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还会带着他过来见你们的。”顾霖起身,微风缓缓吹起黑蓝发尾,“晚安。” “讲好了?”路云奕咬着牙签站直,“眼睛怎么有些红,风吹的?” “可能吧。”顾霖攒紧口袋里的左手, “我们回去吧。” “嗯。” 朝阳从乌云后走了出来,清风拂过脸颊带走一丝凉意。顾霖走在路云奕身后,那宽厚的背影他看了一年,想起父亲对他说过的话:“霖霖,若是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勇敢去追,不管对方是否对你有相同的好感,只有迈出那一步才会知道。” 顾霖再次握紧左手,“路哥。” “嗯?”路云奕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顾霖,“怎么了?”那嗓音低沉温柔,是独有他才会有的语调。顾霖忍不住扬唇,“今天登记后我们买一条牧犬看家吧。” “好啊……今天登记?!”路云奕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我……” 面对失语的哨兵,顾霖掏出银戒恰好地套进无名指上,他仰起头少有羞涩地笑道:"我会让你幸福。" 话音刚落,路云奕一把抱住他,那力度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骨肉当中,“全乱了全乱了。”路云奕闷声说,“我准备的求婚惊喜都还没给你看呢。” 顾霖扑哧一笑:“那我们之后登记?” “不!这可是媳妇你提出的求婚,我怎么可能反悔……但惊喜还是得有的!”路云奕埋进顾霖的颈窝,深海的气味缠绕鼻尖——独属于他自己的,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对方的脸颊,“阿霖,我真的很中意你。” 我知道,很早就知道了。顾霖想着闭上眼,感受精神结那头传来的喜悦,双手回抱过去。 . 2158年5月1日。 “路狗!!” 呐喊声响彻整栋楼,“你给我滚过来!” “媳妇怎么唔!”路云奕刚迈入卧室就被衣物砸了一脸。 “你这都准备的是什么东西。”顾霖脸红的不行,“还有我的内裤为什么全变成丁字裤啊!” “这不是挺好的嘛。”路云奕抓着兔子睡衣,眼睛一直停留在对方白皙的上身,舔舐了下后牙,“你若不喜欢的话,可以选择裸睡。” “滚!” “好媳妇,现在就滚。”路云奕故意曲解,单手抓住顾霖双腕,压制对方于冰凉的瓷砖墙。顾霖激得一抖,张开欲要骂人的嘴被堵住,松垮的浴巾掉落声如此响亮。路云奕伸手滑过股沟,穿入股间两指钻入后穴。闷哼声被吞入腹中,艰涩的穴口难受地翕张。顾霖身后的瓷砖逐渐染上他自己的热度,甚至有炽热的方向走去。精神结那头传来的愉悦如同雪球不断滚大,又像是精神污染不断侵蚀他的神智,身子不自觉放软,要不是还有哨兵的支撑他或许早已瘫坐在地面上。 不过路云奕的行为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 薄唇厮磨过发红的颈侧,落于颈窝露出藏匿的虎牙一口刺向猎物的弱点。淡淡的血气融于潮水中,又混杂着对方的书香气息——是他喜欢的味道。那瞬间将哨兵体内原始的动物性激发出来,那双棕眼眸血染,前戏变得急切粗暴,刺痛感被无限放大,顾霖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双腿撕裂般被强行拉开,粗长的什物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无情地碾磨过穴褶,像是淫猥的刑罚没有尽头,快感如潮水不断涌入,层层叠加,头顶上的花洒也不知何时被打开冲洗他们全身。路云奕嫌身上的衣物太闷一把脱下,俯身再次恶意狠蹭红肿的嘴唇。 本来交融的连结在那一刹那如沸水不断冒泡上涌,高潮像是将向导拖入深海眼前昏花,喘息纷乱不已,委屈地投入哨兵早已布下的陷阱,穿着那套也不知道对方哪里掏过来的兔子装被他按着瓷砖上继续操,交配处随着动作挤出丝丝白淫即使是清水也洗不干净,像是贪馋的穴嘴吞噬肉刃。每夯入一次,向导舒爽到浑身发抖,小兔球尾巴沾满了淫水毛发变得有些萎缩。连衣上到处是水渍,但是什么液体浸湿早已分不清。 “唔……嗯……啊!” 顾霖再也忍不住呻吟,狠狠地咬住路云奕的颈侧,却换来剧烈的顶撞,臀部早已泛红,敏感点一次次被碾过,刚积攒起的力气再次消去,只能门户大开地任人摆布。路云奕掰起他的脑袋深吻下去,舌不停在口腔里打转交缠,涎水混着水划过脸颊顺下来。刹那间精神高潮卷席全身,挂在哨兵肩上的双腿在空中无助地紧绷抽搐几下后重新瘫软下来。 后面的事情顾霖已经记不清了,他的视线早已模糊,发麻的后穴只有对方重重刺入敏感点才有些反应。此刻他除了把自己交给对方,没有任何选择。恍惚间他们双双坠入床中,顾霖感觉自己全身仿佛拂过羽毛般瘙痒又敏感,他有些羞耻地想要遮住自己的眼睛却被强硬地掰开再次被对方夺走目光。 叉角羚头顶上的鼯鼠瞥了眼还陷入情事中的主人们,打个哈欠换了个姿势睡过去。 他梦到自己站在三叉路口:后面是一片血迹斑斑的荆棘,左边被碎石挡住去路,只剩下右边可以走。他想了想往前走,一面镜子出现在眼前,他好奇地走上前触碰了下镜子,还没看到里面的倒影只听“咔擦”一声。 镜子裂了。 裂缝里露出光,紧接着镜子破碎愈加厉害,一片片碎片落到地面。 他站在那有些茫然,但脚先他一步踏入镜子内……不,准确说,是从镜子里走了出来。 “霖霖,把我手给我。” 顾霖闻声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路云奕。 “嗯。” 他不自觉笑了起来,把手递了上去。路云奕拉着他往前跑了很久,倏然他看到不远处站在一群人,有不认识的,也有熟悉的,而他们都很默契地身穿黑色西装,站在菩提树下等着他们。有人挥手,有人吹哨,有人呐喊,“小队长,这次要好好抓住自己老婆的手哦!” “小队长新婚快乐!” “呜呼——!路云奕你这小子终于娶到老婆了!” “乔霖快跟你老公一块走花路呀!” “走花路是什么鬼!23你是不是又在看什么偶像剧!” “乔!你要幸福!还有你老公好帅啊啊啊啊!!让你老公介绍给我几个对象!” “你直接从对面的那些人挑不就好了哎呦!你打我干什么!” “哼。” “37恭喜你!!” “你应该叫他名字才对啦!” “哎呀,反正你们懂就是了哈哈哈!” 他们不认识对方,仍旧互相打趣,甚至勾肩搭背跳着不知名的舞。顾霖看着他们的脸上都露出温暖的笑容——那是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看到的画面,眼眶不经打转起涙水,明明他在那晚暗自下决定不会再哭,带着他们那一份继续往下走,但还是没忍住。他有很多的话想对他们讲,但哽咽的声音将一路漫长的事情所吞噬,最终化为一句,“我……我们为你们报仇了。” “哎呀,都说了报仇什么的都无所谓,”刚才喊顾霖“37”的男生挠挠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往前看了啦。” “他说的对乔,那些碳基生物有什么好在意的!” “对啊对啊!乔霖你过得开心就好。” “你们……”顾霖抽了下鼻子, 耳边倏然想起熟悉的昵称,“崽崽。” 顾霖僵住,手不由攥紧,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站在一旁的路云奕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松,说:“霖霖,你不想看看你的爸爸父亲吗?” “想啊……一直都想。”顾霖的眼涙最终从眼眶里流出,“但……我……” 这时,他落入两个熟悉的拥抱里,那温度还是跟以前一样暖和,他们身上的味道瞬间顾霖哭出声来,“爸爸……父亲……我、我……我好想你们……” “不要哭崽,”乔蔺温柔地擦掉他的涙水,“大喜庆的日子怎么能哭?” “崽崽,我们为你骄傲。”顾栎露出笑容,那副面孔跟他曾经从父亲的照片里看到的一样是个意气风发的壮年人,“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 “走吧崽崽,让我们最后送一下你。” 顾霖抹去眼泪,牵着乔蔺和顾栎的手往路云奕方向走,空中撒下鲜花。他仰头望向天空,花瓣淹没视线,倏然光线照耀全世界。 “醒了?” 顾霖含糊地应了声,脑袋下意识蹭过结实的胸膛,迷糊道:“云奕……” “怎么了?” “我梦到他们了……包括我的爸爸父亲……他们都在祝福我们……还有……”顾霖的语言有些混乱,描述半天都没说全。或许是因为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在这些事情结束之后应该如何度过,复仇完他又应该抱着什么信念活下去。 但他现在有了路云奕。 故所有的危机全被消除,内心的刺被罗曼蒂克式的爱情消融重新复原,而事后尘埃落定后的喜悦感又仿佛晚风拂过身子——他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他仿佛获得新生,再次拥有幻想余生美好,此刻那些与自己哨兵畅谈过的理想与愿望如同多年埋在地底的种子发芽,成长。 所有事情都往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路云奕知道他想说什么,眼神柔和下来轻轻吻向顾霖的额间,轻声道:“我明白。”我也一样,没有想过现在的未来。 “睡个回笼觉?” 哨兵这么一问,迟到的困意重新卷席顾霖,他打了个哈欠,抓住那满是茧子的手,闭上眼躺回被窝里。路云奕也没有挣脱,捻过被子,抚摸他的发根说:“我一直在这。” 顾霖点头,小声咕哝几句继续昏睡过去。 路云奕后盯着那张睡颜傻傻地笑了起来,下楼去看看院子里的牧犬,该说不愧是犬中最聪明的品种,它早就蹲在客厅外等候主人过来。 “星星真乖。”路云奕摸了摸牧犬的脑袋,给它系上绳扣就晨跑——这是他们搬到这里后养成的习惯。 “路上校你又这么早去晨跑啊,习惯真好。”白言朝他挥手感慨道。 “你也不赖,”路云奕点头,“现在去研究所?” “毕竟我只是顾工手下的小员工,可不能像他这个当上‘老板’的人一样迟到,”白言开玩笑道,“毕竟全勤奖还是蛮可观的,走了。” 路云奕继续往前跑,穿过树林站在海边,那是他那次任务后最喜欢来的地方,听着海浪声,闻着潮水的咸湿味,像是欺瞒五感告诉自己那是海的味道。但现在他只是站在那望着挂起的朝阳,脸上洋溢着温暖。 星星蹭了蹭路云奕的裤头,他回过神,摸了摸星星笑道:“饿了星星?走,回去爹地给你做早餐。” 说话间他们消失于树林。 海浪仍拍打着搁浅,而浸湿的细沙在朝阳的照射下无比耀眼,如同钻石一般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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