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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鬼

时间:2023-08-28 07:00:23  状态:完结  作者:银渔

  “吃,”逄风蹭了蹭他的脖颈,“豆粉和红糖都要。”

  和他在一起后,逄风也开始习惯狼的习性,蹭脖颈、贴鼻尖这些举动,他也能亲昵地与南离进行。情至浓处,他也会咬南离。每次做完,南离摸着背上的抓痕和咬痕,心里都涌出点酸涩的幸福。

  年糕的表皮在火上烤得金黄,铁丝网在其上留下花纹般的脆皮,内里却依然软糯。南明焰原是修真界最炽烈的火焰,此刻却乖乖地为他烤着几只年糕。

  南离用夹子将年糕从火上取下,先是让它在豆粉里结结实实打了几个滚,又浇上红糖汁,送到逄风唇畔:“尝尝。”

  逄风咬过去时,有意无意地舔过他的指尖。他吃东西也极文雅,细嚼慢咽。只是年糕有些粘牙,他咀嚼的时候,免不得腮帮子有些鼓,像只松鼠。

  南离看得心痒,他取过一盏瓷杯,其中盛了一只削好皮的雪梨,其中也放了冰糖、银耳、红枣、枸杞等滋补食材。

  茶水咕噜咕噜冒泡,南离取过,倒了些在瓷杯中,再盖上杯盖,重新放回火上:“给你烤了只梨,一会就能吃了。”

  逄风眼中流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小狗,你是在把我当成米虫养么?”

  南离忙着给红薯翻面:“我是你夫君,怎能不养你?而且你还得愿意被我养才行。”

  他巴不得逄风做一只小米虫,被他捧在掌心中养。只是这人虽然容许他照顾,面临大事上却并非如此。

  逄风自己取过来一只烤好的橘子剥了,也喂南离吃:“批了这么长时间,你也不累。”

  南离一口叼过:“你在我身畔就不累……橘子好甜,你应当也吃些,烤橘子对治你咳嗽有好处。”

  他反握住逄风的手:“总呆在这闷不闷?要不要我抱你出去走走?”

  这些日子,逄风被他藏在此处殿中,颇有些金屋藏娇的意味。逄风如今重获肉身,毕竟是人族而非鬼,出现在全是妖的九阙极为不妥。于是,也未在弟子面前露面。

  九阙弟子多多少少对人族有些排斥,有些激烈的甚至仇恨人族。南离从前因被“奴役”的经历,也对人族没什么好感。他如今爱极了逄风,自然不会对人族有恨。

  可他知晓那些弟子的心态,因此不敢让逄风独自出去。更何况逄风满身是他的妖气,别的妖一看便知怎么回事。

  而他作为阙主,不可能一直在殿中待着,总得抛头露面。白日里,南离常常担忧不能陪着逄风。他去其他宗门议事,回了九阙便直奔那间殿,逄风在殿中无事,多数时候会读书,也会为他煎茶。

  他什么都会,近些日子甚至绣了香囊赠他。香囊上一针一线绣了月亮、昙花,还有只栩栩如生的小白狼,它卧在昙花旁沉沉睡去。香囊的内侧,还悉心地绣上了平安二字。

  南离甫一收到便爱不释手,时刻挂在腰间。他是狼,过于浓烈的香气其实有损嗅觉,但这香囊的香气却不浓烈,淡淡的,像极了逄风身上的味道。

  后来他问逄风才知,香囊里放有逄风的一缕发丝。逄风那时在拨弄烛蕊,在细碎的烛光中回过眸:“太阴之体的发丝是好东西……能稳人心神,你不喜欢?”

