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酒还没喝完呢,聊天聊到一半,走什么走?”“米勒尔,你说的是雄虫对你言听计从,可不是你对雄虫言听计从啊。”“普通义务服务的雄虫也不管雌虫喝酒啊!更何况他还爱你,嘿,你不是说他爱你吗?” 几句话又把米勒尔架在那里了。不过战友们的不满也情有可原,本来他们这种一年一次的聚会一向是不许提前离场的。 米勒尔看着许晨的目光简直有点恳求的意思了“要不,你先回去?” 房间里浓郁的酒气和刚刚发生的事激得许晨眼睛都泛红。好,可以,等米勒尔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他。 许晨狠狠瞪了米勒尔一眼,眼神里颇有些威胁的意味,看得米勒尔心头一颤。 马修睁开迷蒙的醉眼,他才跟上趟,一睁眼就看见一个温温柔柔的清秀雄虫站在他面前。好家伙,大家都进行到这一步了?那这个雄虫怎么还穿着衣服呢? 他再揉揉眼睛看看,嘶,这个雄虫有点眼熟,好像是米勒尔家那个,怎么?米勒尔想明白了?打算让他尝尝味道?他就说嘛,自己拿出来的价码不低,新的等离子军舰啊,多少军团排着队想要。 “米勒尔,我的好兄弟啊,军舰批给你,雄虫今天晚上跟我回去,就这么说好了!”说完马修跳起来就要去拉雄虫的手腕。 等......等等,什么叫军舰批给你,雄虫晚上跟我回去? 许晨被扯得一个趔趄,他从刚刚那句话里听出一种不妙的可能。 米勒尔的手刚碰到就被许晨甩开,一想到刚刚那个军雌话里的意思,许晨声音都有点发颤了“你拿我去换东西?” “没,不是”米勒尔否认得颇没有底气,不过也不需要他否认了,许晨抄起他面前的酒杯把里面的酒泼到他脸上,米勒尔刚把眼睛睁开,额头一阵闷疼,酒杯嘀哩咕噜从头上滚到脚底。 “哎呦!”米勒尔捂着脑袋想去解释,可是再睁开眼睛,哪里还有亚特的影子? 战友们围上来“米勒尔,抬头我们看看,没伤着吧?” 米勒尔的额头被酒杯的碎片划出一道口子,血洇洇的,米勒尔知道是皮外伤,只是看着瘆人“没事,没事” “操!我第一次见这种雄虫!”先不高兴起来的是亚伦“不过一个雄虫而已,凭什么莫名其妙打人啊?他当自己还在床上吗?” “就是啊,招他惹他了,话都没说几句呢,开始打人了!这还得了?”雅各布拿着餐巾纸给米勒尔擦血。 “兄弟,你可不能这么惯着他,雄虫不能惯,本来就心高气傲,再一纵容,还不上天了!” “你就是前段时间对他太好了,又是送这又是送那,瞧瞧,雄虫就这不知好歹的德行!” 米勒尔一言不发,只垂头坐在地上。 亚伦把他扶到沙发上“米勒尔,中午你也喝了不少,睡会吧,等一会儿伤口结痂了再走。” 米勒尔本来摇摇晃晃想站起来找找亚特,但是血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他要一直扶着餐巾纸, 实在不太雅观,只好坐在沙发上。他心里悔死了,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一面想着,一面酒劲上来,米勒尔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许晨一肚子气,闷着头往家里走,米勒尔啊米勒尔,尽给他整这些幺蛾子,刚把一个傻逼思想纠正好,又冒出来另一个傻逼思想,还环环相扣,许晨一脚把一个易拉罐踹出二米。 他脑子里又忍不住浮现了当时的情景,浓厚的酒味,起哄的雌虫,米勒尔站在他旁边,他听到那句话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抄起酒杯砸过去,米勒尔疼得蹲下,有什么红色的液体流到地上。 红色的液体? 他流血了? 当时自己太生气了,直接照着脸砸过去,该不会伤到眼睛了吧? 许晨马上坐立难安起来,也不知道伤到什么程度,他的朋友就在旁边,不至于出大事吧?他甚至有些自责,明明知道米勒尔好面子还在所有人面前泼他酒,泼就算了,还拿杯子砸他,自己是不是过激了? 再往前走两步许晨就彻底走不下去了,他站了一会儿,然后下定决心一样扭头,重新往餐厅 走过去。 包厢里还是那群雌虫,米勒尔的事之后他们又喝了一气酒,这回喝酒的内容当然是围绕着雄虫是多么多么卑劣进行的,然后大家一致觉得,也许义务服务还好些,起码给了钱就办事,这缔结婚姻的雄虫,给了钱也可能不办事。 “再见着那雄虫,兄弟们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雄虫的义务,好好做义务服务,这是最基本的。” “就是,咱们这些雌虫供他们吃供他们喝,有时候还要供他们挥霍,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发脾气?” “米勒尔这个方向走错了,什么情啊爱的,没用,对付雄虫还得用强制手段!”马修手往下一挥,好像要斩断什么似的。 许晨就是在这个时候敲响了包厢的门。 开门的正是马修。马修看见来人一下就乐了,好嘛,这个小雄虫又撞到他们手上了。 许晨顾不得这些军雌,他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米勒尔,紧走几步到米勒尔身边,仔细看看他额头上的伤口这才松口气,伤口并不严重,已经不流血了。 确认米勒尔没事之后许晨一秒都不想多呆,转身就要走,却被那些军雌堵住了去路。 “小雄虫,嗝,什么地方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马修堵在他面前。 许晨险些被他身上的酒气熏了个跟头,那不太清明的眼睛显示着面前雌虫已经喝多了的事实,他忽然感到了一点危险,自己一只雄虫和一群醉酒的军雌对上,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打了人要给个说法吧?总不能白打。”