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常宁惊道:“啊?这么惨!”
南宫楚仁叹了一口气:“那会儿第三代的掌门因为长老的死悲痛欲绝,一夜之间白了头,玄灵心法最开始的招式并不多,而且都是没有给自己留退路的狠招,但那怪物非常灵活,能打能躲,为了让自己在打斗中也有退路,当时的掌门就在一些招式中尝试着加了后撤的动作和一些带着迷惑性的假动作,‘回战’这个招式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创出来的,这也是现在的柔只心法招式最开始的样子。”
殷常宁道:“那最后第三代掌门就是用柔只心法的招式打死了怪物了?”
南宫楚仁道:“是的,当时的掌门就是用这种一边打一边躲,一边打一边后撤,打一半让对方以为不打了跑了,结果趁其不备从另一个方向攻击过来的招式灭掉了这只可怕的怪物。”
殷常宁挠头:“原来如此,听起来第三代掌门创出柔只心法招式的初衷是好的呀,为了给长老报仇,也为了让天武门弟子和山下的村民不再被怪物伤到或者吃掉,但是这个心法的招式,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这么花里胡哨的样子呢?”
南宫楚仁搂过殷常宁坐了下来,他道:“后来啊,当时的掌门发现自己新创的招式和原来的招式在打斗的时候根本不能同时使用,要不然气息会变得非常紊乱,因为新的招式是根据旧的招式练出来的,所以,他就将玄灵心法分成了上玄心法和柔只心法...... ......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柔只心法被一部分弟子捧到了很高的位置,新继任的长老也不练上玄心法了,开始练柔只心法,渐渐地,练上玄心法的人越来越少,再加上练柔只心法的人越来越多,这种心法也被人发现了更多好练的方法,使得其更加容易上手了,同时柔只心法的招式动作幅度很大,为了让动作更好看,花里胡哨的动作姿势也渐渐多了起来,并且代代相传。”
殷常宁不解:“那上玄心法一直没变过吗?”
南宫楚仁道:“上玄心法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玄灵心法,只是后来随着练上玄心法的人的各种创新,又多增添了一些招式罢了,虽然依旧是一些朴实无华的狠招。”
殷常宁道:“这么看来,上玄心法的招式都是很古老的招式了。”
南宫楚仁无奈:“毕竟是开山立派的心法招式,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字罢了。”
殷常宁好奇:“那后来也没有人试过融合这两个心法吗?”
南宫楚仁思索道:“之后来大家都是根据自己的资质天赋来选其中一个心法练,至于融合嘛,因为一开始创出柔只心法的掌门就是因为同时练两个心法结果导致气息紊乱,所以后来也没人去冒这个险,尝试同时练这两个心法了,都是练其中一个。”
殷常宁略感失望:“好吧。”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南宫楚仁扭头问道:“谁?”
门外响起了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陆言冰。”
南宫楚仁松了口气,来到门口开了门,问道:“师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言冰道:“师尊找你。”
南宫楚仁道:“好,我现在就去师尊那里。”
陆言冰道:“师尊来了。”
南宫楚仁大惊:“师尊来了?”
随后,顾倾寒就从一旁走到了南宫楚仁面前,南宫楚仁有些紧张:“师尊?你怎么来了?”
顾倾寒道:“为师与言冰将后厨里藏有黄金的碟子都检查出来了,其数额实在是过于庞大,为师已经将一些碟子里的黄金给取出来了,但碟子只能是碎了,眼下天武门中的碟子已经不够用了,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吃到用碟子装的菜,一些藏了黄金的碟子就先继续用着,但为师在这些碟子底下都做了标记,现在为师正在让人赶制新碟子,需要你去把关盯着,不能再让人再把黄金藏在碟子里了。”
南宫楚仁有些疑惑:“这么快?那这得有多少黄金啊?”
顾倾寒道:“是很多,为师把这些黄金都充公了,全都拿来建设天武门,虽然白长老的弟子做的事为师管不了,但这些全天武门的人都要用碟子为师还是要管一下的,你来帮个忙。”
南宫楚仁道:“行,那我现在去。”
说罢,南宫楚仁就出了门,转身关门时他对屋里的殷常宁眨了眨眼,并做了个“走”的口型,接着就关上了门和师尊离开了。
殷常宁看着房里一地的木头人残肢,有点恍惚。
木头人里面精密的机关实在是令他毫无办法,在三人离开不久后,他也回了自己房间。
十日后,殷常宁一大早就来到师尊那儿练早功,他终于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师兄和师姐。
他们的黑眼圈变得极为明显,特别是南宫楚仁的,两只眼睛简直像是被人分别打了一拳一样。
南宫楚仁瘫在椅子上感叹:“怕黄金被师尊搜出来就藏在碟子里,真亏他们想得出来,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藏哪里不好,藏碟子里,这都是什么行为?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说罢,南宫楚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一旁的陆言冰则一言不发的盘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依旧像尊冰雕一样。
殷常宁来到南宫楚仁身边小声道:“要不师兄你去睡会吧,这几日都没怎么睡觉吧?”
