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新生计划停了,雄虫就那么点,不还是站在咱们头上拉屎。” “你可说吧,那个新闻一出来叫人骂的。” “还好元老院没听他们的,新生计划继续执行,以现在的生育率,再过18年,新的雄虫出栏,那咱们的好日子可就来了。” “坚决实行一家一个雄虫不动摇的路线!” “就是,等到五十年之后,一家有一个雄虫,那才叫美!” “那时候你都老了。” “老了又怎么样?到时候他是我家的雄虫,他就该给我做义务服务!” “是啊,到时候一家一个,谁也别琢磨着别人家的,省多少事。” “嘿嘿嘿,你这意有所指啊,你是说马修那事?” 安东尼把耳朵竖起来。 “可不是,马修和雅各布他们把米勒尔家的雄虫玩了,哎呀其实事情也不大,可是听说艾德里安特别喜欢那个雄虫,这口气咽不下,愣是从军队调到稽查局去,把马修他们送进监狱。” “米勒尔也是,那么多年兄弟了,也不管管他侄儿。” “听说,听说两个人是撕破脸了,那啥情况咱也不知道。” “切,米勒尔是第九军区的统帅,亚伦和雅各布的上司,马修的老朋友,马修一个军研所的主任,艾德里安不过进稽查局多长时间,没有米勒尔帮忙,他胳膊拧不过大腿。说是米勒尔没掺和,谁信啊。” “嘿,你这么说,我也想见见那个雄虫了,这得长成什么样,活好到什么程度啊?两个雌虫为他发疯。” “死了。” “啊?” “死了,拉斐尔家还举办了葬礼呢。” “哎呀,雄虫都死了,米勒尔还搞这些事。真是......拎不清。这个统帅位置该换我坐哎呦!你有病吧!”是安东尼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马修犯了什么罪名,判决书上一清二楚,我不允许你们胡扯!米勒尔疯了为一个雄虫报复?他这么做损失最大的不是他自己?!””安东尼铁青着脸。 “嘿,马修和雅各布他们玩了米勒尔家的雄虫,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你说我胡扯,那你告诉我,马修干那些事不是一年两年了,他之前瞒得住怎么现在就瞒不住了?”军雌不甘示弱,马上和安东尼扭打在了一处。 “长官来了!不想吃处分别打了!”旁边的军雌压低声音喊。 两人这才分开。那个被打的军雌挥挥拳头:“小子,你等着!” 安东尼瞪回去:“再敢乱说撕了你的嘴!” “要走了?”米勒尔抓着后脑勺跟在许晨身后。 “对啊。”许晨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不留一留啊?” “没什么好留的,路易已经好了。” “不是......我是说......你大老远过来了,不多待几天吗?” “我已经待了很久了。” “没有没有,还可以再多待一点,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许晨抬起头冲他笑了笑:“谢谢你。” 当时他看着路易中弹的消息整个人都是蒙的,订了飞行器的票就要往中央星赶,出门的时候连打车都忘记了,是米勒尔帮他收拾了行李拉着他到了机场。 米勒尔看着那张脸愣住了,然后红晕从脖子漫到脸上。 他想了想说:“今天是我生日,你陪我过生日吧。” “哎?你生日是今天吗?”许晨怎么记得好像不是。 “我说是就是。”米勒尔抓着他站起来:“走吧,机票是明天的,今天我过生日。” 米勒尔带他去了他们之前去过的甜品店。 那时候的营销早就过去了,再没人来排长队,他的味道还不错,慢慢价钱降下来成了一家社区店,附近的居民会来买。 米勒尔占到二楼靠窗的位置,然后服务员送上来一个甜点,甜点白色精致外壳上洒满了巧克力碎,散发着苦涩香醇的味道,看起来很乖的样子。 “这不是你当时买回来的那个吗?”许晨一叉子把甜点叉掉半个,蛋糕的绵软,果酱的微酸,糖霜外壳的甜蜜,还有巧克力碎的苦涩,层层味道在嘴里漫开,还是他当时吃过的口味。 米勒尔撑着脸看他,叉子上是另一半甜点:“其实当时也不是我买的,好不容易排到我了,他们说好吃的品种都买完了,我追上了前面排着的人买下了他们家的招聘,花了10倍的价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许晨快活地笑起来,然后毫不留情面地鄙视他:“傻逼。” “对啊,早知道早点花钱买就好了,还排那么久的队。” 米勒尔专注地看着许晨,因为那时候他希望坐在这里,阳光透过窗户把桌子照地亮堂堂的,风带来窗外草木的味道,不太冷也不太热,他们分食一块甜品,雄虫会像现在一样对他笑。 原来真的能算得上一场浪漫的约会。 那本桃花书上说的也不算太错。 但是甜品显然填不饱两个人的肚子,米勒尔带着许晨钻进了一条小胡同,小胡同的尽头是一家面馆,便宜好吃又顶饱,他在军校是时候经常过来。米勒尔一进去就喊:“老板,两碗叉烧面,都加两份叉烧!” 难得是老板居然还认得他,一边下面一边和他闲聊:“嘿嘿我记得你,你之前老来,一帮孩子里你最高,后来就不见你来了。” 米勒尔又抓抓后脑勺,他觉得今天自己好像倒退了很多岁,成了刚出校门的年级:“后来毕业了,再没来过这里。” “知道知道,你们这些孩子啊,来一批走一批。”边说着话,老板端上来两碗叉烧面。 