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殷常宁带着哭腔大声回应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含着痛苦的坚毅之色。
顾倾寒道:“常宁,你爹之前有教过你天武门的武功吗?”
殷常宁有些失落:“没有,我爹甚至都没和我说他是天武门的弟子,还是我娘后来告诉我的,就连我爹的令牌,都是我娘给我的。”
顾倾寒大喜:“甚好,甚好。”
殷常宁非常疑惑:“为什么好?”
顾倾寒道:“因为一张白纸才是最好教的,明日辰时你来为师的房间,为师就先教你天武门的心法吧。”
殷常宁听到师尊要教自己心法了,眼中含着泪花高兴道:“好的师尊!”
顾倾寒给殷常宁递了一块玉,他道:“你若总是想着为你家人报仇而学天武门的武功的话,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我这里有一枚护心玉,你把他挂在胸口,这是已经仙逝的老掌门生前留给为师的,这块护心玉能在习武之人将要走火入魔时护住心神,关键时刻救人一命。”
殷常宁边接过那块护心玉边欣喜道:“谢谢师尊!”
随后,他把玉拿到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是一块球形白色的玉,玉的中间有好几处空隙,一根红绳穿过玉中间的一处空隙,让这块玉成了一个可以挂在在脖子上,让玉靠在心口处的挂坠。
殷常宁低头将护心玉挂到了脖子上,本来以为护心玉靠在心口上会感觉凉凉的,没想到,这护心玉触碰到心口处的皮肤后却逐渐变得温热起来。
殷常宁摸了摸玉,在确定自己没感觉错后,抬起头来一脸惊喜地看着掌门。
顾倾寒站起身道:“为师要问的话已经问完了,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不要忘了明日辰时要来为师的房间。”
殷常宁连忙道:“好的,弟子都听师尊的!”
顾倾寒出了门。
只见他的掌心凝出了一团白色的气息,那白色的气息如同一团白光一般,照亮了前方脚下的路。
殷常宁看着师尊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感叹道:“真厉害呀,若是自己也能够学会这一招,以后连蜡烛都不需要点也有光可以用了。”
目送师尊离开后,殷常宁关上了房门。
他来到了烛台前把蜡烛给吹灭了,随后他跑到了木床上,盖上被子后把自己蜷成了一团。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刚刚自己和师尊的对话后越想越伤心。
明明之前都没有这么难过的,甚至是在雨花镇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难受,为什么隔了这么久之后再和人聊起这件事情会这么伤心呢?
殷常宁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这么伤心,他攥紧了被子,突然想到了自己现在正躺在年少时期的父亲躺过的床上,盖着父亲曾经盖过的被子。
恍惚间,他莫名地感觉到特别的温暖。
在这片温暖中,他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年纪更小的时候。
那个时候父亲老是喜欢抱着自己逗着玩,那是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了。
如果能够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候就好了。
殷常宁这么想着,意识渐渐模糊了。
窗户外被云遮住的月亮露了出来,月光倒映在天武门后山的溪水中,水中一片波光潋滟。
第二日辰时,殷常宁来到了师尊的房门前敲了敲,随后试探着说道:“师尊,我是殷常宁,我来了。”
话音刚落,屋内便传来了一个清冷的男声:“进来吧。”
听到这话后,殷常宁推门进去了。
绕过屏风来到房里,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那女子的气质极为清冷,穿着一袭白衣,戴着玉冠。
她看起来明明和南宫楚仁是打扮一模一样的打扮,却丝毫不似南宫楚仁,反而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她用那眼角微微上挑的黑灰色双眸平静地看着殷常宁,殷常宁注意到,她的左眼角下有一颗黑色的泪痣。
虽然这张脸上两边的嘴角微微向下垂着,但却感觉不到她在生气,只会让人觉得她不过是天生这样的长相罢了。
这时候师尊边向殷常宁走来边说道:“这是你的师姐陆言冰,也是南宫楚仁的师妹,你以后要和师姐好好相处,知道吗?”
