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南丧高兴地承认,“多兰,好久没有听见你的声音,好想你啊。” 多兰又笑了一声,说:“你被周拙带去望城了吗?” “是啊,我现在就在望城呢。” “现在望城的日子可不好过,你出城来,我在外面接应你回维阙,保证你不被丧尸咬死。”多兰说。 南丧和周拙对视一眼,两厢无言。 “多兰,我想问问你,维阙的人来望城是做什么?”南丧问,“你们想要趁乱侵略望城吗?” 多兰:“这你都知道了,感觉你去望城这段时间长脑子了啊。” 他问,“那有好好吃饭吗?在望城还活的下去吗?” 以前多兰就爱问他有饭吃吗,有水喝吗,不想这么久以后,他在意的还是这几件事。 南丧弯起嘴角,和多兰说:“有好好吃饭,我在望城也过的很好。如果你愿意,我想邀请你来望城住。” 多兰:? 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南丧问:“多兰,你也讨厌望城吗,为什么要跟着维阙的人一起来侵略望城。”他说,“望城现在已经很难了,你们过来,只会伤害更多的人类。” “你刚才说,你现在叫南丧?”多兰答非所问。 “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南丧说,“好听吗?” 多兰沉沉地「嗯」了一声,然后说:“你现在已经完全是个望城人了。” 南丧垂下眼睫,捏了捏手里的通讯器,说:“望城很好,有完善的公共基础设施,教育和医疗也很到位,没有人可以肆意欺负弱小,Omega能得到保护,多兰,你只要来这里生活过,你就不会忍心摧毁这座城市。” “南丧,我也不想杀人,但是很多时候,大家都没有选择。”多兰说,“我只是一个士兵,必须要听城主的命令。” 他想要挂掉电话,“好好保护自己,在望城躲好了,等这次的事情解释后。如果我和你都安全的话,我们就见面。” 南丧拉着他不让挂:“多兰,我还想再问你一件事,你知道前几天你们的人抓走了颜势阅吗?” “你说那两个做研究的吗,我知道……”多兰说,“他们伤的太重,现在还躺着,怎么,他们是你朋友?” 南丧喉结一滚,否认:“不,他们是我的仇人。” “你怎么在望城也那么多仇人,麻烦。”多兰抱怨道。 “没有办法嘛,我太优秀了。”南丧和他言归正传,“多兰,这两个人请你一定盯好了,他们——” “我知道,他们手上有控制望城光电屏障的东西……”多兰说,“他们不讲这句话,城主不会救他们。” “一旦这个屏障打开,无尽领域里的丧尸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入侵望城,里面所有的人类都难逃一劫……”南丧抿唇,说,“望城的居民是无辜的。” 多兰在那头沉默了,说:“我会想办法劝劝城主。” 南丧看这话疗有点儿盼头,搓搓小狗手看周拙,发现周拙脸上神色怪异,他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问多兰:“那你可以再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办吗?” 多兰:“我看起来很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不能透露的事情。”多兰说,“南丧,你好好活着吧,其他的事不要再多管了。” 再问,多兰也不会说,南丧叹了口气,说:“那好吧,真希望你也在望城啊,我记了好多好吃的店,想要带你都去试一试。” “会有机会的……”多兰说,“南丧,好好活着!等我!” 南丧也说:“好,我等你!” 他们挂掉电话,南丧无奈地耸了耸肩:“失败了……” 他说完,发现周拙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还是有那么点怪异。 像是……不太高兴? “嗯?”南丧问,“怎么了?” 周拙俯下身来,突然和他靠着很近,鼻尖凑在一起,南丧眉头一动。 上次发情期,周拙给他……做了那些事,他都记得,难不成,周拙又想和他…… 想着,南丧闭上眼睛,往周拙的唇上凑,却被周拙用手挡住。 他在周拙的手心里睁开灵动的眸子,疑惑地望着周拙。 眨眨眼。 不亲? 南丧又试探地在周拙手心里吻了吻,问:“怎么啦?” 周拙放下手,深红的目光带着警示的意味,另一只手抬起他刚才用过的通讯器。 “嗯?” 周拙见他仍是不懂,最后写道:【你刚才说,你等谁?】 “多兰啊……” 周拙捏着他的两颊,悠悠望着他,看起来怨念很深。 接着,南丧感觉到炙热的气息扑到他脸上,嘴唇被坚毅的薄唇压住。 南丧想回应周拙的吻,却被周拙碾着,咬着。 软嫩唇肉被磨成熟透的红色,南丧逐渐仰起下颌,依赖着周拙的气息。直到齿门被顶开,属于周拙的味道占领了他的所有呼吸。 南丧从没有和周拙接过这么炽热的吻。 身上有伤,他不敢动弹,正因如此,唇齿之间的触感变得更加明显。 红晕慢慢浮上脸颊,理智快要烧光,南丧攀住周拙肩膀的手垂下来,抚摸着周拙的胸口。 然后往下。 常年训练的Alpha拥有精健有力的肌肉,手感令人沉迷,南丧如同一个色中饿鬼,贪婪地要走遍周拙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包括那些隐秘的。 作祟小手很快被逮捕,周拙离开他一点距离,睫毛长长地扫下来,又是一次警告。 不准乱摸。 南丧把双手垂在了周拙的腿上,害羞,又不太害羞地问:“周拙,我们要做那个吗?” 周拙偏了偏头,不确定他要的「做那个」是「做哪个」。 “上次发情期……”南丧说,“你失约了,你记不记得。” 周拙回想,认为自己很有必要解释一下,掐着南丧的腰一边打字:【我没有失约】 “有,你说好两个小时,可是没有来,还好当时大哥哥出来帮我解除了发情状态……” 南丧嘟着被周拙咬得微肿的唇,“最后是我去北区找的你。” 周拙无奈,告诉他:“你在北区见到我的时候,正好一个半小时,我驾车回去,半个小时内可以到达” 他写了好长一段话,南丧看完,立刻抢过他的通讯器塞在被子下面:“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反正你就是失约了,不管不管!” 周拙吸了口气,往后退了半步,好整以暇地望着南丧。 南丧见他不理自己,眼珠转了转,主动贴过去:“那……那你和我,你和我做那个吗?” 周拙用唯一一个能发出声音的音节问:“嗯?” “就你上次,和我做的那个……”南丧咬咬下唇,从脑海的记忆宫殿里挑选出一些适合说的话,“你脱掉我的衣服,看光我的身体,对我这样那样,让我欲罢不能,然后弃我不顾,让我水深火热……你要对我负责,不然你就是一个渣男。” 周拙:“?”
