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灯的脸,本来就好似娇气的小护士精致模样。 “我穿错、穿错袜子了吗?”因为第一次进副本,这个人弄得戚灯紧张地都有些结巴。 所以戚灯穿了护士套装,所以露出了腿。 营刀握住他的小腿肚,“比我的刨子还薄。” 【刨、刨子?刨子是什么?】戚灯觉得是个具备危险性的词。 【木工的工具,用来刨木材,刨出合适、心仪的形状。】系统回答。 戚灯不会知道该说些什么。比刨子还薄,这是什么形容啊? 营刀突然伸出手去,给戚灯脱下了鞋子,露出了脚的形状。 浅色的袜把戚灯的脚勾勒得有些秀气,但是不过分的稚感。 “啊,” 戚灯吓得腿往后一缩,可是营刀却捉住他的前脚板。 “你的脚这么小,看来不适合做护士的工作,”说到这,营刀的目光一直是盯住戚灯的脚的。这时候他抬起了犹如是扑克牌的脸。 没有表情,但是这一张脸,换在其他副本,绝对是个大帅比。 营刀是灰白色接近到蜡白色的发色,可是,一张约莫在二十四五岁的脸,近乎透白的眼瞳,高鼻梁,花瓣型的唇。是实打实的大帅比。 可是很奇怪。 戚灯和他有着格外怪诞和沉默的气场氛围。 营刀说完这句后,没有再说话,戚灯被盯得心里发麻。求助系统:【我,我该怎么接话?】 系统脱口:【比如问他你适合做什么?让他给你指点下命运的迷津。】 戚灯问:“那,那我适合干什么?” “适合当……”营刀一点都没想,脱口而已,“我老婆。” 营刀又抚、摸他的脚肚子和脚背。 戚灯抽回了脚,连忙:“哦,谢谢。” 做梦吧。 我不可能是你老婆。 袜宽宽挎挎耷拉掉落在脚、踝上,营刀一只薄茧不少的厚手捉住戚灯的足踝,另一只手把袜沿轻轻悠悠地推上去脚肚上。 戚灯的瘦弱的膝盖一直露在粉白色的短裤下,他腿上的皮肉不厚,膝盖大部分是被膝盖骨撑起来。可看起来,皮肤虽然略显得没有健康的气色,很是象牙白,倒是添了一些只有女孩才有的秀气。 因为戚灯穿着的是医务人员那种质料不太好的短裤,瘦秀的肩膀上反而显得很女孩子气。 戚灯的身上是一件长袖,更显得露出来的手腕和膝盖,白乎乎得娇人。 而戚灯的头发是常年蒙黑色调。 可是,皮相长得过分美艳,眼尾略带一点下垂,压了不少的张扬。 因为皮肤好似绵延的白色棉花,看起来格外得纯情。 这时,戚灯抬着灰色的睫毛,朝自己望过来,那张纯情的香软白净的小脸,就在自己面前咫尺的距离。 “好了吗,可以打饭了吗?” 营刀抬起了一双有些或许是因为白化病又或许是其他疾病,有些近白的眼球的眼睛:“很饿吗,” 小脸原本就白,这下因为紧张而更加犹如绒草薄饼那般的白。 可是眼眶却红红的,犹如下一刻立马能掉出莹白云润的珍珠一样。 “不然,不然呢?” 这个人好像很凶啊,我来打个饭而已。 眼前这个人好像被自己吓哭了一样。营刀下意识地,手像是安抚羔羊那样,捏了捏戚灯的莹白小脸: “怎么,要哭了一样?” 营刀的手指指腹带了点薄茧,有点粗糙。 柔在了戚灯的脸颊上,有些冰冷的质感。 戚灯被这随便的触碰,惹得往后缩了一下,同时,抬起了一双洇出了水红的眼睛。 戚灯的脸颊看起来,犹如甜调的芝士小奶糕。 营刀看见他眼里的水汽,于是松开了手指的摩擦。 他看似木讷的脸,灰白色的眼球,还有一点古怪的看起来像是好奇的情愫在。半蹲下了身体,一张帅比的脸晃动在了戚灯的面前。 “哭什么,” 两只手捧起了,或者准确来说,是捏起了戚灯的脸颊。 犹如夹竹桃的淡粉色的唇珠,显得更加湿红。像是检查戚灯的唇腔和银齿一样。上下看了一下。犹如检查动物的一样。 “才,才没有。”戚灯只是刚才在洗衣房被吓哭了,眼睛有些哭红而已。 “你以前没有人给你喂饭吗?” 戚灯听到这句话,一愣。这,这怎么说?他是几岁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需要别人喂饭。 营刀看过戚灯的嘴巴后,像是他一贯检查的刚出世没多久的小狗的乳齿,是否健康一样。松开了戚灯。 把戚灯拉下来,从灶台离开后,戚灯被营刀按着住在了厨房的一个餐台面前的椅子上。 “坐在这里,等。”营刀扑克牌的脸,朝对戚灯说道。 戚灯只好答应。 6 . 第6章 .06. 06 看到戚灯的纹丝不动后,营刀才转过身去,在熬汤的比人还大的锅炉里勺出一大盆肉汤,还倒入了不少他从柜子里找出来的一袋积储的玉米粒,以及翻动柜台储物箱,把冷藏的蜜汁猪排找出来煎。 戚灯听到了,食物在了烧热的锅上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很快,打好的饭菜放在了戚灯的面前。 戚灯看到肉咕噜的汤,像是没有融化开的米黄色浆糊。倒是猪排煎得还可以,那一堆甜玉米粒看起来勉强煮熟的模样。 戚灯不由看了看营刀。 营刀是灰质似的白色头发,配合着那近似灰白的瞳色。看到那个人那张雪白得软乎乎、又香艳得不自知的小脸: “这么一副感激得都快掉出眼泪的表情看着我?” 