殷常宁道:“好的师尊。”
随后他又看向了陆言冰说道:“师姐好。”
陆言冰也回应道:“师弟好。”
她的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让人感觉她像是一个没有感情却又不会敷衍你的人。
殷常宁总算是理解师兄说的,和陆言冰说话就像是在和冰雕对话的感受了。
他感觉陆言冰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冒着寒气,令人不由自主地不愿再去和这冒着寒气的字的主人多说一个字。
这时候,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随后,殷常宁听到了南宫楚仁的声音:“师尊,我回来了。”
“进来吧。”
顾倾寒道。
南宫楚仁推开门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他的手上提着一个食盒。
在看到殷常宁后,他对着殷常宁笑了笑,随后又抬头对着师尊和陆言冰点了点头。
他将食盒放在师尊房里的一个圆桌上。
师尊房里的这个圆桌比殷玦房里的要大,圆桌的周围放了六个圆凳,比起殷玦房里的圆桌,师尊房里的可以多坐两个人。
顾倾寒对殷常宁道:“常宁,平日里我们是卯时起身练功的,今日你是第一天,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所以辰时才让你来,你还没吃早饭吧,先来吃些东西吧。”
殷常宁道:“好。”
说着,他来到了圆桌旁坐下,南宫楚仁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了一碗玉米羹和两个用碟子盛着的包子。
他把两样东西放到了圆桌上后,推到了殷常宁的面前。
殷常宁也饿了,拿起一个包子就开始啃,南宫楚仁回到了师尊的身边道:“弟子已经让人去给师弟做校服和令牌了,师弟没穿校服不方便去食堂,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给师弟带吃的吧。”
顾倾寒道:“行,那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师弟了。”
顾倾寒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册子,他对着南宫楚仁道:“这是青冥决,为师探到你这次下山游历后境界又突破了一层,虽然你的境界提高了,但奇怪的是你的内力却不如之前了,为师实在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这本青冥决你拿去练练,也许能帮你提高内力。”
南宫楚仁边接过青冥决边道:“是,多谢师尊。”
接着,顾倾寒转过头来看向了陆言冰。
“近日白长老的弟子是不是又收到了代号‘草木’的人给的金子了?”
顾倾寒这么问道。
陆言冰道:“是。”
顾倾寒道:“那白长老的弟子收了吗?”
陆言冰道:“收了。”
顾倾寒道:“你怎么查到的?”
陆言冰道:“碟子。”
顾倾寒道:“碟子怎么了?”
陆言冰道:“碟子是金子做的。”
顾倾寒惊道:“什么?”
陆言冰扭头看了看殷常宁面前已经空了的白色仙鹤纹碟子,她道:“金子裹在了碟子里,师尊可去查看。” ----
第二十八章(求学3)
顾倾寒快步来到圆桌前拿起碟子来查看,然而无论他怎么看,那白色的陶瓷碟子都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顾倾寒问道:“言冰,你不会是把碟子摔成两半了才发现里面有黄金的吧?”
陆言冰道:“正是。”
“你是不小心摔的吗?”顾倾寒抬头看向了陆言冰。
陆言冰道:“故意的,好奇。”
顾倾寒有些惊讶:“故意的?好奇?”
陆言冰道:“最近发现有的碟子重了一些。”
顾倾寒道:“碟子重了?”
陆言冰道:“而且碟子也换了很多新的。”
顾倾寒道:“那我手里这个呢?”
陆言冰走过来,顾倾寒将碟子递给她,只见她抓着碟子上下晃了晃,说道:“新的,里面裹了黄金。”
顾倾寒道:“你怎么感觉出来的?”
陆言冰道:“陶瓷没有黄金重。”
顾倾寒道:“照这么说白长老的弟子是将黄金藏到碟子里了。”
南宫楚仁半信半疑:“碟子里藏了黄金?”
顾倾寒看着南宫楚仁:“楚仁之前下山去了,所以可能不清楚,从上个月起,有一个代号‘草木’的人总是在天武门山门口前放一箱黄金,‘草木’每次都是晚上行动,听说有弟子大早上就看到山门口的黄金,上前拿黄金的时候发现装着黄金的箱子里还有草木的一封信,信上说草木想与我们天武门做个交易,这些黄金是定金,若是收了,就要帮他们做事,做得好的话会有更多的活,接的活多黄金也给的多,一直不停地给草木干活,草木就会让人给天武门源源不断的送来黄金。”
南宫楚仁不解:“这个‘草木’是个什么来头?”
顾倾寒道:“不清楚,但为师认为,用这么多的黄金当定金,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坚决不让人去拿那黄金,可是白长老却不以为然,你也知道,白长老本身就爱钱,他的弟子一个两个也跟他似的爱钱,为师根本管不住他们,他们私底下把黄金收了之后,为了躲我的检查就把黄金给藏起来了。”
南宫楚仁道:“都说世人皆爱钱,弟子下山游历后发现更是如此,平常的碎银散落在地,上前哄抢的人都不计其数,更别说黄金摆在大门口了,这就相当于这个‘草木’摆明了想让天武门为他干活,还不让天武门有拒绝他的想法,毕竟那是黄金,别说白长老的弟子了,如果师尊允许,弟子也想拿这黄金。”
顾倾寒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南宫楚仁,说道:“楚仁,你下山游历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南宫楚仁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师尊,弟子下山游历之后才知世人皆苦,且大多数时候厄运专挑苦命人,黄金是很珍贵的东西,平常人家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黄金一眼,若是这黄金能用于建设天武门,拿了来建设天武门也未尝不可,毕竟师尊你只收了三个徒弟,而白长老广收门徒......”
说着,南宫楚仁顿了顿,随后抬起头看着顾倾寒道:“我们只有师徒四人,实在是寡不敌众。”
顾倾寒看着南宫楚仁,半晌,他道:“楚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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