分装每天的药物。他们一边开会,一边忙手中的活。卓旧在一边写写画画,束巨则在修缮嘉虹的玩具。 不同的是,他们今天全部待在雄虫的房间。 这场会议是为了解决他们和雄虫之间的问题。 “你不知道吗?”阿莱席德亚在军部工作数年,对此说道:“军部最厉害的不是情报部门,也不是前线战线,更不是远征军队伍。” 是疗养院。 敢说他们弱的人,不是正在放屁,就是已经嗝屁。 束巨抓抓头发,“说的对,垃圾军部最强的战斗力都在狗日的疗养院。” 他们很少谈论彼此的过去,像这种各自作恶然后被受害者追着打的就更少了。温格尔坐在一边有时候听,又有时候眯上眼。 束巨继续逼逼叨叨,“那个军雄,就这么开着脑门着火的民用机,直接把老子半空中撞下来。你晓得哇,老子开的改装机哎,玻璃和整个头部都被他撞碎了。哎,反正就一起摔下来。” 温格尔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的安全气囊就弹出来。那个疯子,哦,军雄,就单手领着撬棍杀过来。”束巨打了一个寒颤,“老子这辈子第一次感觉,雄虫好他么的可怕。” 阿莱席德亚大概知道了,“他打爆了你的头?” “放屁,就是捅穿了老子的这里。”束巨展现一下自己的伤疤,“还有脑门上,这里。” 沙曼云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位军雄是朝着束巨的心脏去的。 可惜了,一棍子没捅死这个祸害。 温格尔也多看了两眼,可能得益于束巨身上粗壮的虫纹,那些伤疤乍一眼看上去并不明显。脑门上那个伤口,也因为长了头发,被遮盖住了。 “最绝的是,这个军雄一边揍得老子嗷嗷叫。一边在说,‘你居然不投降。’”束巨怪叫着模仿当时军雄说话的语气,“老子觉得不对啊,这么下去老子肯定要被他活活揍死。” 温格尔终于提起了兴趣,他问道:“后面呢?” “投啊。不投降老子快要被揍死了。”但束巨更加郁闷了,他对唯一一个出身军部的阿莱席德亚重点开火,“简直有病。你知道吗?那个军雄听完后,更生气了。他对我说,‘你居然敢投降?’下手更重了……艹!” 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阿莱席德亚深知疗养院那帮疯子的风格,笑得最不厚道。 卓旧捂住嘴,意思意思一下。 沙曼云则是不屑地撇撇嘴。 温格尔倒是很羡慕那位军雄。 他在生病后难得笑了一回,卓旧是上心,他问束巨,“结局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束巨翻了一个白眼,“呵。” 他当然没有逃出来,后来当地警署紧急出面钳制出军雄,终于保护了他的小命。接下来就是走程序,入狱。 好在那个时候,束巨还比较年轻,很多案子也是匿名做的,没有被马上扯出来。在进入一家正常的普通监狱后,他深感伙食难吃,在某天炸了狱长办公室,安稳越狱,单方面恢复自己的自由。 要早知道最后自己会被判送入戴遗苏亚山监狱服刑,束巨保证自己一定在那个监狱里再吃两年的牢饭,多体会一下包食宿的日子。 至于在雄虫先生面前丢脸这种事情,束巨才不要做呢。 阿莱席德亚把药品装好,开始收拾地面幼崽留下的各种玩具。他当着温格尔的面打开箱子,把玩具一个一个收纳进去。 沙曼云把阿莱席德亚收拾好的药和自己那一份合拢在一起,他检查药物,想起来束巨说地这件事情了,“我在新闻上看过。” 温格尔还是不太敢在沙曼云面前说话。 可他从没有想过沙曼云还会有束巨有点交集。 沙曼云说道:“我们学校里当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阿莱席德亚终于不笑了。 沙曼云看了束巨一眼,口气里带点怜悯,“据说当时的警署在另外一个片区开会,会晚点出动的。但知道是疗养院里的军雄,上级担心军雄把嫌疑人活活打死,造成恶劣社会影响,才决定加急出警。” 束巨恼羞成怒。 “你放屁!”他非要和沙曼云掰扯这个事情,“老子有那么弱吗?” 阿莱席德亚:“你有。” 卓旧憋笑。 束巨看了一圈,只好去比自己次一级的战斗力温格尔那里寻求安慰,“先生。”他蹭蹭温格尔的身子,坐在床边,贴着温格尔说道:“他们都欺负我。” 温格尔噗嗤一下,用被子把头蒙住。 他的笑声很轻微,可笑声就是证明雌虫们讲过去丑事的举措有效果。束巨掀开被子一个角,把头钻进去。温格尔卷起被子,侧躺过去。 束巨说道:“你刚刚笑了,先生,你刚刚笑起来真好看。” 温格尔没有回答。 取米青的事情,似乎要被轻飘飘地带过去了一样。 “哎呦,这床怎么这么冷?先生,我给你暖暖床吧。”束巨舔舔嘴唇,想要顺着杆子往上爬,“床上,这样的故事你要多少,我给你讲多少。” 温格尔把被子全部撤回来。 他蒙头说道:“不要。” “哎,我一个人您会听腻。但我们四个人,每天一个。”束巨砸吧嘴巴,抱住被子就是一顿乱吸。他准确地抓住被子下雄虫的腰。一用力就把雄虫整个都禁锢在怀中。温格尔挣扎两下,气喘吁吁地冒出头来。 因为生病,温格尔的脸还有些红晕。头发也乱糟糟,身上因为刚刚一番挣扎又除了不少虚汗,黏糊糊又软绵绵的。 “不行。你——你给我下去。”温格尔伸出手努力推束巨的脸。 他明白了,刚刚那个故事就是给自己下套的。 什么讲故事,这些雌虫一个比一个可恶。 束巨每天就想做自己快乐,连看个蛋都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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