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专业演员,等会就好,快说啊,陈导在催了。” “咳,我爱你。” “不对,情绪不对,你应该包含深情与思念,带着些许颤抖与哽咽地跟我说,你爱我!” “……”林策文简直被气笑了,这家伙到底在干嘛啊! “快点呀,文文,制片人要发飙了。” “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选择,我爱你,阿银。”林策文抿了抿嘴,轻声叹了口气,带着些许宠溺与无奈,低声说道。 银湖愣住了,红晕蹭蹭蹭地往那张白皙的脸上染。 “呐呐,阿银,你行了没,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你哭啊!”池阳愤愤地踢开门喊着。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这手机有录音的,你可别反悔,先挂了,拍完再给你打电话!”说完,有些难为情又带着些许爽快地走出来。 池阳嘴角抽了抽,问道:“呐呐,你的状态呢?嘴角快飞天了!” “放心,我是个专业的演员!”银湖挺了挺胸膛,拍了拍池阳的肩膀。 “那麻烦这位专业的演员,把嘴角的笑压一压,谢谢!”陈导黑着脸瞪着眉开眼笑的银湖。 宋妍霏走到池阳身侧,看着银湖进入片场,开始酝酿情绪,低声问道:“阿银谈恋爱了吗?” “呐呐,宋老师说笑了,孩子还小呢。”池阳干巴巴地应道。 “快20了,青春躁动期都快要过了。”宋妍霏抿嘴笑了起来,压低声音,“她漂亮吗?” “呐呐,宋老师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哦,不对呀,”宋妍霏仿佛想到了什么,恍然一笑,凑到池阳耳旁,“是上次带回去见家长的那位吗?” “哈哈哈!”池阳干瘪瘪地笑了起来,“呐呐,宋老师怎么也信这些胡说八道呢。” “前几天阿银硬是跟着我学了怎么做银戒,还跟我说,这次宣传就不跟我一起营业CP了。” 池阳立刻警惕地盯着宋妍霏。 宋妍霏笑得富有深意,低声道:“阿银说,他的爱人醋劲很大,见不得他跟任何人站在一起呢。” 正准备抿一口加糖的普洱茶时,一听这话,池阳差点没呛过去。 “啊,原来是真的呀。”宋妍霏恍然地笑了起来。 “呐呐,宋老师,你别听他瞎说!”池阳赶紧辟谣,“你也知道,阿银这家伙情商低,总是喜欢胡言乱语,别当真啊。” “我倒欣赏他,在满篇谎言的娱乐圈里,阿银的真性情反而更显得清新脱俗。” 是,是,够清新,够俗! 不是得罪这个就是被那个封杀,可怜他天天在后面处理烂摊子,你龙爷爷的!! 池阳绞尽脑汁,正想着怎么圆谎,结果宋妍霏拍了拍他的肩膀,凑上来,笑眯眯地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个,问问,谁在上面?” 轰的一声,池阳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爆炸,白皙的娃娃脸通红一片。 “哇哦,池老板,难不成还是处子?”只是问问就害羞成这样? 宋妍霏一脸的不可思议。 “霏霏,快过来,阿银哭出来了!”陈导大喊了一声。 宋妍霏应了一声,乐滋滋地跑了过去。 “哎哎哎,你咋回事?把嘴角压一压,这场戏是悲戏!!!”陈导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句。
第一百六十五章 春梦 林策文挂掉电话之后,捏了捏眉宇,最近忙着项目,搞得有些晕了。 准备走出阳台,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时,有人叫住了他:“师兄!” 啊?原来是刚研一的师妹啊。 “恭喜你啊,在本校研一。”林策文落落大方地打着招呼。 赵秋敏抱着A4大的书本,从阳台门口走出来,漂亮的脸上露出较为复杂的神色。 “怎么了?”林策文眉头一跳,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师兄有喜欢的人了吗?”赵秋敏忐忑又期待地望着他。 啊?!真糟糕,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了她不切实际的期待了吗? “是呢!”林策文大方承认,温柔地笑了笑。 “……”赵秋敏却是红了双眼,哽咽了起来,“师、师兄,我喜欢了你四年,为了你放弃了其他学校,选择留在本校读研,就是为了跟你在一起,你,你之前明明说过,你没有喜欢的人,可是,才几个月不到,为什么这么快就有喜欢的人了?” 啧啧,看来对方听到自己打电话了呀。 “师兄你总是这样,对谁都那么温柔,对谁都那么好!可是,明明谁都进不了你的心,到底为什么?才一个暑假,你的心就装了人?”赵秋敏几乎哭了出来。 “大概是,心有所属,只为等待那人的到来吧。”林策文抬手揉了揉赵秋敏的脑袋,温柔地笑了笑,“小阿敏呀,师兄平常怎么教你的呢,心悸并不代表心动,有时候可能只是因为腺上素引起的错觉。” “师兄怎么知道我不是心动呢?”赵秋敏抿了抿嘴,含泪固执地问道。 “心动之后的得不到,会化为执念,执念有时候会给心动找借口。”林策文淡淡地笑了笑,眸底却尽是冷漠,“小阿敏,你选了心理学就应该知道,人啊,靠得太近的话,谁都没法看。” “那为什么师兄允许那个人靠近你?” “不,这一次,是我选择靠近他的。” “……这么喜欢他吗?” “嗯,为他,我会拔掉我的刺。” “师兄!——”赵秋敏愣住了,低低地喊了一声,“你,你不是说,爱会让人盲目吗?所以,我们学心理学的,务必再三使自己处于旁观者的位置。” “我也只是个凡人呐。”