雅各布凑上前去和马修配合。 “我是米勒尔家的雄虫,这好像是我和米勒尔之间的事。”许晨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侧边走,他得离开这里。 “呦呵!你的意思是和我们没关系?你当着我的面把我兄弟打了,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马修一使眼色,亚伦迈步上前堵住了最后的出口。 “米勒尔自己不好下手,兄弟我们帮帮他,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雄虫该做的事!” 许晨扭头就去找米勒尔,但是已经太晚了。 亚伦绕到他身后困住他的双手,马修脱下了他的裤子,在他挣扎的时候,有人卡住他的下颌骨,把什么东西灌进他的的嘴里,随后塞上了一块餐布,他很快就觉得自己身上烧起来。 ...... 之后的感觉像什么?像不会水的人溺死在深渊,像藤蔓绞杀树木,像蟒蛇缠绕猎物等它窒息而亡。药物的作用下他得脑子一片混乱,甚至凝结不起精神力,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双手随意游走,有人粗鲁地撸动他的性器,有雌虫一巴掌甩在他屁股上,这个时间餐厅根本没有客人,何况他们还在包厢里,餐布紧紧塞在嘴里,他没办法喊叫。许晨像是海中的一夜孤舟,他能看见餐厅房檐挂着的新年装饰,看见在旁边醉死过去的米勒尔,最后看见窗棱上破碎的阳光。 许晨闭上了眼睛。 ...... 咦?这是......许晨又看到了那扇熟悉的防盗门,他的心脏狂跳起来,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打开了,母亲笑着看他“晨晨回来了?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快过来,你爸爸熬了排骨莲藕汤。” “妈?”许晨简直不敢相信,这像是梦一样,他还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还能回到父母身旁。 “哎。”母亲眼角的皱纹那么真实“老公!晨晨回来了,开饭!” 父亲从他的书房里出来,出来也舍不得放下他的书。 “别看啦!吃饭的时候不许看书!”母亲一边盛饭一边说。 “好好好。”父亲赶紧把书放下去接自己的碗“晨晨今天蛮早的嘛。” “啊?哦哦。”许晨才反应过来,赶紧走到父母身边,母亲身上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是个医生,父亲性格有点温吞,是古文字学的教授。 什么雌虫雄虫,什么义务服务,什么虫族社会,统统离他远去。真的,都是真的,他回来了。 许晨忍不住去搂母亲的腰,“哎呀呀,都这么大了,还和个小孩子一样,”母亲摸摸他的头“怎么了?今天在单位受委屈了?” 许晨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哭了,他使劲眨眼睛把眼泪逼回去“没有,今天挺好的。” 莲藕排骨汤蒸腾的热气打在脸上,配着餐桌上昏黄的灯光,父亲喝排骨汤的声音很响,唏哩呼噜的,他有过一段苦日子,就算之后成了教授,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母亲把一块排骨夹进他的碗里,许晨捧着碗躲“妈,干嘛呢,我碗里有。” “就是,他碗里有,”父亲把碗递过去“夹给我吧。” 母亲白了他一眼“多大人了,就会和孩子抢饭吃。” 许晨忍不住笑,有事了拌嘴,没事也拌嘴,还会没事找事地拌嘴,父母这么拌着嘴过了大半辈子了。 “晨晨年纪也到了,什么时候找个小对象带给妈妈看看?” “别催,催啥呀?这东西要遇。”父亲啃着排骨 母亲又白他一眼“遇遇遇,遇个屁,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天上掉下来一个老婆?” 父亲就嘿嘿嘿地笑,父亲不善言辞,他们当时是坐飞机的时候父亲突然胃疼,母亲作为医生去照顾他,还把他送到医院,这才越走越近,朋友们都调侃,许教授的老婆是天上掉下来的。 母亲揉揉他的头“什么时候你也成家就好了,就像我和你爸一样,一辈子都过来了。” 家......成家啊...... 吃完饭许晨洗碗,父母在沙发上看电视,间或哈哈哈笑起来,许晨只是听着就觉得安心。 这个场景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许晨洗完碗回到客厅的走廊好像没有尽头,他始终都回不到父母身边,许晨越走越慌,他跑了起来,跑了很久才看到走廊的尽头,那好像是一个包厢的门。 许晨气都没喘匀就一把推开, 在包厢的地毯上,透过层层围起来的雌虫,许晨一眼能看到一个人嘴里不知道被灌进液体,浑身迅速变红,口中呼出热气,性器挺立起来,混似一滩粉色的皮肉。 那是被扒光衣服的自己。 他猛地睁开眼睛。 ---- 今天的内容可能包含大众雷点,请在阅读过程中将鼠标置于退出键,如内容让您不适立刻点叉,避免损失的扩大
第72章 === “医生他怎么样?”精神科的医生一出手术室就被围住了。 “精神力透支,”医生坐下刷刷刷地写单子“已经醒了,但是患者情绪不太稳定。” 其他人还在询问病情,但米勒尔等不了那么久,一听说亚特已经醒了就往病房里冲。房间里的亚特呆呆盯着被单,身上换着蓝白相间的病服,右手打着点滴,他的嘴唇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好像轻轻碰一下就会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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