面的汤汁很浓稠,满满挂在面上,面是老板手工撑出来的,咬在嘴里弹牙又劲道,叉烧肥瘦相间,瘦的地方不柴,肥的部位不腻,真是一碗好面。 许晨一碗面唏哩呼噜就下肚了,然后揉着肚子打饱嗝:“真好吃!” “是吧?这家的叉烧是招牌的。当时我们同学聚餐都来这里,便宜又好吃。老板就是靠着一碗面在这里干了快四十年了。” “当时你应该带我来这里的,”许晨撑着头看他:“就算是看在这碗面的份上我也会答应你。” “是吗?哎呀,当时选错地方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来的?对了,要排场,毕竟他已经毕业这么多年了,混得有头有脸,说出去也算是体面人,表白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放在小面馆里呢? 其实不是的,小面馆这么重要的地方,正好配得上他重要的事。 甜品还有面食都是扎扎实实的碳水,吃下去之后难免血糖升高,困意打着转往头上涌。许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咱们接下来去哪?” “困了?你要不要睡会儿?我给你开个房。”米勒尔掏出光屏。 “不用不用,”许晨摆摆手:“我在这里趴会儿就行了。” 许晨趴下打盹儿,米勒尔看着他,想到了自己从前,那时候万一教官拖堂,来不及回宿舍,他们也在这里趴会儿,这里的客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相互交谈声音嘈杂,反而很好入睡。 正在许晨睡觉的时候,外面又进来了一伙客人:“老板!八碗叉烧面,都加两份叉烧!来一打啤酒四瓶白的!”这声音听着很耳熟,米勒尔循声望去,居然是他们第九军区的军官,哦对了,之前有军官来这里进修。 “嘿!老大!你怎么也在这里啊!”那一伙军雌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来吃饭啊?”米勒尔也和他们打招呼。 “好不容易考完试了,大伙出来喝点酒。”有军雌注意到了米勒尔对面睡着的许晨:“老大,你约的义务服务?” 米勒尔看了雄虫一眼,他睡得真香,呼吸均匀又平稳,鼻息吹动着脸侧的头发。 米勒尔摇摇头:“不是,我喜欢他。” “呜!”军雌为这份刺激的消息压低声音起着哄。“老大,这个是不是就是之前你说喜欢你的雄虫啊?”有好事者问。 米勒尔摇摇头:“不是,是我单方面喜欢他。” “呜!”消息更刺激了!有军雌担心起来:“老大,这样很危险的!沉迷雄虫不是好事!” 米勒尔和他们没大没小惯了,笑着说:“滚!少管老子的事!管好你自己!” 这时候许晨睡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看到米勒尔在和对面说些什么,转过头看到一大帮军雌,下意识就对他们笑笑:“你们好。” 许晨长得不错,尤其是笑起来好看,有种阳光撒过树梢的温柔。 对面的军雌突然都不吭气了。 “醒了?”米勒尔把许晨拉过来:“走吧,我们之后还有安排呢。”他随便挥挥手:“走了啊。” 这才有军雌回过神来:“啊,老大再见!”“老大再见!”此起彼伏。 等到米勒尔走出面馆,才有军雌咂舌:“乖乖,老大找的这个雄虫是好看嘿。” 米勒尔带着许晨逛了逛公园,给他讲自己在军校时候的趣事:“我在这里念军校时候,我上铺的兄弟,那时候我们喊他老三,老三打呼噜打得震天响,他那呼噜声能把紧急集合哨的声音压掉,但是神奇的是他自己能听见,然后跳下床,后来我们宿舍紧急集合不是听哨声什么时候响,是听老三的呼噜什么时候停。” 许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米勒尔带许晨去了拍卖会场。 许晨老远看见就往后躲:“我说你别带我来这里啊,我又没穿正装。” 米勒尔把他捉回来:“我也没穿,放心放心,今天不让你上台。哎哎哎不许跑,今天是我生日,你怎么样也要听我的。” “来,这样。”米勒尔拿出来胸前挂着的项链,是紧挨在一起的雌虫和雄虫,他们都穿着白色的衣服。米勒尔把吊坠取下来就又变回了一个胸针,他小心地把这个亮晶晶的小东西别在许晨胸口:“呐,你带上这个,这个可贵啦!你带着它,肯定没人为难你。” 米勒尔的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 许晨不忍心拂了他的兴致,只要点点头,算了,今天米勒尔说他过生日。 他们随便走进一场拍卖,藏品流水一样在眼前飘过,各路富商在叫价,有东西的价格简直令人咋舌。 “好家伙,那个破瓶子值13亿贡献值?”许晨喃喃道。 “那好像是瓷器大师最后的一件作品,就是故事讲得好听”米勒尔摇摇头:“不过这个瓶子确实是个破瓶子。” “那个头冠又重又难看,带上完全就是一个鸡冠哈哈哈哈哈哈。” “扇面也就是山水画的还行了,怎么盖了那么多章,都盖满了。” “哇,这什么雕塑啊,乱七八糟的。” 米勒尔是个糙汉,附庸风雅这一套是硬学的,他其实完全不懂对于艺术品的价值,正好许晨也不懂,他们之间的鉴赏水平居然达到了一个诡异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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