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爸给你三千万让你雇我看墓,就没告诉你为什么吗?”许星桥岔开话题,真心实意的疑惑道:“三千万这么多钱给一个陌生人,你就没怀疑些什么?” 罗乐这个富不知道多少代的人抓了抓他烫的一头金毛,同样真心实意的疑惑道:“三千万......很多吗?不好意思啊我没什么概念,家里赚钱这事都是我哥我爸他们负责的,我只负责花,我哥说他赚的钱可以养三百个我......” “等会儿!”许星桥捂着被深深伤害了的心,打断了罗乐的凡尔赛发言,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罗乐的手,诚恳道:“既然咱哥能养三百个,那能多我一个弟弟吗?我只需要你口中不是很多的三千万就够了!” “......” “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脚上的链子还想解开吗?”宴舟再一次上前,拿剑鞘把许星桥握着的手打开,只是没看许星桥,望着罗乐道:“既然是你父亲知道些什么,那就带我们去见他。” “哦......好好。”罗乐奇怪地看了一眼挡住了许星桥,横在他面前面色不佳的宴舟,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丝敌意。 他搓了搓炸起来的鸡皮疙瘩,满脸疑惑地走到前面带路。 .................................... 你可以说罗乐这孩子缺心眼、缺智商,但绝对不能说这孩子缺钱。 这是许星桥看到罗乐家的第一反应。 有钱,太特么的有钱了。这已经不能用家来形容了,也不能用房子也充当计量单位,这得以庄园来记数。 什么家庭从大门到别墅门口要坐一个小时车啊?! 人类发家致富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带上我? “哦,不是,不是要坐一个小时车。”罗乐听到许星桥无意识脱口而出的话,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头。“是我太久没回来,刚走错门了,绕路从后花园进来了。我家其实没有很大的,一千平不到吧好像。” 许星桥:“......” 《没有很大的》 《一千平不到》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要不是没本事,他真想狠狠地锤爆这小子的狗头! 许星桥没本事捶,但踏入别墅大门的时候,罗乐还是被自己有本事的爹锤了。 他爹拿着浇花的壶,先把自己不如花的儿子浇了个透心凉,又拿着空壶在罗乐头上狠狠地锤了两下,才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还以为我眼花了,什么时候罗少爷换了口味,不带各种各样的女孩回家发誓是真爱了,改带男的了?还一带带两个,怎么,这年头物价涨了你真爱的数量也翻倍了是吧?行啊你,你哥知道这事吗,这回我把你这个混账玩意腿打断他可没有理由拦着我了。” “爹!我才没有,你别瞎说!这是我朋友!”罗乐在他爸的追击下抱头鼠窜,慌不择路地躲到宴舟背后,把宴舟往前推了一把:“这是你从小到大给我讲的鬼故事里的主角,那个鬼将军真的从墓里爬出来了!人家要问你事!正经事!” 罗父闻言,终于停下了拿花洒满屋子大儿子的举动,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眯着眼睛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宴舟,得出结论:“这就是那个找小三被自己老婆一剑捅死了的渣男?嚯,长得比你还人模狗样的。” 宴舟:“......” 许星桥:“!!!” 哦吼。BaN 八卦的新版本出现了。
第27章 只有我是普通人类? “我、没、有。” 眼见黑着脸的宴舟咬牙切齿的要去摸藏在腰间衣服下的剑,许星桥急忙握住宴舟的手,防止他一个冲动拔剑出来把整间房子的人都杀了。 “别冲动别冲动!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先问清楚再说,你可千万别拔剑,管制刀具在我们这个时代也是犯法的!” 许星桥边按住宴舟边冲罗乐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劝住还在不停说话的罗父。 罗乐接收到许星桥的信号,点了点头,上前拦住喋喋不休的罗父,劝道:“爸,人家当事人还在这儿呢,你能别实话实说吗!不能等人家走了悄悄跟我说嘛!” 当事人宴舟:“......” 许星桥:“......” 罗乐这孩子,打小就是会劝人的,火上浇油的功夫一等一的强。 这剑许星桥是按不住了,爱谁谁吧,都毁灭吧...... “咳咳......这孩子从小就缺心眼,除了他哥没人管得住他,二位别见怪。”罗父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朝罗乐头上呼了一巴掌,骂了句“丢人现眼”,才终于放下手里的壶,把话题转回到正轨:“这位既然是从那墓里出来的......鬼的话,想必就是传闻里的宴舟将军了,那这位......” 罗父望向许星桥的方向,仔细看了看,推测道:“莫不是这一届找到的许家守墓人?” 嗯? 这一届? 许星桥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里的重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难不成以前还有很多人来守过墓? 他怎么没听说过他们家祖上还出过什么千万富翁? “对啊,就是他。