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粗粝的短发扎在胸口,云芽忍无可忍了,抬手装模作样地抽了白狼一下:“走开啊!” 他力气本来就没那么大,而且这一下也是收着力的。白狼皮糙肉厚,挨了这若有似无的一下,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 甚至没有在白狼后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比云芽第一天来的时候还要轻,那个时候好歹还留个红印证明一下他抽过了呢。 云芽脸更红了。 他这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吗? 沉默之下白狼含糊地说了什么,算是对这一下的回应了。 “宿主用力一点,”系统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指导他:“他不怕抽,宿主把自己的手都抽红了也不会让他受伤的。” 云芽逃避一般闭上眼睛。 不是,系统非得强调他们之间的武力差距吗? 他无语:“你也别说话。” 系统听话地下线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云芽力气用大了一点,“啪”一下在白狼身上留下一道红印子。 因为他没有把握好角度,这一下是落在白狼的肩膀上的,在那里惨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印子。 云芽语气凶巴巴:“别找了,哪有,哪有东西给你吃?” 疼痛终于把白狼的理智拉回来一点,他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抽了一下的肩膀,然后继续埋下头。 云芽都给他整崩溃了。 这么一个人,说是人又不是人,不知道把自己当成狼还是狗。脸皮也不要,也不怕疼,他能拿他怎么办? 比起他以前遇见的坏男人都是大巫见小巫了。 还想用被抽几下就能舔到蹭到的方式交换……他能说白狼是聪明还是不聪明呢? 云芽深深体会到这个副本的可怕之处。 但明天的表演还需要准备,他也只是试了一下衣服,还需要时间想明天的表演怎么办呢。 云芽推推白狼的脑袋,很不高兴地抿唇:“别蹭了,明天还有表演。” 白狼无动于衷,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懂一样继续在柔软的胸口乱蹭。 他的下颌轮廓清晰,有点浅青的胡茬,薄薄的布料完全挡不住这种粗粝的触感,把底下的肤肉都磨红了。 云芽不足量的小.胸.脯都被蹭得疼。 尤其是白狼是半蹲在他面前的,刚好能掐住他的腰胯,让他挣扎不出去。 这种被钳制住的感觉让云芽很不舒服,他想后退也只是把自己逼到了床边,险些倒在床上。 云芽咬了咬下唇,看向一脸无辜的白狼。 “明天晚上,”云芽试图和他打商量:“明天晚上结束演出了再说好不好?” 单凭力气他不可能推开白狼,小皮鞭拿在他手里也跟玩具似的,纯属是给白狼又蹭又舔的动作加个配乐。 那他就……就假装拖延一下,先把事情拖到明天表演了再说? 云芽又重复了一遍:“明天,后天,总之等表演结束了再说行不行?” 白狼这时候能听懂人话了,停下他乱蹭的动作。 云芽见状立刻补充:“也就是一两天时间,你说对不对?” 他趁着白狼放松力道的时候挪开了一点,把掌心糊到白狼脸颊上试图把他和自己隔开。 白狼动一下云芽就更坚定了,在他耳边循循善诱:“你不是最听话的白狼了吗,肯定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吧?” 他撸狼的手法已经很熟练了,把银白色的毛茸脑袋揉来揉去,还摸摸白狼的耳朵。 掌心柔软温暖,软绵绵地蹭过额头脸颊。这可是以前没有过的好待遇,没见过世面的白狼态度立刻软下来了。 他下意识用脑袋蹭云芽的手,想让他多摸自己两下,含糊地点点头。 云芽终于挽救回自己的演出服,松了口气,继续无感情地撸狼事业。 一天两天之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反正白狼又不懂这些。 云芽这时候又开始庆幸白狼还不通人事了,刚刚蹭自己的时候身体有异状也不知道,只知道用低声吼表达自己的想法。 现在被摸了几下就平静下来,重新回到白天里叫什么做什么的听话模样,表演的时候应该也没什么错处了吧? 云芽又摸摸白狼的额头,感受着粗硬的短发在指尖滑过。 他小声说了一句:“明天的表演你可要配合我啊。” *** 亚历失魂落魄地来到警局。 他把外套脱下来,端着自己的茶杯去接了一杯咖啡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了,期间没有和他的同事说一句话。 亚历像是一晚没休息好,眼底浮上一层淡淡的青黑。胡茬好像早上也忘了刮,整个人泛着一种颓丧的意味。 警局的其他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他们单身的警长怎么像受了情伤一样? 估计还不轻,现在到了警局都是一副时心不在焉的样子。 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他们警局里最受欢迎的小伙子这么失神? 同事走过去敲了敲亚历的桌子,打趣道:“警长怎么了,想谁想得一晚上没睡着?” 亚历眼皮也没抬:“少来打听,你的工作做完了吗?” 同事摸着肚腩悻悻走了,还没忘记和众人大声讨论:“警长有恋情了,对方不喜欢他!” 众人完全没有避讳亚历的意思,纷纷表示:“真的吗?是镇上哪一家的小姐?” “看不上警长也是正常的,谁会喜欢天天不着家工作忙的恋人。” “我看也是,警长是单恋吧?” 