林策文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为什么心理医生,有时候也是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的缘故,懂吗?” “师兄,我——” “嘘!”林策文将食指竖在唇边,温柔地笑了笑:“到底为止,小阿敏,我家那位醋劲很大,我舍不得让他伤心,可好?” 赵秋敏抿了抿嘴,再一次红了双眼,扭头就跑了:“师兄是个大笨蛋!!!” 笨蛋?! 确实,爱有时候会让人变笨。 但是,我甘之如饴呀! 这一天,林策文忙完之后才想起来,今天好像还没接到银湖的电话,信息也没有呢,真是奇怪! 他立刻合上电脑,联系银湖,可是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电话,发了信息也没回,难道是在拍戏? 也不对呀,池阳不是陪着去了吗? 林策文突然有点不安,立刻打电话给池阳,响了好几遍都没人听。 他下意识地有些忐忑了起来,赶紧给易泽旭打电话: “嗯?拍戏不能听电话吧。”易泽旭开了免提,一边在键盘上敲代码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复着。 “我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池老板也不听电话。”林策文干咳了一声,如是说道。 果不其然,易泽旭摁掉了电话。 林策文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十几下,耐着性子等着电话铃响。 果然,易泽旭风风火火地来电话了,声音有些阴沉:“你到学校门口等我,我接你一起去Y市。” “好!”甚至连原因都不问,林策文抓起手机就直接往门外走去。 当两人赶到时,却是在Y市人民医院,池阳抓着乱糟糟的脑袋坐在病床旁,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搅拌着外卖点来的白粥:“呐呐,你丫急个屁,陈导都说可以先休息几天再接着拍,你倒好,发着烧还跑去拍淋雨的那场戏,嫌命长是吗?” 躺在病床上病得稀里糊涂的银湖半睁着眼,望向池阳的背后:“哎,我好像看到阿文了,果然好想他。” 池阳往身后瞥了一眼,正要开骂,猛地僵住了,再一次回头,就看到一脸阴沉的易泽旭,还有一脸担忧而震惊的林策文,张了张口:“呐呐,这个可以解释!” 大长腿几步就跨入了窄小的单人病房,易泽旭抱着还拿着勺子的池阳,低声叹了一句:“幸好你没事。” 林策文则扑上去,弯着腰抱着他那个任性又傲娇的爱人,看着脸色苍白的银湖,心疼得不行:“怎么都不跟我说说呢?笨蛋。” “啊,我病入膏肓了吗?我梦到阿文过来抱着我,老阳,掐我一下看看。”银湖烧得迷迷糊糊,颇有些吃力地吐着气低声喊着。 林策文苦笑不得,干脆凑上去,温柔地吻了他一下,轻声呼唤着:“是我,阿银!” 银湖懵住了,半晌没个反应。 池阳稍稍推了推紧紧抱着自己的易泽旭,干咳几声,解释道:“呐呐,这家伙前几天通宵拍戏,说想赶回去见你,让片场所有人加班加点,结果人家好好的没事,他就烧起来了,导演让他先休息,他逞能,非要拍完最后一场,结果人就撑不住了。” “可以了,阿文会照顾他,我们先出去吧。”易泽旭直接把人给圈住,拉了出去。 林策文心疼极了,轻轻抚摸着一脸苍白的银湖,低声道:“你傻呀,想我的话,咱们可以视频见面呀。” 谁知道银湖却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半眯着的眼也幸福地合起来:“哎呀,我做梦梦到文文亲我了,啧啧,要是可以解开他的腰带就好了……”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林策文无奈地叹了口气,吻了吻银湖干涩而苍白的唇角,低声道:“好起来,我就把我送给你,我的男孩……” 银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自己掉进水里,可是竟然可以呼吸,完全像可以在水里自由行走。 这感觉太棒了,银湖乐滋滋地往前走去,浅蓝色的水一漾一漾地飘着,病服也跟着飘着。 前方有人在吹箫,声音悠悠扬扬、断断续续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奋力地朝前方游过去,有个身着红艳艳喜服的人背对着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吹着萧,乌黑的青丝随着水流一漾一漾,仿佛绽开的花,而穿水而过的光,错落地洒在那人身上,仿佛在发着光。 萧声突然停了,对方缓缓地回过头,冲他弯下眉眼,笑得及其温柔。 “阿文?!”银湖愣住了,随后嘴角缓缓地扬起,他奋力地冲着对方游过去。 天啊,穿着红衣留着长发的文文,实在太美了。 他听到自己心擂如鼓,兴奋与欣喜蹭蹭蹭地遍布全身,直到把人狠狠地揉进怀里时,还在喘息着。 红衣被拉开,露出半臂香肩,对方的眼神温柔缱绻,波光潋滟。 银湖看得双眼冒火,裤裆下有什么东西要撑爆了! 见鬼,他的文文为何是这般打扮,简直让他心生邪念,再忍下去血管就要爆开了。 猴急一般的手使劲地摸向对方,可是,腰带呢?嗯?这破衣服怎么解开? 哎哎哎,这衣服怎么还上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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