许哥,许星桥。”没等许星桥提问,罗乐先替他进行了介绍,末了还不满对自己父亲道:“哥把名单给你的时候你不是看过了吗?还为此冻结了我的银行卡让我把他找到。你知道没钱的日子有多难过吗爸,我连顿五位数的饭我都吃不起!” “......”许星桥实在不想听罗乐这该死的有钱人凡尔赛而不自知的话语,指了指宴舟,对罗父提问道:“您刚才说他......呃......就是关于他一千年前是怎么死的这件事,是真的吗?” “不是。” “这我也不知道。” 宴舟和罗父的声音一同响起来。 许星桥先望向宴舟,就见宴舟哼了哼鼻子,一脸“这么荒谬的话你也能信”的不屑表情。再望向罗父,只见刚刚气势如虹大罗乐的人此刻显得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才道: “害,一千年前的事,这除了当事人,谁能知道什么是真的。我也是......我也是从他舅舅那里从小听说来的八卦,不清楚真假。” 大抵这么大岁数了还听八卦甚至还从小讲给自己儿子听这件事让罗父感到有些丢脸,他说完又指向罗乐,甩锅道:“他要是在外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纯属是他自己编纂的,跟我可无关。我的八卦也是他舅舅讲给我的,你们要是有什么要问的或是要找人算账的,找他舅舅去,别找我。” 不愧是父子。 许星桥想, 这一副熟练的甩锅的样子简直跟他去找罗乐时,罗乐那家伙“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去找我爹”的姿态简直一模一样。 “那便带我们去找他。”宴舟还沉着脸,心情颇为不好地从在场所有人身上巡视了一圈,然后转身向外走。 许星桥觉得宴舟可能是被连续两人的“被老婆捅死”伤到了,已经封心锁爱......等会儿?! 被老婆捅死? 好借口啊! 既然罗家两个人都从传闻中听说宴舟是被自己老婆捅死的,那他是不是也可以顺水推舟,把这个人云亦云的八卦引诱宴舟相信,从而变成现实?! 反正宴舟失忆这么久,也没有一点要恢复记忆的趋势。只要宴舟相信了杀他的是个女人,那大方向不就偏了?那怀疑对象不就该改变了?那他的小命岂不是可以保住了! 绝妙啊! 只要他们一会儿见到的那位舅舅也一口咬死宴舟千年前被捅死的原因是因为宴舟的情债,那许星桥存活下来的概率就大大提高了啊! 许星桥握拳猛地捶在自己掌心,引来走在前面的宴舟皱眉回头。但许星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丝毫不关心宴舟想说什么。 以至于他错过了宴舟本想问出来的那句——“你要不要问一问他的舅舅叫什么名字?” 罗乐的舅舅叫什么呢? 啊...... 许星桥看着熟悉的场馆,熟悉的摆件,以及那张眼角带笑熟悉的脸,心想: 这个世界可真他么的小啊。 为什么罗乐的舅舅,这个八卦的源头,就来自星舟路图书馆,来自于这个上次被宴舟和他联手抢了残卷还像个笑面虎一样的——罗驱啊! “呀呀呀,好久不见了二位,别来无恙啊。” 罗驱手里拿了把折扇,倚在会客室的书柜上,明明说的是二位,却只盯着许星桥一个人看,还边扇扇子边看着许星桥笑,笑的像只不怀好意的老狐狸。 “不是舅舅,你看不见我吗?多年不见你视力又下降了吗?”还不等宴舟皱着眉向前一步挡在许星桥身前,被罗父派来领路的罗乐就一个箭步冲出来,像个显眼包一样边挥手边冲罗驱道:“是我啊是我啊,罗乐,你外甥!我这么一个一米八金光闪闪的大帅哥站在这里你看不见吗?” “我宁愿我瞎了,丢人玩意儿。”本想调戏许星桥一番的罗驱被自家外甥横刀截断,被迫打断施法,扶着自己新换的更骚包的单边镜,朝显眼包罗乐身上呼了一巴掌,才解气地回过头,继续朝许星桥伸出手,笑道:“怎么,小许你终于想通了,准备离开宴舟这个没有意趣的人来的我的身边了?你放心,我这里随时都很欢迎你。” 许星桥被宴舟揪着后衣领扯退了一步——宴舟这该死的又扯他后衣领,新买的衣服都被他揪皱了,这衣服很贵的好不好! “馆长,你怎么能拆我CP!”许星桥还没来得及龇牙咧嘴的跟宴舟科普一下千万富翁的衣服有多贵,白艺就噌地从书柜后面飘出来,叉着腰指着罗驱气道:“你让我藏起来就是为了偷偷拆我CP?!你这奸商!” 许星桥跟宴舟对视一眼,奇道:“白艺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你魂魄太淡,要回你墓地飘两天吗?” “我是......我......” 白艺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话,倒是罗驱摇着扇子替她补完了话:“她人间的执念已消,本应该投胎转世,留下来魂魄当然会越来越淡,回到墓地也无济于事,她是来找我想办法的。倒是你......们,这次又来拜访我是为了什么?” 许星桥简单的把事情的前后脉络讲了一下,顺带讲述了罗乐和罗父两个不同版本的八卦,向罗驱求证真实性。 “哦,宴将军上辈子被捅死的事啊......” 罗驱挑了挑眉,目光从许星桥明显写着忐忑的脸上挪到宴舟身上,沉默了一会,无所谓的耸肩道:“上次都说了,千年之前的事我早不记得了。这些传闻......大抵是我喝醉了酒胡说八道的吧。” 许星桥的心里轰隆一声,暗叫一声倒霉。 罗驱这话是在说宴舟被老婆捅死的传闻是假,那许星桥还怎么蒙骗宴舟?还怎么转移注意力? 该死的,活命的路又被堵死了。 宴舟听了罗驱的回答也没说话,只是目光望过去,与罗驱带着令他反感的调笑眼神对上,在空气中无声的交了个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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