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鬼怪店里当老板 作者:旗木土土寸 简介: 薛鸣八岁那年成为万物生的店主,从此以后身边多了一只小羊羔,而这只小羊羔居然是上古四凶兽之一的饕餮?! 饕餮巨佬的三大日常:睡觉,薛鸣抱我睡觉,我抱薛鸣睡觉。 薛鸣店主的三大日常:卖货物,抱饕餮,抱着饕餮卖货物。 直到有一天,小羊羔变成了一米九的俊美壮汉。 饕餮解开衣带坐在床边:抱我睡觉。 薛鸣瑟瑟发抖:好汉饶命!
第一章 万物生杂货铺 天色昏暗,周遭破败,枯死的爬山虎垂在老旧的平房墙壁上,杂乱的老化电线以捆为单位交织在屋顶上方,最后一根根的没入平房里,搭建出黑色的巨大蜘蛛网。 薛鸣居住在老城区的建成路44号,门前泼了一大堆黑红的血。恶劣的孩子用脚故意踩过血迹疾跑,一个又一个杂乱的小小血脚印斑驳着朝街道的尽头蔓延。 锋利的弯弯月亮斜斜的挂在巨大的夜幕上,薛鸣点亮了门前的灯。飞蛾突然找到方向,七八只一起围上来,似乎要上演惨烈的飞蛾扑火。 他把门虚掩着,他知道今夜会有客人来。 是的,他在这里居住,也在这里开了一家店。店的招牌是一块被风雨侵蚀过的木板,染上岁月的痕迹,隐隐透露出腐朽的气息。 木板上用黑色的毛笔写着:万物生杂货铺。 这块儿木板呈45度挂在门口左边的墙上,好像是昨夜的风吹歪的,但薛鸣并没有管。 时针指向九点,虚掩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惊慌失措的年轻漂亮女人闯进来,紧紧捂住大开的领口,指缝中隐隐可见波涛汹涌。 薛鸣的视线往下,看到她齐B小短裙下笔直白皙的腿,咕咚吞了口口水。 “你看什么看!再瞎看,老娘挖了你眼珠子!”女人尖叫之后,又面露惶恐,不住的朝门外看去。 “小妹妹,请问买点什么?”薛鸣问道。 听到这个称呼,女人的表情有些异样,随后才注意到屋内的陈设。 左右两侧各摆放着四个货架,货架上摆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商品。 梳子,钢笔,剃须刀,红领巾…… 女人收回视线,双手神经质的扭动挎包的链条,长长的指甲偶尔划过链条,发出刺耳的噪音:“我随便看看,马上就走。” “给你推荐一下这个产品,夜里一个人走夜路再也不怕坏人。”薛鸣走到右手边第二个货架旁。 女人的视线紧紧注视着薛鸣,目露希望。 只见薛鸣抬起手,伸向第四排货架的锋利匕首。下一秒,他拿到了匕首旁边鲜艳的红领巾。 “带上红领巾,正义的光芒照耀你,邪祟坏蛋通通伤你不得!”薛鸣扬起红领巾,恰逢门外吹进来一阵夏夜凉风,将红领巾吹的飘扬。 女人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不用。” “只要五块钱。”薛鸣朝女人走了一步,把红领巾递到女人面前摇了摇。 “小学门口只要两块钱,而且我不需要。”女人又往门外看了一眼,门外寂静一片:“我走了。” 薛鸣一把抓住女人的手,白嫩,细腻。 下一秒,他就如同触电的撒开手,心里默念:罪过罪过,她还年轻,他不能当禽兽。 女孩也吓了一跳,紧紧握住自己刚才被薛鸣抓住过的地方,警惕的盯着薛鸣:“你想干什么!” “你快买了这条红领巾吧。”薛鸣把红领巾更加凑近女孩:“五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穷不了你,富不了我。” “而且相信我,你真的需要它。”薛鸣目光真诚。 女孩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似乎是抱着花钱免灾的心态,扯过薛鸣手里的红领巾往包里一塞,扔下五块钱就匆匆离开。 薛鸣拿着钱,走到木制柜台后,打开上锁的抽屉,将五块钱丢进去,拿出一本厚厚的账册,翻到3/4的位置,拿着一块钱一根的圆珠笔做好记录。 钟佳宜,女,20岁,于公元2022年6月25日亥时一刻购买【红领巾】一条,合计5元人民币。 合上账本的那一刻,一只迷你版羊蹄子踩在账本上。 “她面露死相,必死无疑,就算卖给她,也改不了天命。” 迷你版小羊口吐人言,语气中没有对薛鸣的不满,只是就事论事。 薛鸣一只手抓着小羊把它挪了个地方,又把账本放进抽屉里,锁好抽屉后走到一旁的懒人椅上躺下,隔空一抓,抓出一把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风。 “小红自愿出售,它生前好像和钟佳宜有因,现在该去了结果。至于能不能改天命,这谁知道?”薛鸣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似乎是困了。 小羊跳上薛鸣的腿:“薛鸣,你不要惯着它们。它们与万物生结契,就该被店长安排。你把它们卖给谁,它们都不得反抗。” 薛鸣直接把小羊搂紧怀里:“你也是店里的货物,改天把你也卖出去。” “我是饕餮,凡人得我,当场暴毙。你要是有仇家,可以把我卖给他。”饕餮往薛鸣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也眯着眼休息起来。 钟佳宜拦了一辆车,直奔酒店。 市中心繁华,灯红酒绿,不夜之城。 金豪酒店8楼808套房的门,被钟佳宜敲响。 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光着上身,白色的浴巾系在微微凸/起的肚腩上,用看商品的眼神上下看了一眼钟佳宜,最后满意的笑起来。 “进来吧。” 钟佳宜咬咬牙,走进房间。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像亚当摘下苹果时的那一声清脆。 男人坐到床边上,钟佳宜局促的站在一旁,双手又开始神经质的扣着包的链条。 “紧张什么?来,坐。”男人拍拍自己的大腿,眼神愈发赤裸。 钟佳宜没有动,手紧紧的抓住包的链条:“你真的会给我钱?五十万?” 男人咧嘴笑起来:“对,给你。” “好…”钟佳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 男人没有耐心,手一伸便抓住钟佳宜的手腕,往自己跟前拉。钟佳宜踉跄一下,直接跪到了男人面前,男人顺势抓住她,逼迫她就范。 钟佳宜下意识的挣扎,男人紧紧抓住她。 浴巾散开,钟佳宜紧紧闭上眼睛,学着自己刚看过的影片,忽然听到男人疑惑的声音。 “这是什么?红内/裤?红领巾?”