  他怎能不喜欢,他喜欢得紧。南离兴奋地直接化作狼,载着逄风乐颠颠跑了好几圈。

  毕竟这是逄风第一次赠他信物。南离与众仙首议事,还有意无意炫耀着:“这是我道侣为我做的,我不让他做,他偏要做……说是为我祈福。”

  别人便讨好道:“阙主可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一位贤惠的道侣。”

  南离嘴上不说,心里却得意极了。

  烤梨子的甜香里,他拥着逄风,恍然间期望这一刻永远驻留。左相、铸灵殿、九阙……世间种种离他而去。南离只想自私地拥着他。


第163章 罩衫

  窗外落了细雪。

  今日,逄风却并不在阙主议事之殿,而是被南离带回了郁木境。那间殿曾是青鸿的住处,终归不属于他们。而这间藏在郁木境的东宫,则更像是他们的家。

  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南离轻手轻脚回了郁木境时,已是深夜。

  他踏入殿门时,逄风已经伏在案上睡着了,瘦削的肩膀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柔顺的墨色发丝垂落下来,散在书案。案上的书翻开了一半,正被他当作了枕头。

  ……是在等他么?

  外出了一整日,南离本是疲惫的,可一看到睡着的他,心头的疲惫便全然消融,只剩无边的爱怜与温软。

  往常,一向是狼等他。虽说彼时南离恨他,可逄风若是不在殿中,它也没几分乐趣。逄风不在时,它往往卧在书案旁,百般聊赖地等他,狼耳朵垂下去,但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会立马竖起来。

  它那时不敢承认,自己其实是在盼着逄风回来的,像任何一只等待主人归家的犬一样。

  逄风回来之后,它便用尖牙袭向他的咽喉,再被逄风制住,也算是一种问候。

  尽管他的脚步很轻,逄风依然被惊动了。他迷迷糊糊抬起眼,从案上站起身来。

  南离这才发觉,逄风只穿着中衣,外披了一件他的玄色罩袍。他的罩袍对他而言有些太大了,衣摆松松垮垮,直垂到小腿。

  他的下半身除了亵裤什么都没有穿,那件过长的罩袍轻晃,露出两条光裸白皙的长腿,逄风就这样赤着脚踏在玉砖上。

  南离不由得喉结滚动。

  逄风慵懒地撩了撩披散的墨发,不经意间中衣松松垮垮的领口因这动作被扯开,一大片莹白的皮肤滑了出来。他对南离弯着眼睛笑了:“有些冷,就借用了你的罩衫。”

  南离的目光死死盯在他锁骨的凹陷上。

  ……怎么可能冷?自从入冬,殿中的地龙从来不会停,逄风甚至还赤着脚。他肯定是故意的——

  可即便知晓他是故意的,南离却又不可能不上钩。他又忍不住想到古籍上对太阴之体的说法——倾国倾城的美貌、以及天成的媚骨。甚至因为那祸水般的容貌,蛮夷时期的太阴之体会被绑起来活活烧死。

  曾经的长夜太子和媚字肯定是沾不到边的……只是南离曾见过他蛊惑他人的模样。狼那时不理解为何那些人会因他的一眼沦陷,双手捧上他想要的东西,有的就算被他杀死,都心甘情愿。

  狼觉得那些人真的蠢透了。

  逄风好看是好看,他们怎么看不出那副好皮囊里藏着的蛇蝎心肠?

  结果妖不能说大话,后来他也栽到逄风身上了,甚至逄风还没用那张脸。

  逄风绝不会放下身段,用些下流的法子去刻意勾引……但他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小片不经意间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能诱得南离发狂。

  毕竟,他是南离全部浓烈欲望的具现。

  即便心头欲望汹涌,南离还是替他拢了拢领口:“宝贝,饭都吃了么?”