戚灯听着有点傻了,过一会儿反应过来,底下头去看,盘子里放的是一小堆放了一点奶浆和蜂蜜的玉米,一块煎过的冒着油汁的估计是奥尔良口味的猪排,一碗浓稠不知道是什么肉类的黏汤。 【他怎么面无表情说出这么骚的话的?】戚灯很惊讶。 系统沉吟:其实我有时也想对你说那样的话。【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 戚灯拿起了银质光感的干净刀叉匙,坐在食堂窗台面前的桌椅边上就吃起来了。 尝了一点甜玉米。干玉米放了蜂蜜去熬,糖分渗入了玉米里,甜滋滋的。 这下干瘪的肚子终于填入了一点食物。 戚灯又尝了一下猪排。是真实猪肉的结实肉质,里面还有一点黑胡椒和甜呢香料的丰富口感。咬下去,还在唇齿之间爆出来了一点肉香气的油汁。 还好还好,能吃。 戚灯不经意看见,阳光从那一扇靠近食堂入□□入来,在光线充足曝光下,营刀那近灰白的眼球变得透白,更似没有颜色,正在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尤其是当戚灯吃盘子里的食物时,营刀的视线黏在了戚灯身上。 弄得戚灯局促,以为自己没有表达感谢,才被他盯了这么久:“怎么了,你,你。” “你怎么不说谢谢?” 啊。 【这人好烦。】 “谢谢,”戚灯又问,“对了,我忘了,这里食堂吃饭需要付钱么,”记得当初没留意看面板是不是包吃包住了。 “如果你执意要给钱,也不是不可以的,”营刀面无表情说道,“如果没有钱,另一些途径汇报也可以。” “什么,什么途径?” 戚灯听起来,怎么感觉这个人好怪? “比如那个一下啊。” “什么?” 营刀见他没有听懂,于是闭口不谈。 其实食物还可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饿的缘故。 就是那碗汤,戚灯尝了一口,分辨不出来是什么肉。看着卖相比较难看,但是戚灯还是忍住喝了一点。 喝了汤后,才发现,营刀的表情变得有些动容。 就像是看见自己接生出来的虚弱濡湿的羊羔终于喝饱了母羊的羊乳一样。那种农夫才有的眼中闪烁的淡淡目光。 “吃得这么干净,是不是想让我夸你啊?” 营刀看见了完全光盘的餐盘,表现出来了有几分欣慰。 戚灯被营刀虽然顶着扑克脸的一张脸,但是终于有了一点和原来木讷的表情不一样的情绪在。 “啊,” 他好像对待一个小孩一样?这种感觉,好奇怪啊。戚灯心里不自在的感觉变得浓郁。 “饭吃得那么干净,看起来,是不是很好吃啊?” 营刀的目光从干净的餐盘,转移到了戚灯的脸上,像是轻轻抚摸在了戚灯的脸颊上:“好吃到都把盘子舔光光了?” “呃,……还,还好。” “‘还好’?‘还好’你会吃这么多吗?”营刀反问他。 戚灯有些回答不上来。 “还好吧,我饿了而已。” 这个人真的很难伺候,戚灯只好说自己饿了。 营刀手指又像是要检查戚灯是不是真的吃饱后,正要碰戚灯的喉咙和胃部的时候。 下午,广播通知,病人要轮流分批去洗澡。 于是戚灯连忙赶去一区二区的住院楼。 他需要做的工作,在控制室,把病房的电铁门打开,让病人走出病房去洗浴间洗澡。 去到走廊特意打开的门口,穿过一条条走廊,按照病人数目,一批批轮流进洗澡房接受淋浴的冲洗。 戚灯打开他的柜子,把衣服拿出来后。突然,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捂住了戚灯的嘴巴。 没等戚灯反应过来,那个人拖住了戚灯往后拖了两步,不顾他的挣扎直到拖到了更衣室灯坏掉了的阴暗的角落。 背后的人勾了一下唇。露出了鲨鱼牙。 故意从身后拦着戚灯,嘴巴贴近戚灯的耳朵:“想你了。” “你,你是谁?” “我当然是你的宝贝啊。” 抱住他,略热气息涂在戚灯的脸颊上。 “我今天远远就看见你来一区和二区送药了,看着你穿着护士装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的,看得我心痒痒,” “我从窗户看出去,你似乎和夏津很亲近啊,一整个上午都跟在夏津屁、股背后转,到底夏津有没有搞过你啊?” 这,这是在干什么。 “……” “嗯,你们在搞什么啊?”那个人凉凉的唇附在了戚灯的耳边,甚至擦着他脸上的肌肤,像是若有若无在用嘴巴摩、挲戚灯一样。 手箍在了戚灯手臂和胸前。 “没,唔唔,放,放开我,” “啊这么避嫌的吗,” 把他搂住,在他耳边说话吹气。 唇擦过戚灯的脸颊。 在一片光线黯淡的房间里。 戚灯的挣动让他恼火了。 “能不能,老实点?!” 声音突然拨高了一点,吓到了戚灯。 戚灯不敢挣扎。 那个人看见这个人这么容易吓唬,唇上的笑意更深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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