第二章 鲜艳的红领巾 下面不知何时裹上一条鲜艳的丝带。 男人皱眉,低骂一声,伸手去解丝带。 谁料下一刻,男人惨叫起来,捂着裆痛苦地跪在地上,匍匐着蜷缩身体如同一个煮熟的虾。 钟佳宜害怕地跌坐在地上,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颤巍巍地伸出手,最终也没敢触碰男人。 “救我!救我!” 男人声嘶力竭,满地打滚。 一缕鲜红从男人下身流出,慢慢浸湿柔软的地垫。男人颤抖着摸向下身,满手是血,当他抬起手时,手中竟握着的竟是…… 男人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钟佳宜害怕的躲在角落,紧紧地抱住自己:“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突然,她的视线再次落到男人身上,恐惧彻底席卷她。 她看到那条丝带,此时正缠在男人的脖子上! 丝带似乎有生命一般,一寸寸收缩,最后咯嘣一声,男人如猪头的脑袋软绵绵的歪在一边,彻底没了气息。 “死人了……死人了……”钟佳宜满眼惊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力气,猛地站起来,疯了一般的往外跑。 不知跑了多久,她迎头撞上一个年轻的男人,在摔倒的前一刻,有力的手稳稳的扶住她。钟佳宜惊魂未定,就听到头顶传来温柔的男声。 “没事吧?” 钟佳宜抬头,脸突然红了起来。 一张校园温柔男神的脸,任凭哪个小姑娘都抵抗不住。 “没…没事。”钟佳宜重新站好,不太好意思看这个男生。 男生担忧地看了一眼钟佳宜的身后:“是有人在追你吗?这么慌张。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她已经跑了这么远,应该没事了吧?钟佳宜报着侥幸心理,这么告诉自己。 男生温柔又帅气,怎么看都不像坏人,钟佳宜把自己的住址告诉男生,连同自己的姓名。 “佳宜,很好听的名字。我叫楼沅,朋友们都叫我小楼。”楼沅也自报家门。 他拦了辆车,把钟佳宜送到小区门口。 钟佳宜的家是一个老小区,这是曾经的富人小区,十几年前城市经济发展迅速,这里很多人都搬走了,新住进来的都是普通人家。 小区门口是高高的铁门,铁门旁边有新修的自动出入门。 “谢谢你送我回家,可以留你一个微信吗?”钟佳宜似乎已经忘记刚才酒店里的惨案,满眼都是楼沅。 楼沅点点头,和钟佳宜交换微信,抬头的时候,目光触到一抹鲜红。 他走到自动出入门前,拿起刷卡器上飘扬的丝带,疑惑道:“刚刚我记得这里没有丝带吧?” 钟佳宜浑身僵硬起来,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但楼沅拿着丝带走到她的面前,对她笑了笑:“放在那里影响美观,等会我找个垃圾桶丢了吧。” 楼沅的声音温柔,目光落在钟佳宜身上。但此刻的钟佳宜丝毫感觉不到暖意,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一样寒冷。 她注意到,那条丝带,好像缠到了楼沅的手上! “我来丢!”钟佳宜说着,便上手去抢,将丝带紧紧抓在自己手里,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你快走吧!” 楼沅不疑有他,转身离开。 只是钟佳宜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楼沅计谋得逞的得意的笑。 钟佳宜抓着丝带,跑到小区里无人区的一个犄角旮旯,颤抖着从包里掏出火机,想要烧掉它。 可不知怎么回事,明明还有一半儿的油,火机不管怎么打,都打不燃。 “快点燃啊!”钟佳宜焦急万分。 然而火机就是毫无反应,钟佳宜气急败坏的将火机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钟佳宜突然哭起来,把丝带扔在地上。她蹲下身子,紧紧地抱着自己。恐惧,委屈,不安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她怕死,她怕丝带杀了她。 哭到一半,她愣住了。 丝带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她的肩膀,一角轻轻的触碰她的头,好像是在安慰她。 安慰她? 钟佳宜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伤害我?” 丝带伸出一角,做了个点头肯定的意思。 “你刚刚在酒店,其实是要保护我?”钟佳宜没那么害怕了,语气也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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