  他每日离去前,都会仔仔细细为逄风备好一日三餐,用南明焰温着。南离舍不得让逄风累一点,虾或是蟹子这类带皮或者壳的,要先剥好,再给他吃。瓜果也削好皮,切好块,用灵器保鲜,还配了酸奶。

  “吃了,”逄风轻声道,“果酒没有喝,等你回来再喝。”

  酒伤胃,南离平日是不会让他喝酒的。但这次的酒是猿妖一族献上的猴儿酒,是多种灵果酿造的佳酿,对治疗沉疴很有好处。他舍不得喝,便只说是凡酒,留给了逄风,却没想到他在等着自己一起喝。

  南离便温上酒,又泡了梅干,梅干吸饱酒液,很好地中和了青梅的酸涩,入口回甘。他望着对面的逄风:“宝贝,你自己睡就好,不用等我的。”

  他有些惭愧:“这些日子,我也没什么时间陪你……”

  逄风轻轻抿了一口酒:“无妨,临近年关,你确实应该多在弟子面前露露面。”

  快到除夕了,虽说修士远离凡尘,年却是要过的。近些日子,一车车年货被拉入九阙,弟子间的气氛也热闹起来。与此同时,长老们也较以前忙碌得多。

  而在南离的设想中,今年除夕本应是他和逄风一起在铺子里过的。

  可如今这话是开不了口,狼闷闷地喝酒。或许是酒壮人胆,他喝着喝着,脑中杂乱无章几欲喷薄而出,南离忽然去问逄风:“宝贝,你的太阴之体……从前是怎么办的?”

  逄风语气寻常:“倒也没什么,只是从小母后便叮嘱我,不能在他人面前道出真实生辰,但纸终归包不住火的。”

  “左相虽折磨了我这么多年,却教我心法,让我练剑……这大抵是我唯一感谢他的地方了。如果我修为不够,凭这具炉鼎身子,恐怕早就被父王当成联姻的棋子。”

  南离:“……”

  逄风语气冷冽:“长夜王一向最爱的只有他自己。如果我能为他换来更多的利益,他绝不会犹豫半分。”

  “不过,”他嘲讽一笑,“北境之人多数也只知我是炉鼎,并不知我非寻常炉鼎,普通的太阴之体自然并不值得花那么大的代价,但幽荧就不同了。”

  南离小心翼翼道:“宝贝,你不会真的是神仙?”

  逄风懒懒抬眸:“如果真的是?”

  南离垂下耳朵:“那我可不可以去你的仙府打杂?你可不要抛弃糟糠之夫。”

  他又小声嘀咕:“宝贝,我想偷走你的衣裳藏起来,那样你就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

  逄风被逗笑了:“过来。”

  “君无戏言,”他的吻落在南离的唇畔,“小狗,我既已经将自己许了你,就绝不会反悔。不管我是什么,首先都是你的道侣。”

  南离将他抱到腿上,回吻着他。披着他的罩衫的逄风面对着狼,坐到了他的身上,衣摆下两条光裸的细腿在南离腰际垂落下去。

  曾经南离笑那些人蠢,如今他觉得死在逄风身上,他都愿意。

  不消片刻,圆润好看的脚趾就绷紧了。


第164章 除夕

  不知是否因为那日的夜话,南离今晚做了一个诡异的怪梦。

  梦里逄风穿着件无比华美的羽衣,那羽衣遍体星蓝,滑如绸缎,其间密布绚烂的灿银光纹。逄风披上那件羽衣,像一只茕茕独立的鹤,也不对他笑了,眼底尽是冷淡与漠然。

  他从前就与尘世的联系就很淡,有种游仙的味道,披上羽衣就更像仙神了。只是这么一来,属于逄风的人性,狼好不容易在他身上留存下来的人性,便顷刻间支离破碎。

  他成了仙,再也不会唤他小狗了。

  狼贪婪地窥视着逄风,他看见他在热泉中沐浴,将华丽的羽衣叠好,摆在一旁的石面上。若隐若现的氤氲水雾中,南离望见了浅浅的两汪腰窝,盛了水珠。

  他还是那么好看,却不是他的了。

  顷刻间,属于兽的漆黑欲望在心底炸裂开来,南离冲过去,死死抱住了那件羽衣,抢走了它。逄风没了羽衣,再也回不去天上,只能穿着并不合身的狼的衣裳,或是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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