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这些紫色的草药边,按照风澜的嘱咐,将它们用镰刀给割了下来,装到了瓶子里。
采到了草药,四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殷常宁一回头,只见一个曼妙的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赫然出现在四人的眼前。
一阵微风拂过,眼前那人的一袭紫色纱衣迎风飞舞。
“哟,试毒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妖媚的音色在四人的耳边响起。
那人话音刚落,殷常宁只感觉到自己的眉心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般的痛,随后他便失去了知觉。
......
再次醒来时,殷常宁一睁眼后,看到的是一片黑乎乎的墙壁。
他坐起身来,看到了身旁其余的三人还在昏睡当中,地上铺着干草,借着铁窗外照进来的光看清楚后,殷常宁才发现自己被关到了牢里。
牢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借着牢中墙壁上用来照明的火烛发出的光亮,殷常宁渐渐看清了牢对面关着的人。
那是两个浑身发绿的人,此刻正趴在铁栏杆上,傻傻地盯着这边刚刚醒来的殷常宁。
殷常宁和他们挥了挥手,这两个绿人看到殷常宁和他们打招呼,都“嘿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殷常宁走到关着自己这间牢房的铁栏杆边,向牢房的走廊两边望了望,视野里所能看到的牢房中,无一例外都关着这种浑身发绿的人。
他试探着和对面牢房中的两个绿人小声喊道:“你们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听到殷常宁的话后,对面牢房里的两个绿人一个依旧在傻乎乎的嘿嘿笑着,另一个则耷拉下了脸,顺着铁栏杆缓缓滑到了地上躺下了,紧接着,躺下的那个绿人开始“呜呜哇哇”的大哭起来。
这一哭可不得了,这牢里也不知到底关了多少这样的绿人,别的牢房里关着的绿人听到这边的哭嚎声,也跟着“呜呜哇哇”的哭嚎起来。
一时间,各种各样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响彻了整个牢房,殷常宁身旁其余三个躺着昏睡中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嚎声给惊醒了,纷纷坐起身来,疑惑地看着殷常宁。
殷常宁冷静道:“我们被关到牢里了,这牢里到处都是绿色的人,就是现在在呜呜哇哇大哭大叫的那些。”
风澜道:“绿色的人?”
殷常宁道:“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是绿色的。”
风澜起身来到牢门边看了看,只见对面和斜对面的牢房里都关的是这种绿色的人。
他们有的在“嘿嘿嘿嘿”的傻笑,有的在撕心裂肺的大哭大叫,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后让人听了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风雨潋和林柯也起身来到了牢门边,风雨潋皱了皱眉头,问道:“爹,他们这是中毒了吗?”
风澜道:“是,估计他们是被用来练毒的毒人。”
殷常宁不解:“毒人?那我们会不会也是被抓来当毒人的?”
风澜道:“应该是。”
殷常宁有些慌乱:“那怎么行,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风雨潋抓着两根铁栏杆摇了摇,但那铁栏杆结实的很,纹丝不动。
林柯问道:“我们会不会已经被下毒了,只是还没有发作呀?”
听到这话,风澜和风雨潋赶忙盘腿坐下运功,过了一会儿,两人才松了一口气:“我们还没被下毒。”
这时,四人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嘎啦嘎啦”的开门声,接着,从刚刚传来传来开门声的地方传来了一个略显不耐烦的妖媚声音。
“烦死了,一个个的鬼嚎个什么劲儿!吵死了!”
林柯有点不确定:“她是......”
“是她!是那个用针扎晕我们的紫衣女子的声音!”
殷常宁惊呼道。
四人扒着栏杆瞧了瞧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头上戴满了银饰,右耳边上还别了一朵白色的花,走起路来浑身的银饰丁零当啷响的紫衣女子缓缓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她的衣裙非常轻薄,走起路来一飘一飘的。
她每走过一个牢房,就往一个牢房里面关着的人抛了一根针。
她抛针抛得又快又准,针准确的扎在每个绿人的眉心上,绿人们被针扎中眉心后都楞了两下神,紧接着,他们就都躺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这紫衣女子两边的肩头上都戴了个银色的肩饰,肩饰的形状是个有蝴蝶翅膀的银蝎子。
殷常宁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正是仙蝎教纹样式的肩饰!
紫衣女子来到了关着四人的牢门前,打量了一下四人后,她道:“哟,看样子你们是被吵醒的?怎么,牢里还住得习惯吧?”
风澜微怒:“牢里怎么会住得习惯?”
紫衣女子半分疑惑半分不解:“不习惯吗?可你们都在牢里睡了整整两日了,不习惯的话又怎么会睡了两日才醒?”
风澜道:“那明明是你针上下的药药效太好了。”
紫衣女子好似感到特别惊讶:“哦?是吗!?既然如此夸赞,那看样子你很喜欢我给你们下的药啊?”
风澜无奈:“你快把我们给放了!”
紫衣女子语气阴阳道:“天哪,你们随便闯入我们仙蝎教的地方拔草,我把你们给抓起来教训一下,你们昏睡了两日到现在才醒,我这还没开始教训呢,就吵着要我把你们都给放了?”