第73章 周拙没办法说话,但南丧明显感觉到他的眼神从方才的警告变成了危险。 他一步步往南丧的方向靠过来,南丧往后缩了缩肩膀,圆圆的眼睛一秒都不敢眨。 最后周拙垂眸浅笑,抬手扯了扯他脑袋上的白色蝴蝶结。 南丧觉得周拙欺负他。 在周拙还没离开的时候,往周拙唇上撞了一下,然后咬着唇挑衅地看向周拙。 周拙缓慢地抿合下唇,被南丧撞过的地方被他藏进了唇缝之中。 南丧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巴巴地看着周拙,手忍不住碰了碰周拙的脸,然后滑下来放进颈窝里,有点儿神魂颠倒地说:“等我病好了,你可以给我做那个吗?” 周拙不置可否。 南丧眼尾耷拉下来:“好嘛,周拙,求求你。” 他用自己白色的小狗爪爪环住周拙的腰,“好嘛……” 周拙脸上看不出神色,几秒后突然按住南丧的肩膀起身出去了。 南丧:?? “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当晚南丧收到了周拙的讯息:“等你好了,我们去登记” 南丧看着那行字,装作听不懂地拿给值夜班的庆源看,庆源气得摔门而出。 - 愈合速度超越正常人类的南丧在第九研究所住了五天以后,终于被允许下地。 第一件事是火急火燎地洗头发。 五天时间,有从颜势阅手中拿到的药剂,周拙逐步带人清理了剩余的丧尸,没有被损坏的居民区可以正常入住。 南丧的家属于被幸免的地带。 周拙没有空,让阮北来接他回家,南丧原本高兴的很,电梯里就小嘴叭叭地和阮北说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细节,阮北笑着应和他,但南丧总觉得他不太开心。 他们从地下来到列塔尖,四周突现惊心的狼藉。 灾后城市变得满目疮痍,灰色成为了主旋律,南丧看着受伤的居民一瘸一拐地收拾地面落下的碎石,不由鼻头一酸。 他吸了口气,关上车窗。 “怎么了,又不说话了。”阮北问。 南丧动了动唇,好一会儿才说:“望城现在……怎么办?” “颜势阅研制的平安系统是不能用了,现在第三研究所的人正在做替代的系统,城内人类粗略估计……死了一半,剩下受伤的也不少。”饶是经历了望城多次动荡的阮北也倍感悲戚,“军方也是一样,恐怕近几年内都没有多少能用的兵了。” “他一个人的力量竟然这么大。”南丧说。 阮北闭上眼:“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能够抓到他,也许这场入侵也会结束的早一点。” 他知道南丧想要劝解他,所以自顾自地说下去,“上将把这个任务给我的时候,我还怀疑他不信任我,没想到我才是真的做不到,或许他当初就不该让白墨乾调离他身边。” “怎么会呢——” “如果那日的任务是下给白墨乾的,他一定可以完成……”阮北扯了扯嘴角,“我是被周拙挑中的幸运儿,那时候我才只是一个中校,是周拙在千万人里选中了我做他的副手,也是因为他,我才得到司政官的青眼,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可我最后却害得这一城的人,辜负了他所有的信任。” 南丧摇摇头,说:“我认为不是这样,虽然说是他在许多人里挑选了你,但也是你也选择了他。”他认真道,“他相信你可以胜任他副手的位置,你也相信他是个值得托付的将领。 所以你们才能一起工作,而且,你们早就已经不单单只是工作的同事了,你们是亲密的朋友。” 他看向窗外,支离破碎的场景从眼前闪过。但也有经过了严寒仍未凋谢的色彩,南丧指着前方花坛里开得正盛的玉兰花:“小北,你看,希望不灭,望城依然有开不败的花,接下来的日子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责怪自己,我们继续往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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