亚历:…… 他忍无可忍地拍了一下桌边的铃:“把今天的报案讯息都拿过来!” 说到工作交头接耳的人都散开了,老老实实把东西交给亚历。 亚历压着满腔幽怨翻开整理好的讯息,继续一天里无聊的敲击打字机的工作。 他的确是失恋了。 从前天见到了那个黑发黑眼的东方美人开始,亚历就感觉自己的心不属于自己了。 说起来也许很轻浮,他对着一个才见面没几次的东方瓷娃娃动心了,无可救药一般,恨不得立刻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 亚历自己也觉得有失风度,太草率也太随意。但爱情的降临总是没有道理的,毕竟爱神的弓箭是随心所欲射出的,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爱上谁。 上帝保佑,他还不知道那位美人的名字呢! 亚历再次叹了一口气。 有关心上人的信息他只知道一个,就是他是小镇外面来的怪奇马戏团里的驯兽师。 他捏着那张卡片想了很久,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马戏团的包间里了。 是的,爱情的力量就是这么伟大,在亚历思绪混乱的时候已经指引他做出决定。 亚历在舞台上找了很久,落幕的时候也留下来了一会,就是没找到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他还去询问了马戏团的团长,那个打扮得如同绅士贵族的男人,问他马戏团里是不是有一个来自东方的驯兽师。 团长给了肯定的答案,并且表示第二天会有他的表演。 在问道驯兽师的名字的时候,这位团长留了一个小勾子,微笑着问:“为什么不亲自去问他呢?” 这给了亚历启示,回到家就开始折腾自己的衣柜和淋浴间。 他想给心心念念的东方美人一个更好的印象,第一次见面他的出场真的太糟糕了,被红茶泼了一身! 以至于亚历昨晚都没怎么睡着,又去买了下一场表演的票。这次是把最上面一排都包场了,只怕他的小驯兽师看不见他。 但真到了时候,亚历又开始犹豫了。 爱情使人胆大,又使人怯懦,亚历是结结实实体会到这一点了。 他乏善可陈的二十多年白过了一样,一想到今天晚上能看见他的东方美人就心绪混乱,平时的工作也做不下去。 对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呢,是不是如同同事说的那般不喜欢古板又工作忙碌的警长,觉得他没有办法照顾家庭? 还是说他更喜欢那种油嘴滑舌,很会说情话讨好人的男人? 亚历越想心里越没底,又想让时间快点过去又想尽办法拖延。 他最后是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警局的。 亚历又叹出一口气,余光瞥到最底下的一张纸。 “街道七号铺子店主家的侄子诺恩失踪,七岁,一晚上没有回家。” 他把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个遍,硬生生是没找到其他的信息。 七岁的孩子失踪?亚历的职业心让他警惕起来,摇铃喊来了下属:“这是怎么回事?” 他把单子递出去:“只有这几条信息?” 下属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看到名字就摆摆手了。 “这是镇上最调皮的孩子,”他老练地说:“一年里至少要接到七八次他的报案信息。” 亚历狐疑:“真的?” “这次不知道是跑哪去了,”下属说:“可能是看那里有趣就到哪里去了吧。” “那他的家属呢,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哪里?”亚历想了想,还是问。 下属这就答不上来了,他习惯性地摸摸大肚子:“这我不知道了。” 他看着警长明显沉下来的脸色,补充道:“今天早上接的电话,不知道是谁打的,我拨回去试试。” 这时候还是颇为古老的摇铃电话,要靠接线员一个一个转接,结果当然是无人接听。 对面忙音了很久,亚历尝试性地问了一句就被挂掉电话了。 下属和其他人面面相觑。 亚历深深感觉到了警局的同事很不靠谱,他无奈道:“你去他家属那里问问,应该就是他们报警的,问问昨晚他去干什么了。” 下属讪讪点头。 他挺着肚腩,披上象征身份的警服就一晃一晃地去找家属了。 离开了警长的视线,他还要嘟囔几句:“才失踪不到一天,肯定是小鬼头跑到那里玩忘了时间……” 他走路也不看路,径直穿过小路想走到七号铺子去。 这一回没看路,就让他撞到个人身上。 “呀!”下属被撞了一下,险些把自己撞倒,理了理皮带才开口:“干什么,怎么慌慌张张的!” 撞到他的是个清瘦的年轻人,身量竟然比他还高,被撞了也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继续往前走。 不起眼的黑衣服,手上拎了个布袋子,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唯独脸上扣着一张粗糙劣质的面具,不知道长相,面具上的笑容被衬托得更夸张。 是小镇上那个当道具师的店长? 想到店里售卖的东西,下属心里一阵没由来的恶寒,搓着手臂走远了。 “倒霉!” 这就导致他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就很不耐烦了,拍着门大喊:“警局查案!出来做检查!” 七号铺子是售卖一些干果和香料的地方,生意很不错,骤然被警局找上还显得有点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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