不等风澜反驳,殷常宁从怀里拿出了那把紫红色的刀,伸手将刀打横递到了紫衣女子的面前给她看。
他道:“姐姐,你知道书铃吗?她是我娘亲,这是我娘用的刀,上面有仙蝎纹,我娘的娘亲也是仙蝎教的弟子,我现在无家可归了,到这里只是想来加入仙蝎教的,没想到被你们给关到牢里了,他们三个都是我的朋友,你可不可以放我们出来呀?”
紫衣女子听到书铃这个名字后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她拿过殷常宁递到她面前的刀,仔细看了看刀柄。
只见刀柄上刻着一个长着蝴蝶翅膀的蝎子。
她取下刀鞘,那雪白的利刃在牢中火烛的照映下发出一阵阵寒光,刀刃上照出紫衣女子微微眯起来的琥珀色双眸。
她抬起头来看着殷常宁的双眼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书铃现在在哪儿?”
见情况可能有转机,殷常宁赶忙对紫衣女子说道:“我叫殷常宁,我娘在六年前就已经被江南沪州苏家的大公子苏桀给杀死了,自那以后,我就一心想为娘亲报仇,无奈苏家实在太过强势,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若是能在仙蝎教学会一些能为娘亲报仇的本事就好了!”
说罢,殷常宁可怜巴巴地看着紫衣女子,一副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他本就生着一双大眼,乌黑透亮的双眸泪光闪闪。
早年他就多次与师兄南宫楚仁撒娇,颇有成效,得寸进尺,他对这种事情得心应手。
此刻,他的表情更是令人无端生怜。
紫衣女子看着殷常宁,闭上双眸叹了一口气,随后,她睁开那琥珀色的双眸看着殷常宁道:“看样子我没急着给你们下毒真是明智的做法。”
殷常宁小心翼翼道:“姐姐,你想要给我们下什么毒啊?”
紫衣女子笑道:“什么毒?你猜呀?”
说着,紫衣女子看向了风雨潋:“这个小弟弟长得可真不错,只可惜一身的草药味儿,我实在是闻不惯。”
接着,她又看向了风澜道:“你的草药味儿就更浓了,还有一股书券味儿,是经常边嗑药边看书吗?”
最后,她微微低头瞟了一眼林柯道:“小东西生得倒是挺水灵的,就是这股水灵劲儿太适合去当娈童了,若是能够看你和别人的过程,那一定会很有意思。”
林柯在听到紫衣女子对自己说的这番话后,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他大声道:“才不是!才不是!”
紫衣女子不屑的“啧”了一声后,她又看向了殷常宁道:“书铃是我们仙蝎教弟子的孩子,你是书铃的孩子,即是如此,你便也是我们仙蝎教的孩子,仙蝎教对弟子的孩子一视同仁,孩子们皆是仙蝎教未来的希望,你想入我仙蝎教自然是可以的,但你入教后就得当我的贴身药奴,要不然,你在仙蝎教是待不下去的。”
殷常宁疑惑:“为什么?”
紫衣女子道:“因为仙蝎教不收男弟子,除非,是来当药奴的年轻男子,这是规矩。”
殷常宁不解:“不收男弟子吗?那女弟子们生的男孩怎么办?”
紫衣女子道:“男孩们长大后都离开了,他们不会再回来的,至少迄今为止都没有男孩再回来过了,他们要出去找女人,不会想一直待在这个到处都是毒的地方的。”
殷常宁试探道:“那我如果当姐姐的贴身药奴需要做些什么?”
紫衣女子道:“很简单,当我的专属毒人,听的我话,我吩咐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帮我一起炼制毒药就行。”
殷常宁有些怀疑:“就......这些事情吗?”
紫衣女子眯着眼睛凑近了殷常宁的脸,她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别担心,看在你娘亲的份上,我不会亏待你的,而且你和别的毒人不一样,我会给你传授仙蝎教的功法的,毕竟......你我现在有一个共同的仇人,我们说不定可以成为合作的关系。”
殷常宁大惊:“共同的仇人!?谁?”
紫衣女子阴恻恻地笑了笑。
“苏桀。” ----
第四十章(入教)
殷常宁将信将疑,微微歪头:“姐姐......你也和苏桀有仇?”
紫衣女子叹息道:“书铃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她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杀了她的人,自然就是我的仇人。”
殷常宁疑惑道:“这样吗?可是我记得娘亲曾经和我说过,她的老家在天武门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那个村子叫‘书氏村’,在中原,仙蝎教在荆州,隔那么远,我娘亲是怎么和你当玩伴的呀?”
紫衣女子道:“书铃的爹爹很早之前就病死了,书铃的娘亲是寡妇,后来书铃的娘亲在天巫镇中认识了一个云游诗人,不知那个诗人到底有什么魅力,一来二去书铃的娘亲就和那个云游诗人好上了,之后书铃就和她的娘亲一起,跟着那个云游诗人离开了仙蝎教...... ...... 仙蝎教虽然不排斥小男孩,但是并不欢迎成年男子,从此以后,我们二人便失去了联系,后来她估计就是去了你所说的那个‘书氏村’了,但我还是可以在一些江湖传闻中听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父亲,就是天武门的首席大弟子殷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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