南宫楚仁虚弱极了:“是要睡会儿,要是再不睡我就要归西了。”
说罢,他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这时候,师尊从里屋出来了,他看了看两个顶着黑眼圈的人,叹了一口气,他道:“今日你们两个就先休息吧,回去睡觉吧。”
南宫楚仁猛然清醒,他摇晃着起身道:“多......多谢师尊。”
紧接着,他就边打着哈欠边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去。
陆言冰也起身告别了师尊后出了门。
顾倾寒对殷常宁道:“常宁,在天武门住了这么些日子,住得还习惯吗?”
殷常宁道:“习惯,师兄很照顾我。”
顾倾寒道:“那就好,楚仁最近也确实是太忙了,是该让他休息一下了。”
殷常宁略显担忧:“师兄他不单止要蹲‘草木’派来送黄金的人,还要帮忙把关碟子的制作,我看他都没怎么睡过觉。”
顾倾寒道:“说起来最近也没有听到白长老的弟子有收黄金的事情了。”
殷常宁道:“这样也好,如果草木停手了,师尊也不用再多操这份心了。”
顾倾寒看着殷常宁,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懂事的,又是担心师兄又是担心师尊的,既然如此,作为奖励,为师就先送你一把属于你自己的剑了。”
殷常宁半分惊喜半分疑惑:“属于我自己的剑?”
顾倾寒道:“没错,为师正好有一把叫做忘忧的剑,这把剑有些年头了,可能有些钝了,但估计磨一磨就行,但这剑应该没那么容易钝的,忘忧是一把好剑,千锤百炼,削铁如泥。”
殷常宁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了看顾倾寒,他有点担忧:“这剑会不会比我还要高啊?”
顾倾寒看出来他的担忧,笑道:“忘忧剑剑身不算太长,放心,你比忘忧剑高,你用正好,而且这是把轻剑,不会太重,随我来吧。”
师徒二人来到了剑阁,殷常宁见顾倾寒来到了一个书柜前,用手转了一下一个莲花形状的烛台,下一刻,书柜一分为二,两边缓缓平移打开,殷常宁跟着他的师尊进到了这间书柜后面的密室里。
映入眼帘的一个大大的剑炉,这剑炉摆在这间密室的正中间,旁边放着的是成排的剑架,剑架上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剑,殷常宁跟着顾倾寒走过一排排剑架,眼睛都要瞪直了。
来到了密室最里面的一个剑架前,顾倾寒拿起了一把放在架子最底下的暗红色轻剑,他把剑拔出了剑鞘,只见这把剑周身呈暗红色,但在有光亮的地方,剑身上有些地方会呈鲜红色。
“看样子没钝,唉,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宝剑,曾经经历千锤百炼过的宝剑怎么会这么容易钝?是我记性有些不好了。”
顾倾寒自嘲道。
说罢,他合上了剑鞘,转身将剑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殷常宁。
“虽说是轻剑,但分量还是有的,你试一下拿不拿得起来。”
殷常宁接过忘忧剑,他感觉手中猛地一沉。
“看样子你还得练一下手臂的力量了,小孩,要不然你剑都拿不起来,更别说用它了。”
顾倾寒有些无奈。
“我会拿得起来的!我现在......不就......不就......能够......拿得起来吗!”
殷常宁双手持剑,双臂微微颤抖着,不服气的吃力道。
顾倾寒担忧的看着眼前逞强的小孩,摇了摇头:“行吧,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忘忧剑......以后就归你了。”
忘忧剑确实是一把好剑,虽然对此时的小孩来说确实是有点沉,但殷常宁从拿起这把剑时起,就觉得自己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绝世高手,而这忘忧剑一拿,就是整整六年。
近日掌门和长老的矛盾越发大了起来,起因是白长老收了一个苏家的弟子,而这个弟子正是杀了殷常宁一家的江南沪州苏家的族人。
掌门作为殷常宁的师尊,对此提出了强烈的反对,但这个苏家弟子带来作为学费的黄金实在是多得令人咋舌,爱好钱财的白长老又如何会拒绝?
两人大吵一架后,掌门实在是无可奈何,最后只能作罢,让其入了白长老的门下。
殷常宁闷闷不乐的躲在一棵树后面观察着这名新来的苏家弟子,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这名弟子长得很眼熟,听人说这新来的弟子虽然只有五岁,但出奇的懂事,不哭不闹,很有礼貌,给人感觉他有点委委屈屈的,甚至连见人的第一句问候都是以“对不起”开头。
这五岁的小孩刚来到天武门,还没有穿门派校服,依旧穿着来时那一身价格不菲的锦衣绸缎。
此时已经入夏,天气开始炎热起来,大家刚吃过午饭,都回房间休息了,只有这个精力旺盛的五岁小孩还在天武门里转悠着。
殷常宁在树后面观察了好一会儿这小孩,一想到他是苏家的人就心中直冒火,后面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殷常宁走到这小孩的身后大声喊了一句:“喂,小孩儿,你爹娘叫什么名字!”
小孩被身后殷常宁突然来的一句喊给吓到了。
他浑身哆嗦了一下,转过身来战战兢兢道:“对不起,我,我,我爹是,我爹,他叫,我爹他叫苏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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